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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大唐晉陽公主在線閱讀 - 第214節

第214節

    田邯繕見狀也安心了,然后哀嘆:“而今可真是愁事一樁接著一樁,案子沒著落,一點線索找不到。貴主和房世子的事也是個大難題。”

    李明達聽他說后一句嘆,警告田邯繕,“這種話以后不要說。”

    “是。”

    李明達看完尼姑的證供后,看到下面還夾了一個信封,“這是什么?”

    田邯繕看著,想了想,“啊,這好像是當時審案的時候,調的當初山匪的證供,估計是放在一起了,就都給送了過來。”

    李明達也想起來了,是有這么一樁事。她便順手把信封里的證供拿出來看,目光隨后就定格在當衙門的文書所做得結案的證詞上。

    “這上面說三個孩子。”

    田邯繕不解:“什么三個孩子?”

    “當時府衙剿匪之后,說是救了三個孩子。除了惠寧,安寧,還有一個。”李明達說罷,轉眸看向田邯繕,“重查當時所有關于山匪案的證供,看看是否能找到關于當時這個孩子的線索。”

    田邯繕應承,這就去傳話給程處弼。

    次日,天空淡藍澄澈,萬里無云。

    李明達趕早到了明鏡司之后,就從桌案上拿到了昨晚程處弼在京兆府和刑部翻找出來的舊檔。她細細地從每一個山匪的證詞上看起,發現山匪并沒有提及三名孩子的事。畢竟這三名孩子雖然為尼姑所撫養,但卻是他們的血脈。雖然山匪們都不清楚孩子的真正生父是誰,但恰恰就是因為這點不清楚,大概所有山匪都覺得孩子很可能是自己的,所以都不約而同地存著保住孩子的心思,故而沒有一個人提及他們,皆默認這三名孩子是從外擄來的無辜者,由此也就護著這三名孩子不會因他們的罪名而受牽連。

    李明達只能從當年負責此案的官員和衙差們入手,看看能否從他們的口中探知這另一名孩子的情況。

    恰逢魏叔玉過來回稟,告知李明達,他的名單都已經按照他的之前的要求整理完畢。

    李明達接過來看了兩眼,點了點頭,隨即就把調查當年山匪案第三個孩子的事交給了魏叔玉。

    魏叔玉應承之后卻沒有走,而是略有些猶豫地看著李明達。

    李明達問他還有何事,就見魏叔玉看了看兩側。李明達會意,隨即就將周圍的閑雜人等打發走,讓魏叔玉有話就講。

    魏叔玉:“聽聞昨日崔干父子進宮了,我就有些擔心貴主。怕只怕我們的小伎倆已經被他們發現,又反過來將我們一軍,去告狀給了圣人。若是圣人得知公主在暗地里對他使的手段,只怕會惱怒異常,沖動之下反將崔六郎直接指婚給公主。”

    魏叔玉說罷,就跪地給李明達致歉,一臉著急地說道:“如果事情真如我剛才所言,那只怕難以收拾,全是我的過錯,給貴主出了一個這樣的餿主意。我也是萬萬沒有想到,崔家的人如此有城府,竟然敢算計公主。”

    “他們父子昨天是來過,似乎也確實提過我,不過我到底先了他們一步,所以事情并沒有你說的那么嚴重。”李明達看出魏叔玉的慌張和后悔,知道他當初是誠心幫自己,也知道他現在是誠心的致歉。既然如此,又有什么緣由能去責怪他。

    李明達讓魏叔玉免禮起身,不必因此介懷。

    魏叔玉到底是有一些歉疚,給李明達再磕了頭,方起身。

    “叔玉到底是年幼無知,欠考慮了,以后再給貴族出主意,一定要百思百慮,慎重斟酌之后再出口。”

    “能得你此言,我倒也欣慰了。”李明達對魏叔玉報以寬慰的一笑,讓他好生領差事辦事即可,不必再記掛此事,權當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打發走魏叔玉之后,李明達的臉色就沉了下來,她轉眸看著田邯繕,問他對此事有什么看法。

    “不經魏世子說,我都料想不到,這崔家父子似乎并不簡單。”田邯繕感嘆道。

    李明拿手托著下巴沉思,并沒有說話,只是聽田邯繕分析起整件事的經過來,倒是有諸多的巧合。還好他昨日京房遺直的提醒,及時的進宮將事情提前進行了解釋,不然的話,只怕而今不知道會有什么樣的結果。這次崔家父子也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讓圣人面見他們。君王的脾氣最不好琢磨,若是直接告狀,必然會引得他生疑,而今瞧她父親的反應,應該是崔家這對父子很委婉自然地讓她父親意識到她并不是誠心和崔清寂來往。倆人必然沒直接告狀,也沒有言語冒犯,很可能是以退為進,可見他們父子說話一定十分巧妙。

    “貴主,那咱們以后可得防著點兒他們,這件事是不是也該告訴房世子一聲?”田邯繕小聲地征求李明達的意見。

    李明達點頭,“今天是大理寺卿的生辰,就等晌午過了,宴席散了的時候,再派人去通知他。”

    田邯繕應承,回手就打發人去大理寺卿的府外等候。

    誰知上午還沒過,京兆府尹白天明就匆匆忙忙地趕到了明鏡司和李明達行禮,道大事不妙。

    “出了一樁案子,京兆府雖然接到報案,但是這邊實在不好處理,下官便特來此,想轉請明鏡司來負責。”白天明懇求道。

    李明達剛剛從魏叔玉提交的這些失蹤人員的名單中找到了一些線索。手頭上有兩個案子還查不過來,便不欲去管白天明說的什么麻煩。

    “你們京兆府本來就人手足,而且近日也沒有什么大案,我這頭人少,還趕上兩樁案子一起,哪有功夫再管你的事。”李明達道。

    “貴主,這樁案子非您莫屬,下官實在是不太適合查。”白天明叫苦不迭,再次行禮懇求李明達,聽他講完再做決定。

    李明達便放下筆,看著白天明道:“行,那你說說看,我倒想聽聽到底是什么案子非我莫屬。”

    白天明開口脆:“大理寺卿付春流的三女兒死了。”

    李明達愣,“你說是付春流的女兒?”

    “對,名喚紅梅。”白天明回道,“人就在剛剛,大約三炷香之前發現死于閨房之中。”

    “怎么死的?”

    “這個……”白天明尷尬道,“還沒有驗尸,所以不好說。是她身邊的丫鬟發現她裸死在閨房之中,隨后還有別府的小娘子們親眼目擊了她的死狀。下官當時人就在現場,趕過去的時候門已經關上了,付春流難過的告訴我,里的情況不適合別人看,更不適合男子看。付春流的態度強硬,絕不允許男子進屋勘察。我只好命人暫時看守了現場,前來來懇請貴主幫忙。貴主為女子,方便出入后宅,不僅查案神斷,而且身邊還有全城唯一的女仵作。”

    白天明所言的女仵作正是指左青梅。

    “這倒是奇了,在父親的生辰宴上,女兒好端端地會被人殺死在閨房之中。富貴人家的女子身邊少不了有隨從,可有目擊證人?可有嫌疑人?李明達追問道。

    白天明不大好意思地和李明達賠罪道,“其實這些都沒有問到,光就勘察尸體一事,下官已經和大理寺卿起了爭執,而今下官最大的能耐便是派人保護住了現場,為此已經和付春流鬧得面紅耳赤,其它的事根本就沒有辦法顧及和查問。不過這嫌疑人確實有一位,提起這事我就更糟心了。此人是付紅梅在死之前見過的最后一人,正是房世子。”

    “這……這不可能!”田邯繕聞言驚訝地瞪圓了眼睛,直搖頭感慨,“房世子那般斯文的君子,怎可能去殺人。白府尹,這種時候您就不要隨便開玩笑了。”

    “我也這么覺得,可是付春流他逼著我,讓我一定要查清楚傷害她女兒的兇手,監視嫌疑人。眾目睽睽之下我也沒有辦法,無奈之下,只能命人暫且把房世子監視起來。”白天明哭笑不得地訴苦道。

    李明達即刻叫上左青梅,帶人直奔大理寺卿付春流的府邸。

    第130章 大唐晉陽公主

    李明達到了付家之后,就問守在那里的衙差是否有賓客離開。

    “謹遵白府尹的命令,恭請諸位賓客暫時不要離開,但房駙馬那里卻要攔不住了。已然警告屬下們痛快去請示府尹,若是一炷香后還是不主動開門,他就會殺出去。”衙差一見公主來了,心知終于來一位能鎮住場面的,連忙回稟一切。

    李明達點頭,剛打發人退下,就聽到府內傳來匆匆的腳步聲,李明達則也往府內去,剛好便和迎面而來的房遺愛打了照面。

    房遺愛一見李明達,立刻沖過來行了淺禮,緊接著道:“貴主此來是為調查付三娘的死因?”

    “是,你可有什么線索提供?”李明達問。

    房遺愛無奈地搖頭,一臉著急地跟李明達道:“但我大哥被他們懷疑是兇手,這些無禮之人竟擅自把他監視了。豈有此理,我要去進宮請圣人做主,去找父親過來幫忙,他們竟然攔著不讓我出去,真的太過分了!”

    白天明忙連忙給房遺愛賠罪。

    房遺愛瞪眼白天明,根本不給他面子,冷哼一聲,就側過身去,懶得看他一眼。

    白天明無奈之下,只能一臉苦笑地看向公主。

    “白府尹做得是否得當,還得看看情況如何再說,你也別急。”李明達對房遺愛溫言勸一句,不等他回答,就直接往里走。

    房遺愛尷尬地立在原地想了想,也跟著李明達走,“好,那就聽公主的意思,我倒要看看這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憑什么就誣陷我大哥是兇手。”

    “并非說房世子是兇手,只是有嫌疑罷了。房世子被指認說是最后一名見付三娘的人,而他人走后,付三娘就再沒有見過別人。眼下他只是被認定為嫌疑最重,但我一直相信,以房世子的人品,斷然不會干出殺人的事來。”白天明道。

    房遺愛半點不領情,惱火地指著白天明的鼻尖,“少說這些沒用的客套話,抓人的是你,說誤會的也是你,什么都成你的了,倒是我大哥白白的受委屈。你等著,今天我大哥要是證明沒罪,我們房家絕不會饒過你。”

    李明達側首,瞧房遺愛這般為他大哥抱不平,猜到他們兄弟這段日子應該是和好了。前段時間,房遺愛嗜酒的時候,房遺直和他的關系可謂是寡淡到極致了。看來這段日子,房遺直修復他們兄弟之間的關系。

    白天明受了威脅,委屈地忙往李明達這邊湊了湊,行禮懇請公主幫忙說句公道話。

    李明達特意看他一眼,“若房世子真受冤了,我怎么說公道話?真要說的話,你到時候就該好好地給人道歉,道歉到人家原諒為止。”

    房遺愛一聽這話下巴揚得更高,感覺終于有人說了句公道話。他冷哼聲加重,更加仇視憤怒地瞪著白天明,警告道:“你就等著吧!”

    白天明擦了擦頭上的冷汗,也不知道說什么好,最終只能默默地選擇跟在李明達身邊。

    李明達饒過賓客所在的地方,直抵付紅梅的住處。

    大理寺卿付春流得了消息后早已候在那里,一瞧見公主來了,付春流便攜妻子以及兩名長子連忙下跪恭迎公主。

    “都免禮。”

    付春流的妻子還在哭,哽咽難過到已經失言。付春流兩個兒子都攙扶著她,垂首默默,也都沉浸在悲傷之中。

    付春流面色還算鎮定,但眼睛里也有厚重的悲痛,他顫抖著胳膊,邊拱手邊懇求李明達做主,一定要嚴懲殺害他女兒的兇手。

    “你只是要我做主嚴懲兇手,而不是先查兇手,看來你已經認定出殺人兇手是誰了?”李明達問。

    付春流應承,“此人正是房公的長子房遺直。小女死前,唯一見過的人只有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有朝一日竟然會被自己的學生給毒害了。”

    “證據呢。”李明達問。

    付春流的表情由哀痛轉為錯愕,不解地看著李明達,“貴主,您莫非是要袒護房遺直?下官之前聽過一些傳言,公主與他一同破過不少奇案,兩廂也算是關系不錯的朋友了。”

    “付正卿,公主公事公辦,問你要證據而已,你不提供證據,反而說這些有的沒的話,意指為何?”左青梅立刻出言呵斥道。

    付春流悶頭,隨即拱手給李明達致歉,但態度卻很執拗,“下官剛剛喪女,滿心只想嚴懲兇手,可能情急之下說話多有冒犯之處,還親貴主見諒。但若房遺直就是真兇,如何能因為其貴族身份,便徇私枉法,置圣人御筆批復的白紙黑字的《貞觀律》于不顧?下官身為大理寺卿,糾舉作jian犯科者,乃是下官的本職,豈能只因他的貴族身份,只因他父親歸位宰相位高權重的緣故,就懼于揭發其罪行。這怎能對得起我冤死的女兒,也罔顧了在天下百姓心中大理寺‘處心公正’之名。”

    “談證據而已,付正卿說這些未免有些偏了。”李明達淡淡道一聲,又問一遍,“你說房遺直殺害你女兒,可有實證?”

    “回稟公主,有人證。當時院里的婢女都可以證明,是房遺直最后一個從小女的房間內離開,此后不久,婢女進房就發現她死在了房中。這期間沒有任何人出入小女的房間,只有房遺直一人。”付春流一再強調,“這么明顯兇殺案,還需要查么!”

    李明達隔墻站在深處在院外,已經聞到了很濃重的血腥味,看來死者的傷口很深,一定流了很多血。

    “尸體都誰見過?”李明達問。

    “下官的娘子和幾名婢女。下官倒是想親眼看看,但是被她攔下了,說不宜我瞧,也不宜任何人瞧,只打發人死守住房門,不讓任何人進。娘子她撂下這話后她就暈了過去。公主來之前,她才剛蘇醒沒多久。”付春流說到這里,表情悲痛至極,頓了頓,緩和了下,才繼續說道,“下官后來只是聽婢女講了講屋內的情況,小女死狀實在是慘烈,那些婢女都沒經過這樣的世面,看了一眼之后,都嚇傻了,能記得只是個大概,但就這些‘大概’,聽起來也已經足夠駭人了,令下官難以承受。”

    付春流說到此處,眼眶紅了,猛地跪地,懇請李明達做主,為他可憐的女兒嚴懲兇手。

    “付正卿剛剛上任大理寺卿沒多久,大概是斷案不多,所以沒有太多經驗,不知‘推情定法,務求明允’的道理。”

    付春流聽出公主在譏諷自己,驚訝地抬手看著李明達,好似看到了完全不一樣的晉陽公主。傳言中的公主不都說是‘善解人意,聰慧過人’么,而今怎么對他卻是這般言語毒辣?

    “使刑必當罪,付正卿未全面勘察案情,就僅憑一面之言便定人為兇手,且不管房遺直到底是貴胄或是白丁,你此舉都有草菅人命之嫌。這世間多少冤案,便是在官員這樣武斷之下鬧出。你身為糾舉全國刑名案件的大理寺正卿,卻連這點道理都不懂,你怎么叫人理解你、同情你?”李明達質問道。

    付春流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個小姑娘當眾這樣訓斥,而且還是剛剛喪女的他,便是對方是公主,竟連一點面子都不給他,他不服氣,氣得臉色鐵青,面容上也流露出十分不爽的憤怒模樣。

    “付正卿在本朝學識名望很高,我也知道。但你學問做得好,卻未必破案的能耐也好。人都有短處,你若無法認清自己在破案方面有所欠缺,是聽我此言之后也連半點自省自己的想法都沒有,那你就真是不配稱為名士,被眾人敬慕。畢竟‘每日三省吾身’這種事連七八歲的小孩子都在做,付正卿一把年紀了,卻還是做不到。”

    李明達說罷,就冷冷掃一眼付春流,命令其就跟在自己的身后。

    說罷,李明達就直奔的正房,也便是付紅梅身亡的屋子。

    付春流訝異地愣在原地,看著公主,被說得沒臉的他,此刻不知道該作何反應。而這前往女兒身亡之地,正是他的忌諱,他知道自己女兒是裸死,他妻子也說過他不能進屋。

    李明達走到屋門口,見付春流在后面色鐵青,猶猶豫豫,嗤笑道:“你要是沒膽量進,一會兒我說有證據證明你女兒非房遺直所殺,你可不要叫囂,要心服口服地給人道歉。”

    “下官進!”付春流梗著脖子,拱手對李明達行一禮,就邁步跟著李明達進屋。

    一進屋血腥味就更濃了,外間沒什么特別,往內間去,就看到一皮rou白花花的女子倒在榻上,整個身體斜橫著躺在床上,腿搭在床邊,身上未著一縷,鮮紅的血自胸口處往外流,順著身體,一直流淌到大腿上,再滴落在石板地上。床上的絹被也一樣被血滲透了大半。

    李明達從進屋掃視的第一眼后,就知道人肯定不是房遺直殺的。這份肯定在之前是源于相信房遺直的人品和頭腦,而在現在是出于合理的推斷和證據。

    進門的付春流只瞧一眼,就立刻轉頭,捂著眼睛測過身去,接著李明達就聽到男人低沉地抽泣聲,很是隱忍。

    李明達讓婢女準備了白綾,舉到頭頂之上,作為遮擋。婢女還在靠近門口處站著,沒人靠近尸體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