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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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瑜攤開紙,想了想,先將岳飛的《滿江紅》謄寫了一遍: 怒發沖冠,憑闌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饑餐胡虜rou,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然后對照著一一修改。 古人的詩詞原本便來可以吟唱的,這詞又有氣魄,正適合。 “怒發沖冠改披荊斬棘,憑闌處,改為執長槍……”瑾瑜一面細細念著,一面提筆改著,不知不覺地,這夜便黑了。 過了許久,柱子進來為她換燈,便提醒道:“公子,這夜都快三更了,這學問留著明日再做吧,再不休息,明日早朝該起不來了。” 瑾瑜抬頭看了一眼柱子,將手中的筆放下,瞟瞟已經仿的差不多了的詞滿意一笑,站起身,“好吧,今日暫且先休息,明日再說,估計要不了多久也就能寫完了。” “柱子,這桌子上的東西你就不要收拾了。”瑾瑜挽起衣袖走向水盆便洗手,忽然又提醒了柱子一句。 “哎。”柱子應了一聲,輕輕拿鎮紙將其壓好,滅了桌邊的燈,過來等瑾瑜洗完便端了水盆出去。 “那公子便好生休息吧。” 瑾瑜點點頭,自去了衣物,往床上躺去,不一會兒便睡熟了。 第二日五更,柱子又將其叫起,瑾瑜早起穿衣,想著自己昨晚的創作,便笑著踱步過去,移開鎮紙,細細讀起紙上的內容來。 “披荊斬棘,執長槍,直取敵首……啊呸,這都寫的什么玩意兒啊!”瑾瑜皺了皺眉頭,一把抓過自己寫的紙揉成一團扔到了地上。 昨晚寫的時候還自我感覺挺好的,怎么今日一讀,竟沒一句押韻的,果然,自己并不是一個能做學問的人,背再多的古詩詞也只能是背背,沒法做到活學活用。 “公子,這……不要了么?”柱子撿起瑾瑜扔在地上的紙團問。 瑾瑜瞥了一眼,喪氣地搖搖頭,“不要了,不要了,丟爐子里燒了吧。”隨后便出門去了。 就因為這事,瑾瑜一路都不太開心,到了行館也是一臉的愁容。 “副將為何事而憂?”赫連銓鈺見他這樣,竊喜機會來了,連忙詢問。 瑾瑜根本就沒心思搭理他,淡淡地說:“無事!” 赫連銓鈺吃了個閉門羹,又不忍心對瑾瑜訓斥,只好默默閉了嘴,這卻讓跟在后面的曹源和楊絳暗笑了許久。 因是奉命護送西番太子,所以瑾瑜不用太早進殿候著,只需要陪在赫連銓鈺身邊,等皇上召見的時候在一起進去就可以了。 瑾瑜心里還想著軍歌的事情,完全不搭理赫連銓鈺,赫連銓鈺好歹是一國太子,也不可能做的太明顯,只好先忍著。 看來還是得找個有才學的人幫我改改,曹說全京城才學最高的就屬王爺了,如此,去拜托王爺肯定能成。 瑾瑜想到這,側頭看一眼一旁的西番太子,不禁又犯了愁,要是這貨一直都在,自己就得一直在他身旁跟著,哪有時間去向王爺請教學問啊。 這可真是愁死人啊! 赫連銓鈺等了好久,好不容易等到瑾瑜主動看過來了,連忙笑著準備搭話,再看一眼她滿滿嫌棄的眼神,瞬間受了一萬點的傷害,喪氣地低下頭去,伸手輕輕握了握椅子扶手,屋子里一時間好不尷尬。 “傳西番國太子進殿” “傳西番國太子進殿” “傳西番國太子進殿” 太監細長的聲音終于響了起來,兩個各懷心事的人連忙站起了身。 瑾瑜理理自己的朝服,抬頭朝著赫連銓鈺扯了一下嘴角表示笑了,然然抬抬手:“太子請吧。” 第十七章軍歌(二) “赫連銓鈺見過大梁皇上。”赫連銓鈺進殿后按著西番的禮節行了半跪禮,皇帝倒也沒跟他計較,便直接讓他起了身。 “晉安一戰,實乃國情所迫,我西番深感抱歉,特讓我前來,為皇上獻上美玉和美酒,以表歉意。” “另外,大梁糧食和布匹豐富,而我西番多產金玉,瓜果香甜,若能組建商道,互通有無,并能促進兩國友誼。”赫連銓鈺連忙將自己此次過來的目的一一說明。 “組建商道必然是好事。”皇帝笑著呢喃了一句,隨即目光一轉,看向魏子淵,“皇弟,你對此事有何看法?” 魏子淵連忙笑著站起身,對著皇上恭敬一拜,“回皇上,臣弟以為兩國若能互通有無自然是好,只不過邊關匪患嚴重,恐商隊無法安全通過,此事還要商議之后才可定奪。” “既如此,此事日后再議吧。”皇上說著朝赫連銓鈺一笑,“太子一路車馬勞累,先在京都游玩幾日,看看我大梁別樣風光,通商一事,容后再議。” 赫連銓鈺用眼角瞟了一眼已經端坐下去的魏子淵,輕輕一笑,朝著皇帝低頭一拜,“也好,全憑皇上安排。” 今日早朝最主要的事情就是西番太子覲見,所以也就沒瑾瑜什么事情,渾渾噩噩地聽了一陣,聽到“退朝二字便立馬來了精神。 “瑾副將!”赫連銓鈺見瑾瑜要走,連忙將她叫住,“皇上請本宮游園,瑾副將不一同么?” 瑾瑜微愣了一下,自己好像并沒有聽皇上點自己名啊,忙說:“末將身份低微,皇宮豈是我等能去的。” “而且皇宮警衛森嚴,十分安全,太子不用擔心,末將會命穆、方兩位率軍在二道城門候著,等太子出宮護送您回行館。” “若是本宮邀你一起,皇上應該會答應吧。”赫連銓鈺又說。 “別!”瑾瑜激動地伸手抓住赫連銓鈺的手腕,“末將今日有要事在身,恕不能相伴。” “那……”赫連銓鈺的目光慢慢地移到瑾瑜扶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看她手白細滑,暗想她難得開口求自己,又有了肢體接觸,便笑著說:“如此,本宮便不強求了。” “那告辭啦!”瑾瑜得了這話如同得了釋放,趕緊抬手一拜,轉身便跑出了殿,好在魏子淵走得慢,還未出二道城門。 赫連銓鈺看著瑾瑜直奔魏子淵而去,臉上的神色立馬暗了下來,怪不得回了京都便不愿意搭理本宮了,原來是掛念著旁人呢! 虧得本宮以為你多清高,不過也是俗人一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