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你跟張芳在一起的時候,是什么感覺?” 錢亮:“……”是張靜。 齊驍今晚都點反常,錢亮決定不跟他計較:“什么感覺?” 齊驍嚴肅點頭。 “啊,沒什么特別的感覺,就是想上她。” 錢亮回答完,就看到齊驍一臉盯死變態(tài)的表情,嫌棄地看著他。 禽、獸! 心中卻松了口氣。還好,目前為止他并不想上丁妙。 …… 看著他嫌棄得要死的表情,錢亮覺得自己很無辜,有不想上自己女朋友的男人嗎? —— 第二天、第三天都沒丁妙的戲,她連著休息了兩天,然后準備去劇組收網(wǎng)。 這場是戶外戲,而是男女主初吻的戲份。 所以……等會兒就要拍吻戲。 選劇本的時候,齊驍知道有吻戲,可沒當回事。不就是接吻嘛,沒吃過豬rou還沒見過豬跑嗎?直接嘴對嘴貼上去不就行了。 呵呵。簡單。 于是,在片場的小助理,看著齊驍?shù)诹纬瘞苋ァ?/br> 而且還是用吊著眼皮拽上天的樣子緩步走到廁所,又若無其事地踱回來的方式。 終于忍不住關心道:“驍哥,你今天是不是有點拉肚子啊?” 齊驍撇了他一眼,似乎嘲笑了他的蠢問題,之后挺直了背坐在椅子上,穩(wěn)如泰山,直到開拍。 “a!” 穿著校服短裙的嬌小少女氣喘吁吁地小跑了幾步,還是沒有追上前面的男孩。 她看著那雙長腿,很挫敗地埋頭看自己不爭氣的短腿。 “喂!”看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身影,少女只能停下來,準備最后再爭取一下,“蔣念。” 那個高高的身影頓了一下,轉身懶懶散散地看著她,帶著青澀少年感的聲音緩緩傳來:“干什么?” 少女跑到他面前站定,仰著脖子看著他好看的眉眼,咬咬唇?jīng)Q定豁出去。 她偷偷看了眼旁邊的墻壁,一個大步撲到蔣念身上,著力的時候帶著他拐了個彎,雙手撐在墻壁上,嬌小的身子將他高大的身軀圈在自己和墻壁之間。 蔣念皺著眉,看著眼前的小不點,眼神帶著不解:“陌然,你到底在干什么?” 陌然偷偷將臉埋在他的胸口,閉了閉眼睛,惡狠狠地嬌聲道:“沒看出來嗎!我在……壁咚你啊!” 說完,她努力將腳墊得高高的,想要強吻他。 可是、沒夠到…… 根本就夠不到他的嘴巴啊! 陌然快哭出來了,一臉后悔地小聲嘟嚕:“早知道應該帶個板凳來啊。” 蔣念愣了楞,忽地笑起來,一貫冷淡的眼眸笑得快瞇到了一起,他身體稍微前傾,用下巴抵住陌然的頭頂,憐愛地輕輕蹭了兩下。 沒等陌然反應過來,便一個轉身,把彼此輕輕巧巧地調(diào)了個位置。 他看著整個人被他抵在墻上的陌然,輕笑著捧著她的頭,低低開口:“壁咚這種事,還是讓我來做吧。” 他唇畔的溫柔像是要把她融化,然后抬起她的下巴,俯身。 陌然睜大眼睛,穿著白色帆布鞋的小腳慢慢地往上墊起。 …… 沒等導演喊卡,齊驍自己倒忍不住側過頭,將手放下,面色不好地嘆口氣:“對不起,黃導。我想先調(diào)整一下。” 黃導坐在監(jiān)視器前面無表情地點頭,他也是這個意思。 這個部分都已經(jīng)卡了幾遍了。前面部分還挺流暢,但每每俯身準備接吻的時候,齊驍?shù)谋砬榭倳蝗蛔兊媒┯玻貏e是這里還有一個特寫的推進,尷尬的感覺更加明顯,根本沒有一點唯美之處。 專屬化妝間里,李姐在給丁妙補妝。上一部戲殺青的時候,海逸就跟李姐簽了專屬化妝師的合同,專門負責丁妙的妝面,所以這次的新劇,由她全程跟妝。 眉尾處最后補了一筆后,李姐對著鏡子仔細端詳自己的作品,過了會兒,語氣驚奇地說道:“妙妙,我怎么覺得你更好看了!你看你的皮膚狀態(tài),嘖嘖,就是有些十六七的小姑娘也沒這么水嫩啊。上妝的時候隨便上多厚的粉底,都一點不浮粉也不油膩,我真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逆天的皮膚啊!” 丁妙笑了笑:“那是李姐化妝技術好。” 知道她只是客套一句,李姐聽著卻很受用。自從認識了丁妙,她的好運就沒停過,先是劇組主角跟妝,再到丁妙的專屬化妝師,工作比之前打散工的時候輕松太多,工資還比那個時候高出好幾倍。固然她的化妝技術占一部分原因,但更多的應該是丁妙在中間幫了自己。 她感恩戴德地謝謝丁妙時,對方也不居功,只說是她自己努力得來的。這句話讓李姐心頭感慨萬千,立馬在心頭把丁妙劃入手牽手一起走、一輩子不辜負的紅名單。 化妝間的門被推開,化妝鏡里,齊驍穿著連帽長款羽絨服,身姿挺拔地出現(xiàn)在門口。 而后邁著長腿走進來,面上帶著一貫的懶散。 丁妙朝他笑了一下,側頭道:“李姐,我校服上的徽章好像在保姆車里。” 李姐想了一下,好像是有這么回事,而且下一場接戲的時候馬上要用到。 “我馬上過去拿。”李姐一邊說,一邊跑出去,順便帶上門,以免外面的寒氣進來。 屋里開著暖氣,丁妙進屋的時候已經(jīng)把外面的校服外套脫了,此刻就穿了一件校服襯衣,最上面的紐扣還是解開的,露出一小段雪白的脖頸,和若隱若現(xiàn)的鎖骨。 “有事?”她帶著客套的微笑,抬頭問他。許是仰著脖子太累,她抽開椅子站起來,走到他對面。 齊驍將放兜里的手抽出來,攤開手掌。 是一條銀色的細鏈子。 丁妙愣了一下,而后面帶驚喜之色,很是開心地笑著:“我還以為丟了呢,原來被你撿到了。” “謝謝你,齊驍。”她抬頭看他的時候,眼底的光撞了進來。叫齊驍名字的時候,嬌柔的聲音圓潤地從舌頭處繞出,像是在撒嬌一般。 齊驍?shù)谝淮温牭剿凶约旱拿郑@兩個音從她嘴里講出,很好聽的感覺。 丁妙伸出蔥白的手指將鏈子拿起,指尖勾到他手心的地方,又使得他感到一點酥麻。 …… 齊驍從來不知道自己原來這么怕癢。 平時和錢亮他們擊掌還擊得少了么,也沒什么特別的感覺啊,怎么明明是同一個地方,被她碰到就這么奇怪呢! 他垂眸蹙眉思索的時候,丁妙拿起項鏈繞到脖子后面,試圖戴上。可她看不到頸后,項鏈的開關處又出奇的小,戴了好幾次都沒能成功呢。 她有些急了,小臉微微皺起,手指不斷地嘗試著,可越是著急反而越弄不好。 齊驍還了項鏈,轉身走了幾步,眼角的余光撇到她因著急而顯得紅撲撲的臉蛋上,步伐停頓一秒。而后倒回來站到她面前,抿著薄薄的嘴唇:“拿來。” 說著一把拿過她的項鏈掀開她的手,直接想往她脖子上套。 他比她高太多,戴起項鏈來實在太方便,根本不需要任何挪動,只雙手環(huán)住她的脖子就好。 但是姿勢,感覺像在擁抱一樣,略不自在啊。 偏生她的脖子又細又白,平時沒太注意,這會兒注意力集中在了這處,不知為何就被這瓷娃娃般的白皙給晃到了眼睛。 齊驍不自然地挪開眼,努力克制著自己的目光不往那處飄,心里卻不知為何,又開始猛烈地跳動。 “好了沒?”她催促的聲音嬌嬌軟軟地傳來。 為了方便他戴項鏈,她將頭稍稍低了點,不說話還沒什么。現(xiàn)在一開口說話,嘴里吐出的暖暖氣流便透過他的襯衣,傳到他胸膛,又是……一陣麻意。 齊驍?shù)淖齑矫虻酶o,片刻后,他沉沉開口:“好了。”而后趕緊松了口氣似的退后一步。 丁妙仿佛沒注意到他的緊張,上前靠近他一點,伸手摸了下項鏈,想了一下,臉上掛著隱隱約約的笑意道:“你幫我一個忙,那我也幫你一個好了。” “什么?”齊驍蹙眉,不明所以地看著她。 丁妙唇邊的笑意放大,依舊如上次那般勾了勾手。齊驍喉結滾動了一下,沉吟一秒,還是乖乖地把頭伸過去。 她雙手攀爬到他的脖子上環(huán)住,踮起腳尖仰著頭笑臉盈盈:“以前沒接過吻?”所以一直卡吻戲。 雖是問句,但笑容卻帶著篤定。 齊驍?shù)痛怪燮ぃ樕珢瀽灥模瓷先ゲ惶牖卮鹚@個問題。 “所以,想學嗎?”丁妙湊上去一點,帶著輕微的誘惑,每個字都輕輕地打在他的臉上,從細小的絨毛上拂過,他不自覺地打了個顫。 齊驍很想義正言辭地拒絕,可是張了張嘴,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無法說出不想這種假話,可是…… 丁妙看著他臉上的烏云變化,仿佛感受到他糾結的內(nèi)心,低聲笑了笑:“看來是想學的呢。” “那我教你好了。” 他臉色紅紅的,面上帶著羞惱,心中有幾分莫名的生氣,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抬起眼睛瞪著她,僵硬著不肯俯身。 這么高又不乖,真是一點都不方便cao作呢。 丁妙眨眨眼,抱著他脖子的手臂一點點下滑,手指試探著找到他的頸窩,再一次輕柔地在窩窩處打了幾個圈。覺得好像不太夠,又從襯衣領口的位置,沿著脖子和背脊的交界處,慢悠悠地往下滑動,指尖輕輕地刮著他背部私密處的肌膚。 被她觸碰到的地方又癢又麻,這感覺、比之前的所有都要強烈,像有幾百只螞蟻爬過一般,齊驍再也受不住地雙腿發(fā)軟。 丁妙愉悅地看著他的反應,再一次環(huán)住他的脖子,將他的腦袋輕輕地勾過來,看著他漲得通紅的臉,準確地找到那張薄薄的嘴唇,仰頭將自己的唇覆了上去。 軟軟甜甜的嘴唇,帶著清香的氣息,和他的唇瓣緊密地連在一起。 齊驍感受著她嘴唇美好的觸感,腦袋里昏昏沉沉的。理智上快要羞怒得跳起來,但內(nèi)心卻有個聲音一直在叫囂著多一點、再多一點。 只是碰著嘴唇而已,可他覺得自己都快要暈過去了。 丁妙含住他的嘴唇,半睜著眼睛懶懶看他一眼。 齊驍?shù)淖彀途o緊閉住,憋著一口氣,臉漲得像是要滴出血來。 真是可愛又純情啊…… 她忍不住莞爾,聲音低啞地提醒他:“換氣。” 他這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一直都忘了呼吸。 張開嘴巴,想要深吸一口氣。丁妙笑著離開他的唇,耐心地教導他:“用鼻子吸氣。” 幾秒后,齊驍?shù)谋亲永飩鱽砹舜种氐牟痪鶆虻暮粑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