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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大唐晉陽公主在線閱讀 - 第10節

第10節

    程處弼瞧了公主的墨寶之后,聽說沒自己什么事,不解地問田邯繕道:“這既然是公主對房遺直的吩咐,又何必讓我看一遍?”

    “程侍衛竟不懂,這就是讓你做個見證,免得將來有人嚼舌根子。若真被人做了文章,卻沒個實在證人解釋,那就成了‘半真半假’的事,而今未雨綢繆,多個人瞧一眼就可免除這遭麻煩,你說劃不劃算。”田邯繕小聲點了下程處弼。

    程處弼恍然明白,點頭立刻去辦。

    次日清早,李明達剛睜眼。田邯繕便笑嘻嘻的湊過來告知房遺直回消了息。

    “這么快?”李明達揉了揉眼睛,坐起身子,迫不及待接過房遺直的回信,看之前她頓了下。

    田邯繕忙解釋這信已經過了程處弼和御前太監方啟瑞的眼。

    李明達方接過來看。

    紙上的字雋逸跳宕,牽絲勁挺,卻無乖無戾,不燥不潤,好字!

    李明達緊接著看內容,沒想到房遺直只用了一晚上的時間,就把張碧天審問透了。她所要的那些答案都有了回答,而且一些沒想到的問題房遺直也周全到了,都一一記錄下來。

    這祁常侍與張碧天來往已久,果然如李明達所推敲的那般,張碧天和祁常侍說過不少過于牢房的情況,令祁常侍對于牢房的結構十分熟悉。

    當時鄭倫所在牢房通風口對著的地方剛好很偏僻,若是在夜里,祁常侍很容易從通風口丟了蛇進去而不被發現。至于鄭倫身上的鞭傷,也是他被抓之后,祁常侍有意無意的暗示過張碧天,告訴他侍衛練過功夫,都是皮厚嘴硬,得狠打才能讓其交代。故而審問鄭倫之時,張碧天果然也由此游說小吏,便動手了。這之后,祁常侍得知鄭倫真挨打 ,便帶著蛇借機來此地,用木桿子等物把蛇從通風口挑了進去。

    房遺直昨夜還讓仵作二次驗尸,在祁常侍指甲內找到了一些殘留的雄黃粉,該是當時他為了抓蛇而涂抹在手上。

    至此已經可以坐實,祁常侍就是謀劃殺害侍衛爭論的兇手。

    一名內常侍,費盡周折,殺了兩名宮女和一名侍衛。這就是真相。

    但事情至此,卻叫人愈發疑惑。比如他的動機為何,因何非要冒險對這三人下手,幕后是否有主使,他手上的毒蛇又是從何處而來。

    對于祁常侍當初交代殺兩名宮女的理由,李明達是不太相信的。祁常侍自五歲開始就在宮內生活,花了三十余載才一步步爬到了而今內常侍的位置,這期間他必然受過很多侮辱,也吃過許多苦。若說他就因為倆宮女笑話他,他就憤恨地非要立刻下手殺人,理由未免太牽強。況且綠荷和秀梅二人已然成為了掖庭宮最底層的宮女,對于祁常侍來說,用權力去慢慢折磨二人很容易,根本不必以身犯險親自動手。

    而且祁常侍周圍的人評說來看,他性子溫和,小心謹慎,從不沖動,也不愛亂發脾氣。這樣的人會因為兩句話突然殺人,任誰恐怕也不會相信。

    田邯繕見公主終于把目光從紙上移開,他也很好奇這三人身亡的幕后真相,趕緊開口問情況。

    “貴主,都查清楚了?”

    李明達點頭,將內容轉給田邯繕瞧。

    “倆宮女是祁常侍殺的,缸里的蛇皮,還有他和牢頭張碧天的關系,也說明鄭倫的死跟他有關系。看來三人的死都是他一人所為。”田邯繕邊看邊念叨,轉即他頭皮發麻,一臉不解地看向自家公主,“但他一個小小的內常侍,為何如此大膽,非要冒險搏命去殺這三人?”

    李明達吐出四個字,“必有緣由。”

    田邯繕看了看四周,然后抿著嘴湊到李明達身邊,欲言又止。

    “說。”李明達道。

    田邯繕壓低聲:“貴主,畢竟這祁常侍死前跟房駙馬的關系不一般,加之三名宮女和侍衛皆因高陽公主的關系才被貶黜了。奴不明白,您為何覺得房駙馬是無辜?奴倒是覺得這件事一定跟房駙馬和高陽公主有關系。”

    “證據?若沒有,不可亂言。”

    “奴知罪。”

    田邯繕的話倒是提醒了李明達,既然整件事情從一開始就指向了房駙馬和高陽公主,那祁常侍跟他們就一定有某種關聯,可能是直接的,也可能是間接的。她還需要重查梳理一下祁常侍的背景,不能只查他近幾月的情況,往年的甚至是十年八年前的情況都要查。

    李明達仍然非常好奇,祁常侍害死三命宮女侍衛的最終原因,是否和自己落崖的事有關聯。

    雖說當初醒來的時候,她聽綠荷秀梅話里的意思是害她未遂。事后確實也證實了,她落崖時,綠荷秀梅二人當時與碧云和田邯繕一起,并沒有時間作案。但而今這倆人被蓄意害死,卻讓李明達懷疑這倆人很可能與兇手有過來往,卻不自知,以至于后來被滅口。

    李明達著命屬下再次調查之后,就一個人坐在窗邊整理思緒。

    她靜下來的時候,耳聞的聲音就分外的多,立政殿正殿內的各大臣的議政聲、蟲叫聲、宮女的竊竊私語聲、風吹樹葉的嘩嘩聲……都在她的耳畔雜亂的環繞。快到晌午時,李明達還聞到了尚食局預備而來的菜色,羊皮花絲、仙人臠、小天酥、箸頭春等等,很豐盛,看來父親又要留大臣在此用飯了。

    果然隨后不久,李明達就聽到正殿那邊李世民傳膳。李明達正想自己也傳,就聽見李世民打發方啟瑞喊自己過去。

    阿耶要和她一同用飯,而且殿內還留著魏征和房玄齡。

    李明達有點不想去,畢竟和他們吃飯沒有自己吃自在。但方啟瑞已經來傳旨了,李明達就不得不去。

    進殿后,李明達受了兩位德高望重大臣的見禮,便笑著湊到李世民身邊坐下。這陪父親與大臣們一塊吃飯的事她早就輕車熟路了,悶頭吃,不管下頭那兩位臣子的不自在,倒也能吃飽。

    飯畢,李世民隨口就問起了李明達案子的事。李明達尷尬了,為難的看眼李世民,又掃一眼魏征,這位果然蠢蠢欲動了。

    她父親說話為什么總是這么不避嫌。

    魏征:“陛下,晉陽公主尚還在查三名宮人死亡一案?”

    李世民也意識到自己說話沒注意魏征在場,立刻失口否認,“沒有。”

    第14章 懟懟魏征

    房玄齡噎了一下,差點笑出聲。

    魏征露出一臉‘沒想到你會耍賴賴皮’的樣子,卻又十分無奈,他總不能跟陛下犟說一定有,他也沒有證據。魏征隨即動了個心眼,遂轉首笑看李明達。

    “既然陛下關心公主查案情況如何,公主何不講一講案子細節,有何難處,正好我和梁公二人為公主出出主意。”

    房玄齡忙謙虛地擺手,心里腹誹魏征過分,算計人還非要拉上他。房玄齡步子稍稍往外移了一點,下意識地想拉開與魏征之間的距離。

    李明達把房玄齡每個細微的動作看進眼里,琢磨著他此時真實的心境如何,是否因此他的身體才會有這樣的反應。

    魏征見公主發怔,咳嗽一聲,接著又對她笑,仁和慈祥的樣子。

    李世民立刻明白魏征的用意,余光瞄向李明達,生怕她單純,無意間把自己給賣了。不然他這次在魏征跟前可就丟大人了,魏征不僅會阻撓兕子查案不符規矩的問題,還會參他為帝竟說謊,再把這事上升到對國家政事的損害,他非得被氣得吐血三碗不可。

    李明達一眼分辨了魏征的‘假笑’,心知他是把自己當成小孩子哄,意圖引誘自己說事情,好打臉她父親。李明達當然不能給父親丟臉,否則以后他就不愿意幫自己了。該否認地還是要否認,道理可以變通地來講。

    “鄭公的話我仔細想了想,沒聽懂。”李明達眸耀光彩,含笑沖魏征眨眨眼。

    “陛下剛剛問公主案子查得怎么樣,公主這么快就忘了?”魏征好笑道。

    “有么,”李明達看向房玄齡,“梁公可聽到了?”

    房玄齡怔了下,忙對李明達行禮,“回貴主,臣也沒聽到。”

    魏征:“你們……”

    “前兩日阿耶送我一個特別的茶案,便是煎茶的茶案,他剛是問我這個茶案使用情況如何。”李明達解釋道。

    房玄齡點頭,“我一耳就聽出來這意思,倒是你,想什么呢?”

    魏征氣得癟嘴。

    李世民嗤笑,“他未上年紀,便耳鳴了,還以為是我們三個一同誆他。”

    “臣知罪!”

    魏征畢恭畢敬地認錯行禮,心里腹誹:正是你們仨個一起誆我!

    “不過剛剛聽鄭公的質問,似乎對于女子查案一事,有所誤解。兕子心中略有不解,容請教一二,查案子這這種事只能男人做?女人便不行?”李明達問。

    魏征忙拱手表示自古以來便沒有女子查案的先例。

    “春秋之前,還沒有諫官呢,那以后就不許有了么。若如此,何有今日的鄭公呢。”李明達不解地反問。

    魏征一怔。

    “古有婦好、花木蘭上陣殺敵,今有平陽姑母統領千軍萬馬為祖父建立大唐帝業,她們哪個不是人人稱頌巾幗,受萬民敬仰?今若真有女子查案的情形,怎就于理不合,丟人現眼了?在兕子看來,只要是為國為民的好事,不管誰做,都值得褒揚。”李明達接著道。

    魏征再怔,隨即略有嗤笑地對李明達拱手道:“為國為民之事,確值得褒揚。但倘若只是查兩個宮女和一名侍衛的死,并不算為國為民吧。”

    “如何不能算?侍衛不是人么,宮女不是人么,是人就是民。難不成就因為人數少,身份卑賤,就不值得人去關心她們的枉死。”李明達微微側首,認真地看著魏征,“鄭公常說父親的一言一行系著天下,提心父親不能切不可忽略小事,而因小失大。怎么而今這死人的事在您眼里,卻都成微不足道的事了。”

    魏征忙行禮致歉,“往日對于女子,臣確有不宜的成見。公主今日所言如醍醐灌頂,臣受教了。”

    “這點鄭公倒是可以好生和梁公學一學。”

    房玄齡唯有妻盧氏,多年來一直不曾納妾或尋別的女人,從這點就可以看出,他對于女人的尊重至少會比魏征多一些。

    房玄齡笑呵呵地一臉榮光,他頭一次因‘怕老婆’的事被人贊揚,不知怎么,心里竟莫名地覺得驕傲。

    李世民則未深究李明達后一句話的暗意,他想不得那么多,光顧著欣賞女兒和魏征的對辯了。兕子果真是他最寵愛的孩子,身上有他的影子,幫他出了口惡氣。

    “好了,沒你什么事了。該做什么做什么去,也別怕有阻礙,有阿耶在,誰敢擋你的道,阿耶誅他九族!”李世民說到最后一句的時候,特意把音量提高,且故意看了魏征一眼,口氣里帶著帝王獨有的霸氣狠勁。

    魏征悶聲垂首,再不言語。

    至黃昏時,魏征方議事完畢,乘車從太極宮歸家。

    裴氏忙命人奉了新榨的梨汁過來給魏征飲用。

    魏叔玉剛好下學回來,給魏征和裴氏請禮。

    魏征忽然想到自己今天受氣的事,重重地放下手里的杯子,倒是把魏叔玉和裴氏都給驚著了。

    魏叔玉:“阿耶心情不好?可是在宮中又和陛下鬧不愉快?”

    魏征瞄一眼魏叔玉,心氣兒順了不少。他這個兒子長得太好,已然到了叫人見之忘憂的地步。

    “和圣人便沒這么氣了,今天你父親叫個小丫頭給狠狠訓了一通。”魏征嘆一口氣。

    裴氏和魏叔玉忙問何故,魏征方交代經過。

    裴氏聽完之后,用帕子掩嘴笑,隨即道:“我倒覺得她說的沒什么不對。”

    魏叔玉也笑,對裴氏道:“她倒是厲害,三言兩語把父親辯過了。”

    “辯什么,子曰‘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我豈會跟一個女子而且還是孩子分辯。再者她乃公主尊貴之軀,且有陛下袒護,我如何辯得過,遂才讓著她。”魏征無奈嘆氣。

    裴氏和魏叔玉見魏征面色不佳,當他真生氣了,皆沉默以對,不欲再言。

    但過了會兒,魏征反而自己笑了起來,拍了下大腿道:“但別說,這位晉陽公主倒真有些膽量,與一般女子不同,不可小覷。其所書的飛白體,與圣人無二,剛柔并濟,大有長孫皇后當年的風范,不枉陛下對她的寵愛甚過諸位皇子。我若有女如此,只怕也會愛之甚過叔玉。”

    魏叔玉聞得此言,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父親到底是氣還是高興,他也弄不懂了。

    裴氏倒是歡喜,她很喜歡晉陽這樣性情的女孩兒。

    裴氏轉即動了心思,打發走魏叔玉,就壓低聲對魏征道:“郎君,我們雖沒有這樣的女兒,倒是可以考慮有個這樣的兒媳。你瞧我們叔玉,論模樣才學倒都不差,年紀也合適,配公主……”

    “胡鬧,這豈是你我能左右!”魏征立刻制止。

    裴氏雖噤聲了,但這些話卻像是瘋魔了一般種在魏征心里了,漸漸尋思這件事的可能性。

    娶妻當娶賢,本來尚公主并不見得是一件好事,但若對方是晉陽公主卻大不同了,這位公主的性子溫婉可人,且有賢能,其將來的成就許不輸于長孫皇后。叔玉若能尚了晉陽公主,對他的未來也有極大的好處。

    魏征再想,將來家里頭若有個討喜的小丫頭整天和自己爭辯何為巾幗,也挺有趣。只不過這尚公主的事,特別是嫡出公主,可并非是他想就會有。

    輾轉反側一夜,

    次日清晨,趁著魏叔玉定省之際,和他提起了晉陽公主。

    晉陽公主始孩之時,就在立政殿被圣人躬親撫養。魏征那時常伴李世民左右。有次李世民見魏叔玉討喜,便吩咐魏征常帶叔玉進宮,令其與晉陽公主和晉王一同玩耍。前前后后也有兩年的時間,所以說他家叔玉與晉陽公主也算青梅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