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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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這是個手撕鬼子的神劇?怎么可能一個女警能徒手扛暖氣片?] [道具應(yīng)該是提前都準備好的吧,里頭有水難道不是道具組的鍋嗎?這么打壓新人太明顯了吧?] 影帝的粉絲很快就趕到現(xiàn)場了,紛紛在底下罵程梓月這個道歉一點也不誠懇,她們不愿意接受。還說程梓月有錯不認強行甩鍋給編劇跟道具組,倒打一耙。 程梓月當時也是有點生氣,發(fā)微博時只想著替自己申辯一下了,沒想到又引戰(zhàn)了,剛想把微博刪了,卻見這條被周赫清本人轉(zhuǎn)發(fā)了。 他不僅轉(zhuǎn)發(fā)了,還評論了:[梓月小丫頭太萌了,又沒怪你,為什么要道歉?這恐怕就是“一水定情”,想想還挺浪漫的。] 程梓月看見他微博的一剎那,差點就把白木頭中午給她準備的愛心午餐都吐出來了。 這特么也太惡心了!老男人裝什么裝!什么叫“又沒怪你”,那明明應(yīng)該是“又不怪你”。雖然只差了一個字,卻是天壤之別的意思啊!還有那nongnong的霸道影帝愛上我的寵溺感是什么鬼?什么鬼?嗯? 橙粉登時也要吐了:紛紛在底下白應(yīng)寒。 白木頭當時就坐在程梓月身邊,還拉著她的小手呢,看見之后眉毛立得老高,怒道:“姓秦的那事兒還沒過去,咋又來了一只癩蛤/蟆?還是個老癩蛤/蟆!” 然后,他也有點生疏地轉(zhuǎn)發(fā)了,并評論道:[恭祝周兄跟暖氣片一水定情,百年好合。] 過了得有半個多小時,白應(yīng)姝把他這條也轉(zhuǎn)發(fā)了,跟風說了一句“恭喜”。 估計周赫清的臉都得氣歪了。 橙粉呼啦呼啦地,一大半都變成了“白/粉”。 影帝的粉絲則一臉懵逼:發(fā)生什么事兒了?影帝把李影后甩了,又愛上了一個更年輕的?不對不對,肯定是為電影宣傳故意說的來著。怎么可能做男小三嘛! 就在一片蛤/蟆吵坑一般的爭吵中,影帝終于又回到劇組上班來了。 大家看他的目光都變得很玄妙。一群墻頭草變來變?nèi)サ模娢⒉┥夏莿蓊^越來越奇特,好像風并不是一股腦朝著影帝吹,于是也不敢瞎摻和了。就都抱著觀望態(tài)度,恨不得把這頁趕緊翻過去,好好拍電影。 幾位大佬對他都進行了親切慰問,還裝模作樣地問他有沒有什么忌口,過敏了要注意什么,鼓風機還能不能用之類的。其實看他那張瞬間愈合的小臉,誰不知道,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不過那個毒販甲小哥依舊對他十分不滿:為了影帝,好不容易有個貼吧都叫人爆了,換了誰誰不得生氣啊? 他回歸后的第一場戲,還是之前那個暖氣管破裂,嫌疑人逃脫,周爭英雄救美蕭雨辰的橋段呢。 程梓月被劇組施壓給他道歉,這會兒憋足了勁兒想氣他呢。這些天,她天天晚上跟著白木頭練力量練速度,雖然身上肌rou不多,體脂含量也沒他那么好看,可身體的掌控與制動方面已經(jīng)非常優(yōu)秀。加上之前她還天天練京劇的基本功呢,靈巧得很。 許暮喊了“”之后,程梓月握著警棍,立刻繃起了全身的肌rou,用盡吃奶的力氣大喝一聲:“再不站好要吃苦頭了。” 登時幾個演員真嚇住了:嚯,幾天沒有激烈的戲,小丫頭這氣勢不得了啊! 毒販丁被她唬得稍稍慢了一小點,躥起來道:“臭娘們,快放了老子!信不信等老子得空一把火點了這破地方?” 她側(cè)身上前,高高舉起手里警棍,假裝用力敲在他腿窩:“沒貨,站好!” 毒販甲乙丙丁一齊使勁,蹬著墻往外拽,兩下過后,跟周影帝“一水定情”的暖氣管再一次脫離了墻體。 周影帝在許暮的指揮下,像餓虎撲食一般從門外跑了進來,跑的途中,鼓風機一路跟著,把他敞著懷的夾克吹得鼓鼓的,頭發(fā)也飛揚起來。他是個很有鏡頭感的人,用最帥的側(cè)臉和最帥的姿態(tài)跑來,伸手想去提毒販甲的后領(lǐng)。 毒販甲之前被他懟,心里也有怨氣,這會兒就是不想配合他,往反方向躲了一小步,正好躲到了毒販乙身邊。 程梓月演的蕭雨辰應(yīng)該去抓毒販乙。她看見甲小哥往這邊錯了,干脆將計就計,一把抓過他的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他反剪按在了地上。 而本應(yīng)來抓他的周赫清撲了個空,直接一個狗吃/屎趴地上了。 程梓月登時都要笑噴了,強忍著都快內(nèi)傷,趕緊放開毒販甲小哥兒,奔過去跟那位一水定情說:“對不起周哥,我生怕晚一步害你過敏,一著急撲錯人了。” 周赫清用后腦勺對著她,嘴里低低咒罵了一句,爆了粗口,卻也不能發(fā)作,只好拍拍手心的土站起來,喊化妝師過來補妝。 “行行,沒受傷就行。”許暮象征性地給周赫清拍了拍褲子上的土,一轉(zhuǎn)臉就問毒販甲:“你沒事兒吧?梓月小點勁兒,別扭了人家胳膊。” 程梓月當然知道許暮是為了配合她,故意這么說的,于是給毒販甲小哥又作揖又點頭,一個勁兒表示不好意思。 周赫清站在他們身后,小宇宙都快爆發(fā)了。 第76章 來啊,互相傷害啊 這一條來來回回排了七八次,才出了一個ok條,到第13條的時候,許暮才終于點頭。攝影師都懵逼了:這是膠片不要錢嗎?一個長鏡頭拍13次,蠻醉人。 周赫清一遍遍從門外沖進來,臉色是越來越難看。但他一開始已經(jīng)怒過一次,再發(fā)作就不合適了,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等這條過了之后,都要累癱在地上了。 程梓月當然也一樣,那句“再不站好要吃苦頭了”完全是靠嗓子喊出來的,都喊啞了。不過她見影帝跑來跑去,年齡又比她大十好幾歲,體力不如她,累得就差吐舌頭了,心里還是陣陣暗爽。 自從《亂世貴女》出現(xiàn)岳寧歌和嵇無憂的虐戀情深之后,徹底地火了起來,長期跟《漢武》搶著收視率第一的位置,偶爾會把《深宮恨》給擠出前三。程梓月也借著這股風一飛沖天。 她的關(guān)注度不斷在提高,只要《亂世》里的劇情虐岳寧歌一點點,或是有什么大一些的起伏,就會上一回熱搜。程梓月也不再是“玉相宜”,或者單純的“曲藝女神”。她的演技越來越被人注意,被人認可,逐漸在向“全能女神”努力著。 用于雪的話說,等什么時候她出演個動作片,秀一下打戲身段,她就真是“全能女神”了。 而電視劇的大火也給她帶來了相當多的邀請。從代言到電視劇再到電影的劇本,各種各樣的慈善之夜、走秀、綜藝節(jié)目、頒獎典禮,都在邀請她參加。甚至許多唱片公司得知她并沒有跟藝程唱片部簽約之后,還一個勁兒鼓搗她出專輯。 但程梓月并不想分散精力到唱歌上面。她對唱歌的興趣其實是從弦書和京劇那邊延伸過來的,屬于無法發(fā)聲時的下下策。真叫她以這個為職業(yè),不如讓她去演戲。畢竟演戲是對話本子的另一種演繹方法。 這些邀請無異于白花花的銀子從天上掉下來,就看她端著小臉盆去接哪一個。 可當于雪給她挑出了幾個輕松又報酬高,或是為了宣傳新電視劇所必須參加的通告之后,制片人卻說什么都不肯放人。 從于雪一開始表示要帶程梓月去別的地方趕通告時,制片人的態(tài)度就非常堅決:為了電影的票房,應(yīng)該雪藏程梓月,讓她盡少在公眾面前露面。若是單為了票房收益,其實也沒什么好爭的。但有幾個程梓月之前簽的代言要拍海報或者廣告,劇組都不準假。 程梓月跟于雪都警醒起來了:這分明就是在欺負人了。簽了代言卻不參加人家的活動,這是赤果果的違約,要賠償?shù)模?/br> 于雪第一時間聯(lián)系了司天美,讓她通過公司那邊直接跟劇組交涉。誰知道劇組笑臉相迎,嘴上答應(yīng)得好極了,可背地里卻給程梓月的場次排得滿滿的,她時常從早忙到晚,一整天勞碌都完成不了許暮的任務(wù)。一時之間,她也感覺壓力很大。 司天美拿劇組幾個潑皮無賴沒辦法,就直接用自己微博發(fā)了一條給程梓月伸冤:[《戰(zhàn)心毒》劇組十分敬業(yè),常常從凌晨忙到黑夜,給工作人員跟演員們都贊一個!連趕其他通告的時間都沒有了,電影上映后請大家務(wù)必到電影院支持一下!不然橙子該喝西北風了。] 這條微博發(fā)得很聰明。從表面上看,又抬了《戰(zhàn)心毒》的劇組,還歌頌了一下大家敬業(yè),順便給《戰(zhàn)心毒》提前拉了一下票。 可有心人不是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是劇組扣著橙子不讓她趕通告,影響了她的收入和曝光率了。 估計是于雪也在后援會里表態(tài)了,粉絲紛紛站出來發(fā)起熱門話題:#開門放橙子#。 自從《戰(zhàn)心毒》開機以來,除了電視劇里,粉絲們基本對程梓月是一面都沒見著,這個話題來勢洶洶,遠比司天美走正當途徑給劇組施壓要有效得多。 誰知過了沒兩天,周影帝也發(fā)微博,帶上了這個話題:#開門放橙子#梓月人氣真高,讓大叔我好生羨慕。但她實在太可愛了,如果請假脫離劇組去參加節(jié)目,許多人都會想她的。拍攝周期就那么短,且行且珍惜。 此言一出,立刻就把好多人的注意力又轉(zhuǎn)到了影帝對橙子的曖昧態(tài)度上。上次也說什么“一水定情”,難不成這是影帝春心動了?從最萌年齡差,改玩兒奇葩年齡差了?什么鬼? 后來又有傳言說,是影帝跟橙子不和,用自己的一大票粉絲給程梓月玩兒捧殺呢。眾說紛紜中,程梓月拼命拼命擠時間,趕了幾個通告,還是沒能得到劇組寬容地賞個時間。 終于,藝程那邊放出殺手锏了。 白木頭某一天半夜兩點發(fā)了一條微博,照片選用了他家的,程梓月的那個房間。里頭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民族樂器,光三弦就有五六把。但床上被子整整齊齊疊在枕頭下面,沒有人,還是顯得空空如也。 他配的文字是這樣的:劇組快放人吧,我想見我媳婦兒。 白木頭一發(fā)聲,所有萌顏色夫婦的,無論是橙白黨還是白橙黨,一股腦的炸開鍋了。 #讓橙子回家#重新登頂熱搜,一直賴在上面就沒下來:半夜兩點橙子還在劇組拍戲,冷落了白應(yīng)寒在家里獨守空房,簡直聞?wù)邆囊娬吡鳒I有沒有! 就這樣,程梓月在自家白大俠的助攻下,終于得空去參加了幾個宣傳活動。《亂世貴女》的有,《后宮之輪回》的也有。也許是持久拉鋸戰(zhàn)的緣故,她這一出場跟饑餓營銷一樣,這些節(jié)目的收視率都好到了嚇人。 周影帝也沒想到,自己一招捧殺,居然給人家做了嫁衣了。 而慫恿白應(yīng)寒反擊的始作俑者白應(yīng)姝,拿著手機在辦公室里偷笑:小樣,跟我斗?我手里可是有一把王牌還沒打呢。 今年的春節(jié)來得早,過完之后還是寒冷的冬天呢。劇組一群大叔雖然在演技方面無可挑剔,可難免的到了一定歲數(shù),心態(tài)就跟年輕時不一樣了。大家伙都嫌外頭冷,幾個全隊出動出外勤的場景等了又等等了又等,一直沒等著個又陰天還不太冷的。所以大家就在市內(nèi)趕著拍棚內(nèi)戲。 到后頭一拖二拖實在拖不下去,必須出外景了,許暮也沒辦法,只好挑了一場只有男女主角的戲碼,讓程梓月跟周赫清先熟悉一下。 許暮提前打了招呼,說這場戲拍起來很費功夫,可能一兩周都拍不出來他想要的效果,讓他倆做好心理準備。程梓月每天晚上都在家里研究劇本,當然早就對這電影滾瓜爛熟了,一猜就知道是哪一塊。 話說警察們在永怡假日賓館逮了好多好多嫌疑人回來之后,可算是都給安頓好了。可經(jīng)過一番審問、做筆錄、走程序,嫌疑人都一口咬定,貨物的來源在四川那邊,從一個姓崔的人手里進的。有幾個嫌疑人在組織里的地位比較高,又供認說姓崔的是四川重慶那一帶很有勢力的老大,他的貨全是從云南帶來的。 一問二問,貨物源頭從北方問到了四川,從四川問到了云南,又從云南問出了緬甸,一支都支到了國外,變成嚴重的走/私案件了。牽涉這么廣的案子,他們一個地級市區(qū)局支隊根本不可能有精力去查,于是便發(fā)文書請求移送案件。 大隊的老同志們當然高興。自己手頭能出幾個攜帶毒/品犯罪的,嚴重些的移交給上級,既有了一定工作成果,又不用擔巨大風險,樂此不疲地開始填結(jié)案報告。 只有女主蕭雨辰一心撲在案子上,覺得這件事實在不簡單。一來,一群嫌疑人個個都是北方口音,沒理由特意折騰去四川進貨,再回來狂歡。二來,這些人少說也有三十來個,個個的口供如出一轍,連猶豫都不帶猶豫,有的甚至說法吻合得像是一塊背出來的一樣,肯定是提前套好了詞兒在說謊。 她知道當面講出這些疑點,定會惹得老師傅們不高興,便私下找到了帶她來報道的副隊長,闡明了自己的觀點。 她本來意氣風發(fā),覺得自己看出了別人所不能看,哪知副隊直接兜頭一盆冰水潑進了她的脖頸子里:“你說他們口供有問題,怎么取證?如果要查,第一步就得去四川出差。去幾個人?兩個?那就是死在那也查不出個二五六八。全隊都去?哪里來的那么多經(jīng)費?如果到了四川,能找到姓崔的,供認出云南的來,是不是還要全隊都去云南?然后再出個國去緬甸?就為了證明這幾個人說謊了,偽證了,其實制毒點就在本市?至于找當?shù)氐暮献鳎透鼊e提了。你告訴了當?shù)刂ш牐绻切〉胤降模瑳]準兒就是一個村子都知道了。你以為臥底是警察的專利啊?就算你確定制毒點在本市,你從哪著手?那些人會交代么?不如把案子移交上去,咱們快點結(jié)案,去做下一個。” 副隊長說話似炒蹦豆一樣,演員也厲害,居然一字不差地背得滾瓜爛熟。他的話很現(xiàn)實,也很殘酷,仿佛一個重重的耳光,打了蕭雨辰一個措手不及。 但她依舊選擇查下去。即使困難重重,即使可能一無所獲。 然而,就在她終于找到突破點,尋得交易地的時候,卻有個黑影竄出來,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來人是男主角,周爭。 蕭雨辰誤將周爭當做了副隊口中的“毒方臥底”,跟他動起了手來。 這場戲正是男女主角一場由互相猜疑到互相信任的打戲。二人從在橋洞底下動手,到被毒販發(fā)現(xiàn),在大街上發(fā)生了追逐戰(zhàn),是大段大段的動作戲。 第77章 你好,白老師 面對這么復雜的一大段劇情,周赫清自信滿滿地說,能不用替身就不用替身。 程梓月看著他一臉欠扁的模樣,捏了捏拳頭,說,我也不用。 聽說程梓月要拍打戲,還是跟葬禮上那個出言不遜,后來又跟暖氣管子一水定情了的周赫清一起拍,白木頭說什么也要跟jiejie請假,親自看著程梓月拍,生怕她受一點傷。 但劇組一眾大佬壓力就大了:白木頭穿著一身運動裝,高高戳在片場外頭,一臉肅穆地看著里頭的情形。他后頭還有倆保鏢式的人物,一人背著個大箱子。初步推斷,應(yīng)該是給他家女朋友準備的各種藥。 然而,這壓迫感,這氣場,這nongnong的毒/品交易既視感是怎么回事?那藥箱子,怎么看怎么覺得能變出幾桿ak47來啊……一定是緝毒電影拍多了,嗯,一定是這樣! 但白木頭一開始只說請兩天假,真是白耽誤了。許暮這場打戲根本就打算曠日持久地持續(xù)下去,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時候為止呢。第一天,武術(shù)指導蒞臨現(xiàn)場,先給程梓月科普了一下怎么拍打戲。 周赫清之前接過武俠片,也接過警匪片,因而有一定的經(jīng)驗。但程梓月根本還是個新人,什么都不懂呢。 許暮這次請來的武指叫孟煬,比他稍長兩歲,曾經(jīng)是職業(yè)的散打選手。后來受了傷,因為外形還不錯,本想轉(zhuǎn)行當個武星,哪知陰差陽錯直接做了武指,還一做就做出了不小的名堂。他跟許暮合作過許多次,倆人稱兄道弟,好得很呢。 只是,雖然許暮更年輕一點,但光禿禿的地中海發(fā)型,直接讓他看起來像孟煬他二大爺一樣。 孟煬手下帶了兩個徒弟,都是學過散打,想進娛樂圈的。他一邊在這跟程梓月說著,那倆徒弟就在旁邊帶著她做準備活動,還讓周赫清也跟著做。 周赫清一直覺得程梓月就是個小屁孩,心高氣傲又不尊重前輩,除了嘴皮子功夫沒什么真本事,所以吊兒郎當?shù)臎]把她放在眼里。做熱身時也是一股子“你小丫頭不行,老子我才牛逼”的感覺。 一個武指,倆學徒,加上周赫清都在面前指手畫腳的,程梓月只好把精神高度集中起來,努力做到一心四用。 孟煬一開始看她年輕沒拍過打戲,只想給她個小小的下馬威,讓她拍戲時嚴格遵從自己的指導,別出差錯傷人誤己。誰知程梓月不僅應(yīng)付得頭頭是道,就連熱身動作也做得特別輕易,比馬馬虎虎比劃比劃的周影帝不知道強到哪里去了。 程梓月原來經(jīng)常在京戲里跑龍?zhí)祝紶栠€會出個武旦,腳底下功夫一定得好。原先她每天早晨,雞還沒叫,就得起來練功。一邊把腿舉到腦袋頂去抻筋,一邊拿著傳統(tǒng)的話本子背段子,練上至少一個時辰才能去耍花活。 現(xiàn)在雖然不像原來那么有時間,能做足這些基本功,但她也一直都沒放下,得空了就堅持練一下。加上之前跟白木頭學了一陣子,手腳不僅有勁兒,柔韌也好。那兩個小學徒教的動作,她完全不在話下,甚至完成得很有韻味和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