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塔娜看著主子這身兒騎馬裝備,禁不住稱贊:“主子這身兒穿戴,看起來是既俊俏又不失英姿颯爽,頗有咱們草原兒女的風采。” “你的這身兒也不賴呀。”吉雅笑道。 塔娜靦腆地笑了笑,今日她是不打算騎馬的,可主子偏要她也穿上一套,說倒時候要看她的馬術(shù)表演,她便應(yīng)了,因為也有一陣子沒騎馬了,心里著實有些癢癢的。 因為這事兒要避諱他人,所以也沒告訴秋玉和靜香,塔娜只給她們說今日給她們放假一天,讓她們好好休息一下,不必來服侍。秋玉、靜香也難得有清閑日子,聽了自然也高興,更不會去過問主子的私事。 雖說擴廓教主子騎馬,并沒有塔娜什么事兒,可她自然不能放心讓主子一個人去學(xué)堂,萬一有個什么事兒發(fā)生,那她怎么向相爺交待呢?再說,總得有個人在主子身邊照應(yīng)著才能放心。 吉雅也覺塔娜說的有理,便讓她也換身騎馬裝,跟著一起去。 到了學(xué)堂,覺得時候還早,便先去學(xué)堂坐了會兒才去竹林,到了地方一看,果然擴廓不在那里。吉雅有點兒小失望,不過這仿佛在她的意料之中似的,她沒有過多的懊惱。本來就是嘛,教騎馬這事兒是要擔風險的,一旦摔著了,人家擴廓不也有責任不是? 塔娜也陪在身邊,見將軍沒有赴約,也有些不高興,心說擴廓將軍也真是的,雖說是王爺?shù)娜耍煽ぶ鞯难堃哺宜s,還真是太過目中無人了。 雖說主子面上沒有什么變化,嘴上也沒有什么怨言,可越是這樣,塔娜就越是擔心主子把心事憋在肚子里,可別憋出病來,于是試探著道:“主子?不如由奴婢來教您吧,雖說奴婢的水平有限,可最起碼的還是知道一點兒的。” 吉雅笑道:“好啊。那就先把理論和注意事項先給我說一下吧。” “理論?注意事項?”塔娜有些迷糊。 “就是動作要領(lǐng),還有需要注意安全的地方。” “噢,主子這么說,奴婢就明白了。”塔娜說著,美眼望天,想了會兒,笑道:“奴婢也沒甚么準備,只能想到哪說到哪了,還請見諒。” “沒關(guān)系的,你就隨便說說吧。”吉雅一邊鼓勵她,一邊隨手把衣袖里備好的小本本和鋼筆拿了出來。 “主子這又是要記筆記么?”塔娜疑惑道,“記筆記”這詞兒是她從主子那里學(xué)到的,如今見主子這架勢,是又要做記錄了。 “是啊,不記下來,用什么復(fù)習?真正騎馬之前,要先把這些理論知識搞明白啊,不然摔下馬來,豈不后悔莫及?” “主子的性格還真是變了呢。”塔娜笑道。 “怎么變了?” “以往的主子沒有這么謹慎小心啊。” “呵呵,是么?”吉雅笑道,心說我在現(xiàn)代里可是二十二歲啊,現(xiàn)在看來,我這算是少年老成的表現(xiàn)吧。 “是啊,要不主子那回也不會摔下馬來,更不會摔地那樣嚴重。”塔娜說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就要哭出來似的。 她的表現(xiàn)讓吉雅有些恍惚,不知所措,驀然她發(fā)現(xiàn),其實她根本沒完全理解到,她這個軀體的前靈魂與她的貼身奴婢之間十幾年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厚。 只是見她那樣難過,吉雅怎么能袖手旁觀?于是趕緊打趣兒道:“這是怎么說的,看你這樣傷心,難不成是我已經(jīng)死了么?” “哎呀,呸呸呸,童言無罪,大風吹去!郡主快別說這樣不吉利的話兒罷。”塔娜做了個吐唾沫的姿勢,皺眉道。 吉雅也只是笑笑,沒有再說話。 “那奴婢就開講啦?” “說。” “說的不好,主子可不要怪罪呀。” “羅嗦。” “嘿嘿。”塔娜笑笑,于是斂容正色道:“奴婢首先要說的是如何上馬。” “邊說邊演示吧。”吉雅指著昨日讓下人精挑細選出的兩匹駿馬,笑道。 “是。”塔娜起身來到其中一匹馬的旁邊。 “站在馬頭的側(cè)面,一只手拿住馬的韁繩,另外一只手扶著馬鞍,一只腳腳踩住馬鐙,”塔娜邊說演示,又道:“上馬時要一躍而上,動作要輕,千萬不可用力坐在馬鞍上,用力過大,馬會向前奔跑的,會容易從馬上跌落。”說著飛身上馬,動作輕快而靈活。 吉雅心中一陣羨慕,從石板上站起來,走到另外一匹馬的馬頭一側(cè),學(xué)著塔娜剛才說的樣子,拿住馬的韁繩,卻怎么也不敢往馬鐙上踩,在那里躊躇著。 塔娜見狀也有些無奈,既著急又不敢催促主子,只怕主子一沖動踩上去,再摔下來,那可就糟糕了。 不知怎么地,一接觸這馬,她的內(nèi)心就會產(chǎn)生一股恐懼感,好像這感覺是莫名的,原本就存在的,難道?吉雅開始懷疑,是不是這軀體在摔下馬之前,把這種對馬的恐懼感留給了她。 不會吧…… 吉雅開始鬧心了,這是怎么說的,文學(xué)知識,馬術(shù),武功都給帶走了,卻給她留下了對馬的恐懼感,什么意思嘛。 這會兒就都在那里遲疑著,主子不敢上馬,在那里猶豫不決,奴才也不敢胡亂去勸說。搞地左右為難。 突然,吉雅感到腰身一緊,身子便飛了起來,未及反應(yīng)過來,已身在馬背,本能地趕緊拉好韁繩,回身怒視著始作俑者:“就知道是你,也不給人滋味兒,驀地冒出來嚇人,每次都是這……”驀然塔娜尚在身邊,便趕緊住了嘴。 “既然擴廓將軍已到,奴婢就先行告退了。”塔娜笑盈盈地低著頭,說完就走了,也不給主子答復(fù)的機會。 “哎——”吉雅手指塔娜的背影,知是叫不住了,頗有些無奈地嗍起了小嘴巴。 “怎地,不想讓我來教?”擴廓歪著頭,望著坐于馬上的吉雅。 “教不教的先不說,遲到算怎么回事?”吉雅拿眼睨著一旁的青石板地面,言語間顯然是有些不滿。 “遲到?我也正想問問,郡主不是來教人騎馬,是來向人學(xué)騎馬的,為何比老師來的還晚?”擴廓說著飛身上馬,坐到吉雅對面,歪著頭瞅著吉雅的俏臉兒。 原來他又故伎重演,先來了不說,還躲在樹杈上不出來,坐那兒觀樹下之景兒,吉雅真是對他的這種習慣,很不感冒。 猝不及防,吉雅感覺與擴廓離地這樣近,變地緊張起來:“你、你干嘛?” 第五十六章 他的身世 “你說呢?你說我干嘛?”擴廓說著又向前傾了傾,與她的臉兒貼地更近了,吉雅直覺得他就要吻到自己的臉上了,彼此的呼吸已經(jīng)交錯,禁不住更加緊張:“誰、誰讓你上來的?你下去。”說著向后微微一側(c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