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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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定的地點是一座海鮮樓,邵偉也不是一個人赴宴的而是帶著自己的女朋友。邵偉的女友朋友姓章,叫做章慧,是當地一所醫(yī)院的護士,這是一個臉圓圓,說不上好看,但是笑起來很可愛的女孩子,就是所謂的那種面善的長相,很適合做護士或是幼兒園老師之類的職業(yè)呢!雙方做了簡單的介紹后,便一同坐了下來,可以感覺的出邵偉能夠再次見到老同學真是非常的高興,而紀明遠雖然沒他笑的那么夸張,但是從那一拳打在對方肩膀上的行為上看,他肯定也是很高興的。 這就是大偉提到過的那位特別有本事的嫂子啊!張慧坐在自家男朋友的身邊,一雙眼睛卻止不住的看向對面的女人。她長得可真好看啊!皮膚那么的白,眼睛那么的水,一點都不像是北方的姑娘,倒像是江南那邊的人,氣質也好,靜靜坐在那里的樣子就像是電影里的那么大明星,真是說不出的賞心悅目啊! “……這次是陪著小菲來這邊簽合同的……不是故意不聯(lián)系你……好,我自罰一杯……” 不僅漂亮還很有本事呢!張慧十分羨慕的想道:怨不得大偉和她說,他們寢室的紀明遠,平時看著一本正經可嚴肅可嚴肅的樣子,其實私底下就是個被媳婦吃到死脫的悶sao呢!唉!有一個這樣如花的容貌又特別的能賺錢的女人,哪個男人能不喜歡呢?所謂被吃到死脫什么的,完全是可以被理解的呢!!!這孩子怎么一直盯著我?胡菲有點手癢的心想道:光盯著也就罷了,怎么還露出星星眼了,她知不知道這樣讓她真的好像是一只小狗狗,而且還是特別想讓人去摸腦袋的那種。 酒過三巡,氣氛熱烈。 追憶完往昔的大學生活后,難免的要談到同學們畢業(yè)后的發(fā)展情況。 “劉一男進了檢察院。吳勇進了地建辦,錢美珍去了銀行系統(tǒng) 李大志已經考上了研究生。還有沙宏,那小子最逗,居然下海經商去了!” 第76章 矯情 沙宏性子跳脫, 為人又比較單純, 對于他能下海經商的事情,他的這些朋友其實都是挺意外的,所以說人這種東西,不往前走著,誰也不知道自己將來會是個什么樣。 “其實要是真說起來。咱們這些同學們中還是你發(fā)展的最好啊!”紀明遠在學校的時候就屬于那種風云人物, 等畢業(yè)了在仕途上也是混的風生水起, 讓人不服都不行啊!酒過三巡,幾個人說說笑笑,時間便這樣愉悅的流淌而過。晚上七點半左右,酒局結束, 大家愉快的告別, 并做出了以后如果有機會還要再相聚的約定。 “聽慧慧話里的意思,他們兩個應該是快要結婚了。”回去的路上,胡菲一邊挽著紀明遠的手,一邊對他笑著說道:“咱們到時來參加他們的婚禮吧!” 紀明遠聽見這話沒有立即應答下來,神情反而微微一頓。 胡菲如此敏感的一個人兒, 自然是察覺到了他的這種情緒。 “怎么了?”胡菲抬起頭, 因為喝了些紅酒的緣故, 她的眼睛在路燈光芒的反射下有一種水盈盈地感覺。 紀明遠沉默了一下后, 對著胡菲道:“我職位的調動安排已經確定下來了,組織會派我到章州省水源縣當縣長。” 胡菲愣住了。按里來說,她的丈夫能從一個秘書的職位一躍成為一縣之長,胡菲理所應當的該歡呼雀躍才是,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此時此刻她卻無論如何都笑不出來了。章州啊,那是個多么遙遠的地方啊…… “對不起。”紀明遠看著臉上的笑容漸漸開始僵硬起來的妻子,心里面涌起無數的愧疚。 水源縣太窮了,說句不好聽的那地方說是縣城,其實也就是個窮山溝子,不要說胡菲有那樣大的產業(yè)還需要打理,就算她什么都不做,身為一個丈夫,紀明遠也舍不得他的妻兒跟他一起去那地方受苦去。作為一個從同樣貧困的山區(qū)所走出來的孩子,紀明遠太知道那種地方的生活是如何的艱苦啊! 聽見紀明遠那句對不起,胡菲卻什么都沒說。 因為她現(xiàn)在的心情很亂,也不想勉強自己再扮演什么知情達理的解語花,于是,這一路上,剛剛還有說有笑的兩人就這么沉默的回到了賓館。胡菲他們住的這間國營賓館,設施還算比較齊全,套間里面有一個小小的淋浴間,胡菲進門后二胡不說,脫了衣服就進去了,熱水嘩啦啦地響,偶爾的還傳出一聲香皂掉在地磚上的噗通聲。紀明遠半靠在軟枕上,臉上點了點無奈的表情。雖然胡菲沒說什么吧,但也恰恰是這點,讓他清楚的知道對方這是在不高興呢!他兩結婚這么多年了,胡菲還從來沒使過什么小性子,而這一次,卻是因為舍不得他離開,從某方面來說胡菲的行為也滿足了紀明遠內心里那點不容忽視的大男子主義,所以即使對方這樣“無理取鬧”,紀明遠心理其實一點也沒生氣的!! 裹著身賓館提供的睡衣,胡菲沒勁打彩的從浴室里面出來,她甚至都沒有穿拖鞋,濕漉漉的腳丫在潔白的地攤上留下了一排濕印兒,沒精打采的掀開被子,最后再沒精打采的鉆了進去。 就在沒精打采的她想要躺下時,卻被男人用手抬住了脖子。 “頭發(fā)還沒干呢!”紀明遠皺著眉頭:“你這樣不擦干就睡覺,明天不是感冒就是頭疼。” 胡菲沒說話。 紀明遠暗暗地嘆息一聲,兩分鐘之后,他拿起噴香牌吹風機開始給胡菲吹起了頭發(fā)。很顯然,男人是第一次使用這種工具,也是第一次給別人吹,自然而然的,他吹出來的效果著實不怎好,等胡菲的基本上干了后,從外表上真的很像是一直炸毛的刺猬呢!不過即使是這樣,依然沒精打采的刺猬小姐暫時也沒有心情理會這些事,她默默地鉆進被窩里,把后腦勺留給了男人,這是一個典型的拒絕交流的信號。紀明遠搖了搖頭,把手上的吹風機從電源上拔下來,這家伙可不像后世的那樣輕巧靈便,里外完全是個鐵制品,拿在手里頗有重量,最關鍵的是它只有冷風沒有熱風。處理好了吹風機,紀明遠自己又去了趟浴室洗漱,大約二十分鐘后才從里面走了出來。掀起被子,紀明遠鉆了進去。大概是感覺到男人上床了,那邊鬧別扭的小松鼠悶頭悶腦地居然還往邊上挪了挪。 “這次的工作是組織上的安排也是我個人的意愿。身為一個共,產黨人的妻子我希望你能夠理解并支持我。” 胡菲心想我也沒不支持你啊! 我就是,就是現(xiàn)在不想說話而已。 大約是感覺到了胡菲的“冷淡”,那頭的紀明遠溫熱的身子主動地朝著這邊靠了過來,難得的,男人放低了態(tài)度,幾乎是用著誘哄地語氣說道:“我保證春節(jié)年假的時候一定會回家。你要是什么時候有時間了,也可以帶著孩子們過來看我。”紀明遠沒說他能在那邊呆幾年,因為這個他自己也保證不了。章州啊!胡菲心想:那是個多么遙遠的地方啊!就這么說吧,從本地到達章州,就是坐五天五夜的火車都不一定能夠到達呢!這么一分開,想要再面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當然,胡菲要是夠狠心,她也可以隨著紀明遠一起去,但說到底她還是放不下自己的事業(yè),同時也不舍得讓孩子們跟過去一起吃罪,所以她現(xiàn)在之所以會鬧別扭,其實里面也有著幾分對自己的唾棄吧! “所以,別生氣了啊!”紀明遠伸出手強行的把那只小松鼠從被窩里面挖了出來。 “我不是生氣,我就是舍不得你。”說著說著胡菲的聲音就有點哽咽了。 她原先以為紀明遠就算被調職也是在本省之內調,沒想到這一桿子居然支到大西北去了,真是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啊!紀明遠看見胡菲哭了,一顆心頓時化為了一灘春水,就見他低下頭輕輕地吻著那柚紅的臉頰,把那涼絲絲的淚水一點點的用舌尖卷走。胡菲也知道自己挺矯情的,可她就是忍不住,就是想要哭。舔著舔著,紀明遠舌頭就舔到了那紅嘟嘟地嘴唇上,最后消失在兩唇之間的是男人如同嘆息般的話語:“我也舍不得你……” 第二天早上胡菲是爭著一雙紅彤彤的眼睛,還有一身幾乎被折騰到斷掉的骨頭登上的飛機而與其相比紀明遠同志就顯得神清氣爽極了,眉宇間充滿了饜足,就像是終于飽餐了一頓的獵豹,看起來心情就一派陽光燦爛的模樣。胡菲從上飛機就開始睡一直睡到了下飛機,到了省城兩人也沒停留直接坐車回了安屏縣,胡菲跟廠里的幾個管理層碰了個面,處理好了公事后,兩人在縣里休息了一晚,第二天臨中午的時候,回了村里。 因為事先打電話通知了的緣故,胡媽那邊已經把飯菜什么的都做好了。 一共弄了十二道,雞鴨魚rou的啥都有,不能說不豐富了。胡建國、賈萍還有幾個孩子都來了,鐘玉鳳倒是沒過來,自從胡建業(yè)出了這把事兒以后,鐘玉鳳在村里面就不咋露面了,大概是覺得沒臉吧!除此之外,胡爹還特意把江高杰給叫過來了,這老頭嘴上不說,心理其實還挺惦記著胡玲的,想以長輩的身份看看能不能緩和一下他們的關系,別真鬧到離婚那個地步啊!自己關系近的親戚們來了,要好的鄰里哥們啥的他也沒忘了,胡爹就是個這么熱情好客地人兒,所以只要他張嘴,極少說有不來的人。 喝酒的男人們坐在一桌上,女人們則領著孩子們另外開了一桌。 晨晨能夠自己吃飯,胡媽和紀雅顧著三胞胎,賈萍里面忙乎著,胡菲的懷里則抱著強強,小孩兒看著蔫兮兮地,胡菲喂了一點紅燒rou,他也沒多大精神的樣子。 “開店?”胡菲一邊喂孩子,一邊跟旁邊的王紅說話。 他家請客吃飯,趙亮那是必到的,王紅兒也就領著孩子跟著一塊來了。 “我是聽高慧說的。”王紅兒道:“江高杰好像是管她借錢了,說是要在城里開個什么修車的店面。” 實際上是這樣的。江高慧是知道她哥哥想要開個店面,所以主動的想要把錢借給他哥,不過這錢也不是個小數目,她雖是一心一意的想要借,但她夫家肯定得有意見啊!江高慧性格屬于那種強硬火爆的,所以為了這事,這段時間也沒少跟她老公干仗。女人嘛,心不順了,就喜歡跟閨蜜嘮叨嘮叨,于是王紅兒就知道了。“其實這事兒也怪不得高慧她男人。這些年了。高慧是一心一意的補貼娘家。攢的那兩個錢兒,基本上都搭進去了。這么沒完沒了的,擱誰身上都不帶干的啊!” 江高杰和江高慧是最大的兩個,可底下還有好幾個弟弟meimei呢,最小的一個今年才十一歲,哪個不得花錢啊。 “唉!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啊!”胡菲搖了搖頭。 她心理對江高杰挺有好感的,所以如果能夠伸的上手,她是很愿意幫他一把的。 正在喂孩子的紀雅,拿著湯匙的手掌微微一頓,溫順的臉上閃過一抹擔憂的神色。 第77章 走馬上任 胡菲是個行動派, 沒用幾日就把江高杰單獨約了出來, 見了面,也沒玩婉轉那套,直接就表明自己愿意借錢給他。江高杰沒想到胡菲找他過來是因為這個,所以再對方說完話后,下意識的就要張嘴拒絕。“我知道你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 輕易不愿張口, 但你也該為強強考慮一下吧,我記得當年看病的時候醫(yī)生還說了,待強強長大了一些后他的身體還要再進行一次手術,你認為憑你現(xiàn)在的收入, 能夠為強強做這個手術嗎?” 江高杰聞言剛硬的臉上頓時流過一抹黯然, 著個從來都是沉默寡言的男人第一次在胡菲面前流露除了頹唐的神色。 “這筆錢算是我借給你的。會按照銀行的年利率來收取利息。”胡菲斷然道:“你要是個男人就別這么墨跡,難道說你還沒開始干就認為會賠本?要是對自己這么沒信心的話,那我也就不廢話了。” “我借!”任個男的聽了這話也不能忍啊,江高杰深吸一口氣,對著胡菲道:“就按照你說的辦, 胡總, 謝謝你!!”江高杰打下了欠條, 拿著胡菲給他的錢, 走了出去,他的步伐漸漸有力,似乎又對生活重新有了信心。胡菲看著男人漸行漸遠的身影卻微微挑了挑眉頭,以前的時候江高杰可不是喊自己胡總的, 畢竟從親緣關系上來說,江高杰還是她堂妹夫呢!可今天卻……想起現(xiàn)在不知道在哪里折騰著的胡玲,胡菲輕輕的搖了搖頭。 能夠相聚的時光總是那樣短暫,在黃崗村愉快的度過了一個星期的時光,紀明遠和胡菲雙雙返回了省城,原因是紀明遠的調職文件終于下達了。他將前往章洲省水源縣,成為那里的一方父母。在這個沒有網絡通訊還不算發(fā)達的時代,想要了解一個地處遙遠根本就沒有聽說過的縣城無疑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胡菲還是在省圖書館的的地理資料庫中,找出了幾條微薄的訊息。 一,那里常年刮風,氣候十分惡劣。 二,那里很窮。 一共就這么兩點,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于是,胡菲就知道了她男人以后最起碼的四年時光,是要在什么樣惡劣的環(huán)境中生存了。 “下次再見到你的時候,總覺得你的臉會變成老茄子皮呢!”紀明遠的性格她太知道了,絕對不可能是那種乖乖做辦公室,看看報紙喝喝茶水的人,他絕對少不得往外跑,胡菲幾乎都能預見,男人日日風吹雨淋后所能變成的蒼老模樣。面對妻子略帶憂郁地調侃,紀明遠沒有回答,因為人正忙著整理行李呢。傍晚的時候,胡菲做了四個紀明遠最愛吃的菜,大約是受到離別傷感的緣故,夫妻兩個都沒說什么話,吃完了飯沒多久,便洗漱睡了。因為該囑咐的話已經在這些天里全都說完了,所以現(xiàn)下反而不知道該說什么了。胡菲默默地噌進了紀明遠的懷里,腦袋枕著男人的胸口,聽著里面沉穩(wěn)的心跳,只覺得一片寧靜。 “照顧好自己。” “你也是!” 紀明遠用力的看著胡菲,最后彎下腰在對方泛紅的眼角旁落下了輕輕地一吻。、 “我走了。” “好。” 兩人在門口分別了,這一次,胡菲沒有送他去機場。 這其實并不是胡菲第一次面臨著這種所謂的分別,由記得當年紀明遠要去上大學時候,兩個臨別的對話似乎也是一些保重,照顧好自己之類的,那個時候胡菲的心十非常坦然的,正確的說,她隱隱地還帶了些擺脫掉什么的感覺,可是今天同樣是離別,卻讓她的心難受的跟針扎似的痛苦。眼淚嘩啦啦的小河兒一樣的流淌而下,她撲倒了走廊的涼臺上,踮起腳尖使勁兒的往外巴望著,直到紀明遠的身影出現(xiàn)在目光中為止,男人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臨上車的時候,回頭望了一眼,胡菲卻再那瞬間嗖地一聲縮回了身子,把臉蛋使勁兒地埋在手心里,她不想讓男人在離開的時候還不安心也不想再讓她看見自己這么狼狽的一面。 紀明遠站在那里靜靜地站著,直到司機叫了一聲先生,他方才回過神來。 “走吧!” 紀明遠上了車。 水源縣那個地方的確是遠到“令人發(fā)指”紀明遠先是座飛機,而后又坐了兩天兩夜的火車,水源縣政府接到消息自然會來接人只可惜因為條件有限,能夠派出的也就是一輛破破爛爛地面包車。“歡迎兩位領導來我縣任職,相信我縣在二位領導的帶領下一定會蓬勃發(fā)展,早日脫貧致富,全縣奔小康。” 負責來接人的縣政府人員一臉和氣地恭維著。 他們來了七八個人,都是縣政府各部門的主要負責人。 沒錯!這一次,來水源縣城任職的除了紀明遠外還有一個,那就是馮懷恩,說起來也是緣分他兩一起在日本學的習,現(xiàn)在又一起跑到了一個地方搭班子,紀明遠被任命為的水源縣縣長而馮懷恩則被任命為水原縣縣委書記。天是灰沉沉的,地是稀巴爛的,但是此時此刻的紀明遠兩人無疑都是對未來充滿信心的,他們摩拳擦掌,他們迫不及待,他們相用自己的雙手來改變這個地方,就像他們當初踏入大學校門時發(fā)下的誓愿那樣,終有一日,要學成一身本事,報效他們最親愛的祖國。 縣里有個招待所,接待人員暫時把他們安排在那里。 “兩位領導今兒天色也晚了。您們在路上折騰了這些天想必也累了,要不還是先休息吧!” 在給領導接風的提議被紀明遠果斷拒絕后,隨行人員不得不又做了這個提議。 這一次,紀明遠沒有拒絕。 “這地方確實很落后啊!”馮懷恩看著玻璃外頭那明顯蕭條的狠的街道,眉頭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明遠,說不定這里的情況比想象的還要嚴峻!” 紀明遠點了點頭:“任重而道遠。咱們肩上的擔子不輕啊!” 兩個人交換了些意見,旅途畢竟疲憊,沒多久便收了聲準備洗漱休息,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們發(fā)現(xiàn)了這個招待所居然沒有水!!!這個縣雖然叫做水源縣,但事實證明它卻是一個非常缺水的地方,這里的居民已經習慣了每天只有固定的短暫時間才會有水的日子不過紀明遠他兩畢竟是領導來著,負責接待的同志肯定不會大意的把這個都忘了,于是幾分鐘以后就有人拎了只到小腿高的紅色塑料桶過來,里面裝滿了水,不過是仔細看卻能發(fā)現(xiàn),這水有些渾濁,看起來就不清亮的樣子。“兩位領導,咱們這里不但水比較緊缺,電力方面更是如此,所以大約還有一個小時左右,這里就會完全停電了。這是招待所做的盒飯,您二位抓緊時間吃!”省的一會兒沒電了,還得抹黑吃。 想要評判一個地方的發(fā)達程度,最簡單的就是看它的基礎建設。而很顯然,水源縣這個地方無論是水利方面還是電力方面都遠遠地不能滿足當地人民的生活需要,而政府如果連最基礎的這些都不能帶給它的百姓們的話,又何談什么發(fā)展,什么致富呢? 紀明遠在自己腦海里的那個規(guī)劃小本本上再一次的記下了濃厚的一筆。 說實話,這兩個人都是很能吃苦的人,所以他們也不抱怨,飛快的沖洗了下手腳后又飛快的吃掉了盒飯,盒飯是兩葷兩素,一道是雞塊燉土豆,一道是油炸小魚兒,拌了個白菜心,最后還炒了道豆腐渣。兩個人做完這些后,離停電居然還有二十多分鐘呢!于是紀明遠就打開了行李,打算拿出換洗的衣服。沒辦法,這些天的在路上就這么轱轆著,他身上早就布滿了灰塵。這么埋埋汰汰的樣子要是出現(xiàn)在胡菲面前,胡菲都不帶讓他進門的! 行李是紀明遠自己整理的,那是個輕輕便便的黑色小皮箱,拎在手里正好。可不知道為什么,等到紀明遠真的要走時候,他的面前居然又出現(xiàn)了一只行李箱,也是黑黑的顏色,但是體積卻是紀明遠那只的四倍大小,是個實打實的帶著鋼輪轱轆的笨重家伙。這些天了,紀明遠也沒來及打開,趁著這個機會,他倒是把箱子打開了。 于是,出現(xiàn)在紀明遠眼中的就是規(guī)規(guī)整整,零零碎碎,五彩繽紛,用途各不相同的“小東西。”們。 有裝上兩節(jié)電池就可是亮一夜的應急燈,有成包的衛(wèi)生紙巾,有雨傘,有剪刀指甲鉗掏耳勺晾衣架,有身上貼著紅色十字的藥箱那里面從胃藥,感冒藥,止疼藥,一直到治療便秘的開塞露和腸安寧,除此之外,紀明遠還看見了成包的壓縮餅干,壓縮面條,甚至還有一大包寶龍食品廠自產的想辣條。 這可真是………… “嫂子對你可是真愛啊!”馮懷安語帶羨慕的長嘆了口氣。 與此相比,他的媳婦不但沒有細心地給他準備任何東西,甚至還因為他到水源縣任職的事情,跟他大鬧了一場。 人比人,真是氣死人啊!! “竟收拾這些沒有用的東西。”紀明遠一臉正色地說道。 馮懷安酸溜溜地想道:那你最后不也帶了么!!! 第78章 展 紀明遠離開的第三天, 胡菲的心情基本上就已經平復了, 她到底不是那種離開丈夫就要死要活的女人,生活總是要繼續(xù)下去的嘛! 因為紀明遠的調職,他們現(xiàn)在住的這個筒子樓就不能繼續(xù)住了,單位是要收回去的,于是接下來的幾天里, 胡菲干脆也開始準備了搬家, 幾個要好的鄰居聽說后都紛紛過來幫忙,并且表示出了非常不舍得胡菲離開的態(tài)度。 “要么怎么說,還得有套自己的房子呢!否則不定什么時候,就得被人攆出去。”陳金水的老婆語帶惆悵地說道。在這棟筒子樓里居住的大家都特別盼望著單位能分一套房子下來, 可惜的是, 現(xiàn)在是僧多rou少,也不知道猴年馬月的才能輪的到他們。胡菲倒是不擔心自己會在省城“流離失所”,說實話要不是顧忌著紀明遠那邊的影響,她早就在省城買房子了! 俗話說的好,人多力量大, 幾個大姐的確幫了大忙, 基本上需要打包帶走的東西都打包好了。 “哎呀!你看你這屋子裝的多好, 當初肯定也沒少花心思吧!”陳金水他老婆一臉可惜的說道, 與大多數屋里就是白墻就是水泥地的房間不一樣,胡菲這邊打一搬進來的時候就進行了一定的裝修,所以看著當然比其他的人家要漂亮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