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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棄婦歸來(重生)在線閱讀 - 第35節

第35節

    “我今天找你們二人來是有一件對我極為重要的事要托付你們去做。”傅芷璇的目光在史哥和張柳臉上滑過,突然拋下一枚驚雷,“只是在做這件事之前,我需要你們二人簽下賣身契,當然,事后,我會替你們消除奴籍。”

    史哥和張柳都驚呆了,他們雖窮,但都是良家子,誰愿意淪落為賤籍。尤其是史哥,臉漲得通紅,氣沖沖地說:“夫人這是不信任咱們兄弟!”

    傅芷璇目光平靜地看著他,大大方方地承認道:“沒錯。一來這事對我極其重要,非特別信任的人,我不放心,二來,此事需要兩位遠赴安順,若無約束,你們拿了我的銀子跑路怎么辦?”

    史哥氣急:“老子才不是那種人,你這狗屁賣身契,誰愿簽誰簽去。”

    傅芷璇也不意外,她神情冷靜地點頭:“好,那你下去吧。”

    史哥傻眼了,他沒答應,她也不趕他走?

    張柳躊躇地瞥了史哥一眼,咬牙道:“少夫人,我簽。”

    “你傻啦。”史哥抓住他的肩猛搖,似乎是要把他搖醒一樣。

    張柳這回意外的堅決,他拂開史哥的手,固執地說:“我相信少夫人說的都是真的。少夫人在城外施糧兩百石,又給仁善堂捐了一大批藥材,她若只是想要幾個奴仆,這些糧食,這些藥材都可以買一大堆奴仆了。我張柳除了有一身力氣,腿腳靈活,跑得快一點外,也沒什么優點,而且每頓都吃很多,少夫人誆騙我有什么好處?”

    一席話堵得史哥都說不出話來,他愣了好半晌,突然伸手捶了張柳一記:“好哇,你這小子都長腦子了。”

    言罷,轉身,不大自然地看著傅芷璇,嘴硬地說:“老子不放心我這兄弟一人孤身上路,我也勉強簽了。”

    傅芷璇站起來,莊重地朝兩人福了福身:“多謝兩位,此事對我至關重要,因而不得不出此下策,你們放心,事成之后,我定會如約給你除了奴籍,若你們不放心,咱們也可以簽一個契約。”

    “啰嗦,簽什么契約,老子大字都不識一個,要在哪里按手印,你快說。”史哥不耐煩地說道。

    傅芷璇趕緊拿出早準備好的賣身契,讓他在上面畫了押。

    收起賣身契,支走小嵐后,傅芷璇看著兩人終于說出了她的目的:“我要你們去安順調查季文明與錢珍珍兩人成婚的證據。”

    接下來,傅芷璇把季文明和錢珍珍兩人的來歷身份交代了一通,再叮囑道:“他們成親的具體時間,媒人分別是誰,姓甚名誰,彩禮嫁妝規模等,越具體越好,最好能弄一份媒人的供詞抑或是請媒人前來京城,這是路上來回的開銷。”

    傅芷璇拿出兩張一百兩的銀票,這是上次從聚寶坊當來的,現在倒是派上了用場。

    見到兩張這么大面額的銀票,史哥終于明白傅芷璇為何會讓他們簽下那等契約了。財帛動人心,太容易迷花人的眼了。

    “來回也花不了這么多銀子吧。”史哥接過銀票問道。

    傅芷璇點頭笑道:“余下的是給你們疏通媒人的。”

    非親非故,又是外鄉人,沒銀子誰愿意幫你。

    史哥明白了,他接過銀子點頭,鄭重其事地說:“好,只要我史益有一口氣在,一定把東西或人給你帶回來。”

    傅芷璇想了一下道:“多謝,你們明日買些路上的東西,準備一番,后天再出發。”

    正好她明天可以去找孟夫人,讓她給錢夫人捎封信,否則,光是史哥兩個,只怕媒人和八字先生們都不會同意寫供詞證書,但有了錢夫人出面,那就不一樣了。

    ***

    從客棧回到傅家已是下午時分,馬車進了小巷,遠遠地車夫就看見傅家門口跪了一個人。

    他偏頭看了幾眼,回頭沖馬車里低聲道:“少夫人,門口跪了一個人,好像是今天下午攔馬車的那個男人。”

    這位車夫是新請的,并不認識季文明。

    傅芷璇聽了,眉心緊蹙,這季文明又來做什么?難道姜姜那一腳沒踢痛他?

    她掀開簾子的一角,往外望去,只見季文明挺直身跪在自家門口,背上還背著一捆干柴。

    哼,學古人負荊請罪,就他,也不怕辱沒了古人。她連忙吩咐車夫停下,把馬車拐進墻角躲起來,她不想過去被季文明糾纏住,最好他自己跪得不耐煩了,識趣地自己走人。

    季文明強忍住胸口的悶痛,在傅家門口一跪就是一個時辰。

    傅家本就猶豫不決。辛氏是從未想過讓女兒和離的事,傅松源也一直拿不定主意,這世道對女兒家總是諸多要求,哪怕和離不是女兒的錯,但她年紀擺在那兒了,又背著個二嫁的名聲,下一個找的人家恐還不如季家。若是去做人后母,那就更為難了。

    傅松源心疼女兒,這回見季文明姿態擺得這么低,態度又誠懇,一副誠心悔過的模樣,不免有些松動,在季文明跪了一個時辰后,他終于打開了大門。

    季文明瞧見他出來,激動不已,立即磕頭道:“岳父大人,小婿錯了,請岳父大人責罰。”

    說完,從背上抽出一根棍子,雙手捧著,舉在頭上,一副任打任罵的模樣。

    傅松源走近,低著頭,老目中有怒,有恨。

    就這么饒了這小子,未免太便宜他了。

    辛氏見他一直不動,怕季文明跪得不耐煩,一會兒反悔走了,連忙在后頭輕輕推了他一記,嘀咕道:“夠了啊,再這樣就過了……”

    “哼!”傅松源冷哼了一聲,終于慢吞吞地伸手接過了木棍。

    馬車上的傅芷璇一看父親接了棍子就暗道不好。

    她連忙對小嵐說:“你快去季家,告訴錢珍珍,季文明到傅家來負荊請罪了。”

    反正季文明在這兒跪了這么久,街坊鄰居又不是瞎子早看到了,既已捅破,鬧大也無妨,正好讓錢珍珍來撒潑打諢鬧一場,讓人看看這兩個都是些什么嘴臉,也正好讓父母死了讓她回季家的心。

    那邊,傅松源是真恨,雖然迫于種種原因決定原諒接受這個女婿,但心里還憋著一股子氣,他拿起木棍使出全身的力氣,打到季文明的背上。

    季文明本就受了傷,傅松源這一棍子下去,他忍不住按著胸口咳了一聲。

    旁邊的辛氏見了,連忙抓住傅松源:“算了,算了,別打出個好歹。”萬一鬧出人命怎么辦,沒看季文明的臉白得都跟天上飄的雪花差不多了嗎?

    傅松源心頭的火氣還沒撒出來,這會兒看季文明怎么看怎么不順眼,說出的話也非常難聽:“就一下都受不了了,還想使苦rou計。”

    被老丈人一語道破,季文明很尷尬,也明白,就那一棍子,根本不可能讓傅松源原諒他,只得硬挺起背,勉強擠出個笑容道:“岳父盡管來,小婿受得住。”

    “看見沒,他自己叫我打的,你別攔我。”傅松源推開辛氏,拿起棍子,使勁兒打到季文明身上。

    季文明這一回沒再咳,只是悶哼了一聲,隨即又挺直背脊,默默承受接下來的幾棍子。

    他是從賣柴人那里買的木棍,這棍子早干了,不怎么經打,幾棍子下去就斷成了兩截。

    傅松源把手里的半截丟到地上,又從季文明背上抽了一根更粗一些的棍子掂在手上。

    辛氏見了頭大不已,在一旁勸道:“夠了,老頭子,別鬧出人命了。”

    “幾棍子還能把他打死不成,你當他豆腐做的?”傅松源不屑地說,提起棍子又要揍季文明,突然傅芷璇從他背后走了過去,按住了木棍。

    “夠了,父親。”

    傅松源扭頭看著突然出現的女兒,難以置信地說:“你就打算這么原諒這小子了?”

    他為了女兒的將來考慮,不得不原諒這小子是一回事,可女兒回來向著他又是另一回事。

    傅松源心里酸死了,果然,還是老人有經驗,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人家的人了,嘴上說得再厲害,心里頭還是向著夫家。

    “你想多了,他身上有傷,我是怕你把他打出個好歹,到時候賴到你頭上不值得。”傅芷璇看也沒看季文明一眼,耐著性子跟父親解釋道。

    傅松源狐疑地瞥了季文明一眼:“真的?不像啊。”

    季文明卻聽得眼睛一亮,果然,傅芷璇也在那輛馬車上,能與大長公主共乘一車,這是多大的殊榮。

    傅芷璇拉住他:“爹,你聽我的沒錯。走吧,咱們回家吧。”

    “夫人。”季文明連忙叫住了她。

    傅芷璇不為所動,辛氏看了,拽了拽女兒的袖子,低聲勸道:“我看文明是誠心認錯了,你,你就原諒他這一回吧。”

    傅芷璇掙脫開母親的手,扭頭看著季文明,勾唇笑了:“我已經讓小嵐去通知錢珍珍了,想必要不了多久她就會過來了,你現在回去還能在半路上攔住她。”

    季文明臉上的笑掛不住了,他驚訝地看著傅芷璇,目光瞟向一旁用懷疑眼神看著他的二老,若是他現在就這么走了,今天這一出“負荊請罪”就白費了,而且傅松源對他的印象會更壞,想讓他原諒自己只怕更難。

    他不相信傅芷璇會把事情做得這么絕。

    季文明眸光閃了閃,又恢復成先前那般誠心誠意的模樣,含情脈脈地看著傅芷璇道:“夫人,文明有錯在先,你生氣是應該的,但你不必如此試探我,今天岳父岳母和你若不肯原諒我,我就在此長跪不起了。”

    “季文明……”一道河東獅吼從他背后響起。

    季文明一聽這聲音就知道不好了,扭頭一瞧,果然看到挺著大肚子氣得都快炸了的錢珍珍從馬車上走下來。

    “你怎么來了?”

    錢珍珍聽到這話,更是氣得肺都快炸了:“我不來怎么看到這精彩的一幕呢。好你個季文明,上午哄著我,下午又跑到這小賤人這兒獻殷勤,怎么還想享齊人之福不成?那你說,你怎么安置我,我可是……”

    生怕她說出什么了不得的話來,季文明連忙喝止住了她:“閉嘴,你回去,跑這里來做什么!”

    錢珍珍這會兒正在氣頭上,他的冷臉除了會刺激她,一點用都沒有。聽到他吼自己,錢珍珍又是難過又是憤怒,她伸手指著季文明的鼻子:“你今兒就當著他們的面說清楚,我是你什么人。你若不說清楚,哼,我把這孩子掐死了,自己回安順去就是,不用你管。”

    季文明哪敢讓她回安順,到時候錢世坤還不得弄死他。

    “珍珍,你冷靜點,有話好好說,好好說。”礙于傅家夫婦在,季文明也不敢像過去那樣哄錢珍珍,只是一個勁兒地勸她冷靜。

    但落到錢珍珍眼里,這無疑是他變心的表現,她捂住臉嚶嚶嗚嗚地哭了起來:“嗚嗚嗚,今天羅世伯不肯幫忙,你就怨上了我了吧,覺得我沒用,幫不了你,所以又回來找這賤人。”

    錢珍珍還真是了解季文明,隨口一說就說了個正著。

    季文明頭痛得很,饒是他巧舌如簧,這會兒也沒辦法讓雙方都滿意。

    傅松源瞧了,心中生疑,板著臉說:“正好,咱們今天當著這位婦人的面說清楚,你打算怎么辦?難不成想以妻為妾?”

    “沒,沒有。”季文明連忙否認。

    旁邊的錢珍珍聽了,止住了哭泣:“季文明,你說的都是騙我的,她不為妾,難道你想讓我做妾?”

    兩邊夾擊,季文明這會兒真是騎虎難下,見雙方都盯著他,今兒不給個章程出來,這事似乎沒法善了,索性眼一閉道:“南邊如今有一新例,一子頂兩門,俗稱兼祧,正好,我曾有一三叔早逝,沒留下任何兒女,咱們亦可效仿,豈不兩全。”

    第37章

    兼祧, 以一人而為兩家之后, 承嗣兩家香火, 得娶兩妻,兩妻以齒為序,不問孰先孰后,不分階級,各婦所生之子,各守各支。

    因為南邊常年混戰,大量平民死于戰火,為了保證宗祠香火不滅,兼祧逐漸在民間出現。

    不過北地作為大燕的后方, 相對較安穩, 這種習俗并不盛行。傅芷璇也是因為經常去客棧,偶然聽外地客商提起過此事。

    只是季文明的這位三叔出生沒幾天就生病死了, 連大名都沒起, 族譜也沒上, 死后不入宗祠, 不享后代香火,他這樣的情況何須過繼子嗣, 說出去也不怕笑掉大牙。

    傅芷璇冷笑不語,她倒想看看,他這樣荒唐的想法如何跟向族人啟齒。

    傅松源聽了更氣,拿起木棍就往季文明身上打去。就這小子還想娶兩個,也不看看自己家是個什么情況。

    季文明不避不閃, 一邊挨打一邊解釋道:“岳父大人原宥小婿。小婿此舉實屬無奈,在安順七年,小婿屢次身陷險境,全賴珍珍照料,她對小婿情深意切,恩重如山,現又有了小婿的孩兒,小婿萬不可做那負心之人!”

    “所以你就該辜負阿璇?你這沒良心的東西,她也一樣在家給你守活寡,孝順父母,照顧幼妹,你就不記得她的好了,老夫……老夫當年真是瞎了眼,誤以為你是個好的,咳咳咳……”傅松源臉都氣青了。

    傅芷璇見了,深怕他氣出個好歹來,連忙勸道:“父親莫氣,把這廝打出去就是。”

    然后,又扭頭厭惡地斜了季文明,疾言厲色道:“你還不快滾,莫不是想背把我父親氣出個好歹來!”

    季文明瞧傅松源變青的臉色,也慌了,他完全沒料到傅松源如此容易動氣。他都把姿態擺這么低了,這老頭怎么如此擰呢?

    若是背上氣死岳父的名聲,那令人討厭的馮老頭還不又得狠狠參他一本,他的前程就毀了。

    今天這招苦rou計是白施了,季文明無奈地站了起來,心有不甘地瞧了一眼正關切看著傅松源,低聲勸慰的傅芷璇,今天是別想把她弄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