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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棄婦歸來(重生)在線閱讀 - 第58節

第58節

    有了她打頭,又聽說每個人都能免費領兩塊糕點,附近的孩子都蜂擁而上,等孩子們散去后,一些姑娘和婦人也上前,把他們的小攤圍得水泄不通。

    數來數去,整個小食街就他們攤上的生意最好,傅芷璇四人忙得腳不沾地。過了亥時兩刻,許是孩子們都玩困了,他們的攤位上才終于清閑了下來,但朱師傅做的糕點已經所剩無幾。

    四人總算可以坐下來歇歇腳了。

    “夫人,你潤潤嗓子。”小嵐去隔壁鋪子買了一碗甜湯回來,遞給傅芷璇。

    傅芷璇接過還沒喝就看見一個須發全白,戴著一頂褐色氈帽,拄著拐杖的老人步履蹣跚地走了過來。

    張柳見了,忙站起身,拿油紙包了兩個糕點,遞給他:“老丈,你嘗嘗。”

    那老人不接,一只手捶了捶腿,唉聲嘆氣:“好累,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

    傅芷璇四人對視一眼,還是老實的張柳第一個把自己的小凳子遞了過去:“老丈,你坐。”

    那老人看了張柳一眼,贊道:“小伙子不錯。”

    然后,他的目光一轉,挪到傅芷璇手里的碗上,意有所指的說:“老夫口干舌燥,饑渴難耐!”

    老大爺,真是饑渴難耐不會有你這么好的精神。

    傅芷璇在心里吐槽了一句,也不想跟這么大年紀的老人計較,遂把甜湯遞給了小嵐,示意她給老者端去。

    老頭接過湯,仰頭一口飲盡,然后把碗還給了小嵐,復又看向傅芷璇:“不急不躁,心底不錯,性子也還行,勉強可堪為良配。”

    聞言,傅芷璇驟然色變,莫非這又是她母親找來的冰媒?

    第53章

    燈火明明滅滅, 流光溢彩, 傅芷璇背對著光, 老者沒看清她臉上的不悅,自顧自地又說:“不過自古以來乾為天,坤為地,乾坤乾坤,乾在上,坤在下,此乃陰陽之道,哪有翻覆乾坤,顛倒陰陽的道理。男婚女嫁, 夫唱婦隨才是正道, 你明日就與你父親一起去衙門申請取消女戶。”

    傅芷璇氣笑了,柳眉一豎, 疾言厲色地說道:“不管你是誰請來的冰人, 都請回去。目前, 我不想嫁人, 更不會去申請取消女戶。你以后切莫來煩我了。”

    說罷,頭一扭, 別過身叫史哥他們開始收拾東西。

    史哥三人都承過傅芷璇的恩情,對她很是尊重,這會兒突然遇到一個老頭對她指手畫腳,三人都很不滿,尤以脾氣暴烈的史哥為最。他揮了揮結實的拳頭, 哼道:“別讓我突破不打老人、小孩和女人的規矩。”

    老者臉上從容鎮定,沒絲毫的懼怕,更沒理會史哥,拄著拐杖起身,盯著傅芷璇忙碌的背影說:“你知道老夫是誰嗎?”

    聽他的語氣似乎是個了不得的人物。不過傅芷璇是不大信的,一是因為這位老者身上的穿著雖整潔鮮亮,但無論是布料還是式樣都是極普通。二來今天洛河兩邊人潮蜂擁,摩肩接踵,半里路能走半個時辰,凡有點地位的人家,誰會讓這樣一位七八十歲的老人獨自出門啊。

    更何況,有身份的老人也不會跑出來做冰人了。

    只是瞧這位老者這幅不依不撓的模樣,她若不理會他,他只怕會一直賴在這兒不走。

    罷了,何必跟一個半截身子都快入土的老人計較呢。傅芷璇放下手里的東西,擦了擦手,走出小攤,來到老者面前,耐著性子說道:“老人家,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真的不需要,我是絕不會去府衙取消女戶的。天已經很晚了,你別在外面逗留了,免得讓家里人擔心,回去吧。”

    面對面交談,老者終于看清了傅芷璇臉上的表情。她的眼神很認真,神情堅定,沒有一絲的動搖,他忽然就明白了,這是她的真實想法。

    老者有些不甘心:“你應該明白,但凡是有點身份地位志氣的男人都不會愿意做倒插門女婿。”

    傅芷璇莞爾一笑:“無妨,多謝老人家關心。只是,子非魚,安知魚之樂也,而我,現在就樂在其中。”

    能覓得如意郎君固然更好,若是不能,那也無妨,總比找個狼心狗肺的強。這是她上輩子用生命為代價覓出的真理。

    但老者顯然不能理解,他喟嘆了一聲,深深地看著傅芷璇:“希望你別后悔。”

    語氣帶著nongnong的遺憾,似乎傅芷璇錯過了什么天大的好事一樣。

    傅芷璇聽了覺得好笑,不過好不容易才勸退這位老者,她可不想節外生枝,因而只是點了點頭,笑道:“多謝老人家指點。”

    她這幅樣子明顯沒把自己的話聽進去,老者徹底失望,不再看她,拿起拐杖,一腳深一腳淺地往外走去。

    傅芷璇看著他佝僂蹣跚的背影,躊躇了一瞬,轉身對張柳說:“你放下手中的活計,把這位老人家送回家。”

    他這幅樣子,萬一在路上被人撞到踩上一腳,那就完了。

    張柳對傅芷璇向來唯命是從,得了她的吩咐,連忙放下抹布,站起身追了過去。

    只是不過短短幾息功夫,張柳又飛快地跑回來了,摸著后腦勺說:“不用咱們送,那邊秦家的燈樓前有好幾個人在等他呢。”

    傅芷璇訝異地挑了挑眉,莫非這老者還真是大有來頭?

    不過這跟她有什么關系,人海茫茫,大家估計以后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

    “行了,時候不早了,咱們收攤吧,今天早點回去好好睡一覺,明日起隨便大家逛。”

    一聽傅芷璇這樣說,就連史哥和張柳臉上都浮現出了明顯的喜色。他們以前在津江的燈會可沒京城這么熱鬧盛大。

    四人收拾好東西,剛一轉身,傅芷璇就發現自己面前竄出一道人墻,擋住了光線。

    來人幽幽地說:“阿璇,這就是你的選擇?”

    傅芷璇看著不請自來,還一副痛心疾首模樣的季文明,一股荒謬涌上心頭,這人是不是有毛病,他們幾乎算得上是撕破臉了,他做出這幅鬼樣子給誰看?難不成,他以為他做出這幅樣子還能騙到她?

    “讓開。”傅芷璇可沒興趣跟他鬼扯。

    季文明不動,俊俏的側顏上惋惜和心疼交織:“阿璇,若是知道你過的是這種日子,我絕不會同意和離的。”

    傅芷璇被他逗笑了:“這種日子?我過得是哪種日子?說得我好像沾了你家的光一樣。季文明,七年前,你從軍時,除了那所宅子,你家就一匹病弱的老馬和十二畝薄田。就地里那點出息,可不夠讓你老娘和妹子過上衣來張手,飯來張口的好日子。這么多年,你一文錢也沒給過我,反倒是我替你養了七年的老娘和妹子,你還好意思在我面前裝大尾巴狼,羞不羞。”

    一席話說得饒是臉皮厚如季文明者也紅了臉,尤其是周圍的路人聽到有熱鬧可看,紛紛駐足,好奇地盯著他們。

    傅芷璇坦蕩蕩地回視過去,還有禮地沖這些人福了福身。

    她這樣坦然的態度無疑贏得了許多人的好感,不少在婆家有過相似經歷的女子更是義憤填膺,鄙夷地看著季文明。

    甚至還有一個牙齒都掉光了的老阿婆,指著季文明教育道:“年輕人,你這樣可不行啊,男人不養家糊口,吃軟飯是會被戳脊梁骨的……”

    她的聲音含糊不清,但卻讓季文明感覺像是被人打了一悶棍似的。

    “阿璇,你以后若有需要我幫忙的,盡管叫人來差遣我!”實在待不下去的季文明匆匆拋下這一句,尋了個借口跑了。

    他一走,人群也跟著散去,小嵐不解地問道:“少夫人,將……他不是被判了徒刑嗎?今天怎么會在這兒?”

    對于季文明能逃脫刑罰,傅芷璇倒不是很意外,停妻再娶不是什么不可饒恕的大罪,錢珍珍家好歹有些人脈,他們疏通疏通,讓季文明免于刑罰或者拖到大赦時再正常不過。

    近幾十年來,大燕大赦的次數極其頻繁,遇上皇帝登基,太后生日,大軍捷報,天災人禍,更換年號等這一類的事都會大赦,平均下來,幾乎不到兩年的時候就會大赦一次。

    所以即便季文明不疏通,估計要不了一年半載也會被赦免。

    只是這里面的緣由不好向小嵐細說,傅芷璇笑道:“法理不外乎人情,興許是有什么特殊的情況吧。”

    “阿璇,好久不見。”忽地一道爽朗帶笑的聲音從斜側的琉璃花燈下傳來。

    傅芷璇扭頭望去,只見苗夫人笑盈盈地站在花燈下看著她。

    她忙上前見禮:“見過夫人。”

    苗夫人連忙伸手扶起她:“你太客氣了,我家今年也包了一座畫舫,時候尚早,不若你與我們一道去游湖!”

    上元節,花燈會上,夜半游湖,此乃人間美事,傅芷璇也頗為心動。

    每年上元節這一天,河中畫舫奇貴,豪擲千金方能包下一夜,苗夫人這回真是大手筆。換了她自己,不知何年才能攢足銀子。

    小嵐聽了,一雙晶亮的眸子也閃著期盼的光芒,無聲地望著她。

    傅芷璇只猶豫了一瞬就做出了決定:“那就多謝夫人了。”

    苗夫人高興地說:“阿璇,你太客氣了,我家人丁稀薄,正愁沒人能與我一同游湖賞景說話呢,你來得剛剛好。”

    幾人寒暄了兩句,隨即跟著苗夫人踏上了畫舫。

    此時,畫舫內一身著寶藍色直襟長袍,身材欣長的年輕男子邁了出來,迎上去沖傅芷璇拱手作揖。

    躲在燈樓陰影處的季文明卻恰好看到這一幕,他的眼神陰沉得如山雨欲來前的天幕,莫非這就是傅芷璇的姘頭,難怪那么急不可耐地和離呢?

    不過這男人也沒多寶貝她嘛,都如此富有了不還讓她到燈會上拋頭露面擺攤掙錢。

    也難怪季文明心里如此不平。

    因為和離后,他的日子用水深火熱來形容也絲毫不為過。

    小年前一天,可能是因為一雙兒女皆遭了厄運,萬氏心里郁結不歡,家里事又多,連番cao勞,沒幾天她就承受不住,倒了下來,這一病就倒在了床上再也起不來。

    季文明因禍得福,打著要照顧母親的名義,再用銀錢疏通開道,倒是暫時躲過了徒刑。

    誰料這卻是他噩夢的開端,光是家里的開銷都讓季文明頭痛死了。

    家中母親生病,meimei落胎后需要養身,兒子病歪歪,哪一樣都需要銀子,而他又在罰俸期間,整整半年,一文錢的收入都沒有。

    季文明也想過把家中的下人發賣遣散了,這樣一來也可以省下一筆銀子,只是母親病重需要人照顧,美瑜那兒也要人盯著,兒子還年幼,一天到晚也離不了人。

    算來算去,哪個都少不得。

    而且臨近年關,還要置辦年貨以及給長輩的奉禮等等,這么一算下來又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最關鍵的是,偌大的家里,十來口人,竟沒一個能替他分憂解勞的,什么事都要他親力親為。這在別家都是當家主母該做的事,但到了他們家,母親生病,錢珍珍不管事,竟全落到了他頭上。

    季文明覺得身心疲憊,逐漸念起了傅芷璇的好。過去七年,她一個丈夫不在家的新媳婦能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條,與親朋相鄰的來往之中也沒落下任何的話柄,實在是難得。若是有她在一旁cao持打理,也許他就不用這么憂愁了。

    這樣的念頭在錢珍珍和賴佳的爭風吃醋中到達了頂點。這兩個女人互相看對方不順眼,芝麻綠豆大的小事也要鬧一場,動輒就是一哭二鬧三上吊,弄得鄰里皆知,搞得季文明很是頭痛。這時候他又想起傅芷璇的好來了,以往錢珍珍若挑釁,只要不是太過分,她都會置之不理,兩人自是鬧不起來。

    家宅不寧的同時,外事也不順。

    這個春節是季文明風光回京后的第一個新年,但季家卻是門前冷落鞍馬稀,上門拜年的親朋好友寥寥無幾,一只手掌都數得過來,連往年都不如。

    季文明主動去給族人拜年,族人也沒一個給他好臉色看的,季老太爺更借口身體不舒服,直接給了他一個閉門羹。

    事事不順,季文明也開始懷疑自己是否做錯了。

    但就在他念起傅芷璇的好時,卻從季美瑜口中聽到了一個晴天霹靂的消息,傅芷璇有新歡了。

    呵呵,他們和離不到半月,她就有了新人?也只有美瑜這樣天真的丫頭才會相信。依他看,定是兩人此前就已經勾搭上了,難怪傅芷璇那么迫不及待的和離呢。

    自認為頭頂綠油油的季文明像是吞了一只蒼蠅一樣,心里不舒服極了,對傅芷璇那丁點憑空臆想出來的好感瞬間消失,只剩下滿心的厭惡。

    尤其是今晚親眼看到她上了“jian夫”的畫舫,他的這種憤怒到達了頂點。

    哼,這個賤人,放著好好的正室不做,非要自甘墮落,遲早有她好受的。

    ***

    這廂傅芷璇一上畫舫就看到一個身著寶藍色錦衣,面如冠玉的年輕人跑了出來,拱手道:“娘,你回來了。”

    他的動作一絲不茍,客氣又周到,若非聽到他的稱呼,傅芷璇絕不會把他跟苗夫人的聯系在一塊兒。

    苗夫人倒是習以為常,指著年輕人驕傲地說:“阿璇,這是我的兒子,單名一個錚字,他比你小四歲,在涵府書院讀書。”

    涵府書院是京城最出名的書院之一,它的院長是當世大儒張成熙。張成熙其人博學多才,聲名遠揚,他對弟子要求貴精不在多,因而能進入涵府書院就讀,對時下還無功名的讀書人來說是一種莫大的殊榮。

    傅芷璇朝他福了福身,有心想順著苗夫人的夸贊兩句,但念著兩人年歲差異并不是太大,自覺不合適,又打消了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