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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青青在線閱讀 - 第37節

第37節

    陸晟臉上透著尷尬與無奈,他擺擺手起身,“你待著,朕去偏殿用。”走兩步又回頭,食指向她一指,“一定要吃飯!不許任性。”

    青青覺著他皺起眉頭說教的模樣竟有幾分可愛,不自覺露出一絲盈盈似水的笑,反倒把陸晟看得愣了神。

    他走后她又懊惱,她原應當是恨極了他才對,然則卻每每見感情走入歧途,拉也來不回來。

    她越發厭惡自己,根本不配為人。陷得深了,一股鉆心的疼痛襲來,疼得她彎下腰捂住小腹,把一旁的喜燕嚇白了臉,“娘娘怎么了?奴婢這就去叫太醫……”

    青青一把攥住她,搖了搖頭,“我沒事,不必請太醫,也不許和旁人說,我只緩一緩就好。”

    “可是……”

    “沒有可是!”她板起臉,氣勢全然不輸給陸晟,把喜燕嚇得身子都僵了半邊,到最后憋出一句蚊子聲似的,“奴婢不敢。”

    隔不多久,偏殿便傳出罵聲。

    “廢物,這點事情都辦不好。”

    周英蓮苦著臉挨罵,“奴才無能,奴才該死。”

    “真就沒有?”

    周英蓮兩腿發軟,只想跪著回話,“上上下下都找遍了,真沒有!外頭的東西也不敢輕易給娘娘用,奴才這也實在是沒法子了。”

    偏殿內陰云慘淡,恰巧元安進來稟事,大致聽出前因后果,便自告奮勇,“娘娘的口味奴才清楚,也不定非得要這東西,不如讓奴才下廚一試。”

    他開口,陸晟自然答應得痛快,且他行事利落,一炷香時間已做完兩菜一湯。雪霞羹采芙蓉花與豆腐同煮,紅白交錯,見之忘俗,又有雪菜筍尖,素凈當中透著鮮嫩,再一盤酸湯鯽魚,便讓人食欲大增。

    青青果真抵擋不住,囫圇吃下一碗白米飯。

    喜燕把消息傳到偏殿,陸晟便改了主意要把元安留下,“你伺候她幾個月,只不讓她知道即可。”

    他定的主意,從來由不得人反駁,且說到底,元安心里也并非不愿。

    許是吃得好,次日下山時青青隨陸晟在轎子里一同熬著,也未見不妥。

    只是到了英王府才曉得,說是王府,實際還不如京城一小官的院落氣派,四進的院子,花草都長得一個模樣,沒半點意境可言,養得活大抵已是花匠唯一的目標。

    雖說看著寒酸,但里頭家居擺設顯然都淘換過,都依照宮里的規格,也不至于讓人住不下去。

    青青覺著自己走錯路,陰差陽錯住進一員外家里,還是個家道中落的可憐人。

    她撿著炕床座下,手上揣著袖爐,身上也熏得暖融融,甫一落座便有些昏然欲睡,“四叔從前很不受寵么?”

    陸晟正站著換衣裳,夜里開宴,捕完殺完,就該是犒賞功臣安撫人心之時。

    他稍一挑眉,“怎么說?”

    青青道:“要不怎么住得這樣寒酸?”

    陸晟卻問:“你覺著舊宮如何?”

    她回想一番答:“與此相比,稍好一些。”

    陸晟笑道:“北方苦寒之地能有什么好東西?朕這王府已算是頂尖的了。要不怎說,當年我爹稱帝之時,滿朝皆笑他夜郎自大。”

    他笑得暢快,青青卻低下頭,悶聲說:“到底你們卻成了。”

    他已換好一身寶藍鑲墨色邊的衣裳,看上去豐神俊秀,若論眉眼雖仍輸元安兩分,但神態氣度卻已是無人可敵了。

    他上前一步,抬腿踩在炕床踏腳板上,彎腰吻住她嘴唇,與她纏上片刻才放手,“宴上你不去也無妨,但朕估摸著那些個夫人們多半要來拜會,你若閑著就迎她們進來說話解悶,若不想見人,通通轟出去也無妨。”

    青青仍低著頭,“都是你的長輩,我哪里敢哄她們。”

    “一群老姑婆,朕也煩得很,正求著你替朕出氣呢。”

    青青這才抬眼瞪他,卻換來他揚嘴一笑,伸手捏一捏她下巴,“一個人不要瞎想,有氣等朕回來再撒。”

    沒等她回話,他便往外去,留一片瀟灑背影,換來小宮女的噗通心跳。

    青青閑來下棋,左右手對弈,還未落幾子,就如陸晟所言,儀親王王妃領著媳婦兒便上門求見,聽聞是陸晟的嬸娘,如今已六十幾,滿頭白發,精神卻好,說起話來嗓門大得很,遠遠隔著一條道就聽見她拉著喜燕表忠心,先將青青一通夸,零落聽見什么“仙女兒下凡、活觀音、活菩薩、九天玄女”怕是把她能說的、會說的都已經說了個遍。

    青青沒法子,只好硬著頭皮招待她,聽她們婆媳兩個說了好半晌,適才聽出來,原是想走她的門路,求她在陸晟那說上幾句好話,好把儀親王從老慶王造反一事上摘干凈。

    從未見過這樣送禮的,竟將寶石珠玉擺了一屋子,儀親王王妃笑得滿臉褶,小心翼翼討好道:“娘娘是有大福氣的,臣妾一點心意,還望娘娘笑納。往后如有用得著的地方,只需娘娘穿個口信,臣妾與儀親王必定傾盡所能,以抱娘娘今日之恩。”

    青青連忙推辭,“王妃這是哪里的話,您與儀親王都是皇上身邊親近之人,您要開口,自然莫有不應的。”

    她這是明著答應,暗里把責任都推給陸晟,實在懶得管他們陸家窩里斗的污糟事。

    王妃臨走不舍,看向她時滿眼希冀,大約是覺著自己在京城里總算交結上個能在皇帝枕頭邊上吹風的厲害人物,回府便要抖起來,“娘娘,現如今整個宮里也就娘娘肚子里懷著龍羿,皇后無子,娘娘這一胎若是得男,娘娘的福氣呀,還在后頭呢!”笑上一陣又發愁,“只娘娘家里是漢臣,又是前朝的人,到時候恐怕不好辦……那也不要緊,還有臣妾一家子替娘娘和皇子說話,定不能讓京城那幫碎嘴多舍的廢物欺負了去。”

    青青連連應好,這才把婆媳兩個打發走,當下趕忙吩咐喜燕鎖門,誰來叫也不要開。只是閑下來一想,回味著老王妃臨走前那一句“皇后無子”,便終于將她連日來的擔憂都牽扯出來,這一發,則再難以收拾,她幾乎戰戰兢兢,坐立不安,恨不能今夜就從窗戶里逃出去。

    皇后無子,母族鼎盛,不要說她的真實身份,即便她當真是趙侯的女兒,前朝叛臣之后,她也絕不會是中宮之選。

    眼看窗外月影婆娑,鼓樂之聲近在耳旁,良辰美景在前,她卻徹底慌了。

    作者有話要說:  周四有急事跑一趟福建,八個小時路程,真是煩透了。

    周五能不能回都是未知,唉,心煩,請個假吧,煩到想上吊。

    ☆、第58章 58章

    青青第五十八章

    夜深, 遠方鼓樂聲也隨之淡去。

    她在窗前枯坐許久,喜燕因打心眼里懼她,總覺著她是個喜怒難測的性子, 便也遠遠站著,不敢貿然去勸。

    只等到外院傳來一串腳步聲,陸晟大約是在席上喝多了, 由周英蓮扶著, 嘴角掛一絲酒后酣然。進門時隨手撥了撥青青頭上珠翠,倒有些與她玩笑的意思。但他轉過頭往正堂走, 一下跌坐在太師椅上, 并沒瞧見她冷然的臉色,只擺一擺手, 笑著說:“朕身上酒味重, 先散一散。”

    周英蓮將窗戶留著一絲縫兒,又把熏香都搬到近前來, 更親自去勸青青,“這里味兒重, 娘娘不如到里間先歇一歇。”

    話說完青青依然屹立不動,她只管看著陸晟, “我有話要問……”

    她口氣生硬, 實在讓人難以下咽,陸晟仍歪在椅上,頭也未抬,只稍稍一揮手, 周英蓮便無聲無息領著一幫宮女太監全都退了出去。

    英王府的陳設都舊了,關門時老舊的木門把一聲“吱呀”拖得老長,直等到這聲音斷了,陸晟才掀起眼皮看向她,“怎么?誰又把你氣著了?告訴四叔,明日將他拖出去打板子。”

    他滿口哄孩子的話,更向她伸出手,青青幾乎是下意識地把手遞到他掌心,瞬時被他一把捏住,慢慢拖到跟前,“看來,老王妃不大會說話。”他話里有話,已然生起薄怒,老王妃這一趟走得不值。

    青青深深吐出一口氣,在陸晟面前,她總是無所遁形,更有一股莫名的畏懼,令她后退,也令她怯弱。

    “倒也沒說什么要緊的,只是提點我,皇后母族強盛,往后如遇體統之爭,他們倒是能替我出一份力。”

    陸晟低頭反復捏著她的手,嗤然一笑,“這幫老東西,倒是等不及了。”

    青青道:“前幾日四叔在山上與我說的話,我都明白,這一胎如是女兒,未免我當真生出兒子來,我這后半輩子恐怕是不能有孕的,但倘若是男孩,大約四叔便也認了,是也不是?”

    陸晟并未否認,只是指頭上的力道加重,按住她手背凸起的骨頭,半個字不肯多說。

    青青隨即蹲下*身,仰頭望他,“四叔原打算讓我與陸震霆死在一處,有自孕與否都不要緊……”

    “過去的事情不必再提。”話到此處他才發聲,這一刻皺著眉,目光犀利,早已不復先前醉態,他大約是任何時候都不允許自己沉迷,卻又,偏偏沉迷……

    “好。”她難得如此柔順,一改先前冷肅模樣,“若這一胎僥幸得男,而皇后無子,我的身份皇后是清楚的,她容得下淑妃,未見得能容得下我,去母留子之事古來不知凡幾,即便留我一命,這孩子,也決沒可能留在我身邊。”她垂下眼,極其溫柔的撫摸著自己并未顯懷的小腹,輕聲似呢喃一般,“留不住,不如不留,不留,即是留……”

    “大膽!”陸晟的聲音不大,卻已足夠透出泰山威壓。

    他狠狠盯住她,而她唇角含笑,從容不迫。

    一個橫眉怒目,一個輕松自如,自始至終頭一回,他們之間乾坤倒置,強弱改立。

    “你敢拿他來威脅朕?”

    “不敢,只不過想問個清楚。”她低眉,一張順服臉孔,似夏夜水中蓮,“我前些日子糊涂了,但好在當下也不晚,都還來得及。”

    “放肆!你敢妄動!長福呢?朕活剮了他!”他徹底失態,他原本應當軟硬兼施循循善誘,但她一提自傷之事,他竟一時把持不住,開篇就亮出底牌,好在他理智尚存,只短短一瞬便又拿回一張幾乎無懈可擊的面容,耐著性子沉聲說:“你不要聽風就是雨,有什么來問四叔也好,省得自己東想西想的想出病來。”

    他輕嘆一聲,牽起青青的手,一并往燒的暖暖的炕床上走,“你身子不大好,我們到這說。”兩人一人坐一邊,只五步遠距離,他已經將通篇說辭都整理完全,開口即是語重心長,“南征時皇后一族雖說出力不少,但如今已經是太平年成,她家中也只剩一個哥哥還能頂些門面,不過是繡花枕頭,四處惹禍,去年朕抬舉他,已是天大的恩典,她家里的事倒不必理會。”

    青青卻未領情,“皇后是知道我的身份的,我不但是晉王府的人,我還是……”

    “什么晉王府,回頭朕就拆個干干凈凈。”他渴得很,喉嚨里冒著煙,自端了青青喝得只剩半盞的茶潤一潤嗓子才繼續,“你放心,她不會開口。”

    “這是動搖國本。”

    陸晟一派悠然地反問,“你是趙家的姑娘,朕與你生兒育女,與國本何干?”過后又不等她開口,徑直說,“朕心意已決,不再轉圜,皇后那朕自有辦法,你不必憂心,養好身子才最要緊。”

    青青雙手緊握,仍未放松,“依我看,穩住皇后最好的辦法,便是答應她,這孩子將來由她撫養,解她多年心疾。”

    “你想得對,卻也不對。”

    青青被他說得一愣,面露驚異。

    陸晟習慣性地用手敲了敲桌面,一陣咚咚聲恰好與院外的更鼓聲齊齊響起來,將本就冷凝的春夜襯得越發沉寂,“中宮強大未必是好事,朕登基十余年,如今超重穩固,也該是他們示弱的時候。”

    他說這話時,眼睛里透著青青熟悉的顏色,此類大權在握隨意主宰生死之感,平靜之中也無不讓人熱血噴涌。

    青青忍不住問:“皇上要動中宮?”

    陸晟睨她一眼,仿佛在看個不懂事的孩子,“朕與她是結發夫妻,朕如何動她?自然要與她同寢同xue,只是不過至親至疏夫妻,有時枕邊之人也不得不防。不是人人都像你,滿腦門子心事都寫在臉上,讓人不想知道也難。”說著還伸手敲一敲她額頭,跟方才敲桌子似的,敲出乒乓響。

    青青向后一躲,嘀咕說:“到底是只有四叔看得出來。”

    陸晟沉吟道:“確實如此,朕閱人無數,諱莫難解之人尚未見過。”

    青青心知從他口中問不出結果,也得不到承諾,沉湎中無不失落,陸晟卻又提醒她,“不要去想不可能之事,太重的話朕不愿與你說,你自己要知道分寸。”

    等了一等,見她仍然望著腳尖不說話,他再補充道:“外頭的人往后都不比見了,回宮之后若覺著寂寞,朕將你兩個jiejie接進來陪你說話。”

    青青適才抬頭,一雙水潤清澈的眼睛,仿佛要將來人的魂魄都吸進去,“我是不是應該起身謝恩?”

    “不必了。”他先她一步起身,捏著她的下頜,輕笑道,“朕這幾日總想著如何才能對你好,想來也不過是如此了,你放心,朕不會教你委屈,等孩子生下來,你就是儷妃,你與朕,伉儷情深,無人能比。”

    他情深似海,她卻擠不出一絲絲笑意來,“不稀罕”三個字掛在嘴邊,愣是讓她咽了回去。

    她有了顧忌,便也不得不收斂。

    ☆、第59章 59章

    青青第五十九章

    或是因為飲過酒的緣故, 陸晟這一夜睡得極其安穩,連呼吸聲都比往常稍重一些。

    青青滿腹心事,自然是徹夜難眠。期間偶然注視他睡夢中雙眼合攏嘴角放松模樣, 大約這才遇見一個真正不設防的陸晟。

    但她心中未見漣漪,她是卑微的卑微,低賤的低賤, 她因他的強大、冷酷, 無所不能才彎腰低頭,為他跪服, 有時連她自己也分不清, 她所仰望的到底是陸晟,還是他背后至高無上的皇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