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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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每個人都尊重別人的意愿,都接受別個和自己的不同,都敢于去說去做的時候,這個社會才是真的自由。 大巫退后了幾步,戚慈跨步向前,她的臉上還是帶著溫和的笑意的:“我要說的事情呢,是關(guān)于建房的,鎮(zhèn)上有很多人,他們住著磚砌的屋子,保暖又舒適。而磚這種東西是從窯里面燒制出來的。我希望的是,建一座瓷窯,燒磚,建房,在冬季來臨之前,大家都能不住這樣破舊的茅草屋。”她用著平淡的語氣,說著一件所有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磚瓦房啊,那都是鎮(zhèn)上的富貴人家才能住得起的啊,他們……也可以嗎? 戚慈接著又說:“這是部落里面的一件大事,倘若當真要修建,那么需要大量的青壯勞動力,大家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說,好或者不好都可以。”她的眼神之中帶著鼓勵,她非常希望族人真的能開口說出自己的想法。 她說完,看著下面有些躁動的族人,突然在人群之后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那不是說自己時不時頭會疼的有風嗎?他怎么找到這里來了? 有風敏銳地察覺到了戚慈的目光,沖她微微一笑,這笑容一點都不友好,戚慈收斂臉上的笑意,面目表情看了他一眼。 “神女大人,我不同意這件事。”等著許久,下面終于有人站出來說了這句話,讓人驚奇的是,這個開口說話的人,不是大山不是猴子,而是森九的阿母,那個叫綠石的女人。她曾經(jīng)和戚慈見過一面,現(xiàn)在的她和那個時候相比,好許多了,至少身上的衣物干凈了許多。 她看著戚慈,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堅定,修建房屋固然是一件好事,可是他們的茅草屋都住了這么久了,沒有必要非要在這個時候來重新修建磚瓦房。 綠石鼓起勇氣站出來反駁戚慈。 如果要修建磚瓦房,她家中沒有壯勞力,很可能會因為燒磚建房的事情導(dǎo)致冬季沒有食物,最后餓死。 她以為,說出不愿意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可是沒有想到真的說出口之后,卻也覺得沒有什么,綠石看著站在臺上的戚慈,戚慈還是溫和的笑著,一點生氣的樣子都沒有,綠石心中的不安降下去了一點。 “不同意?可以說一說為什么嗎?”戚慈盡量更溫和一點,引導(dǎo)她繼續(xù)說。 有風聽見了這一切,他一掃原本有些吊兒郎當?shù)淖藨B(tài),站直了身子。直直地看著站在遠處的戚慈,她究竟知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有風曾經(jīng)是一個帝王,他受到的教育同樣是民智不可開。 作者有話要說: 然后還要謝謝青秋的各種小段子和評論,么么噠~你們的愛作者君都受到了,非常非常感謝,真的超級感動的~ 最后,補充一句,作者君先去吃完飯,然后再來回復(fù)評論以及給各位小仙女兒們發(fā)紅包,乖啦~ 第33章 三十三 對錯 民智一開, 后果不堪設(shè)想。 什么是民智, 不是說單純的讀書習字,而是一種自我思考的能力和不同的聲音,片面的思想就是愚。一個國家, 原本就有著千千萬萬種人, 每個人之間都是不同的, 是獨立的,所以每個國家的社會關(guān)系其實也是極其復(fù)雜的。 當每個人都發(fā)聲,都去思考, 那么顯然很多問題就沒有那么好解決了。于是最直接的方法是什么, 對領(lǐng)導(dǎo)者來說,就是讓這些統(tǒng)統(tǒng)不要去思考,不要去有其余的多的想法。 這就是“愚”。 顯然,七國的國君,都是把這個用得提溜極了的高手。有風也是,盡管他沒有接受過特別正統(tǒng)的帝王之術(shù), 可是這種政治上的東西, 他還是懂的。 在他看來,在這個小得不能再小的部落之中,顯然戚慈是那個屬于統(tǒng)治者的,而現(xiàn)在她在做的事情,無疑于是要叫下面這群山民來推翻她的統(tǒng)治了。 有風的表情一下子就嚴肅了。 而另一邊,綠石觀察著戚慈的表情,覺得她真的沒有生氣, 于是才接著說:“我家就只有我和森九,沒有其余的壯勞動力,沒有人去修葺磚窯,這樣子的話,也許就需要我去,可是我去了之后,家中過冬的糧食就沒有了,這又要怎么辦呢,我和森九豈不是就要餓死了嗎?”戚慈其實是沒有說過要女子也一同去,可是綠石不能占這種便宜,就默認了她是要去的。 部落之中,沒有男子的家庭其實還有好幾戶,綠石一下子將大家的擔憂都說出來了。 這的確是個問題,很快,又有人問道:“神女大人,不單單是綠石他們的問題,還有一個問題是,我們都去燒磚修建屋子了,過冬的糧食怎么辦。”地里的菽已經(jīng)收獲了,可是這點東西遠遠不夠吃到明年開春,他們還需要去采摘山貨野菜存放起來,甚至如果可以,能打些野物回來是最好的。 有人帶頭,很快大家都愿意說出自己的想法了。這樣子的會議其實讓大家都覺得很新奇,他們沒有嘗試過這種似乎每一個人都可以當家做主的感覺,大家都參與進來的感覺特別的好。 有人同意有人不同意,下面一下子熱鬧得很。大巫有些擔憂,輕輕問了一句:“這要怎么辦?”現(xiàn)在看來,其實大家都是有些反對的。 “神女大人,能修建磚瓦房是一件大好的事情,可是時機真的不恰當。”最后,連大山都站出來說話了。 大山對很多人來說,是一座站在前面的高山,也是守護著大家的高山。他時常將自己打到的野物送給部落里面日子過得落魄的人家,看上去嚇人,卻是個心地很好的人。 大山原本沒有想過要站出來說話,他擔心打擊到戚慈。戚慈從來到部落地位就十分的崇高,可以說部落之中,大家最尊敬的人除了大巫就是她了。她也做了許多對部落有利的事情,這一次,倘若她直接說要修建瓷窯,那么大家心里就算有再多的想法,也不會說出來,只會默默去做這件事情。 說實話,連大山也不知道為什么她要這樣問。 可是既然她問了,那他也可以站出來說,讓她意識到這件事不太對也是好的。 戚慈根本就沒有生氣,也沒有難過,其實這一切都在她的預(yù)料之中。但是,現(xiàn)在不修建,那么開春之后,忙著播種,又哪里有時間來修建呢?況且,一個冬,又會有多少離開呢?和人命比起來,什么都是無足輕重的。 下面都開鬧開花了,戚慈還是笑著沒有說話。 有風聽著,心道她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為什么要修建磚瓦房,他在那破屋子里面住了一晚上就什么都明白了,就這破屋子,如今天氣還不算太冷都讓人覺得有些凍,等到了冬季之后,指不定得凍成什么模樣呢。 還不得先凍死幾個人啊。 餓死凍死,不一樣都是死嗎?他要是戚慈,根本就不會問這群人,直接吩咐去做就是了,戚慈這一步,走得不太妙啊。他在震驚之后,又在心中幸災(zāi)樂禍。 然后眼光開始專注在那群人之中,他開始有空想,胡山先生是不是也在這群人之中,如果是的話應(yīng)該在臺上才是。先前說話那個是巫者,穿著打扮很明顯,難不成是邊上那個老者?可是有風總覺得不太像,況且這不太對啊,胡山先生若是在,怎么會輪到戚慈先說話。 他們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有風越來越摸不清,腦子是越想越亂。 “我有話要說。”狗子站了出來,他的眼神非常堅定,他要說的話,不是出于盲目的崇拜,而是自己仔細思索過的,“我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記得阿虎叔。” 一提到阿虎,沸騰的人群開始變得沉默了起來。阿虎年輕的時候意外打死過一頭瘦弱的老虎,于是漸漸他的名字就變成了阿虎,可是在那場人虎之戰(zhàn)之中,他的腿也被咬斷了一條。阿虎就住在狗子他們家隔壁,也是一座破爛的茅草屋,離四面透風不太遠的那一種。 “去年,阿虎叔死在了他的屋子里。早晨,我和阿溪去看他的時候,他就躺在床上,身子就冷僵了。”狗子和阿虎的感情還算不錯,他說這一番話的時候,語氣有些哽咽,一時間,有同阿虎要好的人,也有些哽咽,他們從來沒有忘記過阿虎。 “阿虎叔死得時候,廚里還有很多菽和曬干的菇和榛子什么的,可是這些食物最后也沒有能夠阻止阿虎叔被凍死。如果我們的屋子再不修葺,那么今年,又會是誰被凍死呢?也許是在場的某一個人。”狗子的話說完了,當阿溪回來告訴她神女大人準備修建磚瓦房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早晚能將這番話說出口了。 這是他去年就想說的話。 人群徹底寂靜了。 戚慈說道:“這也是我所想的,當寒冷到來,最先死去的是老人、病弱的人和孩子,是所有沒有人照料的人,他們獨自住在屋子中,沒有人知道什么時候就去了。我們是一個部落,也許他們沒有什么能力,做不了多大的貢獻,可是大家要記住了,你們曾經(jīng)是一個孩子,也許未來也會病也會老。”如果環(huán)境改變不了,那么阿虎所經(jīng)歷的,也許就是他們所有人即將會經(jīng)歷的。 “我知道有人的擔憂是什么,食物的確很重要。所以我打算以工兌換食物。我在景家少主那里抵押了一樣?xùn)|西,然后你們修窯燒磚都可以按照做活得多少來換得食物。”她的話沒有說完,這樣的話,瓷窯就算她的私產(chǎn)了,同樣的,大家也可以自己選擇去收集食物。 戚慈也不知道她這一步,走得對不對。 她微微吸氣,看著下面的族人,有的人點頭,有的人還是很懵懂,還有的人顯然在猶豫。大家都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去做,也不知道怎么樣做事最好的。 狗子站出來說:“我愿意。”阿溪的身體不好,沒有他們這樣抗凍。 然后陸陸續(xù)續(xù)有人同意,也有人沒有說話,戚慈露出一個笑容,只要有人還看得清明就好,最后連大山都搖頭笑著說,“我也加入,試試磚瓦房的感覺怎么樣。”他上山打獵,這深山之中,那一次不是在用命搏,不敢說自己沒有阿虎的那一天。 會散去,戚慈沒有直接回去,而是徑直走向有風,她還是笑著的,可是笑意卻是冷得,她問道:“怎么樣,這場戲看得。”有風站在一旁,不像是圍觀或是好奇,那樣子就像是在看一場戲。 “還可以,挺有意思的。”有風不怕死繼續(xù)說道,“你這樣做,是在玩火自焚啊。這件事何必這樣復(fù)雜呢,自己吩咐下去不就可以了嗎?你若是早點說你有食物,根本就不會有這么多人反對。”有風看著戚慈說道。 戚慈笑了一聲,用腳踢了踢地上的石塊,姿態(tài)很是放松:“你,打小學的就是這些吧,吩咐下去,自然有人去做,而承受者的意愿,是可以不考慮的,做自己覺得對他們好的事情有意思嗎?” “上面下令,他們需要知道這么多嗎?”戚慈的話,讓有風知道她大概是知道自己的來路和身份了,也是,有這樣的姓氏,想不知道都難。 “他們不需要,只需要盲目地服從就可以了,這就是你們想要的嗎?有風,一個國家,死氣沉沉,百姓沒有一點想法和活力,每天知道的,都是上面的人漏出去的。他們對在位的人沒有一點多余的想法,也許有崇敬,可是太少太少,那么換一個人當國君,和先前的人當又有何區(qū)別。也許百姓根本不知道換了人,因為他們的生活一成不變,他們根本沒有參與到其中來。這就是你們想要的?”戚慈的話沒有諷刺,像是在講述一個平靜的事實。 有風想到了他上輩子,他拋下皇位之后,整個國家一絲一毫的變化都沒有,沒有人留戀他,也沒有人對新皇上位表示歡迎。 他帶兵攻破其余國家的王都,他們的百姓除了保住自己性命意外,對誰做國君一點都不在意,甚至心里面對原本的國家一點留戀都沒有。 這樣……真的是對的嗎? 一直如此,便是對的嗎?有風愣住了,看著戚慈,突然有點不知所措,像是幼時做了不對的事情看見了教導(dǎo)自己的師傅一般。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晉江非常抽,不管是我發(fā)文還是評論都很艱難,不知道在攢什么大招,若果有看不見更新的寶貝兒,可以點進目錄試一試~ 還感謝我們親愛的段子手們,就不一一點名了,到時候作者君會把評論區(qū)的段子整理出來噠,有等不及的又感興趣的可以自己去看看(一篇評論比正文好看的文23333)然后聲明一下就是“一直如此,便是對的嗎?”不是作者君原創(chuàng)啊,感興趣的可以去看看誰說的2333 第34章 三十四 洗腦(改錯字) 這些話, 從來沒有人對他說過, 這樣的理論也是他第一次聽見。 “有風,我不知道你在越國擁有著怎樣的地位,可是接觸的大抵都是這樣的思想吧。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們, 水能載舟, 亦能覆舟呢?百姓是什么, 其實就是水啊,所謂的統(tǒng)治者就是舟,而你們看不起的百姓, 倒恰恰成了水。”戚慈又踢出去了一塊石塊, 說道。 莫名的,有風覺得他看著戚慈踢石塊的模樣心口有點疼,這下腳也頗凌厲了些。 “你這話說的有些道理,從前,沒有人同我說過這些。”有風聳肩,看著戚慈說道, 他的面上沒有多少表情, 他好像天生就缺乏表情一樣。“戚慈,你這么做,他們就懂得感謝你了嗎?你看,從頭到尾都沒有人對你說過一句感謝呢。”有風挑眉問道。 明明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群人好,可是似乎他們也并沒有什么感恩的心呢。 “你從何知道我的名字?”戚慈有些疑惑,這人怎么知道她的名字的,可是這不是重點, “他們不知道感恩?不,他們知道,不是所有的感謝都需要放在嘴上的,面上慈善的人,心不一定就是善的,你看人的眼光……不怎么好啊。”這人倒是奇怪了,出身王室,似乎還沒有她看人看得準呢。 事實是有風根本就沒有怎么認真去看族人們,他就是隨口說出來氣一氣戚慈的,等到他當真認真看了,這才驚覺出他眼前這個女子在這個部落之中有著多么高的地位。 每一個人,路過的時候都沒有打擾她,而是遠遠的合手鞠躬,這應(yīng)該是一種禮節(jié),但是顯然,沒有人會對他做這樣的禮節(jié),可以推斷出這樣的禮節(jié),他們是給在他們看來地位崇高之人的。 也就是這個所謂的神女大人。 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有風微微低頭,問道:“那你這樣問一問,他們就能變成另一個樣子了嗎?”在他看來,這些人和外面的人根本沒有什么兩樣。 “為什么不能?一次不能,就兩次,兩次不能就三次,慢慢的,他們總會有自己的想法,總會有自己想表達的東西,會思考,會提議。上面的人做的不好,他們會想換一個好的,上面的人做得好,他們會極力去擁護,這樣恐怕比外面的麻木的來得好得多吧。”戚慈其實也不知道她為什么要同有風講這么多,也許這個人讓她覺得還沒有那么的無可救藥吧。 至少他的眼神還是清澈的。 “思想的禁錮遠遠比rou體的禁錮來得可怕和痛苦,一個人他的靈魂若是自由的,那么哪怕禁錮住他的rou體,他依舊是自由的。”最基本人權(quán),不應(yīng)該是思想和rou體的自由嗎?為什么都說古代的平民是沒有人權(quán)的,那是因為他們從思想到rou\體,統(tǒng)統(tǒng)都被禁錮著。 戚慈說完沒有再看有風,轉(zhuǎn)身就要離開,她壓根沒有理會有風的內(nèi)心受到了多大的震撼。這一番話,他聽過,在別人的口中,在一個同樣很推崇胡山先生的人口中,他聽聞過這句話。 那是一個非常年輕的小子,他說:“思想的禁錮遠遠比rou體的禁錮來得可怕和痛苦,一個人他的靈魂若是自由的,那么哪怕禁錮住他的rou體,他依舊是自由的。”一模一樣的話,一個字都不差。一石掀起千層浪,這句話立馬就戳中了一些老臣的肺管子。 “荒謬,簡直就是無稽之談,可笑之極!”這些老臣三言兩語,一個個直接就將名頭定了下來。有風當時斥責了一番,卻也沒有多加理會,那個時候他尚且不知道這番話是胡山先生所說,待知道了已經(jīng)晚了。 他的肱骨之臣們,都覺得這番話荒謬極了。 什么思想,什么rou體,什么靈魂,統(tǒng)統(tǒng)比不過兩個字權(quán)利。有風終于知道了,為什么當時朝中上下一致反對胡山先生入朝,原來如此啊。他糊涂一世,沒想到這輩子倒是早早就看清了。 若是那些平民百姓們都有了自己的思想,他們還如何掌握權(quán)利,掌握著思想的制高點卻制裁別人呢?不能了吧。 他上輩子又何嘗不是呢。 有風看著戚慈的背影,眼神有些晦暗不明。若是擱在以前,他怎么也不會相信竟然這天下還有能三言兩語就將他勸服了的人存在,現(xiàn)在他終于相信了,因為他的心中已然動搖了。 而這,只是因為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的三言兩語。 突然,戚慈停了下來,她沒有轉(zhuǎn)身,只是平淡說了一句:“你既是身子已經(jīng)大好,便下山去吧。”這人留在部落之中,早晚要成個禍害,還是早早送走為好。 這話說的,有風立馬往前走了幾步,然后氣息微弱道:“哎呀,我的頭好像開始疼了,真的好疼啊,戚慈,真的疼。”他這強調(diào)得,虛假得戚慈都不忍心戳破他,可到底是拿這人沒有辦法,打不得趕不走的,活脫脫一塊狗皮膏藥。 “你先回去,我找大巫來給你看看。”說完,她就走了,頭都沒有回一下。 有風躺在床上,開始回憶從遇見戚慈開始到方才的總總細節(jié),有些地方太違和了。為什么他問胡山先生在哪里,所有人都不說話,將話語權(quán)交給個了戚慈?他最開始以為她是胡山先生的女兒,現(xiàn)在看來不一定,可是若是因為她神女的身份,似乎也有些說不過去。 一定有哪里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