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節
再說魏府里面的人,今兒還真忙的不可開交。 原因也夠詭異的,魏雪兒今兒一早突然肚子疼,在床上翻滾,愣是將睡的正香的魏叔踢下了床。 魏叔這段日子過的快活,冷不丁在睡夢中被人踢了,肯定老大不痛快。 再定睛一看,魏雪兒那副慘狀,也著實嚇到她了。 “來人,來人,快把王大夫叫來。” 以前董府養著私人大夫,都是練武的,府里女人小孩也多,總請外面的人來看,怪麻煩的,很多大宅院,都喜歡在后院養一個大夫,隨叫隨到,多保險。 ------題外話------ 輕煙新文開嘍,親們可以先看看,喜歡的話,記得要收藏下來,慢慢看哦! ☆、第302章 捉拿(收藏新文哦) 大夫是叫來了,也帶出一個震驚所有人的消息。 魏雪兒懷了身孕,而且還小產了。 這位大夫在董府多年,對董家上下,尤其是董震天的身體狀況最了解。 那方面他是沒問題,可關鍵是能干也不能生了,整個就是一假把式。 那么魏雪兒懷的孩子又是誰的? 魏叔聽到大夫說的消息,臉色一陣慘白,千算萬算,還是被他算露了。 要說魏叔現在最大的愿望是什么,當然是后繼有人,否則他費這么多的心機,弄出這么多事,到底又是為了什么? 沒有兒子,他媽的百年之后,還不是便宜了別人。 所以他努力的往魏雪兒肚子塞兒子,他也知道董震天其實沒種了,魏雪兒有了身孕,肯定就是他的。 當時也只是想想而已,種就種了,有就有,沒有就沒有。 可是現在突然告訴他,兒子有了,又沒了,對他來講,猶如爬山爬到一半,又滾了下去。 大夫見他神情不對,又聯想到最近府里的主仆交替,試著對他說:“夫人還年輕,把身子調養好了,一切都還是有可能的。” 正因為府里亂作一團,誰也沒想到,竟然會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在門外放火燒房子。 半夏握著火把,面色沉靜的站著,又平靜將火把扔在柴堆上。 雖然天氣地面都很潮濕,但火勢蔓延的還是很快。 木頭的建筑防火效果差,一旦火勢蔓延,片刻之后,整個門樓都燒起來了。 很快的,府門的院子里傳來sao動,有尖叫的,有奔走的。 魏叔也看到了沖天的火花,只感覺頭疼的厲害,斥責下人,“都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滅火,再到外面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時間,府里的下人,都跑到滅火了,后院空了。 魏雪兒氣息奄奄的靠在床上,臉色白的像鬼,身下還在不停的流血,魏叔走回屋內,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除了一點心疼之外,魏叔更多的是恐懼惡心,只要一想到日后再跟她同床共枕,那樣的感覺,如同跟一條冰涼的蛇在一塊。 “你,你好好把身子養好,我不會虧了你,”魏叔硬著頭皮說完這些話,便退了出去,一刻都不想待。 走在長長的回廊上,他不自由主的,想要去找董晴。 前面門樓的火勢還沒有滅下來,但對于魏叔來說,燒了燒了,反正說到底也不是他的宅院,看燒不燒。 后院空無一人,安靜的像墳墓。 此刻他還沒意識到危險,只以為下人都到前面滅火去了。 可是走著走著,忽然一陣陰冷的風從后面吹過來,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暗罵了句,“媽的,什么鬼天氣!” 在拐到一個彎時,他低著的頭不經意的抬頭,“啊!什么東西?我……我的眼睛……” 魏叔眼前一花,什么東西灑了下來,迷住了他的眼睛,巨大的疼痛,刺激到他的眼睛,疼的他捂著眼睛,跪在地上嚎啕大叫。 半夏面無表情的拍掉手上的辣椒粉,抽出腰上的繩子,麻利的將他捆起來,塞住他的嘴,拖著他往后院走去。 魏叔會掙扎,會反抗,只是眼睛不能睜開,身上的力氣還是有的。 ☆、第303章 押送 可是他只要一掙扎,半夏手里的木棍,就招呼過來,照著他一通亂打。 這跟馴獸是一個道理,不聽話說打,打到他聽話為止。 別看半夏辦這事,好像挺魯莽的,可實際上,她每一步都想到了。 從后院牽了一輛馬車,大搖大擺的繞到前門,看著下人們在那忙的熱火朝天,誰也沒有注意到,一輛熟悉的馬車,載著他們的主子,就從他們眼皮底下走了。 官道上有點泥濘,半夏馬車趕的半不快,一路搖搖晃晃,走的不緊不慢。 遠遠的,冷玨騎在馬上,跟在她后面。 半夏干的事,他全都看在眼里,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他胸膛間轉來轉去。 冷玨一直是個矛盾的人,正常男人渴求的東西,他深深的埋起來,以為自己可以做到無欲無求,可以像寺廟里的和尚,清心寡欲。 可是這一切的規律,在半夏出現之后,慢慢的,一點點被打破,被挖掘。 他開始關注這個女孩,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 就像最初的時候,他想過幫她報仇,幫她處理好一切。 可是當他得知苗家酒樓發生的事情之后,冷玨疑惑了,好像不該這么做,所以跟著半夏來的這一路,他一直走在她身后,不去主導她的想法。 看到半夏一臉鎮定的拖出魏叔,帶著他上了馬車,冷玨淡淡的笑了。 不可否認的是,他喜歡半夏的做法,喜歡她的手段。 馬車走到天黑,半夏將馬車趕到路邊空曠的河邊,讓馬兒一邊休息,一邊吃草。 魏叔顛簸的這一路,昏了又醒,醒了又昏迷。 不是他身體不好,而是半夏下手太狠了。 半夏掀了簾子走進來,就見他這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二話不說,就要將他往外面拖。 是真的拖,像拖一條死狗,沒有半點人情味。 “嗚嗚!”魏叔嘴巴被塞了東西,叫不出來,只能嗚咽的叫。 他想叫她不要拖,不要粗魯的對待。 可是身子一歪,他已栽了下去,還是頭朝下,栽到地上,差點摔斷脖子。 “死了沒?”半夏踢了他一腳,“沒死就起來,該尿的尿,該拉的拉,別回頭到了車上憋不住,弄臟我的車!” 魏叔歪倒在地上,呼哧呼哧喘著粗氣,有氣無力的仰望著她,眼中的恨意不加掩飾,如果此刻他能動,一定撲上去捅她十幾刀,將她剁成rou泥。 可惜沒有如果,人為刀俎,我為魚rou的時候,你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半夏罵完了,又將他拖到一邊,也不給他松梆,至于他要怎么解決,那是他的事,只要別把馬車搞臟就成。 魏叔此時已經沒有什么心情了,他的確快憋死了,再憋下去,保不準就得尿褲子,可是他能怎么辦? 嘴巴被堵著,手腳被捆著,他能怎么解決? 半夏不再看他,走到馬車邊,拿了匕首去砍樹,準備做魚叉,到河邊抓魚,把肚子填飽。 她是鄉下出身的丫頭,下河摸魚,上樹掏鳥窩,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河里的魚很悠閑的游來游去,這一段官道,鮮少有人會停留,魚蝦很豐富。 就在半夏專心抓魚的時候,冷玨從樹林里走出來,解開魏叔的繩子。 ☆、第304章 進京之路(新書求收藏哦!) 突如其來的松梆,讓魏叔看到了一線生機,還以為對方要放了自己呢! 冷玨的確是放了他,卻沒有一丁點要讓他離開的意思。 “去解決你的事,識相的話就別跑遠,否則兩里之內,我都能殺了你!”冷玨站起身,隨便踢了他一腳。 魏叔慢慢站起來,鉆進草叢里,解下褲子,釋放的酣暢淋漓。 內急解決了,別的心思也跟著冒了出來。 看了看遠處站在河邊捕魚的女子,又望了眼睡在樹上,閉目養神的男人,魏叔沒有猶豫很久,捏著腰帶慢慢的往后退。 在他身后,就是茂密的草叢。 野草最高的地方,能把他埋起來。 只要……只要他鉆進去,誰也別想找到他。 生的希望就在眼前,魏叔激動的不能自已,雙手都在顫抖。 嗖! 一道光從眼前劃過,釘入他的腳下。 魏叔嚇的一個激靈,步子再也邁不出去,他慢慢的回頭,只見一柄小刀插在他的腳后跟,只差一點,就差那么一點。 半夏帶著捉來的三條魚,走回馬車邊。 三條魚,兩條大的,有一尺多長,小的那條,大概手掌大小。 她在水邊已經洗干凈,去了內臟。 她在馬車里找到鹽巴,只有這一種調料,不過在河邊找到野蔥,還有野生姜,磨碎了灑在魚身上,卻沒有那條小魚的份。 看著小魚烤的差不多了,她用木棍插著魚,走到魏叔身邊。 還是那個姿勢,還是那樣的捆法,可是半夏還是一眼就看出,細小的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