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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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白木頭瞬間臉紅到爆,連耳后都是火辣辣的:“是啊,jiejie給我的活兒越來越多,我連一個禮拜去看你一眼都做不到。別說是去橫店了,最近你就在城郊我也總是……總之就是恨不得把程姑娘天天帶在身邊,跟我一塊上下班一塊吃飯……但是你也有你的工作啊。我也沒什么權利不讓你去……要是還能像原來一樣躲在木頭里讓你帶著我也行,可是這頭我又脫不開身。” 白木頭越說越失落,最后揉著自己的腦袋瓜子,好像再多往下想一點,腦仁兒就得爆炸了一樣。 程梓月沒想到這樣的工作會給他帶來這么大困擾。他一股腦地說出來,竟讓她瞬間啞口無言,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好了。 程梓月低頭想了想,說:“其實我最近有在考慮你說的,開個茶館的事兒。如果有個固定的工作,想想會輕松很多。我也在攢錢,想著無論大小,找個胡同租個小磚樓,找幾位演員演出。但是現在我現在還有好多成就沒做,我開不了茶館的。” 說到一半,她忽然想起來,上次完成進電影圈的成就之后,她就沒再看系統了,根本不知道下一個目標是什么。 于是她火速把系統調出來,瞧了一眼。 白木頭不知道她的一系列cao作,就問她:“你要做什么成就?” 程梓月想了想,這都一年多了,也該跟他解釋解釋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了。于是她組織了一下語言,把不能說話、做成就才能獲得字數的經過全告訴了他。 白木頭的腦袋不能說不靈光,不過聽完還是消化了老半天,纏著她問了很多奇奇怪怪的問題:譬如說怎么會有系統長在腦子里,看到的界面是不是跟手機游戲一樣,瞧多了會不會覺得頭暈等等…… 程梓月連寫帶畫給他講了好久,才說明白自己看到的是怎么樣的畫面。 說完,他都懂了,她也痛快了:這些個破事兒藏在心里那么久,也該找個地方發泄發xiele。 白木頭對著她的眼睛看了半天,總結出一句話來:“程姑娘的眼睛那么漂亮,完全看不出跟別人有區別。” 說完,他又問:“那下一個成就要你做什么呢?” 程梓月呵呵一笑:“拿金馬。” “金馬?金馬獎?”白木頭的眼睛瞬間瞪得老大:“雖然以程姑娘的本事,應該是如探囊取物一般,不過,這個要求還真是挺苛刻的……” 何止是苛刻,簡直不知道哪輩子能完成了……偏偏后頭跟著的成就獎勵,還寫了個“不詳”。難不成之前這破系統綁定的宿主都沒有達到過這個成就么?也不知道是晉小江太不會挑人,還是這個成就真的太難。 不過有一點,程梓月是非常肯定的:如果之前綁定沉默是金系統的人沒有把成就進行下去,那他一定不是老死的,或者病死的——肯定是活活憋死的!或者總拿不到獎,活活氣死的! 若說之前沒有這個成就捆著,程梓月還覺得自己在《戰心毒》里頭的表現挺好的呢。可是一提要求是拿金馬影后,她就不淡定了:回想了一下,自己好像有好幾個地方都處理得太隨意了,感覺連入圍的可能性都微乎其微啊! 程梓月啊程梓月,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你! 她憤憤地敲了敲自己的腦殼,把《將門風月》的劇本方到一旁,從里頭翻出了《家嚴》的劇本來。 這是不是也算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了? 這簡直是雪中送炭啊!雖然是個老色鬼送來的,那也是炭啊! 白木頭看她表情豐富多彩,就知道她一定是自導自演一出年終內心戲,于是又低頭看她手里的東西:“家嚴?是寫父愛如山的?你要接這部戲沖獎嗎?” 程梓月瞬間感動得涕泗橫流:白木頭,還是你了解! 第90章 不演戲的說書先生不是老司機 白木頭闔上自己手里的書,撐著下巴瞧著程梓月:“可是……你不是拍現代劇會覺得很累嗎?沒有什么古代的戲可以接么?” 他就像她肚子里的蛔蟲,句句都說在點子上。程梓月鼓著嘴巴搖頭嘆氣:“于雪手里那些我都大概翻過。那些古代的戲多數都是歷史巨制,找我去試一些史上有名的女子,大都是把那些蕩氣回腸的變遷更迭,或是人性之惡歸咎到兒女情長上,改編得天雷滾滾。別說沖獎,估計出了就是一片罵名。或者還有些玄之又玄的武俠仙俠,打打殺殺毫無章法可言。” 白木頭重重點頭以表示贊同:“書里、電視里那些大俠每天除了神龍見首不見尾地不知道在干嘛,就是穿著綢緞衣服去風花雪月。天天鋤強扶弱,大俠哪里來的錢買衣服吃飯?會功夫又不能變出大米來。” 程梓月沒忍住,瞬間被他這通吐槽給逗樂了。仔細一想,第一次遇到他時,他的確是穿著一身破破爛爛的長衫,打著補丁,蒙面的布也飛了邊,看起來寒酸得可以。而且他也說過,如果想進她的茶館聽書,至少要省下一頓飯的銅板,才能在最后一排有個席位。 笑容逐漸收斂,她忽地又涌起一陣心酸來,于是伸手到桌子另一邊,很輕地摸了摸他的臉:“好在我們白大俠現在不用再吃這份苦頭了。” 白木頭聳肩:“也好,也不好。” 程梓月淺淺一笑,沒再接話,低頭盯著“家嚴”這兩個字看。 決定接這部戲很簡單,可試鏡能不能通過,就另說了。余路平喜歡各種潛規則,依于雪來說,這都是圈里一個盡人皆知的秘密了。她肯定是不會接受這種規則的,能上的可能性就不大。而且拋開導演的風評不談,她出現代的戲本來就困難,何況是父愛如山什么的……她哪里知道自己爹娘姓甚名誰,又如何能體會父愛如山? 她對親情的理解,大多來源于什么孟母三遷、三娘教子,都是看不見也摸不著的。 她努力挖掘過原主對于家人的記憶。只知道原來這里的程梓月出身于書香門第,父親母親都是很有學識的人。她家有個哥哥,去了全世界都數一數二的大學念書。一家子都像科學家一樣,唯獨出了一個她,念書時成績一直不好,還只對演戲有興趣,畢業那年說什么也要去個戲劇學院念表演。 家里人嫌出了個戲子丟人,移民也沒有帶著她,只留下一棟破房子讓她自生自滅。 這樣的家庭,又哪有父愛如山可言?父母的注意力都在她那個兄長身上,培養他都還來不及呢。 想到這,她又長長地嘆了口氣。 正自怨自艾著,她□□著劇本右上角的小手就被白木頭緊緊攥在了手心里。 “程姑娘,你別難過,雖然你沒有爹爹,至少還有我呢。”白木頭說得一臉認真誠懇,墨色的眸子里閃著晶亮的光:“我現在也沒爹爹,就一個jiejie了。我不用分心去孝敬父母,只要不給jiejie惹禍就是萬幸。所以我一顆心都在你身上,誰也分不走。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 方才她本就想到了哀傷處,這會兒這么赤/條條火辣辣的情話聽在耳朵里,記在心上,她便覺得眼熱,撅著小嘴兒,聲音都有些顫抖:“要是敢騙我,你就死定了。” “嗯!”白木頭再次重重點頭,齜著牙傻樂起來。 程梓月被他笑得不好意思,抽回手繼續低頭看劇本。白木頭見她又開始忙正事兒,也打開書佯裝自己要用功,實則注意力全在她身上,余光一刻也不能從她身上離開。一想到她又要去橫店一去好幾個月,他就恨不得把自己眼珠子摳出來,直接貼她身上算了。 程梓月把《家嚴》的劇情草草過了一遍之后,便是明白為什么司天美說這劇本是可以沖獎的了。 這部戲的主旨只有一個,就是體現在刻板的制度下,一個身為父親的下崗職工小人物的悲哀。故事的主角是一對父女,女主陸詩云是個90年生人的姑娘。她的父親原來在一家國有的運輸廠工作,是90年代國企改制大潮里的一個下崗職工。 那時候的下崗有個說法,叫作“買斷”。好聽地說,是用一次性支付的現金“買斷”工齡,而更多的人,把它叫作“一腳踹”。勤勤懇懇為廠子干活十年,給一點錢就讓回家,說好的5萬,到手只有2萬。剩下十幾個工人,一人3萬塊錢就不知道落進誰的口袋了。 陸詩云的父親陸剛就是一腳踹大軍里的一員。從廠子出來以后,他賣過粉皮兒,給人切過羊rou,也去跑過私活兒,辛辛苦苦將陸詩云拉扯大。 得父親心靈手巧的基因遺傳,陸詩云是個聰明的孩子。從小學習成績就很優異,還考上了北京一所名校。 父親眼見年近半百,工作換了一個又一個,物價飛漲,家里的生活卻越來越苦。最后,為了供陸詩云上大學,他拉下臉來求熟人介紹,來到一個獨資企業給老板開車,沒日沒夜地拉著比自己小十歲的資/本/家東奔西跑談生意,還要到處受氣。 陸剛從不在家里訴苦,因而陸詩云不知父親養家辛苦,只知道這樣的一個家庭讓她在到處是有錢人的北京,自卑感無限膨脹著。 她在大學交的男朋友是個富二代,她一開始只抱著富二代都濫情的想法只想玩兒一玩兒。可男友對她卻是三年專情不變,不僅百依百順,更是無微不至地照顧著。兩個人動了真情,戀愛談到了大學快畢業。男友知道她的爸爸只是個司機,mama是超市的理貨,卻因為她的坦誠不虛榮而更加愛惜她。 一轉眼到了分手季,男友提出要帶她去見自己的父母。陸詩云準備了很久,飯桌上談吐舉止都優雅大方。誰知在未來婆婆問及她家中情況時,男友卻搶先一步說,她爸爸mama都是坐辦公室的白領。 陸詩云的自尊心受到很大打擊,在矛盾愈演愈烈后,終于跟男友分手。 她怨恨遙遠的90年代改變了她的人生,于是在畢業時毅然選擇去陸剛原先工作過的運輸長應聘。 國企改制,運輸廠變成了中外合資的汽車零件出口企業,因為有部分股權是國有,這職位就被人稱作是可以看成事業編的銀飯碗。 陸詩云成績優異,一路殺進面試,得到了這份工作。就在她覺得她可以憑自己的本事一步步爬上這個企業的高層,替過去被踹回家的父親出口氣時,卻獲悉原來當初面試,是陸剛賣了家里的車,給留在廠子的老領導送禮,才爭取來她這份工作。 名校、優秀這些字眼帶來的自尊心轟然崩塌。陸詩云怨恨父親向那些人面獸心的人低頭,更怨恨自己的出身,便將跟男友分手的氣也撒在了陸剛的身上。 父女大吵一架,母親又重病住院,一家人來到了崩潰的邊緣。 除了最后終于變得暖心的結局,整部影片給人的感覺都是壓抑的、現實的。這樣的劇情仿佛一座大山,不僅壓在陸剛和陸詩云的肩上,更壓在了程梓月的心坎上。 陸剛的父愛在物欲橫流的大都市,是最難得的樸實和平和。可這份愛又太沉重,壓得陸詩云永遠無法從這個陰影里面走出來。 即使有優秀的成績、優秀的男友,她面對生活中這種不真實的美好,也只能感覺到越來越重的自卑。 劇本里有一處細節,提到男友在暑假時到美國旅游,給陸詩云發了好多照片詢問她想要什么禮物。照片里是各式各樣的名牌包包,都是奢侈品,即使拋去匯率,她都買不起的價格。那時的她感受到的并非男友的貼心,只有自卑。那些漂亮的包、昂貴的香水,只讓她覺得扎眼睛。她沒有閑情逸致去欣賞商品的美,她看到的只是商品的價格,與迥然的身世差異。 看完這些片段,程梓月就覺得心口堵著好多話,說不出來,又憋得難受。并且,她的擔心又多了一層:這部戲對女主演的演技要求太高了,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這種糾結而矛盾的情緒透過表情動作表達出來。 并且,她對劇本里寫到的九十年代絲毫不了解。如果她真的要接這部戲,就得趕緊準備起來了。 考慮了兩天之后,她主動給了司天美答復:她想接《將門風月》這部劇,同時還希望可以參加下個月《家嚴》的試鏡。 她沒有明說自己想要沖影后那座獎杯,可司天美卻從她的語氣中聽出了她的抱負和野心勃勃。司天美不僅沒覺得她這是癡人說夢,她甚至覺得只有這樣一個有沖勁兒的小姑娘,才配在她的手下大放異彩。 于是司天美在電話里狠狠地鼓勵她,告訴她想做什么只要知會一聲就行,公司這邊一定會全力配合。 如果這些話是于雪轉達的,程梓月一定會覺得司天美是顧及白應姝和白應寒的面子,才會這么說。可司天美的語氣很熱忱,很親切,句句都暖著她的小心肝兒。她知道,這位金牌經紀人是真心實意地在支持她,跟任何人都無關。 入駐《將門風月》劇組,定在了6月初。導演是經常跟藝程合作的孫宛華,演員也一水兒是藝程旗下的藝人,大家一個公司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程梓月絲毫沒有不適應,看完了劇組人員名單跟演員表之后,她倒松了口氣:如果是這么輕松地拍戲的話,她也好準備7月份的《家嚴》試鏡。 但她這一飛橫店,可苦了白木頭了。他一路送她到蕭山機場,途中一直拉著她的小手片刻都不想放,下了飛機終于憋不住了,問她:“程姑娘,你什么時候回來?” 第91章 奇葩都是成雙成對出現的 程梓月站定了身子,轉過去面對他,打算好好安慰一下這塊木頭。 誰知道抬眼一看,她發現白木頭的眼圈居然紅了。 要哭? 她嚇了一跳,心也跟著揪了起來,于是抬起小手去掐他的臉:“怎么了怎么了?又不是沒去橫店拍過戲,怎么這副表情啊?” 白木頭也覺得自己很丟臉,偏過頭讓目光隨意落在地上,可余光又不自覺地鎖著她:“不知道。我就是不想回去。” 程梓月四處瞅了瞅:機場當然不缺離人,像這樣紅著眼告別的可不在少數。于是她上前一步輕輕抱住他的小窄腰,說:“乖啦,這個電視劇短,一兩個月我就回去了。而且我這么厲害,肯定是ng最少的,到時候天天一條過,早點回去找你。” 白木頭瞧她這樣瀟灑,不似他這般矯情,也覺得自己好像太兒女情長。可轉念一想,莫不是她對他本就情淺,才這么痛快地說再見就再見了?他撅著嘴巴沒說出來,但心思全寫在了臉上,搭在程梓月肩胛骨的手也有氣無力的。 程梓月松開他看了看他的表情,對他的想法也猜中一二,于是無奈之下,只好哄他:“要么你跟我一塊,給我送到酒店再走?” 白木頭的表情亮了那么一瞬,就又黯淡下來:“那也還是要走的。不過……能多看你一會兒也是好的。” 他就跟個小孩兒一樣,提起精神,彎下腰右手拎起她的行李箱,左手牽著她往外走。程梓月心頭一暖,右手牽著他的左手,又湊過去一些把他的胳膊整個攏在懷里,半個身子貼著走。 不遠處,第二次跟程梓月出對手戲的譚景之也剛下飛機。目睹了全程的他咋了咋舌,跟助理說:“這機場看似離人來去匆匆沒人注意,其實不少狗仔。明天的頭條題目我都給他們想好了:蕭山機場上演藍色生死戀,顏色夫婦如膠似漆難舍難分。” 劇組的車早在外頭等著了。她的待遇一等一的好,一個人一個行李箱就是一輛車,白木頭不讓司機碰她行李,親自給弄進后備箱,又坐在她旁邊囑咐這囑咐那的。司機瞧著都新鮮,一個勁兒從后視鏡看:男的是藝程的副總裁,女的是娛樂圈當紅的明星,咋談個戀愛跟高中生似的? 果然網上說的對,戀愛都是酸臭酸臭的! 給送到了酒店,白木頭還是賴著不肯走。程梓月沒辦法,又留他在套間客廳的沙發上睡了一晚上。轉天一早劇組還有個簡單的見面會,她實在沒工夫再跟他膩在一塊了,就在酒店外頭跟他告別。 譚景之從樓上下來時正跟助理囑咐事兒呢,看見這小兩口又在那膩膩歪歪,于是再次吐槽:“看,這藍色生死戀第二部之冬季戀歌又上演了。” 程梓月入駐劇組是輕車熟路,宮斗宅斗不分家,劇本也都大同小異,演起來果真像她所說,很少ng。經歷過大偏執狂許暮的洗禮,她覺得孫宛華簡直太好說話太有人情味兒了,臺詞都是跟演員商量著來,也不會吹毛求疵到每天半夜一兩點鐘才散場。《將門》的劇組氣氛很融洽,她每天晚上吃完晚飯基本就沒事兒了,就在家里練《家嚴》的片段。 她曾經試著在“戲如人生”版塊找了幾個跟親情有關系的話本子來練。由于不知道《家嚴》的其他演員都是誰,也只能挑跟她對過戲的演員試著配戲。她一開始是挑了《戰心毒》里出演副隊長的那位稍微年長的演員出陸剛,自己出陸詩云。但后來換了好幾個“黃金配角”,她都覺得始終找不到狀態。 大概演戲也是一個很依靠天賦的事情。張力與主導力不是所有人都擁有的。 不過試了幾次,她就拋棄了板塊模擬,改成自己對著鏡子練習。因為她實在忍不住要吐槽余路平了。他風評不好不是沒緣由的,不管是戲里還是戲外,他就像個猥瑣的中老年男人,講著一嘴自帶尷尬癥的葷段子。 換場或者準備道具的時候,他就喜歡往女演員群里鉆,問問這個的珠寶那個的首飾,這個的新衣服那個的護膚品,還以為自己很幽默的樣子。恐怕那些不知名的演員也就看在他是所謂的“名導演”才會假意逢迎奉承他。 他給程梓月最直觀的印象就是,他走到哪,腦袋上就好像頂著一只烏鴉,“啊——啊——啊——”地留下一串省略號…… 不容置疑的是,余路平的有些作品真的很不錯,譬如說把李嬰琳捧上了影后高位的《一望無垠》。這才叫程梓月難過:在這方面如此有才的人,怎么能人品差成這樣呢? 《將門》很順利地拍攝著,劇組很溫馨也很融洽。大多數是來自同一個公司的藝人摩擦會稍微小一些。即使也有很復雜的競爭關系,也不會攤到明面上來撕破臉,頂多背地里狠狠咒罵幾句,在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上找齊。而且像是程梓月在公司的地位,劇組也只有譚景之跟她平起平坐。大家都會對他們倆畢恭畢敬的,所以程梓月呆得很是舒心。 譚景之還是老樣子,喜歡喊“ok條,再來一個”。不過他跟程梓月可不敢:人家可是在許暮的電影混過一圈的人,專業性上又比他上了一個臺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