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梓月點了點頭：每日都在“貴圈真亂”里徜徉，也是醉醉的。

    “還有個事兒，更玄妙。”于雪的八卦之魂已然燃燒起來，倆眼睛都冒精光：“李嬰琳現(xiàn)在的經(jīng)紀(jì)人叫王雨秾。王雨秾最早就是個藝人助理，沒什么名氣，完全菜鳥。《一望無垠》海選時，王雨秾也去了，但是沒選上，就走回這條路了。大概余路平玩兒過了，就覺得不喜歡這個款吧。”

    說完，她嘆了口氣，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說：“程小姐，你去百度一下就知道了，其實王雨秾比李嬰琳還年輕兩歲，長得也挺不錯的。去幕后其實可惜了。”

    程梓月聽完，就照她說的去網(wǎng)上搜了一下。果然，王雨秾長得的確很出眾，是很有少女感的甜美相，身材也挺好的。這么好的底子沒混出頭，也是有點可惜。不過王雨秾是88的，今年也才28，沒準(zhǔn)遇見個好機會，大器晚成也說不定。

    過了幾天，許暮叫人給程梓月打電話，想先拍一個宣傳照放在官微，配點字平息那些是非。程梓月快感動哭了，趕緊定了個日子。

    一周之后，《戰(zhàn)心毒》官微放出兩張圖來：男主周爭跟女主蕭雨辰的第一版宣傳照。

    而配的一段話則是這樣的：

    [感謝大家對本片的關(guān)心，《戰(zhàn)心毒》的男女主人選已經(jīng)確定如下。許暮導(dǎo)演談及本片的選角問題時曾表示，挑選女主角的人選，不僅要看臺風(fēng)和演技，更重要的是氣質(zhì)形象符合劇情的要求。評審組已經(jīng)就電影劇本選出了最適合的人選，望大家滿意，并繼續(xù)支持本片的后續(xù)宣傳。]

    底下配的那兩張圖就厲害了。影帝周赫清在這走了頹廢風(fēng)，因為要演一個碌碌無為好多年的警察，他蓄了胡須，妝容也略有些滄桑感。可他個子很高，對外報的87，保守估計也得有85，微微駝著背，很有飽經(jīng)滄桑的大叔相。

    底下那群米分絲都快原地爆炸了，程梓月隔著手機屏幕都能看出來她們一個個垂涎三尺的模樣。

    而橙子的米分絲就更好認(rèn)了，在底下的隊形保持得非常整齊：

    [打臉]

    [打臉]

    [打臉]

    [打臉]

    照片里的程梓月穿著一身便裝，看似是在向鏡頭的方向快步行走。她的眼神已經(jīng)不是銳利，而是一股勢在必得的自信和過人的膽識，將才剛剛步入工作崗位便屢立奇功的小女警，那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勁頭全演繹了出來。她的右手提著一把精致的手/槍，卻大半藏在腿后，整個人的氣勢都要比手中武器更勝一籌。

    無論是氣質(zhì)還是外形，都比李嬰琳更適合女主的人設(shè)。甚至可以說，比那天參加試鏡的所有人都適合。

    一些吵吵她靠潛規(guī)則上位的，也都不敢言語了。

    可下午，《戰(zhàn)心毒》劇組又傳來一個消息，其實也跟劇組沒有太大的關(guān)系。那就是：飾演男主的影帝周赫清的父親周長寧病逝，死于突發(fā)性心梗，享年64歲。

    這件事的發(fā)生是誰都沒料到的。程梓月甚至在看到消息的一剎那，心底萌生出一股nongnong的愧疚來。

    之前為了澄清被王瑩潑臟水的事情，程梓月寫了一首歌來懟她，前提條件就是藝程把周長寧從盛輝高管的位置給扒了下來。離那件事發(fā)生不過一個月，周長寧便出事去世了，還是心梗這樣的病，實在不能不讓人多想。

    周赫清沒有發(fā)微博說什么，只把自己微博主頁的背景都換成全黑的了。《戰(zhàn)心毒》初步定在年后開機，滿打滿算也就兩個月時間了，程梓月希望他能把這些家事處理好，畢竟父母為大。周長寧去世的消息影響還是挺廣泛的。很多業(yè)內(nèi)人士寫長文來悼念他，程梓月也讀了一些。

    周長寧作為盛輝的發(fā)起人之一，就算是辭職之后，對娛樂圈的影響力也是巨大的。他不僅是盛輝的高管，手里也握著盛輝的一部分股權(quán)。公司并沒有規(guī)定發(fā)起人擔(dān)任公司高管的，在卸職以后必須交回股權(quán)，因而這部分股權(quán)應(yīng)就落在了他的獨子周赫清身上。

    周長寧還在盛輝的時候，曾經(jīng)是許多圈內(nèi)人士的啟蒙老師。他的很多提議和管理方法直接提升了盛輝的競爭力，讓它從一個小公司逐漸躋身行業(yè)巨頭行列，這都是無可厚非的。可他人到晚年后，漸漸有些頭腦不清，開始試圖干預(yù)公司做一些錯誤的決策。

    于是公司里幾個年輕有為的高層早已試圖將他的職權(quán)慢慢架空，讓稍微年輕一些的中堅力量來把握公司的決策，讓周長寧這把老骨頭退居二線。

    但現(xiàn)在周赫清接管了周長寧手里的股權(quán)，不知會不會回到公司里子承父業(yè)，替他父親討回些公道。這些事情，則會直接影響盛輝旗下的一眾藝人，以及接下來一兩年，甚至更久時間之內(nèi)公司投資的走向。

    也是在這些文章里，程梓月偶然知道了一個消息：周長寧跟白易曾是知己好友，更是白應(yīng)姝的恩師。幾乎是他一手將白應(yīng)姝帶起來，讓她在這個行業(yè)站穩(wěn)腳跟的。

    有這層關(guān)系在，也就不難解釋為什么他每次都能在藝程出品的劇里面抽好處了。

    事情過去沒兩天，白應(yīng)姝直接給程梓月打來電話，讓她跟白木頭一起參加周長寧的追思會。程梓月算了算時間，也剛好是《后宮之輪回》殺青以后了，于是就很干脆地答應(yīng)了。

    第67章 影帝是找茬狂魔

    《后宮之輪回》拍攝的后半段，導(dǎo)演鄭啟石一路像開掛了一樣，每天緊鑼密鼓地趕進度，將本來安排得很分散的場地不斷不斷往一塊揉。萬圣節(jié)、圣誕節(jié)，其他的劇組要么就是放假，要么就是開爬梯狂歡，他們劇組可倒好，趁著片場沒人用，拉著藝人到處趕場。

    好在幾位主演關(guān)鍵時刻沒掉鏈子，連盛敏的演技都被提上來一大塊。最終，這部劇居然比預(yù)計的提前了十天殺青。給藝程省了不少錢下來。

    一般來說，劇組的拍攝期限是個很玄妙的東西。你拍的時間長了，熱度會慢慢下降，什么劇組運轉(zhuǎn)不科學(xué)、還有演員耍大牌的流言蜚語就會漫天的傳，媒體恨不得揪出點大新聞來讓劇組背鍋。

    有的劇組愿意這樣炒熱度，可那些真的精益求精的劇組，就只能忍痛繼續(xù)埋頭苦干，別辜負(fù)了觀眾的一片期望。如果拍攝周期太短，又會有人站出來說這個劇粗制濫造，又不用心不嚴(yán)謹(jǐn)。

    不過《后宮》官微發(fā)了殺青戲的照片以后，底下卻是片片叫好。

    為了博人氣，殺青戲自然選了最帶感的結(jié)局片段。

    將軍連奔將自己從前的尸身從陽王陵墓里偷了出來，安葬在先帝陵寢旁。對外則放出流言，說先帝早有遺詔，立四子穆政陽為儲，而非皇三子穆政德。穆政德為奪皇位，不惜誅殺親弟，幸得陽王爺吉人天相，逃過一劫。

    穆政德本便施□□不得人心，流言四起，民間接連發(fā)生混亂。連奔趁機聯(lián)合七王爺逼宮，對外只稱是當(dāng)年被穆政德追殺時毀去了容貌，不得以才混跡于軍中做了將軍。朝中大臣紛紛倒戈相向。

    最終，穆政德自裁于殿外，連奔正式更名為穆政陽，繼任大統(tǒng)，立溫明箏為后。

    最后一場戲，穆政陽坐于金鑾殿內(nèi)，接受百官朝拜。退朝后，他一步步走下金階，來到偏殿。適逢冬日暖陽，白雪初化，紅梅輕綻，青煙裊裊于室。溫皇后亭然而立，正在等待自己的夫君。聞得腳步聲，她回過頭來，四目相對處，溫情一片。

    亦正是這嫣然一笑的劇照，引得無數(shù)粉絲盡折腰：過審還要多久？媽蛋好想看橙子女王千秋萬代，一統(tǒng)江湖！

    回帝都之后，程梓月參加的第一個活動，就是周長寧的追思會。

    程梓月穿著黑色的呢子外套，挽著白應(yīng)寒隨白應(yīng)姝一同入場，在里頭看到了許多熟悉的年輕面孔——盛輝的大半藝人都來了。也許晚年的他在許多圈子地位早已沒落，但盛輝的元老級人物這個稱號，他是當(dāng)之無愧的。因而現(xiàn)場還有許多各界的大人物到場，雖然只是短短致辭之后便離場，卻也撐足了場面。

    程梓月第一次參加這樣嚴(yán)肅而莊重的活動，生怕言行不當(dāng)冒犯死者，便全程拉著白木頭緊跟在白應(yīng)姝后面。雖說周長寧生前對藝程做過一些很不光彩的事情。但逝者已矣，程梓月和白木頭還是蠻虔誠地入場。

    大人物們致辭之后，大屏幕上就開始放視頻。大多數(shù)都是在歌頌周長寧管理盛輝時的一些想法和理念，還有開創(chuàng)性的一些決策。后半段，則是他生前的一些視頻資料，以及照片。

    這位老人，程梓月只在百度百科上見過照片，對他也沒有什么很深的印象。但想到他是白應(yīng)姝的授業(yè)恩師，她便不自覺地偏過頭去，想看看白應(yīng)姝的反應(yīng)。現(xiàn)場已經(jīng)有低低抽泣的聲音，但白應(yīng)姝卻始終一臉冷漠地坐在座位上，全程沒有任何表情，好像屏幕里在放的那些過往從來也與她無關(guān)一樣。

    只是一瞬，大屏幕上出現(xiàn)了周長寧與白易老爺子的合照，白應(yīng)姝才有稍許動容，不忍看般地錯開了視線。

    程梓月登時就覺得奇怪：傳言都說白應(yīng)姝跟父親白易關(guān)系緊張，反倒是跟周長寧走得近，以師徒相稱。怎么今天看起來，事情是截然相反吶？

    司儀宣布追思會結(jié)束之后，大家依次離場，周赫清在門口送到場的來賓。程梓月跟著白應(yīng)姝出來的時候，正有幾個周長寧的老朋友，在門外老淚縱橫，站在周長寧的遺像旁邊痛哭流涕，堵了大伙離開的路。

    其中兩個來頭不小，大家也不好意思讓二老挪開，就靜靜在后頭等著。也有幾個跟周長寧走得近的小輩兒，干脆又紅了眼眶。

    “白姐。”一個挺年輕的聲音從周赫清身后傳來。程梓月扭頭一看：呦，李嬰琳。

    沒想到她也來了。剛才在屋里燈光昏暗，人又多，程梓月也沒太注意看。上次試鏡的時候李嬰琳來得晚，加上人家咖位高，也沒跟其他女星打招呼。程梓月自然也就沒跟她說過話。但前些日子隔空小撕了一下，這會兒出來碰見了，未免有點尷尬。

    “嬰琳，好久不見啊。”白應(yīng)姝很禮貌地跟她擁抱了一下。

    兩人松開之后，程梓月才發(fā)現(xiàn)，李嬰琳眼中帶淚，顯然是大哭過的樣子。這會兒她又在抬手抹眼淚，眼看著又要哭。

    這時候周赫清也走過來了，很自然地伸手?jǐn)堊×死顙肓盏募绨颍P(guān)切地問她：“怎么了？”

    李嬰琳輕輕搖頭。

    程梓月就覺得奇怪：他倆肯定有什么的吧？不然周赫清的爸爸去世，李嬰琳跟著哭什么？難不成已經(jīng)談婚論嫁了？

    “別難過了。”周赫清安慰完她，回過身來便是一怔，一副才發(fā)現(xiàn)白應(yīng)姝的樣子，說：“白總，真沒想到你能來。”

    白應(yīng)姝立刻換上一臉防備，微微一笑，說：“我當(dāng)然要來。”

    周圍已經(jīng)有些嘈雜。大家有的在討論心梗這病，有的在討論盛輝，更多的是在扼腕嘆息。

    周赫清就在人聲之中，壓下聲音，道：“莫不是來看我們周家的熱鬧？”

    “這是什么話？”白木頭的眉頭一下皺了起來，拉著程梓月?lián)踉诎讘?yīng)姝身前：“死者為大，jiejie來自然是祭拜的。無論先前有什么恩怨，在這種場合提起來不妥吧？”

    白木頭仍是比周赫清高上一點，加上長得本來兇悍，那股壓迫感直接就將周赫清給包裹住了。

    周赫清淺笑一聲，說：“既不是那就最好了。還要謝謝白總跟白副總大駕光臨了。”

    說完，他的目光又落在了程梓月身上，上上下下地瞥了一遍，隨即，嘴角的笑容變得更加輕蔑。

    程梓月知道他這又要找茬，立刻橫眉冷對。

    白木頭往她身前錯了一步，把她也擋在了身子后頭。

    “噗。”周赫清低頭自嘲一笑，說：“白先生不用這么緊張。我只是看到許導(dǎo)選中的幸運女神，想奉承兩句。”

    “不必了。”白木頭一揚下巴，說：“想真心實意對待她的人都有的是，不缺你兩句奉承。”

    白應(yīng)姝在一旁抽了抽嘴角：這小子一個人的時候好極了，怎么一碰見程梓月，就跟被花盆砸壞了腦袋一樣……

    周赫清直視著白木頭的眼睛，風(fēng)輕云淡地說道：“我知道，那個姓秦的嗎？演電視劇的，叫秦什么遠(yuǎn)來著——哦對了，過幾天，估計有他的大新聞。到時候他是真情還是假意，就能看明白了。”

    程梓月在旁邊聽得迷迷糊糊：秦什么遠(yuǎn)，那肯定是秦頌遠(yuǎn)。他有什么大新聞？媒體吵了這么長時間一直是捕風(fēng)捉影，他又一直在《后宮》劇組拍戲，早睡早起身體好的，能有什么新聞？

    周赫清跟白木頭對了三秒鐘眼神，終于先一步認(rèn)輸，把目光移開，又走了兩步來到程梓月身前，說：“說奉承這個字眼，不過就是，覺得程姑娘跟外界評價得很不一樣啊。我以為程姑娘應(yīng)是貌若天仙、沉魚落雁之輩，沒想到許導(dǎo)其實是在選接地氣的演員。”

    “難道周前輩不是許導(dǎo)選的？”程梓月半秒不到就開口接了話：“如果不是，我真想看看您怎么上天呢。”

    雖然快30個字一下就沒了，然而——爽！

    從腦袋頂爽到腳趾頭。

    周赫清笑容僵了一瞬，走回李嬰琳身邊，很小聲地輕笑道：“沒你漂亮。”

    “兄臺眼神大概不太好使。也罷，道不同不相為謀，告辭了。”白木頭又斜睨他一眼，拉著程梓月大步流星地就走了。

    白應(yīng)姝看著他倆走遠(yuǎn)，才來到周赫清近前，探過頭去小聲說：“對我有意見你就跟我提，別找梓月的茬。”

    “我知道。別腰里揣副牌，逮誰跟誰來嘛。”周赫清挑著眉毛，笑得張揚得意：“不過曾經(jīng)白家姐弟斗得你死我活，現(xiàn)在倒一個鼻孔出氣了？也難怪，世上多得是不尊師重道，還忘恩負(fù)義之徒。敵友嘛，總是瞬息萬變。白總你說對吧？”頓了頓，他再次補充道：“那小丫頭這么愛寫歌兒，也難怪我想領(lǐng)教領(lǐng)教。”

    回去的路上，白應(yīng)姝坐在副駕駛上，程梓月跟白木頭坐在后頭，仨人都被周赫清那個中年老男人弄得很不開心。

    沉默了許久，白應(yīng)姝回頭跟程梓月說：“拍戲的時候你千萬小心這老油條。他要是找你的茬你就別理他，有事兒跟天美說，或者跟許暮說，都可以。”

    “好。”程梓月點點頭。

    她看得出來，周赫清肯定是因為之前的撕逼懷恨在心呢。周長寧才從盛輝辭職一個多月就過世了，沒準(zhǔn)他將自己父親的死也全怪在她們仨身上呢。只是目測，不僅是他，就連周長寧跟白應(yīng)姝之間好像也發(fā)生過特別多不為人知的事情。

    程梓月不自覺地望向白木頭。

    瞧著他那一臉凝重的樣子——還是算了吧。

    每次他看似在沉思，其實只是發(fā)呆而已吧。

    結(jié)果白木頭剛巧轉(zhuǎn)過臉來，看著她說：“程姑娘，你放心，你比那個李嬰琳漂亮多了。姓周的大概瞎了眼。不，瞎了心了。”

    白應(yīng)姝噗嗤一笑，回頭說：“這點我也同意。”

    第68章 安靜地撕逼好嗎

    三人剛回到藝程總部，各大娛樂頭條的報導(dǎo)就紛紛出來了。題目大同小異，都是“周長寧追思會今晨在京舉行，圈內(nèi)多名明星低調(diào)入場”。但緊跟著，就會有個副標(biāo)題“影后李嬰琳眼眶通紅，周赫清從旁安慰”。

    而里頭的內(nèi)容滿滿的都是套路。明明上午開的是追思會，白木頭也說了，死者為大，無論如何重點都應(yīng)該放在對周長寧的追悼上。然而這些娛樂新聞卻都花了大段大段的筆墨，來描寫當(dāng)時的李影后是多么梨花帶雨，而周影帝又是如何憐香惜玉。

    “追思會開始前，盛輝高層已全部到場，氣氛莊重而略帶些壓抑。會后，金馬影帝周赫清在出口處謝別到場人員，影后李嬰琳露面。李嬰琳的眼眶一直通紅，時不時以手絹擦拭眼底，情緒一度無法控制。周赫清一直緊跟在側(cè)，從旁安慰。散場后，影帝影后乘坐同一輛轎車離開，開往周赫清的別墅。見此一幕，網(wǎng)民們紛紛猜測，周赫清與李嬰琳的戀情屬實，甚至可能已經(jīng)到達(dá)談婚論嫁的地步。對此，最萌年齡差的一段戀情的曝光呼之欲出，大部分網(wǎng)友表示祝福。”

    白應(yīng)姝一進門就把十分“喪氣”的黑色大衣?lián)Q掉，坐在辦公室寬大的皮椅后，看完了這則新聞，把手機往桌上重重一摔：“呵，幼稚。”

    白木頭也在微博上搜#周赫清李嬰琳#，前后看了看，便把手機揣回口袋里：“確實幼稚。幾近而立之年，卻要討個二十幾歲的女子作老婆，成何體統(tǒ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