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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大唐晉陽公主在線閱讀 - 第123節

第123節

    “卻沒有什么證據證明他們在說謊。”李明達接著道,“這四兄弟是啞巴,性子還有些極端,認準的事,軟硬兼施,也拒不交代。但石紅玉此人,絕非山野村婦,她另有身份,而且憑其角色容貌,見過她的人必定會對她有印象。而今是否說謊,是否有可以,我們只要拿其畫像,懸賞詢問線索,就可以大概清楚了。便是這石紅玉真的死在了那四名兄弟的刀下,我們查清楚其身份,弄清到底是誰在你身上圖謀,也很有必要。”

    尉遲寶琪佩服地點點頭,然后看向房遺直,他也是一臉了然之態,該是剛好和公主想到一起了。尉遲寶琪恍然間覺得自己有些蠢笨了,仔細想想自己和公主之間,竟然有如此大的差距。尉遲寶琪忽然有點明白,公主為何會拒絕自己,他好像跟公主真的有那么一丟丟不太相配。

    想到此,尉遲寶琪又有些哀傷,在暗中緩緩地嘆一口氣。

    “風月樓的假母是否有所隱瞞,我們也無從知情。”房遺直說此話時,看向尉遲寶琪。

    尉遲寶琪還在情緒低沉,冥思之中。

    李明達緊接著也看向尉遲寶琪,“你上次擅自行動,害我們白折騰一場的賬,還沒跟你算。”

    尉遲寶琪窘迫不已,忙對公主行禮致歉。

    “光嘴上道歉卻沒用,得將功贖罪。”李明達悠悠道。

    尉遲寶琪立刻鏗鏘表示:“如何贖罪單憑公主吩咐,寶琪萬死不辭!”

    “聽說你跟風月樓的苗緋緋很熟,紅顏知己?”李明達問。

    尉遲寶琪目光瞥向別處,剛剛醞釀起來的氣勢,被李明達這一句就給戳得泄氣了,“已……已經絕交,不是了。”

    “那也是老相識,看你愿不愿和她聊一聊,套個話。我想知道風月樓是否如那假母所言,除了做死尸rou給客人吃外,并無其它違法行徑。”李明達道。

    尉遲寶琪應承,隨即問了苗緋緋所在之處,便要去。

    “你等等,我已經叫人備好了酒菜,你帶過去。空手去看人,顯得多沒誠意。”李明達囑咐道。

    尉遲寶琪笑:“還是公主想得周到。”

    多福隨后從田邯繕手里接過了食盒,然后主仆二人就去了刑部大牢。苗緋緋被單獨關在了女牢的最里面。尉遲寶琪一進去就引起了sao動,原本被關押的風月樓的小娘子們,見了他,都抓著牢門喊他,求他幫幫忙,解救她們。

    尉遲寶琪挨個應承問好,只說而今這案子在查,只要諸位沒有犯法,早晚會被放出去。

    眾小娘子們見尉遲寶琪理會她們,感激不盡,卻也哀求之聲更多,哭聲也見多。尉遲寶琪沖大家擺擺手,勸慰大家靜心等候朝廷的判決之后,就趕忙急匆匆地往里走,來到苗緋緋的牢門前。

    苗緋緋正坐在牢房最角落的草席上,她雙手抱著腿,整個人嬌縮著,安安靜靜,不言一語,與牢門那邊吵鬧的小娘子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果不愧是風月樓的都知,便是住在監牢之內,她的表現也比其她小娘子雅致安靜很多。

    尉遲寶琪隔著牢門看她,竟忽然忍不住有些心疼,也覺得心酸。

    苗緋緋早聽到大牢那邊小娘子們喊的“尉遲二郎”了,但她還是一直低垂著頭,沒有抬起來,手本來是抱著腿,但是當尉遲寶琪的腳步聲臨近的時候,就改為握拳,緊攥著膝上的裙子。直至獄卒拿起叮叮咣咣的鑰匙打開了牢門,苗緋緋才緩緩抬起頭來,眼睛里的淚水懸而未下。

    她沒有幻聽,果然看到了尉遲寶琪。閃爍淚花的眼中摻著諸多復雜的情緒,有埋怨,有欣喜,也有痛苦……

    尉遲寶琪提著食盒貓腰進去,見牢房內沒有桌子,轉頭去問獄卒借了一張。隨后獄卒不僅搬了個四角矮桌來,還拿了一方干凈的竹席和一個嶄新的軟墊。獄卒給尉遲寶琪鋪好之后,就躬身退下。

    尉遲寶琪則彎腰把軟墊遞給了苗緋緋,自己直接坐在了竹席上,“而今入秋了天涼,你們女孩子最怕受冷。”

    苗緋緋含淚看了眼尉遲寶琪,沒有回應他。后來尉遲寶琪抖了抖手,示意她接下來,她才伸手拿了軟墊,依言坐在上頭。

    “我以為二郎再不會惦念我。”苗緋緋聲音纖細,有些發抖。

    “怎么會呢,我尉遲寶琪不是薄情之人,你們的好我都記得。”

    苗緋緋冷笑,“二郎上次見我,還當不曾認識我一般,這就忘了?”

    尉遲寶琪剛剛邊說話邊打開食盒,看到第一層里的東西后,他愣了下。隨即聽聞苗緋緋刺言,才轉頭看她。

    “你是說上次查案,在風月樓見的那一次?”

    苗緋緋點頭。

    “那種場合你想如何相談,我若在大理寺少卿和刑部司主事跟前,和你相熟攀談,你覺得他們還會讓我繼續參與查案么,我而今又如何有機會與你相見?”尉遲寶琪反問道。

    苗緋緋怔了下,半信半疑地打量尉遲寶琪,“倒別把我當傻子一般糊弄,你怕是查案遇了什么阻礙,想從我嘴里套些實話。告訴你,我什么都不知道,就是知道,我也不會出賣一直照料我的假母。”

    尉遲寶琪沒有分辯。

    胭脂水粉,梳子和小銅鏡。

    尉遲寶琪把食盒里第一層里的東西一樣一樣拿出來,輕輕地放在桌上。

    “知道你愛美,特意給你準備了這些。”

    苗緋緋抬眼看著桌上的東西,眼淚嘩地就下來了。胭脂還是她最喜歡用綠香坊的,梳子竟是玉的,他到底是心疼自己。

    苗緋緋落隨即見眼前有一方絹帕,她接了過來低頭拭淚。

    尉遲寶琪隨后又從食盒里拿出些飯菜,擺在桌上。

    苗緋緋看到都是自己喜愛的飯菜,感動不已,才止住的淚又下來了。

    “我今天什么都不問你,就是看看你,你不必如此防備懷疑我。”尉遲寶琪嘆了聲,他是真不想問了。便是因此愧對于公主,他也認了。

    苗緋緋伸出她纖白的手,斟了一杯酒遞給尉遲寶琪,然后自己也倒了一杯。她舉杯敬尉遲寶琪,然后淡淡笑起來。

    “也沒什么不可說的,本來風月樓里也沒有什么秘密。不怕告訴你,假母弄死尸的事兒,我知情,但她并不知道我知情。”苗緋緋隨即見尉遲寶琪表情有點惡心,無奈苦笑道,“我初見識這件事的時候,也如你一般,惡心得半月都吃不下rou。不過你放心,你在風月樓吃的酒菜,都是另外幾個灶做的,那口鍋和菜刀只有在弄死人的時候才會用,其它時候不會。不光你惡心,其實假母也犯忌諱惡心這些。再說每年這煮熟的人rou,只會給二三等房的客人吃,一等房的貴客吃不到。”

    “你這么說,我還要慶幸自己好歹有些錢,身份不同了。”尉遲寶琪譏諷一聲。

    苗緋緋苦笑,“假母是我老板,這是攔不下,也管不了。我不過是個自小就被買到妓院,以色侍人的妓女罷了,最低等的下賤人,誰會在乎我說什么。”

    “不許你這樣說自己,娼以色侍人,妓則憑歌舞詩賦才華,引得文人雅士追捧,其中不乏有潔身自好的,你便在其列。憑本事吃飯,又怎么能算是丟人,再說這命也不是由你選的,是當初隨便把你賣進妓院的父母害你如此的。”尉遲寶琪心生同情道。

    苗緋緋抿起嘴角,欣慰地笑著落淚,“有二郎這句話,我而今就是死也甘心了。”

    苗緋緋再度斟酒給尉遲寶琪,“假母的事,我沒法做評斷,但廚房那啞巴四兄弟,卻是個奇怪的,平常不與人來往,只他們四兄弟之間互相比劃聊什么。不過他們四個卻偏偏與一個送柴的老漢關系很好,也常做好吃的給那老漢。姓張,具體名字卻不知,你去查吧,會查到。”

    尉遲寶琪見苗緋緋如此聰慧地和自己交了底,心生感動,又敬她一杯,表示自己只要有機會,會盡快幫忙,讓她離開大牢。

    苗緋緋笑了笑,“倒也無所謂,在這里住也好,出去了,風月樓想必會被查封,我又不知道會落根何處,大概會充為官妓吧,可能今后的日子還不如坐牢來得清爽。”

    尉遲寶琪皺眉,有些難過的望著她。苗緋緋就含笑與他對視,讓他不必不舍得自己,該走就走,該辦事就辦事。

    “你放心,只要我有這個能耐,一定會幫你。”尉遲寶琪說罷,就起身去了。

    ……

    房遺直看著徘徊在牢房門口的李明達,見其終于止步,轉身朝這邊走來,笑問她聽到什么沒有。

    “這苗緋緋身世聽著可憐。”李明達對房遺直小聲道。

    “妓院里的女子,沒有身世不可憐的。而且她們很善于以可憐身世博得男人的同情,而今還博了女人的同情了。”房遺直專注看李明達。

    李明達好奇地偏頭看房遺直:“聽你的口氣,你好像對那個苗緋緋印象不好?”

    “有點。”

    “啊,暴露了,你去過妓院。”李明達指了指房遺直的鼻尖,“沒想到啊沒想到,你也免不了俗。”

    “被硬寶琪拖去的,略坐了下便走了,與那苗緋緋也只是有一面之緣。”

    “一面之緣怎么就不喜歡她了呢,我瞧她樣貌好,說話也斯文端莊,是個腹中有才華的女子。最緊要的是她深諳與男人的相處之道,怎么與你一見面,就會討了你的嫌呢?”

    “卻也不算是正式見面,當時我下樓,她在樓上,帕子剛好掉在了我身前,她身邊的丫鬟就喊我拾帕子。”房遺直解釋道。

    “那她呢,跟你說什么沒有。”

    “沒有,拿了個團扇半遮面,倒也叫人剛好可一瞥她的容貌。”房遺直道。

    “欲拒還迎之態,是不是這樣,”李明達拿袖子擋一下自己,然后露了個臉,對房遺直挑了下眉。

    房遺直目光定定地看她。

    李明達抿嘴笑,“看來這招真有用。”

    房遺直轉眸瞧向別處,抿起嘴角,默了會兒,才隨即對李明達道:“我踩著帕子走了。”

    “咦?”

    “此女有些心機,若公主聽她是個可憐人,我倒覺得她在裝。”房遺直頓了下,然后面色肅穆,“我想她對寶琪若有‘情深’,只怕也是因他的身份。”

    “你會不會太武斷了,畢竟對她本人還不了解。”李明達琢磨道。

    那廂尉遲寶琪已經從牢內出來,面色沉重,顯然他還沒有從剛剛與苗緋緋對話的悲傷情緒中走出來。

    房遺直看著一步步緩緩走向他們的尉遲寶琪,對李明達道:“不算武斷,風塵女子有情有義的故事,自古就有。之所以廣為流傳那幾個,就是因為這故事難得,且少見。千之有一才會發生的事情,怎么就這么巧,偏偏就被我們碰著了。我倒是不信,更不信那帕子是她失手丟下來的。”

    “你防備心很重啊。”李明達嘆道。

    “狼多rou少,不得不防。”房遺直道。

    李明達驚詫地看房遺直,人很英俊,文雅翩翩,蕭疏軒舉,又是那般好的家世,這樣的男子必然在貴女們之中受歡迎。說得是實話,可也不謙虛一下 。

    房遺直感受到李明達目光的異樣,問她,“怎么了?”

    “沒事。”李明達收回目光,臉熱了下。

    這時候尉遲寶琪抽著鼻子過來,面目依舊哀傷,“你們怎么都站在這里?等我么?”

    “不然等誰,那牢里也沒有別的人是我們朋友。”李明達道。

    “哈哈,也對。”尉遲寶琪苦笑一聲,然后撓撓頭,組織語言對李明達道,“她什么都不知道,倒是對假母弄尸體的事知情。對了,還說廚房那四兄弟跟個送柴的老漢關系好,姓張。”

    “你覺得苗緋緋怎么樣?”李明達看眼房遺直,忽然問尉遲寶琪。

    尉遲寶琪怔了下,面色尷尬地不知該作何回答,畢竟昨夜他剛跟公主訴了衷情,雖然沒有直接挑明,不過彼此也算是心知肚明了。這會兒在她面前談論另一個女子如何,尉遲寶琪有點下不了口。

    “知道了,她在你心里,該是美好的。拿一朵花比喻她,你會用什么花?”李明達問。

    “白荷。”尉遲寶琪想了想,如實回道。

    “出淤泥卻不染污的白荷花。”李明達點點頭,然后別有意味地問房遺直,讓他也形容一個。

    尉遲寶琪忙看向房遺直。

    “還是先查案吧。”房遺直知道公主在逗他,忙轉移話題道,“而今已經派人在地圖上標注的幾處金礦地設下埋伏,就是怕這等事未必會當下立刻行動,守株待兔非上上之策。”

    “我看你選的這幾處地方,在必經之路處都有易守難攻的地勢,很用心。”提起案子,李明達更來精神,禁不住夸贊房遺直思慮周全。

    隨即三人進屋議事。

    尉遲寶琪感嘆,“幸虧當時貴主和遺直兄思慮周全,想到了用假地圖引蛇出洞,不然我這遭還真是吃了大虧,若把重要信息泄露出去,我就是大罪過了。我就不明白了,這石紅玉到了風月樓怎么就出不來了,讓案子進了個死胡同。”

    “所以風月樓就是個泥潭,不然怎么會長出白蓮花來。”房遺直淡淡道。

    尉遲寶琪不解地看他,“我怎么聽這話似有別的意味。”

    “有么,白蓮花不是你比喻苗緋緋的么?”房遺直反問。

    尉遲寶琪噎了下。

    李明達忍不住捂嘴笑起來。

    二人就同時看向李明達。

    李明達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立刻收了笑,跟二人道:“回頭把石紅玉的畫像張貼出去,栽等消息吧。先把這女子的身份弄清楚,追根溯源,或許就有頭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