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
可是出塵子的這雙眼睛,像是能透光,幾句話下來,便對他嗤之以鼻。 懦弱無用的男人,當自個兒是情圣呢! 其實屁都不是,誰說男人不可以是女人的玩物。 楚敏吩咐小二,將他的酒菜并了過去,他自己提著酒壺,也走了過去。 砰!重重的放下酒壺,戲謔的看著兩人,“真巧啊!駙馬爺怎么在這種小酒館吃飯,您的身份跟這兒可是太不搭了,當心給皇家臉上抹黑!” 鄭景之心情本來就憋悶,被他這么一激,當即拍案而起,“我是什么身份,用不著你提醒,楚將軍,你也別忘了尊卑之分,我雖是無權無勢的駙馬,也不是你能羞辱的!” 他越是發怒,楚敏越是笑的開心,“你急什么,我不過是隨便開個玩笑,這里也不是皇宮,也不是你的公主府,不用那么講究吧?” 鄭景之氣的頭頂都在冒煙,可是又能怎么樣。 他身邊沒人,又打不過楚敏,難道要讓公主治他的罪? 什么罪名?他要怎么說? 別說公主現在對他不好,就算是以前,也不見得會為他做主。 瞧瞧,他現在都混到什么地步了。 出塵子在一旁搖頭嘆息,“駙馬爺,女人是得管教的,你這樣可不成,總被女人騎在頭上拉屎,丟了咱們男人的臉哪!” 楚敏正準備夾菜的筷子一頓,他還怎么吃得下去。 重重的放下筷子,狠狠瞪了眼對面的出塵子,“你不是道士嗎?道士也了解女人?你他媽就是個假道士,少在那裝神弄鬼!” 出塵子神情慵懶,“非也非也,貧道不是了解女人,貧道只是很了解人性,這女人哪,你強她便弱,你弱她便強,關鍵是,你得抓住她的小辮子!” 他伸手在空中抓了抓,嘿嘿的笑著,怎么看怎么古怪。 “道長,你的小辮子不是也露出來了?咱倆的賬是不是也該算算了,敢坑本將軍的人,要么還沒出生,要么就是死人,你要做哪一種?” ☆、第204章 笑的詭異 出塵子笑容一凝,責怪的白他一眼,“好好的吃著飯,干嘛要算賬呢,不如貧道再為你卜上一卦,將軍最近是不是遇到了怪事?事關人命,哎喲,還不少哪!” 他說的煞有介事,食指還在他臉上比劃。 楚敏怔了下,不耐煩的拍掉他的手,“休想再糊弄本將軍,你就是個神棍,你的話,本將軍不會再相信!” “那你現在坐在這兒干嘛?”出塵子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樣,“呵!我告訴你們啊!這人死了,只是rou身毀滅,可他還有靈魂,魂魄可入夢,可在夜半子時游蕩在外,那些死不瞑目的,還有死的時候,有執念的,他們的魂魄入不了輪回道,只能在陽間徘徊,什么時候執念怨恨放下了,才能轉世投胎。” 楚敏本來是要找他算賬,狠狠教訓他一頓,但是被他幾句話一說,又想起山里發生的事,他頓時有種脊背發涼的感覺。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臭道士的話,也讓鄭景之想起了很多。 難道真有鬼魂一說,那他豈不是很危險。 想到深夜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有那么一兩雙鬼氣森森的眼睛,盯著他看,怎么不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出塵子將二人的神色都看在眼里,心里跟明鏡似的,這年頭誰還沒干過幾件壞事,很正常的嘛! 心虛害怕的人,那是他們心中有愧。 出塵子晃著酒杯,樂呵呵的笑著道:“淡定,一定要淡定,看你倆的臉色,就知道你倆干過的事,都不光彩,不過這也沒關系,死人是一定要祭拜的,你去拜過嗎?上過香嗎?燒過紙錢嗎?” 他問的是鄭景之,早年安家的事,他聽過一些,雖然不確定跟有多少關系,但有關系是肯定的。 當年的安凌鈺也是京城有名的才女,最后全家死的那么慘,眼前的這個男人,一點愧疚都沒有? 鬼都不信他的! 鄭景之被他問的后背直冒冷汗,老道士說的,他一樣都沒做過,難道真是他的報應來了? 可是當年他們全家的尸首,都是被板車拉走的,連個棺材都沒有,事情過去這么久了,他上哪祭拜去? 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鄭景之的心跳才平復一點點,“道長,那依你說,我該怎么辦,有沒有什么防備的辦法,比如我去廟里求個護身符?” “去什么廟?”出塵子最不愛聽到這種話,“廟里的老和尚沒幾個好東西,他們除了會念經吃齋,還能干啥?聽他們忽悠呢!” 楚敏跟鄭景之二人,臉色有些僵硬。 也只有他敢罵和尚,要是那幫子老和尚,聽見他的話,不曉得會不會群起而攻之,將他暴打一頓。 說起來,暴打一事,也不是沒干過。 當年出塵子年輕氣盛,在廟門前擺了個算卦攤,對走進去的香客游說,總之說了一堆難聽的話,詆毀污蔑廟里面的那幫子禿驢。 他之所以這樣做,還不是因為先前,他原本是要剃度出家,可惜人家不收他,說他沒慧根,更重要的是,他戒不掉的東西太多,不是每個人都能成濟公活佛。 出塵子懷恨在心,怎么看都覺得他們不順眼,當然得找他們的茬。 后來被和尚們暴打一頓,用板車將他拖出了鎮子,丟在幾十里外的地方。 “那我要怎么辦?還請道長明示一二,”鄭景之誠心誠意的找他幫忙,沒什么比自己的小命更重要。 出塵子摸著胡子,心思轉的飛快,“這個嘛!說來也簡單,死去的人,當然要好好安葬,不管怎么說,都得給人家一個安身的地方,你懂我說的地意思?” 鄭景之為難的點了點頭,話說的沒錯,拋尸荒野的人,肯定魂魄難安,可是他要怎么找? 出塵子還沒說完呢,“其次嘛,貧道要做一場法事,替你贖罪,幫你超度他們的魂魄,懂了沒?” 真想敲敲對方的腦袋,看看是什么構造,簡直太好騙了。 出塵子心里快要樂開了花,但是面上仍然保持平靜。 “那我要怎么辦?是不是也得做場法事?”楚敏也怕鬼,最近真他媽的太倒霉了。 “這個沒必要,你得趕緊離開這里,回你的軍營去,沒什么事都別離開營地,陽氣旺盛的地方,最是能保著你。” “只要回去就沒事了?”楚敏心中驚喜了一下下,可隨即又想到公主的吩咐,真要走了,公主命令他做的事,又該怎么辦? 出塵子看出他的猶豫,一臉惋惜的嘆了口氣,“解決的辦法,貧道已經告訴了你,至于要怎么做,全在你自個兒,那么多的冤魂哪!要是瘋魔起來,實在太可怕了,閣下額頭的青黑色,似乎又重了幾分,嘖嘖,真可惜!” 楚敏被他忽悠的心神不寧,巨掌一拍桌子,下了決心,“好吧!反正也不是非我不可,我這就回營中去,管他們怎么爭斗!” 公主的私令,又不是朝中傳來的命令,做成了,也沒有賞,萬一做敗了,還不知會被牽連成什么樣兒呢! 出塵子用手掩著嘴,很想笑,一直憋著。 楚敏不敢耽擱,匆匆讓小二打包了些干糧,丟下一錠銀子,上了路。 等他離開,出塵子飛速抓過桌子上的銀子,揣進袖子里。 鄭景之不明所以,“道長笑什么?難道有什么不對?” 出塵子立馬正了正神色,“咳咳,沒什么,貧道只是在感嘆,這人哪,千萬別做虧心事,得活的坦蕩,否則日夜提心吊膽,你說累不累?” 鄭景之并不知道他是在暗指自己,還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 “那依道長的意思,法事什么時候可以做,我希望可以盡快,”鄭景之著急了,他不想夜不能寐。 “雖然很急,但是也急不得,這樣吧,明晚子時,你到城外的道觀來找我。” “道觀?”他怎么不知道九臺鎮有什么道觀。 出塵子說的煞有介事,“自然是道觀,難不成你還想去廟里?總之,你按時就行了,其他的不用管,哦,再多準備些紙錢,記著,一定要誠心,這幾日要戒身戒心。” 鄭景之被忽悠的跟入了魔道似的,對他的話深信不疑。 兩人相談甚歡,離去時,還依依不舍。 當然,這個不舍,只是鄭景之的一廂情愿。 過了午時,他才步履搖晃的回了驛館。 還未走進大廳,便感到一股子寒氣,那個逼人哪! 納蘭羽端坐在太師椅上,兩邊各站了幾個宮女嬤嬤,一個個橫眉冷對,盯著走進來的鄭景之,一副三堂會審的模樣。 “駙馬這是去哪了?昨兒一夜未歸,公主可是擔心了一整夜,您這樣做,可是大大的不妥,”陳公公捏著尖細的嗓音,斜睨著他。 鄭景之后背升起一陣寒意,酒也醒了大半,“昨兒在客棧歇了一夜,心中煩悶,公主要不要去查查?” 最后一句,是他故意說的。 如果他一味的掩藏,納蘭羽反而會懷疑,可要是他鼓勵公主去查,她反而不會在意。 納蘭羽靜靜的看了他好一會,忽而笑了,揮手遣退了宮人,從位子上走下來,嬌笑著挽住他的胳膊,“相公這是怎么了?昨兒本宮是急躁了些,有些話也說的重了些,咱們是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有什么好氣的,相公昨兒在外面睡的肯定不好,本宮扶你去歇息一下可好?” 她突然的親近,不僅沒有讓鄭景之感到高興,反而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他僵硬的抽出手臂,走開一步,跟她拉開距離,“公主言重了,昨夜只是怕打擾公主休息,哪里敢生氣。” 納蘭羽臉色有些難看,笑容也變的陰沉沉,“看來還是生氣了,怎么,是覺得本宮對你不好?還是后悔了,悔不當初,只知道還是選擇那個女人,才是正確的?很可惜,她已經死了,尸骨無存,不過她也許會對你念念不忘,身體沒了,魂魄也要跟著你……” 納蘭羽突然棲近他,笑容更陰森,“夜半子時的時候,你說她會不會扒在窗邊,看我們恩愛纏綿?” 鄭景之聽不下去了,本就懸著的心,被人左右激來激去,他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他動作有些粗魯的推開納蘭羽,“我累了!” 納蘭羽看著他憤怒而去的背影,笑的詭異。 百里茵蘭跟珠兒二人,真的被丟出了九臺鎮,兩個人身無分文,也沒人保護。 過了一日,兩人也不知走到了什么地方,好像是個破落的小村子。 偏遠的小村子,又窮又破,村里光棍很多。 突然看見兩個漂亮的女子,臉色憔悴,神情恍惚。 再瞧她們身后,沒有人跟著。 這么好的機會,要是不把握住,豈不是太虧了。 百里茵蘭還沒從驚恐中回神,就被人拖進了破敗的小村子。 有聰明的男子,將她們進村的痕跡抹平了,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其實這些百姓,也不是真的土匪,人家只想討媳婦,生個大胖小子,好好過日子。 所以該怎么分配她倆,那得看村長的意思。 ☆、第205章 給男人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