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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大唐晉陽公主在線閱讀 - 第164節(jié)

第164節(jié)

    這話終于有人說出口了,但李明達聽后卻心空空的,反而沒了著落。若嘴硬說她不在乎李承乾,又怎么可能。

    以前李明達和李承乾的感情是凍了三尺的冰,結結實實。現(xiàn)在則是早春湖上化得只剩一層的冰,乍看完整,但薄薄的,只要一顆小石子打下來,就裂了,碎了,激起洶涌。

    房遺直看李明達小巧的臉上沒什么波瀾,似毫無異樣,但知她終究是隱忍而來的沉著,非心如止水。

    房遺直恍然想起那個樹下的身影。

    “哈哈哈哈哈……”齊飛看到李明達陷入沉默的表情,反而面容猙獰地笑起來,“貴主真有意思,你追問這些的目的不就是想知道太子要謀反么。現(xiàn)在我告訴你,他真謀反了,你怎么看起來像是很失望,無法接受?莫非心疼了!哈哈哈哈哈……”

    啪!齊飛的左臉起了一道紅印。

    田邯繕打完,抖了下手。

    這一下他可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所以打得自己手也很疼。

    巴掌打得突如其來,齊飛沒時間反應,臉被打得側到一邊,身體晃了晃。齊飛赫然而怒,對田邯繕嗔目切齒,表情萬般猙獰。

    田邯繕干脆揮手,又狠狠地打他一巴掌,“你以為你這副窩囊樣子能嚇得了誰,還名震天下……我看你就是膽小是鼠輩!就是沒膽量沒能耐走正道的人,才會窩窩囊囊地去干偷雞摸狗的事。你還覺得自己了不起了,我呸!”

    齊飛雙眼暴突,眼珠子恨不得瞪出來。

    “你再說一句!”

    “再說能把我怎么!”

    ……

    李明達抬眼看他們,凌厲而無聲地凝視。

    田邯繕立刻消停了,知道自家公主生氣了,急忙忙縮著脖子退到一邊,獨自窩火地看著齊飛。

    齊飛自認為膽量足,但和李明達對視一眼后,他倍感不舒服,低下頭去躲避。不知道為什么,晉陽公主那雙眼,總像是能看穿他一般,讓他莫名心虛。

    “空口無憑,便是誣陷,”房遺直這時候忽然開口了,言語雖冷,卻仍保持著文雅之態(tài),“你說太子暗中聯(lián)絡你,意圖謀反,可有證據(jù)?”

    “這種事情人家怎么可能會留下證據(jù),真要是被我拿了證據(jù),說句不中聽的話,那他還配做太子么。誰不知道謀反是大罪,大事未成之前,要小心謹慎才行。”齊飛交代道。

    田邯繕已然記恨上齊飛了,這會兒聞言,直門冷笑,“沒證據(jù)還敢胡說八道,那誰都可以亂說了。我看你是破罐子破摔,知道自己要死了,就張口亂咬人。”

    齊飛反瞪田邯繕:“我沒有。”

    “便說說太子聯(lián)絡你的經過。”房遺直說罷,就先讓齊飛形容一下太子的樣貌。

    齊飛怔了下,“我——我沒見過太子。”

    田邯繕哈哈笑起來,“可真是好笑了,剛是誰鏗鏘喊著告訴大家太子聯(lián)絡你謀反,這會兒卻又說連太子什么樣都沒見過。看吧,你真就是條窩囊瘋狗亂咬人。”

    “我沒亂咬人,太子是什么人物,他就算是聯(lián)絡我,有必要屈尊親自來么,自然是打發(fā)他的屬下。”

    “誰?”

    “杜駙馬,杜荷。他是受了景恒世子的推薦,寫了一封書信放在了我們互相幫申請入幫的聯(lián)絡點。我們調查他身份剛好是城陽公主府的仆從鄭思之后,石紅玉就主動和鄭思聯(lián)絡,被鄭思引薦后,得見了杜駙馬,也知道杜駙馬和太子要共同謀反的心思。后來石紅玉就和我轉達了杜駙馬的想法,又把太子的令牌給我看了。當時真是驚喜,完沒有想到太子和杜駙馬竟然慕名來求我互相幫,”齊飛解釋道。

    “就這些?”房遺直問。

    “就這些,不信你們可以就找鄭思對峙。”齊飛坦言道。

    房遺直又問齊飛通過石紅玉與鄭思聯(lián)系幾次,都做了什么。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謀反為王乃是大事,必要多集結賢者大夫,謀定而后動。我既然決定要助太子成大事后,自然要先出謀劃策,幫助太子多召集賢者能人。人越多,勝算越大。像景恒世子、房駙馬等人,都是我和石紅玉商議之后,決定幫太子拉攏之人。”齊飛說到這里,眼睛里竟閃爍出幾分神采,不過想到而今的結局,他又面色萬般遺憾和失落,“可惜大事只差一步未成,就被你們看破了端倪,我苦心經營數(shù)年的互相幫,就這樣毀于一旦。它本可以在太子登基之后,成為天下第一大幫,我更有可能成為中書省的權臣,名揚后世。毀了,都毀了啊!”

    齊飛說著說到‘名揚后世’,就異常心痛地哭起來。這大抵是他的軟肋,不能碰,一碰不是瘋狂至極,就是哭啼至極。

    房遺直覺得這齊飛太不正常。他詢問地看向李明達,想知道豈非所言是否可信。

    從齊飛的神情來看,他確實不像是在說謊。李明達對他點了下頭。

    “不過這些事,石紅玉并沒有坦白。再審她,只怕她難了。”

    房遺直對李明達微微頷首道:“這事倒好證實。”

    李明達見房遺直有這個自信,心也隨之安定下來。不過她依舊沒有張口再審齊飛。事關太子,還是讓房遺直來審,處理的會更為冷靜客觀一些。

    房遺直隨即就這些事,又問了齊飛諸多細節(jié)之處,齊飛卻多半支支吾吾,并不能回答得仔細。房遺直知道他連大事都交代了,不至于不說這點小事。所以而今他之所以說不清楚,該是他真的說不清了。

    “便是夏日雨水多,晴天數(shù)也是陰雨天數(shù)的兩倍。你不出現(xiàn)的時候居多,所以在你不在的時候,這些事情都是由石紅玉來做?”房遺直問。

    齊飛點點頭。

    那就可以理解他的供詞為什么會如此了,他說不出更多。

    簽字畫押之后,衙差就欲將齊飛帶下去。

    齊飛還不放心,掙扎著不走,伸著脖子對大家再三強調這‘互相幫’都是他的功勞,而今他已經坦白至如此地步,請李明達和房遺直在參報案情的時候,一定要如實描述,不要把他的功勞抹殺。

    房遺直笑了,彬彬有禮地對他點了點頭。

    齊飛頓時就得到了莫大的安慰,也不掙扎了,心滿意足地由著衙差將他押送倆開。

    李明達托著下巴,側首奇怪地看房遺直。

    “你怎么能答應他這個?”

    “答應什么,”房遺直面色不改地喝了口茶,“不過是點頭而已,并無任何寓意。”

    “你太壞了。”李明達不禁笑了道。

    房遺直見她還能笑,心下放心不少。料知這大是大非的道理在公主心里其實比誰都有數(shù)。

    “這案子牽涉的人太多,如果每個人都以刑部司的名義傳喚,鬧出來的動靜過大,只怕難以收場。”房遺直和李明達說罷,就打發(fā)落歌去找鄭思,“你們以前照面聊過天,還算相熟。暗中找他聊聊,試探情況。”

    李明達剛點頭應和房遺直的前話,聽他后話之后,就連忙表示她也要去。落歌的試探,就是打草驚蛇。打草是次要,看蛇受驚后作何反應才是關鍵。

    房遺直料到李明達有此言,其實他也是有此意。若是在落歌試探鄭思之后,公主能憑她‘順風耳’聽到什么就再好不過。于是二人當下就商議待杜荷帶著鄭思出門的時候,落歌再伺機去找鄭思。如此的話,他們主仆二人隨后的談話時,他們可以在距離上靠近,如此就可保證能被公主準確地聽到。

    “好,就這么辦。”李明達對房遺直道。

    站在一邊田邯繕,剛剛只完整的聽到自家公主說話。之前房世子對公主所言太小聲,他就站在公主身后,但房世子的話他幾乎聽不到。田邯繕本來幾番忍不住,想提醒房世子,這么小聲跟他們公主說話,根本就一句都聽不到。但結果他沒想到,公主竟然都聽清楚了。

    田邯繕忍不住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因為年紀大了,所以沒有人家少男少女那么靈敏?

    他回頭出了門,叫人備茶的功夫,田邯繕讓身邊的宮人和他說幾聲悄悄話試試。

    耳朵也挺好用!

    田邯繕奇怪地扣了扣自己的耳朵。

    尉遲寶琪這時候風風火火來了,他瞧見田邯繕扣著耳朵,不禁笑問:“田公公莫非耳朵不舒服?”

    “沒事,誒,尉遲二郎怎么來了。魏世子和狄大郎此刻該是都在貴府審案吧?”田邯繕一見尉遲寶琪,就禁不住高興起來,笑問他。

    “是,就是因為看他們忙著,我沒事干,就過來看看這邊有什么我能幫忙的。”尉遲寶琪道。

    “剛審了齊飛,事情鬧得挺大,貴主心情也不大好。”提及案子,田邯繕臉色沉了下來。

    “怎么?莫非真的和……”尉遲寶琪疑惑地看向田邯繕。

    田邯繕點了點頭,他知道尉遲寶琪沒說的那后半句必然是意指東宮。

    尉遲寶琪狠皺眉頭,心疼道:“她不該承受這些。”

    田邯繕一眼就看出尉遲寶琪的情意,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滋味,他拍拍尉遲寶琪的肩膀,謝過他擔心公主,也請他能盡力就盡力。

    “這是自然,不然我此刻也不會來,你趕緊引我進去吧。”尉遲寶琪道。

    田邯繕點頭,隨即去通報,引了尉遲寶琪進了大堂。

    李明達和房遺直還在嘀咕,見尉遲寶琪來了,雙雙抬頭。

    尉遲寶琪見二人同時看自己,怔了怔。只覺得倆人的面容,一個清俊雅致,一個美麗秀致,雙雙讓人賞心悅目。

    “傻愣著什么,快坐。倒說說,你怎么來了?”李明達笑問。

    尉遲寶琪一聽公主讓他坐,激動不已,邁著的步伐都輕飄飄地帶著愉悅。尉遲寶琪三兩步坐下后,就主動請問李明達是否需要他用些手段審問石紅玉。

    “聽說她交代的并不算清楚。很多事情,齊飛說得,她都沒說過?”

    李明達點點頭,“但我覺得這石紅玉怕是審不出什么來,畢竟先前房世子那審人的法子已經有些……嗯……了。”

    李明達形容到此,快速瞄一眼房遺直,目光剛被對方抓個正著。李明達竟覺得跟做了賊似得,有點心虛。

    “我有一個更‘嗯’的。”尉遲寶琪略興奮地對李明達道,“我今天剛剛好生翻閱了我們尉遲家祖?zhèn)鞯目絾柺址ǎl(fā)現(xiàn)有個不常用的被我遺忘了。何不試一試,或許能拷問出什么結果來。”

    “什么法子?”李明達問。

    尉遲寶琪張嘴剛做了個口型,就聽到那邊房遺直輕咳了一聲。在房遺直警告目光的沐浴之下,張了張嘴,閉上了。

    李明達:“你倒是說呀。”

    “和魚一樣,是一種生在水里的東西。”尉遲寶琪解釋道,“其實也沒什么特別的,我回頭叫人弄幾桶來試試吧。”

    “試吧。”房遺直立刻說。

    尉遲寶琪忙應承。

    說話間,仵作前來回稟,在他們查驗葉屹尸身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衣服袖內有一個暗袋,藏得正是毒藥。

    李明達應了,就把人打發(fā)了下去。

    尉遲寶琪忽然嚴肅著一張臉,不說話了。

    李明達疑惑看他,問他怎么了。

    房遺直這時候也挑眉,把目光放在尉遲寶琪身上。

    尉遲寶琪忽然就給李明達噗通跪下,就昨日他將葉屹審問致死的事情致歉。

    “并非你的錯,是葉屹他自己咬舌自盡。”李明達嘆了聲,“這三個吐蕃探子,該是早就商量過他們身份暴露后自我了結的辦法。所以另兩個人在被緝拿的時候,也都自盡了,這如何能是你的過錯。你大可不必自責。”

    除了葉屹外,城門郎和庫部員外郎的自盡原因,皆都是因為服用了隨身攜帶的毒藥。而葉屹之所以會選擇咬舌,大概也是因為他當時在接受尉遲寶琪的拷問時,雙手雙腳被綁縛,沒有辦法取得身上的毒藥。

    尉遲寶琪見公主真不怪他,憨笑兩聲,忙拱手認真地表示,這次他審問石紅玉保證會掌握好分寸,謹慎再三,絕對不會讓石紅玉沒命。

    “她死不足惜,若再不招供,已沒有活著的必要。”房遺直轉即看向李明達,建議道,“盡早處死最好。”

    李明達探究地看想房遺直,意欲細問緣故,就聽那廂來人告知杜荷而今人正在外,他人剛從東宮出來,準備驅車前往侍郎府赴宴。

    “今天是刑部侍郎李大亮的生辰。”

    “這倒是巧了,我們剛好可以去。”李明達對房遺直說罷,就起身命田邯繕去準備賀禮。

    “還是我備吧,剛好李大亮的府邸與我家近,在我家?guī)旆坷镫S便挑揀一樣去送就成。若是等田公公回宮去取,只怕會錯過開宴時間。”

    李明達應承,那邊打發(fā)尉遲寶琪好生審問石紅玉,她就和房遺直去了。

    尉遲寶琪笑著恭送二人后,就懊惱地抓抓頭,后悔自己剛剛嘴快。審問石紅玉也不是什么非要現(xiàn)在就進行的事,干嘛要說那么早。這樣的話,他此刻也可以陪公主去赴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