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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的專屬錦衣衛(重生)在線閱讀 - 第64節

第64節

    寧守陽更是疑惑不已,答道:“皇上放心,至少咱們于此處說話,絕不會被人聽去。”

    他確實可以確定自家府上沒有廠衛的探子,自從決定參與涇陽黨人那項大計,他就對此上了心,家宅里里外外的下人都控制極嚴,幾乎每一個下人的祖宗八代都查了個清楚才敢用下去,尤其近身所用的,都是從老家帶來的心腹。

    要說廠衛的探子僅有過一個,就是前天跑掉的李祥,寧守陽沒去cao心過李祥的去向,料著不過是聽說徐顯煬遇險才跑去營救罷了,他確信李祥并沒從自己府上偵測到什么有用訊息。

    只是在皇帝面前說話還需謹慎,要是出口便擔保自家絕無廠衛探子,不是徒惹嫌疑么?

    皇帝稍稍松了口氣,轉頭望向汪正隆,汪正隆早就隨他站起身,這時道:“寧公,若非事態緊急,皇上也不會出此下策,親自微服上門與你商議。”

    寧守陽急急插口道:“我知道,請汪大人直言吧,究竟出了何事?”

    汪正隆也不惱他不敬,安然答道:“前日誠王就藩途中遇刺的事您也知道了,皇上本還十分掛心,也及時遣了三千營人馬前去赴援,可今日皇上卻驚覺東廠與錦衣衛似有異動,從而懷疑,是誠王勾結廠衛,有意謀反。”

    寧守陽吃了一驚,這一次倒不是作假,是實打實地吃驚。反誣誠王謀反這一招他早就想好了,也確實分派了人手去傳謠造勢,但那都只為了混淆視聽,最多也只為了讓皇帝有所迷惑,暫緩手腳罷了。

    他還從未抱過希望,皇帝真會疑心誠王謀反。

    他猶疑道:“這……不能吧?縱使王爺真有此心,可廠公一直忠心可鑒,怎可能對皇上不敬?”

    皇帝對親弟有著戒心很好想象,可對何智恒的信任怎可能這么快就垮塌?只要皇帝還信任何智恒,有何智恒與徐顯煬做紐帶,他就不該會真去確信誠王謀反。

    皇帝蹙眉搖頭,顯得十分焦躁:“智恒有沒有參與其中,朕尚且無法確定。但朕昨日至今細細回想前事,覺得淇瑛謀反的可能極大。他那孩子本就性子執拗,又心機深沉,從前因認定朕偏信智恒,便曾對朕極度不滿,不惜多次當面無禮頂撞朕,前些時忽又與智恒他們和解,一口咬定稚愷公你居心叵測,朕還當他只是不懂事亂發脾氣,如今想來,他怕是故布迷陣,其實暗中拉攏近臣擴充勢力,不然的話……稚愷公你說,他若非有反心,前些時何故要插手遼東事宜?”

    寧守陽隨著他所說急轉腦筋,面上迷茫道:“誠王此舉難道不是針對微臣一人?”

    皇帝又是搖頭:“稚愷公你還不明白?他從前是以針對智恒為名,籠絡了反對智恒的朝臣之心,如今恐怕又是以針對稚愷公一人為名,去籠絡廠衛!如今他是何下落尚未可知,籠絡了哪些朝臣在手也未可知,徐顯煬是投靠了他、還是為他所殺亦未可知,朕身邊尚有哪些人可以信賴,更是未可知!朕只知道,當此關頭必須早做防范,不然的話,后果不堪設想!”

    寧守陽親自安排了人手去散播誠王謀反的謠言,聽到皇帝所言處處都與他的布局相合,似乎合情合理,毫無破綻,他也便越來越傾向于相信,皇帝是真的信了謠言,對誠王起了疑心。

    他謹慎問道:“那依皇上看,該當作何防范?”

    皇帝握起他的手來:“稚愷公,朕要請你暗中調兵,屯駐于京城之外,以備不測。”

    寧守陽一怔:“調兵?”

    皇帝頷首:“正是,而且一定要僅僅動用您與汪大人有把握全面cao控的京營軍隊,盡可能別去驚動何智恒一系的文臣武將。咱們先下手為強,先將京城全盤控制住再說!”

    寧守陽望了一眼汪正隆,心底的疑慮大為減弱。

    一方面,汪正隆雖說是他的對頭,卻不是閹黨。皇帝如果對何智恒的忠誠生了疑慮,請汪正隆與他二人來出面抵御是合道理的。

    另一方面,皇帝若非真的對誠王生疑,也對廠衛生疑,而是聽信了那兩方的言辭,故意來誆騙他的,那也絕不會提出讓他主動調兵圍困京城的要求。

    若說皇帝是有意欲擒故縱,趁此機會引他亮出底牌,也說得過去。可是那樣未免冒險過大,就像是兩個人就快對面打起架來的時候,自己空著兩手,卻讓對方先握好了兵刃,甚至是放任對方把刀架在了自己頸間,純純粹粹把自己落于下風,完全不合道理。

    由此可見,皇帝這些話應該都是真的。

    再反過來一想,自己本就已經讓有權動兵的涇陽黨手下做好了隨時動手的準備,如今得了圣命,想要動手更是水到渠成。大可以聽從皇命來調兵圍城,將來隨時發現不對勁,隨時再動手還不是一樣?怎么想也對自己一方有利而無害,反而是眼下托詞搪塞,才會顯得自己心虛,惹皇帝生疑。

    想罷,寧守陽躬身施禮道:“承蒙皇上看重,微臣必定全力以赴,拱衛京師!”

    皇帝神色略松,點頭道:“值此危難之際,有勞稚愷公了。”

    待得辭別了寧守陽,與汪正隆一同乘上馬車,皇帝看準車輛遠離了寧府,才向汪正隆問:“依汪卿家看來,他信了幾成?”

    “依臣看來,至少八成。”汪正隆捻著胡須微笑說完,又向皇帝拱了拱手,“非臣恭維,若非親眼所見,臣可想不到,皇上年紀輕輕,竟有此等謀略。”

    堂堂一國之君被夸贊演技高明,皇帝心里也是百味雜陳,唯有苦笑。

    正文 70|遙相配合

    汪正隆明白皇帝心中所想, 遂正色勸道:“陛下明鑒, 正所謂兵者,詭道也,陛下萬金之體,卻肯為天下著想,屈尊行此詭道, 是黎民社稷之福。”

    皇帝含笑道:“如此說來, 徐顯煬那計策, 你也是真心贊同的了?”

    他也知道,汪正隆算不上正經“閹黨”, 平日里在朝堂上還對廠衛常有微詞, 這一回自己將翻盤的希望寄托于錦衣衛之上,還不知如汪正隆這樣的重臣會怎么看。

    汪正隆微微蹙眉:“不瞞陛下, 臣只是有著疑慮, 放任寧守陽調兵圍城一舉冒險極大,為免消息泄露, 咱們還不好通知各處城門嚴加防范。萬一有個疏漏,被他們以勤王為名破門而入, 可就是將陛下您置于險境了啊。”

    皇帝坦然笑著,搖了搖頭:“這倒不勞卿家費心, 只要爭取到足夠的時間叫顯煬去布局停當, 朕便有把握兵不血刃,直取敵首。”

    汪正隆心知他為人審慎,絕非夸夸其談之人, 他既如此說便真是有著把握,頓時眉眼松泛下來,也付之一笑:“那便好了,非常時候當行非常之事,陛下放心,倘若徐大人可以立此奇功,微臣對他只有敬佩欽仰的份,絕不會因文臣與廠衛的宿怨對其有何微詞。可不是所有文臣均如涇陽黨人一般想的。”

    皇帝默默喟嘆,是啊,不是所有文臣都像涇陽黨那樣。

    那些人說出話來條條框框一大堆,皇帝想做什么,他們都能提得出理由反對,而且還出口即是圣人道理,讓人想反駁都不好反駁,實際卻是,他們自己的行事原則只取決于怎樣做才更便于他們謀取私利,為了那一目的,再如何與圣人之言悖逆的壞事,他們都做得出來。

    還好,不是所有文臣都像他們!

    抬手撩開車窗內垂下的棉簾,望著車外街景,皇帝只覺得心頭一陣輕松:這下暫且騙過了寧守陽,叫他不至于隨時狗急跳墻,至少也能為顯煬他們多爭取來一天的工夫吧……

    皇上與廠衛離心,那么程奇他們回不來也不顯得有多嚴重,或許何智恒早有準備,派去了更多人手護衛,導致程奇他們反被伏擊。反正寧守陽是無心再去顧這些了,皇帝一走,他便去緊鑼密鼓地通知手下調兵遣將。

    徐顯煬聽干爹說了皇帝這番籌劃,登時就大松了口氣:終于不必隨時提心吊膽擔憂寧守陽狗急跳墻了。

    何智恒勸道:“你已然一天多不眠不休,該去歇一歇了。”

    徐顯煬重又皺起眉來思索,根本沒聽見這句勸:“干爹您說,皇上這一招會不會太過行險了?咱們手里雖有涇陽黨的名單,可寧守陽插手兵事多年,在三大營中的親信故交一定不止那幾個jian黨頭目。放任他調兵圍城,到時那些人若是生起事端,也夠咱們喝一壺的。”

    小兵們都不明白誰是誰非,被幾個居心叵測的將官一煽動,圍城就可能成了攻城,到時雖不至于再像與jian黨一派正面開戰那么艱險,至少混亂之中損失個萬把兵力也是輕而易舉,一旦被亂軍沖入京城,亂子就要惹得更大。

    何智恒也是嘆息頷首:“確實如此,可是眼下僅此一途,無可選擇。畢竟事出倉促,毫無準備,眼下若是再去差人出城去調取別的兵馬,又恐打草驚蛇,以至前功盡棄。”

    是啊,事出倉促,毫無準備,一想到這兒,徐顯煬就想指著誠王的鼻子大罵一通,他娘的要不是那小子突發奇想跑去送死,怎會把事情猝然推到了如此緊迫的地步?你想死給皇上看,就不能與我們商量好了,再聯手演出戲給皇上看么?

    不過,他也不得不承認,今上不是個好騙的人,真要聯手演戲,被今上看出一點端倪,那他們的形勢只會比眼下更糟……如此一說,或許應該怪今上被寧守陽蒙蔽?

    徐顯煬正是疲憊又亢奮的時候,思緒一團煩亂,眼下他做著手頭這些布局已經心力交瘁,實在沒有余力去想如何避開寧守陽的注意去調兵回援,何況調兵什么的,本也不是他所擅長。連兵部尚書汪大人都沒提出什么主張,他能有啥主意?

    “蓁蓁那邊可有消息?”他問何智恒。

    何智恒笑道:“倘若有,我怎會不主動來說呢?你放寬心,那邊不會有失的。”

    徐顯煬其實也深信如此,有他師父那父子三人的武藝,再加上誠王那個詭計多端的腦子,怎么也不至于讓楊蓁遇險。

    這時在門外守門的手下忽然進來報道:“大人,廠公,李祥來了。”

    徐顯煬頓時精神一振:“快叫他進來!”

    李祥剛一進門,徐顯煬便上前拉住他問:“蓁蓁已送回干爹府上去了?”

    李祥怔了怔,僵硬地笑道:“顯煬你聽了可別著急啊,弟妹她……被王爺單獨帶走了,王爺只叫我傳話給你,說他要去西山辦一件大事,需要弟妹從旁協助,還說,此舉定能幫上你的大忙。”

    那幾句話誠王都不是對他說的,而是對楊蓁所說,可謂藏頭露尾故弄玄虛,究竟是要去干什么,為何需要楊蓁,誠王完全沒說明白,是以在李祥聽來,怎么聽都像是誠王想把楊蓁騙走故意編造的由頭。

    西山?徐顯煬怔了片刻,目中光芒一閃,轉過臉去問:“干爹,出德勝門去接人的人都是我派去的,王爺應當還不知道今上拖住寧守陽的這一步棋吧?”

    何智恒一掃方才的愁容滿面,含笑點頭:“是呢,真想不到,皇上與王爺這兄弟兩個,就像心意相通一般。”

    “就是呢。”徐顯煬也露了一點笑意出來。

    依李祥想象,徐顯煬聽了他這話怕是不大發雷霆也要焦躁不堪,哪想的到,他竟然還笑了。這又是咋回事呢?

    李祥問:“顯煬你也說給我聽聽,王爺他是想干什么啊?”

    徐顯煬古怪地往他一眼,簡明扼要地回答:“造反!”

    李祥目瞪口呆。

    徐顯煬心頭壓著的最后一塊石頭也隨著這個消息搬開,越想越覺得有趣:哥哥這頭兒剛去對人說懷疑弟弟要造反,弟弟就真的跑去假裝要造反,簡直比預先排練好的還默契。

    最精彩的一點還在于——即使兄弟倆沒有互通消息,哥哥也絕不會懷疑弟弟真的要造反,弟弟也相信哥哥不會疑心他真要造反。

    當真是絕了!

    這一下在那些不明內情的人看來,恐怕真的都要以為是誠王要造反了吧?本來是挺緊張挺嚴肅的事兒,這么一想卻顯得很好玩。

    對于徐顯煬來說,唯一不好玩的一點是:他干什么非要帶蓁蓁去呢?

    可稍一琢磨他便明白過來:他確實需要帶著蓁蓁才好辦得成。

    可是,也至少可以多帶兩個人手護衛,何必那般孤男寡女地上路……自然,那一路人少些恐怕還更安全。

    這一都想通了,他反而更加別扭起來:他娘的,他辦了這么一件讓我糟心的事兒,我竟然還挑不出他的錯兒來!

    京城西北,西山腳下,是京師三大營之一的神機營駐扎地。

    誠王帶著楊蓁去到西山附近之時,天都已經黑了。

    “京師三大營各有所長,五軍營兵力最多,但戰力一般;三千營則都是騎兵,來去如風,機動最強,可若說戰力,也只比五軍營高不多少;真要評價戰力,誰也比不過人人配以火器的神機營。”

    誠王邊走邊對楊蓁解釋,“你想想,不光兵士人手一柄鳥銃,還有大量火炮,那些騎著馬揮著刀的兵還沒等沖到近前就被轟成一堆rou糜,誰能抵得住那等攻勢?”

    “所以王爺就選中了調神機營前去勤王?”楊蓁問。

    來前在德勝門外那一段短暫商議,誠王只說請她去協助自己調一支兵馬過來,以配合皇帝與徐顯煬的計劃,并未多說細節。

    這一路行來三個多時辰,她也沒有就此行目的細問過,相信誠王的布局必定有其道理是原因之一,更重要的,是她想盡可能少與他說話。只是眼下已到了近前,他又說到了這里,總該問個清楚了。

    誠王道:“以現今的局勢,自然是不打起來最好,你也聽見了他們所說徐顯煬的謀劃,依著他那計策,確實很有希望兵不血刃消弭禍患。可畢竟還是要有備無患,以防萬一。咱們手里雖然有了涇陽黨的名單,可寧守陽在軍中很可能另有爪牙,不調一哨人馬過去勤王,未免太過行險。不管怎樣,我領了這樣一營兵馬過去,光是震懾效用,也不容小覷。”

    楊蓁道:“我并不是質疑王爺此計欠妥,只是,就咱們兩人前來,又沒有圣命,光靠一塊東廠的牌子,如何可能調得動神機營?”

    誠王手中捏著一截馬韁一圈圈地輕甩著,慢悠悠道:“神機營的總營官是英國公家的小公爺,我這把隨身寶劍就是他送的,可想而知,我與他私交如何。可惜,他那只是個虛職,沒有調兵之權,真正掌管神機營的人是擔任副將的張越。你可知張越是何許人?”

    “何許人?”楊蓁已經討厭死了他這副故意賣關子顯擺自己高明的嘴臉,但當此情勢還不得不迎合他。

    誠王繼續他的洋洋自得:“張越從前是耿德昌手下副將,與耿德昌的私交甚好,與我,私交同樣甚好。我去告訴他皇兄有難,需要他領兵勤王,他必會信我。”

    說白了,就是神機營的大當家和二當家都與他私交甚好,不得圣命都可以聽他一個藩王調遣?楊蓁忽然覺得,要說這廝從來沒打過皇位的主意,好像不是很好讓人相信。

    誠王自顧自哂笑了一聲:“何智恒他們想要調兵來來救我,竟然挑中了三千營,他身為東廠提督,竟然都不知道三大營里就數三千營中與寧守陽交厚的武將最多,連副將馮遷都是寧守陽的門生!”

    楊蓁淡淡道:“干爹平日忙于司禮監政務,廠衛的事幾乎都交給了我家大人,自然不知道這些,可調兵赴援那會兒,我家大人正守著王爺。若非王爺您……”

    “好了好了,”誠王只得訕訕地截住她的話頭,“是我說錯了還不成么?徐大人與何廠臣都是國之股肱,是眼下最忠君的忠臣良將,我是不該挑他們的刺兒。”

    這幾句還算說得由衷,并不敷衍,楊蓁閉了嘴沒再多言。本來還很想接著問他,為什么調兵需要帶自己同來,這會兒卻不想理他了,就暫且擱下。

    因著早孕反應,她近幾天來本就比往日容易困乏,這幾天又不得好好休息,此刻更是乏得厲害,恨不得趴到馬脖子上就睡過去,全靠強打精神支撐著,哪還有心力去與誠王逗悶子?

    誠王滿心好笑,他們這小兩口,徐顯煬敢當面指著他罵,楊蓁也敢這么直言數落,他在他們面前簡直威嚴掃地,回想想,楊蓁低眉順眼給他做丫鬟的日子也沒過去多久,形勢竟然就逆轉成這樣兒了。

    唉,誰讓自己欠了人家一條命呢!

    神機營營盤已至眼前,聽見他們馬蹄聲近,便有守營小兵迎上前來喝問來意。

    誠王早在離開李祥母親家那時便已換上了平民裝束,徐顯煬還想得周到,知道他定會嫌棄李祥家的衣服破舊,就叫楊蓁去時帶了一身他的便裝給誠王換上。

    此時走近,誠王也并未向守營小兵明說身份,只亮出了東廠的牌子,聲稱是奉廠公之命,有密令要傳達副將張越。

    廠衛是無權調兵,但傳達皇帝密令至軍營并不稀奇,小兵不敢怠慢,拿了牌子急急回報,過不多時便回了轉來,請他們兩人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