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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棄婦歸來(重生)在線閱讀 - 第136節

第136節

    聞方點頭應是,疾步往巷子外面去。

    為首那衙役見了,往他前面一站,堵住了他的去路,然后用充滿惡意的眼神盯著傅芷璇:“傅氏,你只怕還沒弄清楚狀況,你現在是戴罪之身,還想坐馬車?哼,給我帶走。”

    說完,一揮手,后面幾個衙役就沖上來,把傅芷璇團團圍住。

    本來這衙役也不想如此著急的,不過上面吩咐了,一定要讓傅氏盡快認罪,不給她吃點苦頭,她怎會認罪。

    況且,他們還是用兩條腿從邕縣走過來,傅氏這樣一個階下囚,憑什么坐馬車。折損折損她,既能討好上面的人,又能給他們這枯燥的行程找點樂子,何樂而不為。

    傅芷璇把一臉急切,都快哭出來的小嵐推了出去,然后抬起頭,面上笑容不變,語氣卻陡然凌厲了幾分:“戴罪之身?我何罪之有?府尹大人都還沒宣判呢,你們就給我定罪了。你們是哪兒的差爺,我怎么看你們面生得很,似乎從未在府衙見過,在場的父老鄉親有人見過嗎?”

    問一群平頭百姓有何用?以為拿這些人就能壓他了。為首的衙役咧嘴一笑,陰沉沉地盯著傅芷璇,囂張地說:“你管我們那個衙門的,跟我們走就是了。”

    他這樣一說就壞事了。本來這幾人就面帶兇相,一上來就拔刀,給人極不好的印象,現在面對傅芷璇的質疑,竟然連辯解都沒有,如此倨傲又囂張的態度,令人生疑。

    更要命的是,人群里不知是誰忽然大喊了一聲:“這家伙肯定是冒充差爺。”

    這一喊就跟捅了馬蜂窩一樣,人群里接二連三有人發出質疑的聲音:“就是,連哪個衙門都說不出來,誰信啊,快去叫巡街大人過來。”

    “誰在胡言亂語,妖言惑眾!”為首那人火大了,昂起頭,抬起頭放眼望去,想要把說話的人揪出來。但一眼往過去,全是一顆顆黑黑的頭顱和一張張帶著懷疑之色的臉,壓根兒尋不出是何人在喊。

    逞威風不成,為首那人想起自家大人的囑咐,也不敢多拖,沖后面幾人使了一記眼色,示意他們強行把傅芷璇帶走。

    聞方見了,立即一閃身,像一堵墻一樣攔在了傅芷璇面前,扯開嗓子大吼道:“你們是何人?受了誰的指使,要對我家夫人不利。”

    他的聲音極其洪亮,在空曠的集市上擴散開來,傳得兩條街外都能聽到,更逞論附近的百姓。一個個皆懷疑地看著這六個衙役。

    為首那人火了,猛地拔出白森森的大刀對準聞方:“小子,別多管閑事,否則我連你一并拿下。”

    “何人在集市喧嘩拔刀!”一道帶著怒氣的聲音從衙役的背后傳來。

    為首那人扭頭一看,就瞧見坊市署令帶著兩個差役氣沖沖地走了來。

    他暗恨,放下刀,大大咧咧地從袖袋中拿出一張押解令遞給了署令:“這是押解令,傅氏犯了侵吞他人財產罪。我家大人命小人來帶她回縣衙受審。”

    署令瞥了一眼下面的印章,眉頭微皺:“邕縣縣令?”

    見那衙役點頭,他雖心生疑惑,但到底官卑人微,不欲多惹事端,便什么都沒說,把紙遞給了這邕縣來的衙役。

    但旁邊聽到此言的聞方不干了,大聲嚷嚷道:“邕縣?我家夫人乃京城人氏,為何要她一個夫人舍近求遠去邕縣,要辨個是非清白,就在京城府衙便是,莫非你們覺得府衙判得不公?”

    衙役哪敢背負著個質疑府衙的名聲,連忙擺手。

    “廢物!”躲在一側巷子中的徐榮平見了,暗罵,這丘瑜派的都是什么人,直接把傅氏帶走就是,何須多言,不知道言多必失嗎?

    心知這幾人定說不過傅氏,再扯下去只會對己方不利,徐榮平扭頭朝旁邊扶著墻的三叔公使了使眼色,該是讓他出馬的時候了。

    傅芷璇會裝弱博同情引質疑,他就不會了,等三叔公出馬,看這傅氏還有什么招。

    三叔公點頭,拿起拐杖,穿了一身打滿補丁的破爛衣服,顫顫巍巍地走了出去,然后朝圍觀的百姓拱了拱手:“是老朽狀告的傅氏。老朽乃苗家苗營同,這傅氏憑著一張利嘴,迷惑哄騙了我那侄孫,以什么大掌柜的名義入主苗家,侵占了苗家大半家財。我那侄孫年幼善良,被這惡婦欺瞞,騙得團團轉,不知此乃引狼入室,但老朽身為他的長輩,豈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被蒙蔽上當吃大虧。因苗氏祖籍邕縣,故而去縣衙狀告了她,相信縣令大人定會秉公處理此事,讓我那侄孫迷途知返。”

    說完,還揩了揩眼角因為激動滾出來的淚珠。

    他一大把年紀了,須發皆白,走路不穩,又長了一張極具欺騙性的和善面孔,令人下意識地想相信他的話。

    看熱鬧的百姓本就不了解內情,見他說得真誠,句句都是替苗錚考慮,不少人都信了他的話,看傅芷璇的眼神也跟著變了。

    傅芷璇冷眼看著三叔公這番唱作俱佳的表演,搖搖頭,感嘆道:“你老都這把年紀了,何必這樣折騰呢,萬一折騰出個好歹多不值。”

    “你咒我!”三叔公氣得胸口起伏不定,唇邊的胡子也跟著一抖一抖的,撇嘴控訴地說,“你們看,這婦人有多惡毒,當著大家的面詛咒我這個行將就木之人,恨不得老朽快快死去,再沒人拆穿他。”

    傅芷璇對他曲解自己意思的本事也是服氣,老而不死是為賊,說的就是這種老不休。以為只憑這三言兩語就能判她的罪了,天真。

    傅芷璇沒理會三叔公,側身和和氣氣地對小嵐說:“去,趕緊去最近的藥鋪請個大夫過來,免得待會兒氣著了苗家老太爺,我可擔待不起。”

    她的聲音不疾不徐,宛如一道清風,不止三叔公聽到了,就連徐榮平也聽見了。

    他不由皺眉,傅氏的反應不對,從頭到尾都不見一絲慌亂,莫非她背后那人要出手了,所以她有恃無恐。

    罷了,今日即便治不了傅氏的罪,若能尋出她的背后之人也好。

    徐榮平一臉的興奮,緊緊盯著周遭,就看什么時候有人跳出來給傅芷璇解圍。

    但他掃了一大圈,不但沒有看到任何的達官貴人,反而瞧見一大群穿著襤褸的老弱婦孺朝這邊而來,定睛仔細一看,為首之人竟是苗錚。

    苗錚過來肯定是幫傅氏的,不過他領這么一大群老弱病殘來做什么?徐榮平心生疑惑,擔心這是傅芷璇的陰謀詭計,立即給苗伯余使了一記眼色。

    苗伯余會意,步履匆忙地沖了出去,一把扶著三叔公,夸張地喊道:“三叔,三叔,算了吧,苗錚已經被這婦人灌了迷魂湯,不會聽你的,你又何必做這個惡人,咱們回去吧。”

    苗錚剛走近,就聽到這個二堂伯先倒打他一耙,惡意抹黑他。待會無論他怎么辯解,恐怕圍觀的百姓都會認為他是被傅芷璇給迷惑了,這用心真是夠險惡的,若非傅夫人早有準備,他真是百口莫辯。

    苗錚氣得臉色鐵青,這些所謂的親人為了錢財真是什么無恥的事都做得出來。還是傅夫人這個辦法好,一勞永逸,以后再也不會便宜了這群吸血蟲一樣的親戚了。

    他帶著人大步走過來,越過三叔公走到邕縣來的衙役面前,強忍著怒氣一拱手:“這位差爺,傅夫人確實乃本公子特契的大掌柜,我們有契書為證,何來侵占財產一說。你們別誣賴好人。”

    衙役瞥了苗錚一眼,見是個毛頭小子,壓根兒沒把他放在眼里,哼了一聲,冠冕堂皇地說:“傅氏是不是無辜,不是你說了算,也不是我說了算,縣令大人自會查清一切。你別在這里妨礙我們公務,帶走。”

    “慢著,這位施主,傅施主一片仁愛之心,怎會是那等不法之人,這里面定然有什么誤會。”忽然,一個光著頭,穿著袈裟和草鞋,一臉仁慈的老和尚走了出來。

    衙役不識此人,瞥了他一眼,口氣很惡劣:“老和尚,你是何人?別妨礙我們辦差。”

    殊不知,人群里早已經因為這個老和尚的出現而sao動起來。

    因為這老和尚是寒山寺的聲名遠揚的主持智云大師。智云大師出身富貴,但因對佛法癡迷,十五歲就自愿遁入了空門,潛心向佛,一心向善,無論是在達官貴人還是平民百姓中聲望都極高,他的信徒也遍布京城附近各州縣。

    智云大師雙手合十,慈眉善目一耷,半閉著眼,念了一句佛號,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施主,回頭是岸!”

    這些人群的sao動更明顯了。集市本就是人流擁擠之地,來往的人員又復雜,各地商旅、城中市民、附近的山野村民,全匯集于此,消息一傳十,十傳百,不一會兒就鬧得好幾條街外的百姓都聽到了風聲。不少想看熱鬧的百姓紛紛往這邊趕。

    三叔公人老成精,察覺到不對勁,用力咳了一聲,用眼神提醒那衙役快走。

    那衙役也意識到不好。原以為只是一樁手到擒來的小事,他還想辦得妥妥當當的,在上司面前表現一回,哪知被人攔在這兒耽擱了這么久。

    “讓開,讓開,別妨礙我們辦差。”邊說邊用眼神暗示帶來的那五人,讓他們上前先帶傅芷璇走。

    苗錚見了,轉過身,朝身后帶來的那群老弱病殘幼大聲吼道:“他們要帶走傅夫人,你們說有沒有道理?”

    最前面那個瞎了一只眼睛,蓬頭垢面的老人走上前,舉起手,大聲說:“沒有,你們要想帶走傅夫人,污蔑冤枉她這樣天大的好人,就從老頭子的尸體上跨過去。”

    “對,要帶走傅夫人就從我們的尸體上跨過去。”后面那幾百人也跟著大聲高喊道。

    徐榮平在巷子里看到這一幕,頓時臉色鐵青,招手問隨從:“怎么回事?這群老家伙哪來的?”

    隨從一臉茫然,苦笑說:“沒瞧傅氏與他們接觸過啊。”他們可是派了人遠遠地盯著傅氏,從未見她與這些人有過任何的來往。

    “那你如何解釋此事?”徐榮平氣得牙齒都咬碎了。

    不等那隨從回答,他就知道了答案。

    因為苗錚站了出來,指著三叔公一家,大聲說道:“米管家,拿賬簿過來。”

    米管家立即拿著準備好的賬簿上前,遞給了他。

    苗錚翻開賬簿,高高舉在半空中,晃了晃:“諸位鄰里鄉親,這本賬冊記載了我娘在世時這十幾年來,每年撥給苗家兩千兩銀子,三叔公壽辰時又是一百兩,整整十七年,算下來共計三五五千七百兩,我苗家可從未虧待過本家。”

    說完,他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三叔公身上那件打滿補丁的衣服。

    圍觀的人也看見了,嘩然一片,紛紛對三叔公指指點點,三萬多兩銀子,難不成還買不起一件像樣的衣服,他這般故意賣窮肯定是不安好心。

    苗錚快意地看著三叔公氣得青紫的臉,話音一轉,復又說道:“今天我要向大家宣布一件事,苗家決定在城西開設育嬰堂、安濟坊、居養院、福田院、漏澤園和義學,以后苗家所有的田產、鋪子所出盡數投入此中,讓老有所養,幼有所教,貧有所依,難有所助,亡有所葬,鰥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好學者不因貧而不得入學。”

    這可真是一道平地驚雷,炸得三叔公頭暈目眩,枯瘦的手指抖個不停,死死抓住旁邊的苗伯余才止住了傾倒的姿勢。

    苗錚好像沒看到他的反應,在滿大街百姓火熱的目光,指了指旁邊的傅芷璇,而后又道:“此事乃是傅夫人的主意,她說得對,為富不仁要富何用?錢財不過是身外之物,若能讓苗錚為燕京城的父老鄉親盡一分力,苗錚萬死不辭其咎。若三叔公誤以為傅夫人這是有意侵吞我苗氏家產,苗錚愿請滿城的百姓監督作證,以還傅夫人一個清白。”

    更令三叔公絕望的還在后頭,苗錚似乎還嫌他今日扔的雷不夠,一轉身,面朝皇城的方向,雙膝跪地,雙手托苗家的玉印,舉在頭頂大聲說道:“運河乃連接南北的樞紐,苗錚才疏學淺,撐不起如此家業,愿將苗家港和苗家一百二十艘船,盡數獻予朝廷,為天下百姓謀福。”

    聽到苗錚這番大義凜然的話,人群里不知是誰先高喊了一聲:“苗家大義!”

    接下來,無數的百姓跟著大聲喊道:“苗家大義,苗家大義,苗公子仁慈,傅夫人仁慈……”

    這一回,不止算盤落空的三叔公一個撐不住暈倒在地,就連徐榮平也跟著一個踉蹌,伸手狠拍著墻壁,氣得不住地怒罵不止:“好你個苗錚,好你個傅氏,壞我大事,該死,該死……”

    第119章

    啪!

    重重一耳光扇過去, 徐榮平的臉上立即浮現出四根手指印。

    龐司猶不解氣,嘴唇哆嗦, 劈頭就罵了過來:“廢物, 連個市井之婦和一無知小兒都搞不定,要你何用!還把丘瑜給搭了進去,我如何向蕭家交代。”

    今天的事情鬧得這么大, 丘瑜鐵定是完了,雖不至于丟掉身家性命,但頭頂的烏紗帽鐵定是保不住了。

    被罵得像條狗一樣, 徐榮平低垂著頭,語氣不變,仍帶著nongnong的恭敬意味:“岳父,請再給小婿一次機會,小婿一定……”

    “一定什么?”龐司氣得鼻子都歪了, 不悅地打斷了他, “眾目睽睽之下,苗家已經說了把苗家港和苗家百余艘船只都獻給朝廷,難不成你能讓悠悠之口閉嘴,瞞天過海不成?更別提, 今日右僉都御史鄒正還從旁路過, 有了御史那張嘴,你還想瞞住誰?”

    集市中販夫走卒甚多,本就是各種消息集散流轉之地,況且今日發生這事時, 在場有成百上千人,一傳十,十傳百,這消息只怕早傳得人盡皆知了。別說他們,就是國舅爺親自出手,也沒辦法把這消息掩下去。

    徐榮平極力想補救,垂首說:“岳父,此事也不是沒有回旋的余地。苗家把港口都送給了朝廷,咱們可以讓咱們的人去接手,這不是一樣的嗎?”

    “你說的沒錯,只是,”龐司話音一轉,“這交接不是一日兩日就能完成的,苗家那兒一拖,少則三兩月,多則半年一載也不是不可能,我們等不起。況且苗家獻船之事利益不小,辰王那邊也會盯著,想不動聲色的做手腳,讓它盡數落入我們手中,難。”

    徐榮平聽他的意思,此事不怎么樂觀,心里的火氣翻滾,急于找到一個發泄口,而這非傅芷璇與苗錚莫屬。

    “岳父,都是傅氏與苗錚壞我們的好事,讓小婿去教訓他們一頓,也免得交接過程中,這兩人從中作梗。”

    聞言,龐司笑了,但這笑容中卻泛著一股說不出的冷意:“徐榮平,不要去招惹傅氏了,你不是她的對手。”

    徐榮平不服氣,不就一個婦道人家罷了,他還弄不死她。若非先前,他一直留手,這女人早不知死了多少回。

    見他不以為然的樣子就知道他沒把自己的話聽進去,若非擔心這蠢貨壞了蕭家的大事,連累自己,龐司真不想搭理他。

    “徐榮平,不要小瞧任何人,輕敵乃兵家大忌。你以為你今天的一敗涂地只是偶然?不,你是被傅芷璇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在徐榮平詫異和不服的眼神中,龐司把調查的結果一一告訴了他。

    “今日,躲在人群中跟傅氏和苗錚應和叫好的那幾只出頭鳥,都是事前被苗家買通的,也就說,他們早等著你今日去找他們了。此外,苗錚不但去找了那群老弱婦孺來助陣,而且還花銀子請了全京城所有的說書先生在茶肆酒樓中大肆宣揚這件事。現如今,苗錚與傅氏在京城聲名鵲起,各方矚目,一舉一動都被無數只眼睛盯著,你在這時候動他們,是找死,到時候,我也救不了你!”

    聽出了他話里的警告意味,徐榮平心里再不甘也不敢再亂動,低眉順眼,服服帖帖地說:“是小婿自負了,岳父放心,在這陣風頭沒過去之前,小婿絕不會擅自行動。”

    ***

    他暫時熄了對付傅芷璇與苗錚的心思,但苗錚可沒忘記殺母之仇。

    傅芷璇把賬本遞給了苗錚,再次向他確認道:“你可想清楚了,苗家此次付出甚多,皇上定會大力褒獎你的,封官加爵亦不是不可能。”

    畢竟對皇帝來說,最不值錢的就是爵位,尤其是那等虛職,又不用掏一文錢,就能收買人心。傅芷璇估計,這次朝廷應該會冊封苗錚的這番義舉。

    苗錚攥緊賬冊,漆黑的眼珠子中迸發出強烈的仇恨情緒:“只要能拖徐榮平下地獄,有什么值不值的。”

    見他心意已決,傅芷璇也不攔他,抬起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好,既如此,我再告訴你一個消息,這消息一定會讓徐榮平陷入萬劫不復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