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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大唐晉陽公主在線閱讀 - 第78節

第78節

    小廝忙道:“公主薨了不久,大約有兩柱香的時候就掛好了。都是公主身邊的大侍女柏廬張羅,她倒不愧是宮里出來的大宮女,做事極為利索。”

    房遺直點了下頭,再不言語。

    這時候尉遲寶琪騎馬到了,他跳下馬,也去看公主府上掛的白綾,有些難過地哀嘆兩口氣。感慨萬萬沒想到,他們才回來一天,那般美麗端方的長樂公主就香消玉殞了。

    “進吧。”房遺直道。

    尉遲寶琪嘆氣點頭,老老實實地跟著房遺直進府。

    二人隨即在田邯繕的引領下,去了公主和長孫沖對峙的廊下。

    尉遲寶琪遠遠地看見晉陽公主與長孫沖相隔一段距離站著,彼此相顧無言,就覺得奇怪。再看那邊待命的隨從們,雖都在周圍伴駕,但距離也有近十丈遠了,估摸這倆人就是大聲吵起來,這些侍從們也未必聽得清楚。

    尉遲寶琪觀察到的這些,房遺直自然也看到了,心下已經把之前幾個猜測排除為兩個了。

    尉遲寶琪用胳膊撞了一下房遺直,問他狄仁杰今天怎么沒來,今兒這陣仗,他見了一定喜歡。

    “我給他引薦了一位先生,去學詩了。”

    “誰啊?”

    “上官儀。”

    尉遲寶琪噎了下,“上官儀?這也叫先生,踏破門檻也未必得見的名家啊。不過我記得你并不看好他的詩,你看你這人又耍小心思,就為給他長臉是不是?”

    “他父親托付我照料他,我豈能一點面子工夫都不做?老人家不就喜歡這個么?”房遺直反問。

    尉遲寶琪怔了怔,很服氣地點點頭。在孩子的事兒上,老一輩還真是如此。尉遲寶琪想想那自己也可為父親長臉一下,遂跟房遺直小聲商量,也帶他一個。

    “我知道見他不容易,我會在心里感恩的,再說我哄了我父親開心,也就有錢請你吃吃喝喝了。”

    “不稀罕你的吃喝,但可以。”房遺直答應道。

    尉遲寶琪開心不已,要不是現在場合不合適,他真會蹦起來給房遺直一個大大地擁抱。

    尉遲寶琪再激動,這會兒也要忍住保持沉默了,因為已經靠近公主和長孫沖了,再說話很容易會被對方聽見。

    殊不知他剛剛與房遺直的對話,早就入了李明達的耳。

    李明達正覺得無聊,聞言心里竟然也有點好奇上官儀這人如何。畢竟他的詩,而今受萬人推崇,雖然李明達也覺得他的詩非傳言那般精絕,但會被這么多人喜歡總歸是有可取之處。

    長孫沖站得已經有些腿酸了,他沒料到李明達會這么執拗,一定要逼他說出事情原委。而今瞧她竟然真的把房遺直給鬧了過來,心知這丫頭是要跟他死杠了。

    房遺直和尉遲寶琪見禮之后,便就問候長孫沖,請他節哀。

    長孫沖面色尷尬了下,卻也溫和點頭應承,謝過他二人有心。

    尉遲寶琪隨后偷偷看一眼李明達,然后就緊挨著房遺直站著,等著公主吩咐。

    李明達立刻問尉遲寶琪,“聽說京中貴族子弟的風流韻事,你大概都清楚,八、九年前的可知道?”

    尉遲寶琪忙道:“知道一些,公主想問誰的?”

    尉遲寶琪話音剛落,長孫沖立刻皺眉,溫言和李明達商量莫要胡鬧了。

    尉遲寶琪怔了下,正欲對長孫沖說這是公主的問話,跟他沒關系。恍然反應過來,這是長樂公主的喪日,說這些是有點不好。

    尉遲寶琪忙給長孫沖道歉,轉即又覺得那里不對。若是此時談論這些權貴子弟的事是忌諱,那公主剛剛又為何主動來問他。晉陽公主做事,可從不是不顧場合之人。

    所以當下尉遲寶琪又懵了,看著李明達,又看向長孫沖,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聽誰的。

    “那你知不知道我這位好姐夫的風流事?”李明達語出驚人。

    長孫沖立刻尷尬不已,蹙起眉頭,有些抵觸不愿的情緒。

    尉遲寶琪則受了驚嚇,他沒想到公主竟會當著長孫沖本人的面,問出這樣的問題。這種風流韻事,那都是私下里背人說才有趣。當面?他可不敢!

    長孫沖皺眉對李明達道:“還請貴主不要鬧了。”

    “你退下吧。”李明達見他還是不肯出口,打發他走。

    長孫沖看眼尉遲寶琪和房遺直,眼色復雜,“貴主,您別忘了你之前的承諾。”

    長孫沖暗指李明達曾答應李麗質,會將她詐死一事暫時保密不告訴別人。

    “我是答應過,我不說。”李明達聲音脆朗。

    長孫沖這才安心了,其它的他也不計較。遂溫和行禮,就以張羅喪事為由告退。另還留了幾個人,吩咐他們好生招待貴客。

    李明達哪里會讓他留人監視自己,直接把人都打發了,然后單獨跟尉遲寶琪和房遺直說話。

    “倒說說,關于長孫駙馬的風流故事,有多少我聽多少。”李明達又道。

    尉遲寶琪怔了下,和房遺直眼神交流后,不解地問李明達到底出了什么事。

    “莫非這和公主的死因有關,”尉遲寶琪隨便琢磨了下,感覺自己發現了個大陰謀,“難道說是長孫駙馬有了外室,為了別的女人,把長樂公主害……害死了?”

    房遺直隨即也看向李明達,瞧她會作何反應。

    “他沒有害死公主。”李明達立刻道。

    房遺直聽此言之后,蹙眉,心里的猜測就越來越清晰了。

    “那公主為何要在這樣的日子,讓寶琪去說長孫駙馬的風流事?”尉遲寶琪還是不理解。

    李明達注意到房遺直在默然沉思,且一個問題都沒有問自己,猜他心里的估量很可能已經接近真相了。

    “自然是有緣故,你知道就說,你不必擔心我此話合不合宜,有我為你撐腰你怕什么。”李明達故意拿話激將尉遲寶琪道。

    尉遲寶琪忙道:“知道一些,就是這會兒說總覺得……”

    “說吧。”房遺直道。

    尉遲寶琪點了頭,就把長孫沖與遂安公主兩小無猜的經過講了講。

    “傳言而來,卻不知真假。說是長孫府馬當年年少,未曾被指婚與長樂公主在一起的時候,曾經和遂安公主要好過。二人其實沒有什么過火的舉動,相處的時候從來都是發乎情止乎禮。但是有多人見證過,他二人十分聊得來,長孫沖瞧遂安公主的眼神兒也與別個不同。不過也有種說法,說是他二人曾私下互許過終身,非君不嫁。不過后來,遂安公主突然被指婚,長孫駙馬也娶了長樂公主,算作罷了。”

    遂安公主……

    李明達沒有想到這件事竟然會牽扯到她四姐。

    李明達對遂安公主的了解并不算深,因為她當年出嫁時,自己還是年小的嬰孩。她又下嫁到京師外,再沒有回過京城,所以李明達和她并沒有相處過,可以算說是非常不熟。而且這么多年,她也沒從父親口里聽說過一句關于她的話。

    李明達就問尉遲寶琪,遂安公主在他們眼里是個什么樣的人。

    “我之前曾有幸隨父親去夏州游歷,拜見過遂安公主和竇駙馬。印象里,遂安公主性子穩重,脾氣極好,待人也親和,對我們小輩照料得很好。”尉遲寶琪回道。

    李明達點點頭。

    房遺直這時候道:“遂安公主的事,我看還是問長孫家的人更清楚,比如長孫渙。”

    李明達覺得他此言有理,正要開口,就聽房遺直吩咐尉遲寶琪親自去請。

    尉遲寶琪也沒多想,還以為是自己面子大,高興應一聲,立刻出發。

    眼下就剩下李明達和房遺直了。

    當李明達察覺到房遺直目光探究,心中有所猜測,所以才故意支走尉遲寶琪。

    “說說看。”李明達開門見山道。

    “長樂公主還活著?”房遺直也單刀直入地問。

    李明達怔了下,雖然心中料想房遺直可能會已經推敲到了,但是親口聽他用幾乎確認口氣地問自己,她還是很震驚。畢竟房遺直從進府到現在,情緒表現得一直沒有什么波動。他在心里推敲出這么大的結果來,竟然一點都沒有表現在臉上,未免也太沉得住氣了。

    房遺直見李明達沒有回答,溫言笑勸她,“公主可是擔心對長樂公主的承諾?如果遺直沒有記錯的話,剛剛聽公主和長孫駙馬之言,公主似乎只是承諾自己不會說。但這件事是遺直自己猜出來了,那就與公主無關了。公主至始至終都沒有對遺直透露過半句。”

    李明達聽房遺直這番狡辯,很是佩服。不過剛剛她是故意對長孫沖耍了這樣的心思,沒想到被房遺直一眼看穿了。

    “在沒見她之前,我想都不曾想過竟會有這么荒唐的事情發生。”李明達和房遺直認了。

    “公主必然很生氣。”房遺直看著李明達還有些紅腫的眼睛,皺眉道,“卻莫要為此傷感過甚,人各有命,人各有求。或許長樂公主只是找到了她所求,才會有今日大不韙的做法。”

    “或許吧。”房遺直的話對于李明達來說,莫名有安撫的作用。或許是他所言的每一句都戳到了事實真相,講到了她的心窩里。

    “我看你對此,倒是一點都不驚訝?”李明達反問房遺直。

    房遺直微微扯起嘴角,“容遺直說句不中聽的話,其實從長樂公主以前的作為推敲來看,她能有而今荒唐的舉動,其實并不奇怪。”

    “以前的作為?”李明達追問。

    “公主或許不知,但當年長孫駙馬尚長樂公主之前,鬧出來不少事,我們當時年小,都不知情。但父母那一輩卻是都知曉的,就如寶琪之前對公主所言,當年長孫沖對遂安公主確實癡情。聽說長孫沖已經和長孫無忌商量好了,請他去請旨賜婚。但就過了一個中秋節,事情就變了,遂安公主忽然被指婚配給了竇逵,而長樂公主則被圣人親自指給了長孫沖。”房遺直頓了一下,接著道,“當時這件事是有一個傳言。”

    “什么傳言?”李明達忙追問。

    “遂安公主之所以被安排嫁給了家世平庸長相一般的竇懷,全然是因為中秋夜那場燈會。年輕的貴族男女,被皇后叫到一起熱鬧,本該是開開心心的事,誰知道最后卻有一對出了事,被撞個正著。雖說二人都是醉酒之態,但畢竟是現了丑,最后才被硬湊成了一對。而圣人隨后就把另一位更尊貴更得體的公主,配給了長孫駙馬。”房遺直復述道。

    李明達驚訝地看房遺直,沒想到他知道的一點都不必尉遲寶琪少,但這些宮闈私密,家長里短的事,該不是房遺直所感興趣的東西,他怎么會知道這么清楚,而且都是多年前的事了。

    “我可不信,這是傳言。”

    “不瞞公主,見證這件事之一的人,就是我母親。”提及此,房遺直略有無奈地嘆氣,“從小就聽,哪里會記不住。”

    “哦?她為何要和你說這些?”

    “許讓我明白人與人之間的爾虞我詐,或者再告訴我深宮的復雜,又或者讓我明白保護意中人有重要……總之,我想母親她有很多用意,但最重要的一點,我性子好,知道什么不會說出去。”房遺直認真道。

    李明達聽得出盧氏只不過愛八卦,也由此看得出房遺直有多敬重他母親,忍不住笑起來,“我覺得你阿娘她若得知你今日此言,一定會覺得欣慰。很可能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所講的故事里還有這么多深意。”

    “是我理解過度了。”房遺直嘆道。

    “我終于有些明白了,你當初為何會說尚公主是件麻煩事。我若是打小就聽宮闈內這些故事,連我恐怕都不想做公主了。”

    “尚有些公主確實是難事。”房遺直道。

    李明達怔了怔,她注意到房遺直加重可“有些”二字的音。

    房遺直仍舊態度如常,繼續告知李明達,盧氏其實經常把她在外所見所聽,悉數告知他。雖一直不知她講這些事情的目的到底為何,不過其所言的事對他來說確實有用,反正房遺直從中吸取諸多教訓。所以至今但凡聽到盧氏再講一些家長里短,他還是會去認真聽,然后從中悟出一些道理。

    “你這愛好要是傳出去,恐怕倒是會令不少艷羨你的人失望了。這世上,恐怕也就只有你,能從女人的一些家長里短的抱怨中,總結出領悟人生的東西,養出這般令人艷羨的氣度來。”李明達對房遺直佩服地拱手,完全嘆服。

    房遺直見李明達開心了,面容也明快了很多,隨后轉入正題,和李明達分析了下長孫沖和長樂公主夫妻間的問題。其長孫沖一貫冷漠對待長樂公主的根源,很可能就是在當初遂安公主的事上。

    “這么說來,長孫駙馬定然是把怒火轉嫁給了我五姐,認為這些事情都是我五姐所為,所以成婚這么多年來,對我五姐一直不冷不淡。”

    “當時的內情為何,我并不知曉,不過自那以后,長孫沖在對待公主和趙公的態度上可見一些端倪。”

    李明達隨即問他是什么端倪。

    房遺直只吐了四個字:“禮而不敬。”

    有禮貌,卻并非發自內心的尊敬。

    好一個‘禮而不敬’,還真的簡明扼要地概括了長孫沖所的態度。

    “你說他對趙公也……難道說這件事當初是五姐和舅舅一同策劃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