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第30章 想讓她當駙馬 二人不久就到了司徒元囂的府邸,趙子慕想了想:“有信物嗎?” 寧安聽了連忙在自己身上摸了一下,掏出了一塊暖黃色的玉佩,趙子慕直接用雙指夾過甩給了門口的護衛道:“這是公主的東西,對三皇子說寧安找他?!?/br> 就算是寧安沒有明說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經被人猜破,除了不安之外心里還有些小期待,不知道他會如何看待自己,寧安一邊偷偷地觀察那人的臉色,一邊在心里緊張地想。 門口的護衛相互看了一眼,掃過玉佩的眼神有點警惕。 這突然出現的人很可疑,而且懷里還不知道抱著什么人,但來人連公主的名號都打上了,他們不得不慎重對待。 一個護衛拿著玉佩就往府里去了,很快司徒元囂就走了出來,一眼就盯住了被趙子慕抱著的人。 寧安已經將臉露了出來,正驚喜地看著他。 司徒元囂驚怒了, 一下子沖了上來叫道:“大膽,你對寧安做了什么!放開她!” 司徒元囂萬萬沒想自己的小妹竟然會這個樣子被人抱在懷中,腦中瞬間聯想到了不好的事。 這,這要是發生了什么,司徒元囂簡直不敢想象,這可是大梁的七公主??! 司徒元囂一個動作,三皇子府的府衛立即將趙子慕團團圍住,刷的一聲立刻抽出刀劍齊齊對準了她。 寧安慌了,連忙從趙子慕的懷里跳了下來,跑到前去拉住司徒元囂的手道:“哥哥,你在干什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快住手,是趙重救了我!” 司徒元囂一看寧安身上的衣服,什么都來不及多想就將自己身上的外衣脫下來,罩在了她的身上,雙手把她護住,但看向趙子慕的目光依舊很是不善。 “寧安,我們回去說,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司徒元囂說著,又對圍著趙子慕的府衛道:“把他押起來,別讓他跑了?!?/br> 不管事情到底如何,總之先把這小子關起來再說,何況公主金枝玉葉,豈能是這小子可以看的,司徒元囂快速地想著。 “不,不要,五哥,他救了我,不能這樣對他,如果不是他,我,我早就……”寧安說不下去了,眼淚又在眼眶里打轉,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司徒元囂沒有想到寧安竟然掙開他,跑到那小子身邊維護那小子,氣得不行,難道那小子就這么重要么?連自己的清白都不顧! 而且小妹怎么會私自出宮,還弄成了這個樣子,這要是被父皇母后知道了還不知會如何的震怒呢。 但總之,無論如何得先把他倆弄進去,這樣子站在門口像什么話! 古代男子都早熟,司徒元囂十二歲的時候就被恩準開府了,在宮外有自己的府邸,后院也已經妻妾成群,不管怎么說處事都比較成熟。 司徒元囂讓包圍著趙子慕的人散開,把寧安從趙子慕的身邊拉過去就往府里走,趙子慕自覺地跟在了他的身后,看著不像是會亂做什么的樣子。 “好了,現在可以告訴五哥你到底是怎么弄成這個樣子了吧,還有你怎么會偷跑出宮來,他又是怎么回事?”一進屋子司徒元囂就一口氣的問道,他是真的擔憂焦躁啊,皇家之女,尊貴無比。 這里是司徒元囂的書房,為了防止別人偷聽,司徒元囂還派了許多人在外面把守。 寧安低頭小聲道:“我只是想出來玩玩,沒想到就碰到了幾個惡棍,還差點被侮辱了,幸虧,幸虧趙重救了我?!闭f著又看了一眼趙重對司徒元囂道:“哥哥,我們一定要好好謝謝人家?!?/br> 司徒元囂簡直要氣死了:“你,你的膽子怎么如此之大,不僅偷跑出宮,還什么護衛都沒有帶!你讓五哥怎么說你,你要是出了點什么事!你……” 司徒元囂氣得說不下去了,寧安平時也挺乖的啊,怎么突然就想偷跑出宮了?難道是他把她帶壞了? 司徒元囂有點慌,他就把她帶出去了一次啊! “好了,哥哥,你就別生氣了,還有一定要幫我把壞蛋抓到!”寧安搖著司徒元囂的手道,這位公主好像完全忘記了不久前的危險,還是太年輕了,趙子慕默默地想。 看著寧安一身狼狽,司徒元囂也心疼了,連忙道:“好好,哥哥答應你,只要你以后千萬不要這么魯莽了,就算以后想出去也要告訴哥哥,哥哥給你想辦法。” 寧安終于破涕為笑了,又對司徒元囂撒嬌道:“還有趙重,請他在我們府里多留就幾天,我想好好謝謝人家?!?/br> 寧安有點羞澀。 司徒元囂盯著趙子慕道:“我二人的身份想必你已經知道了,今天的事還望你不要宣傳出去,這樣吧,趙兄就在我的府里住幾天,讓我們好好認識認識,以前的事就算了,小妹金枝玉葉,你救了她,想要什么好處我一定給你?!?/br> 一直沒有說話的趙子慕開了口,清清冷冷地道:“皇子不必客氣,能救下公主也是在下的榮幸,只不過在下還有事,就在此別過了?!?/br> “怎么,你敢違抗我的命令?”司徒元囂道,寧安也用著急的眼光看著他:“你,你要走了嗎?” “公主,我們萍水相逢,救你只是順手,您不必感激我?!壁w子慕淡淡地道,青色的長袍將他的身子襯的挺直又修長,眉眼微垂,使整個人看起來更疏離和冷淡了幾分。 “哥哥”,寧安向司徒元囂求救道,司徒元囂反而眼珠一轉,偷偷地給寧安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她稍安勿躁,放緩了語氣,對趙子慕道:“既然如此,那本皇子就不留你了,你住哪,本王改天必定登門拜謝?!?/br> “不必了”,說完便施了一禮,徑自推門而去。 司徒元囂拉住了準備追上去的安寧,然后給府外的侍衛使了一個眼色,侍衛領命悄悄離去。 寧安有點不安地盯著他道:“哥哥,你想干什么,我告訴你,你可別欺負他。” 司徒元囂連忙安撫道:“你想到哪里去,我只是讓人跟著那個小子,看看他到底住在哪里,只要弄清楚了他的身份,我們做什么事不方便?!?/br> 那個趙重性子又臭又硬,像個蚌殼一樣撬不開嘴,要是別人見到他恐怕早就自報家門,迫不及待地巴結他了,他倒好,給他機會他也不抓住,等他查清他的身份后一定要教訓教訓他,司徒元囂心中想。 皇族之人習慣了高傲自大,目中無人,敢于無視他們的人自然讓他們不爽,司徒元囂也不例外。 “哦……”寧安還是有點喪氣的道,司徒元囂摸了摸她的腦袋道:“累了嗎?哥哥讓人給你備好東西,今晚就在哥哥這里住下,明早哥哥就送你進宮去?!?/br> “哥哥,你就覺得他怎么樣?”寧安突然問道。 “不怎么樣,清高傲慢又無禮,要不是他救了你,哥早就把他揍一頓了。” “不許你這樣說他!他才不是這樣的人呢!”寧安氣洶洶地道。 “好好好,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彼就皆獓掏督档馈?/br> “我還想讓他當駙馬呢……”寧安小聲地嘟噥道。 “啊,你說什么……”司徒元囂有點疑惑地道,聲音太小他沒有聽清楚。 寧安幽幽地看了他一眼,突然慢吞吞地道:“就,不,告,訴,你!”說完笑著一溜煙跑開了。 這,司徒元囂傻眼,怎么還高興上了,不會是出了什么問題吧?司徒元囂立刻急急地朝門外吼道。 “來人,快去宮里請御醫!” 第31章 師徒 趙子慕自然發現被人跟蹤,馬上就把跟蹤了她的人甩掉。 臉上露出了一縷淡笑,今晚還真是意外啊,趙子慕望向司徒元囂府邸的方向,嘴角勾起了一絲意味深長地笑。 四天后,離梁都三百多里東南方向的一處屋子的院落前,一個帶著銀紋暗黑面具的白衣人站在了院落的門口,一把推開了無人看守的大門。 突然一股凜冽的勁風向她迎面襲來,但在離她還有十公分處就突然停了下來,眼前出現一個身穿黑色勁衣的年輕男子,看上去也有二十來歲了,劍眉星目,此刻正睜著大大的眼睛,眼里先是不敢置信,隨后便露出了狂喜,哆嗦著嘴唇道:“師傅!” 帶著銀紋暗黑面具的白衣人緩緩地點了點頭,正要向里走去,突然一個頭上頂著本書,手里拿著筆墨的人從里頭跑了出來嚷嚷道:“今天的飯不能又是我做啊,葉一秋你還講不講道理了!古人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這是不遵圣賢的教誨,無義之……之……師父……” “啊——”一聲尖叫之后,那個一手筆墨一腦頂書的人就突然往趙子慕飛奔了過去,但還沒等他跑到跟前,一個穿金戴銀的小胖墩就突然不知從哪沖了出來,以突破了他身體極限的速度迅速竄到了趙子慕的跟前,氣喘吁吁地抖著臉上的肥rou憨笑道:“師,師傅” 而被黑衣青年和書生稱作師傅戴著銀紋暗黑面具的人就是趙子慕。 趙子慕行走江湖總會做一番偽裝,為了避免麻煩,她不是扮成男子就是戴著面具,不希望有人知道她真實的身份。 雖然趙子慕從來沒有在他們眼前露出真正的面目,但他們時間久了,因為趙子慕對他們懶得隱瞞,所以他們隱隱約約地感到她是個女子,而且年紀還不大,不過這不妨礙他們對她的尊敬。 趙子慕點了點頭,抬腳就往內屋走去,書生,黑衣青年和小胖哥相互看了一眼便急忙跟了進去,畢竟趙子慕也很久沒回來了,心中也是特別想念。 這處院子是當年趙子慕游歷江湖的時候購置的,本也不是想常住用的所以多少有點簡陋,屋子里房間不多,一些物事也很簡陋,庭院里也沒幾顆花草。 但自從收了三個“徒弟”之后這里倒變了很多,趙子慕雖然沒有進入她的屋子,但從那被擦得發亮的門戶上也可猜到她的房間必是干干凈凈的,他們倒是有心了,趙子慕心道。 這幾人都是趙子慕無意中救下的,到真心地把她當成師長看待,而且有的還比較特殊。 幾人在屋里做了下來,張庸也就是那個書生道:“師傅您先喝口水?!?/br> “去,師弟,你不是該去做飯的嗎!今天師傅回來了,我要吃紅燒rou!” 轉金戴銀的小胖哥道,他自覺比張庸早,所以得意地自認為是他的師兄,二人經常喜歡因為這個而斗嘴。 “誒,我跟你說劉德金,別仗著你小就不講道理,看你一身富貴金玉滿身,還用得著吃我做的粗茶淡飯么?” 張庸故意奚落他道,他就是看不慣這小子因為比他入門早而師弟師弟地叫,他才幾歲,不過是個十二三歲的小屁孩。 “嫉妒吧?”劉德金也生不氣,反正師兄就是要罩著師弟的嘛! “一秋”,清清冷冷的聲音響起,葉一秋立刻將目光轉向說話的人,定定地道:“是?!?/br> “葉氏殘部現在還有多少人,是否聽命于你。” 葉一秋恭謹卻毫不遲疑地道:“還剩三十多人,完全聽命于我?!?/br> 葉一秋原本是大梁邊軍的一個將軍之子,他的家族卻在他的父親死后便四分五裂,而他們家的掌家大權被他的一些叔叔伯伯趁他年紀小而搶奪,但名不正言不順,便想殺了他徹底取而代之。 如果不是他父親還有一些忠心的老部下保護他,他根本逃不出葉家,但他的叔伯對他存了必殺之心,不肯放過他,不惜代價的追殺他,他被重傷之后如果不是遇到趙子慕很可能就活不成了,所以便認了趙子慕為師。 其實說是拜師倒不如說是為趙子慕效命,因為他早就把自己的命送給趙子慕,無論趙子慕讓他做什么他都不會違背。 此時聽她再提起葉氏殘部,不由得有些奇怪,有點困惑地道:“師傅你這是打算?” “如果我讓你和葉氏殘部效命于我呢?”趙子慕問道,目光筆直地看著他,她是知道葉一秋的心思的,只是覺得沒必要便不在意,但現在她在意了。 葉一秋立即單膝下跪道:“師傅但有所命安敢不從。” 趙子慕又道:“葉氏原先就是西北的邊軍之人,我打算讓你入伍,三年之后我想看到你的成績。” “是!”葉一秋領命道,但又有點猶豫地道:“師傅,那我在什么地方還能見到你?” 如果不是趙子慕葉一秋可能現在已經死了,所以他認為自己的命是她的,哪怕讓他去死他也愿意,他一直住在這里就是為了有一天她可以用到他,如今機會來了他又怎么會不愿意呢? 不過趙子慕沒有回答。 “師傅,那我呢?您需要我為你做什么嗎?”小胖哥迫不及待地問。 說來好笑,這家伙本來就是一個富戶的獨生兒子,跟著母親回家省親的時候因為太招搖被惡匪盯上了,那時他才七八歲,也是趙子慕救了他。 這小胖子可能是畫本聽多了,趙子慕在一片刀光劍影中從容不破輕松地將一群惡匪逼走了,這家伙愣是一個下跪喊道:“大俠,請收我為徒吧?!?/br> 而趙子慕當時身上本就有傷,需要找個地方修養并沒有拒絕劉家請她留下的好意,便被叫劉德金的小胖哥纏上了,雖然趙子慕沒有答應他,但對小胖哥來說既然不拒絕那便是默認了,于是這一個徒弟也成了。 不過后來因為他的父親早死,家中混亂,如果不是趙子慕幫著他現在可能也流落街頭成為乞丐了。雖然小但他也懂得報恩,因此算是要他把自己的家財都給了趙子慕他也愿意。 書生樣的青年不滿地道:“我也可以為師傅做事?!?/br> 劉德金哼了一聲,搞笑地伸出胖胖地小手指頭,掏了掏鼻孔道:“百無一用是書生?!?/br> “你,虧你還蹭了我這么多頓紅燒rou!”張庸憤憤地道。 “張庸,你愿意拜入八王子府當幕僚嗎?”趙子慕突然出聲道。 “啊”,劉博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