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普通的老鼠,不會把人看做食物。 但是陋衣巷最近死了很多人,有些剛死沒多久的,擺在家里,一轉(zhuǎn)眼就會被老鼠啃了。 也許是人rou養(yǎng)老鼠,即便陋衣巷沒什么可吃的糧食,這些老鼠還是長的膘肥體壯。 可是晚了,老鼠是要瘋狂起來,管你輕功再高,也跑不過它的小短腿。 十幾只老鼠,突然朝著剛才的少年撲了上去。 逮哪咬哪,也不管咬的地方對不對。 那弟子啊啊叫了兩聲,拼命甩動身體,慌亂之中,把劍都忘了,哪還記得自己會武功。 杜巖跟旁邊的人見狀,也趕緊上去幫忙。 沐青簫第一反應(yīng)是護著媳婦,抱在懷里,腳下一點,快速退開老遠的距離。 “哎呀,你干嘛抱著我跑啊,我這里有藥,可以驅(qū)趕老鼠,”巧兒心急,老鼠攻擊人,說明鼠患的嚴重程度,又上升了一個高度。 以前總是聽說,窮人家,大人下地干活,把幼子留在家,等收了工回到家,發(fā)現(xiàn)孩子身上被老鼠啃的慘不忍睹。 陋衣巷的老鼠,恐怕也會朝這個趨勢發(fā)展。 “他們一幫大老爺們,要是搞不定一群老鼠,以后也不用在江湖上混了。”沐青簫只是后怕,看著老鼠們兇狠的啃咬,他心悸啊! 萬一咬著巧兒,他不得心疼死。 沐爺疼起媳婦來,那是不管別人死活的。 不是他心狠,只是在有限的范圍內(nèi),他的關(guān)注點,都不會放在別人身上。 從前那個連自己死活都不在乎的人,現(xiàn)如今終于找到能讓自己全身心在乎的人,他當(dāng)然得專心致志的看住。 身為凌泉宗的宗主,他太清楚,人命是多么脆弱。 前一刻還在活蹦亂跳的人,一劍揮過去,人頭落地,脆弱的跟豆腐似的,有什么安全可言。 在這一刻,沐爺?shù)哪X子里已在飛速旋轉(zhuǎn)。 除子醫(yī)術(shù),巧兒是不是也該學(xué)點別的,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嘛! 巧兒轉(zhuǎn)頭看他冷下的側(cè)臉,黑眸還在看著底下的人,其實他也不是真的心腸硬。 巧兒心中的暖意一點點升起,連說話的聲音也柔了下來,“放我下去吧,事情總要解決,這里老鼠太多,一次也滅不掉,需要很長時間,咱們下去跟本地的百姓討論討論。” 她呼出的氣,就在耳邊,沐青簫不可自抑的臉紅了,“等會兒再下去。” 巧兒翻了個白眼,好家伙,她用了美人計,還是不聽她的話。 “那你也不要靠的那么近,光天化日,我可不想跟你表演曖昧,”巧兒媽力要把他推開一點。 這家伙黏人的時候,像狗皮膏藥似的,撕都撕不開,好像非得跟她長到一塊。 “不要!我抱自個兒的媳婦,管別人什么事,誰敢多嘴,爺割了他們的舌頭,誰敢多看,爺挖了他們的眼睛!”沐青簫當(dāng)然不會放開她,軟軟的身子抱在懷里,簡直太舒坦了。 他發(fā)現(xiàn),才一個晚上,他就恨不得走哪都把她抱著。 巧兒真有點嫌棄他了,太黏人的男人,真是要不得。 掙扎了半天,該抱還是抱,而且抱的太近,她的身子不可避免某些不該碰到的地方。 巧姑娘回頭羞惱的瞪他,“流氓!” 大白天的發(fā)情,這家伙真是要不得。 因為沐青簫是將她抱在胸前,所以她一回頭,方便了他掠奪美人近在咫尺的唇兒。 “啵!”這一口親的實在是響。 巧兒臉蛋更紅,想拍開他的臉,奈何手臂都被他箍著,除了瞪,還能怎么辦? 有了,咬他! 巧兒也是被羞憤沖昏了腦子,這一刻,她忘了兩人身處的位置。 那可是在房頂上啊! 下面站了那些人,大家都克制著自己的好奇心,沒敢往房頂上看。 可是當(dāng)巧兒撲上去,張嘴咬在沐青簫脖子上的時候。 沐青簫順熱一倒,兩人的姿勢,在外人看來,就成了男下女上。 ☆、第150章 顧大少又來了 巧兒壓著沐青簫,對他為所欲為。 “哦哦!” “嘶嘶!” “咦咦!” 下面的眾人,發(fā)出不同的驚呼聲。 要不要這么兇悍啊!要不要這么牛逼啊! 凌泉宗的弟子們,此時的想法都很一致。 師母威武!師母彪悍! 撲倒師父,以后一定要經(jīng)常撲倒啊! 他們很喜歡看到這樣的場景。 被壓在身下的沐青簫,享受著美人投懷送抱,等他覺著差不多了,凌厲的眼神往下面一掃,頓時不爽了,“滾走,爺跟媳婦秀恩愛,管你們屁事!” 沐爺急躁起來,就得說臟話。 本來嘛! 多好的機會,要是沒下面那群人,要是身處荒郊野外,說不定就能跟媳婦來一場野戰(zhàn)。 現(xiàn)在可倒好,成了給他們看熱鬧的好戲。 沐爺這一吼,下面的人瞬間跑沒影了。 被老鼠咬的人,很快出現(xiàn)不適的癥狀。 巧兒好不容易擺脫沐青簫的糾纏,走到石臺這邊,給他們看傷口。 “傷口比較深,敷了藥之后,還得再服用幾副藥,再看看情況!”巧兒給他們診脈。 孫老頭急匆匆的從外面跑進來,他這一夜也沒睡好,一直在四處尋找待在家里的病患,忙了一個早上,好不容易能喘口氣,就碰見以前的死對頭。 孫老頭被氣著了,跑到巧兒這里,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孫敬業(yè)也從外面回來,以為他是累著了,“爺爺,要不您先回去休息,反正這兒的事,也不是一下就能做完。” 孫老頭擺擺手,抬頭看了眼正在忙碌的孫巧兒,“你不用管我,趕緊去問問你師祖,有什么需要幫忙的。” 孫敬業(yè)還是不放心他,拿了碗熱水,又盛了些米粥,送到他手里。 沐青簫不忍媳婦太累,只好跟著幫忙,當(dāng)然他只負責(zé)跟鐘春和云千山商量,怎么清理老鼠。 太多了,也不可能去找,只有想辦法引出來。 正在談話間,外面來了一隊人馬。 當(dāng)沐青簫看到領(lǐng)頭的人,好看的濃眉皺的老高。 顧夕墨也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沐青簫,本來還打算約見,看來是不用了。 這兩人肯定是舊識,但交往并不多。 沐青簫不喜歡顧夕墨的裝模作樣,顧夕墨也不喜歡沐青簫的肆意妄為。 兩人偶爾遇見,也總是沐青簫受不了他的悶,顧夕墨更受不了他的粗魯無禮。 偏偏這兩人實力又相當(dāng),高手遇高手,既然都搞不定對方,那就不見面了,遠遠的躲開。 但是明知沐青簫在此地,如果他不來見見,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 還得有生意上,道上的交往不是? 顧夕墨再一瞧他身邊站著女子,有些驚訝,但很快便釋然了。 沐青簫這樣的性情,一般女子他看不上眼,也根本管不住他。 這位孫巧兒,他跟她相處的并不多,那日在王家客棧,是他們第一次見面,但顧夕墨真的很欣賞她,對她有種難以言表的親近感。 沐青簫也在冷冷的回看他,在發(fā)現(xiàn)顧夕墨的眼睛一直盯著身邊的媳婦時,沐爺不光臉是黑的,連心也跟著黑了又黑。 巧兒忙完了手里的活,感覺后面有人,回頭看到顧夕墨,臉上很自然的笑開,“你怎么會來?” 剛說完這一句,忽然發(fā)現(xiàn)身邊的人氣息不對。 扭頭一看,某人正冷冷的盯著她呢! 巧兒背在身后的手,偷偷掐了他一把,面上仍是笑。 顧夕墨將兩人的互動看在眼里,臉上的神色叫人琢磨不透,“聽說這里出了瘟疫,我手里能調(diào)的物資并不多,這不,連夜湊齊了些草藥跟棉被,趕著給你送來。” 這話有點曖昧,有點模糊,但仔細一回味,也沒什么不對的地方。 至于無關(guān)的人,聽不出什么異樣,除了沐青簫。 “那便多謝了,我正愁藥不夠用了呢!”巧兒捏著他后腰的一處軟rou,還使勁轉(zhuǎn)了個圈,示意他趕緊回應(yīng)。 “嘶!媳婦,是打是罵,咱回屋再說,當(dāng)著外人的面,這樣不好,”他抓住巧兒作亂的小手,握在手里,撫了撫。 可是面對顧夕墨的時候,又完全換了張臉,“東西送完了就趕緊走,這里沒地方讓你喘氣!” 忒不耐煩的語氣,可是顧夕墨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笑盈盈的視他為無物,只對巧兒,道:“我這里還帶著兩個太醫(yī),想來應(yīng)該能幫一點忙。” 這是他連夜派人找來的,本來是要給顧煙看病,現(xiàn)在有了更好的用處。 兩人是回鄉(xiāng)探親的,還沒探呢,就被顧夕墨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