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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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看過這節目前兩期吧?”朱禾在那名片上來回敲了幾下,隨意塞進褲子口袋里:“這真人秀,十分鐘一小撕,一期一大撕。不然你以為收視率為什么那么好?” 程梓月確實沒看過,于是很實誠地搖了搖頭。 “而且我愛大自然啊,給你丟到荒郊野外讓你生存,吃蛇吃耗子的,怎么折騰人怎么來。觀眾就喜歡這個。這是酸葡萄心理:藝人每天風風光光日進斗金,就得讓他們吃點苦才行。”朱禾有些羨慕地四處看了看她的辦公室,好像在和她話家常,可是說出的話來卻很有含金量:“還有那些定向越野,太累。不適合你們女孩子。本來有演技能去演劇本,干嘛演這種真人秀。萬一攤上不好的人設,哭都沒地方哭,大概會被噴得很慘。” 一聽他這么說,程梓月一下子想起之前一小段時間,撕得很嚴重的一個問題:真人秀節目到底有沒有臺本。是只有大致的框架走向,還是連哪里吵架、哪里和好都有規定?連藝人的性格、說話方式都有劇本? 聽朱禾這意思,是后者? 程梓月承認,被朱禾這么一嚇,她本來對真人秀抱有的新鮮感,一下子抹去了大半。她有一瞬間,本能地懷疑是不是朱禾想跟她搶這個機會。但想來他不似蘇沉那般囂張跋扈,他的定位跟她也相差十萬八千里,為了一個野外生存節目,他應該不會干出來這么明顯的擠兌新人的事兒。 可這至少是司天美在簽約之后給她的第一個機會,如果不去,那就不合適了。怎么說也得跟人家負責人打個電話。 “我知道你為難,新人一般都不敢消極面對資源的。”朱禾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說:“你也不用正面拒絕,就給自己找點事兒忙唄,把他們這一小段籌備階段曠過去才行。” 程梓月思忖了一下,很是贊同地點頭。 “我再告訴你一個事兒。”朱禾湊她近了些,小聲說:“你肯定不知道,這節目前兩期都有蘇沉吧?負責人是個四十多歲的阿姨,就喜歡他這種小鮮rou。加上他當人家的面會裝,那阿姨可喜歡他了。” 路松濤?是個阿姨?這名字起的,也是醉了。 朱禾伸手擺弄了一下她桌子上的小擺件兒,繼續說道:“蘇沉參加完第一季,讓折騰得夠嗆,不過也圈了好多粉。因為那時有人花錢給他屯了好人設。到第二季他嚇怕了,怎么都不敢去。可那時候正巧他也是有檔期,只好去了。這次他躲過去了,如果變成你了,你說他會不會給路松濤去個電話,先編排你一通?” 他把話說到這般田地,是堵死了程梓月想去的心。只是程梓月之前跟他只有過一面之緣,她想不明白他為什么要跟她說這么多,于是只點頭說了謝謝,便暗自思考著,她回家之后要自己親自去看看這檔節目,再做打算。 這時,砰的一聲,門被打開,重重撞在門吸上頭,又彈回來要闔上。站在門外的白木頭一臉怒意,伸手再次把門推開。 他的動作太快,力氣也大,程梓月一臉詫異,甚至覺得他是不是用掌風把門掀開的? 這次白應姝給他理了個很短的發型,看起來干脆利落。配上一身昂貴的西裝,看起來還真有那么一股子叱咤職場的風云人物的架勢。他直接無視了朱禾的存在,兀自拎著拳頭,微微皺著眉、耷拉著嘴角,帶著一腦門子官司跟一頭頂的烏云走到程梓月身邊,用低沉并帶有威脅的語氣說:“程姑娘,要不要跟我回去洗個澡休息一下?不是昨天就沒睡好么?” 知道的是他跟程梓月關系好,不知道的還以為程梓月欠了他幾十箱黃金呢。 不過在場的三個人都心知肚明,他這態度完全是做給朱禾看的:讓你沒事兒找我程姑娘啰里啰嗦個不停,找死啊? 而朱禾更是十分透徹地感覺到了籠罩在他周圍的寒意和殺氣,他甚至感覺自己聽見了白應寒先生的內心獨白:朱禾,你還想不想要命了?棺材本攢夠了么?遺囑立好了么? “那個,我先走了,白先生,你們聊。”朱禾自己干笑了幾聲,就插著口袋走了。 剛到門外,他就聽見程梓月在里頭很興奮地說:“白木頭,你辦公室在幾層呀?哎呀咱倆是同事了誒!” 朱禾立刻汗顏:剛才這位程小姐在天美姐的辦公室里,還有跟他說話的時候,都跟個悶葫蘆一樣,八竿子打不出一個屁來,就知道點頭搖頭。怎么一見了白應寒,一下子活潑起來了?見鬼了啊? 而且傳言誠不我欺,這白應寒看起來,可真不是個省油的燈啊,不好惹,不好惹! 門里的白木頭將內力馭于耳上,親耳聽著朱禾走遠了,才冷哼一聲,一臉委屈地低頭跟程梓月說:“程姑娘,我一點也不想跟你做同事。上次那個秦頌遠,你也說是你同事……” 程梓月聽得云里霧里:“啊?這有什么必然的聯系嗎?” “沒有。”白木頭有點懊惱地聳肩,從口袋里又掏出一塊大白兔來。 結果這塊糖的糖皮兒有點破了,江米紙全漏出來了,灑了一口袋。他很窘迫地把口袋里的糖全掏出來,彎下腰開始鼓搗。 程梓月看他手忙腳亂的,很不厚道地笑了,低頭說:“你別動,我幫你弄。” 她很細心地把那些江米紙一小塊一小塊挑出來,還打趣他說:“我真是服了你了,我還真沒見過誰在定制西裝口袋里裝大白兔奶糖呢。” 她這一嘲笑他,他更囧了,一張兇神惡煞的臉漲得通紅,手也不知道往哪擺了,就怕給她添亂。 程梓月也知道他囧,趕緊安慰他說:“不過呢,既然現在在同一個公司,咱倆不就能一塊上下班了,多好!” 白木頭又忽然高興起來,說:“那個,我已經叫他們把車停在地下了,一會兒咱去唱片部看看就走。你別再住那個破房子里了。我長姐說給你安排了公寓。但是那房子我看也不好,太擠了。你就跟我去東邊的宅子住吧,那邊大,咱倆可以一人一間臥室。” “一人一間啊?”程梓月一下子來了興致,拍了拍手上的江米紙碎屑,站起來說:“那你就不用躲木頭里了,很不錯啊。誒?一開始你是不是騙我,說你被房東趕出來了來著?還非要跟我擠一塊住——你不是有地方住么!” 白木頭脊背一僵,面不改色地說:“誒程姑娘,一會兒咱直接去我那宅子,就別回你那宅子了。你的三弦帶了吧?直接過去住,缺什么咱再買新的。” 轉移話題*嗎?程梓月也懶得跟他計較,又撇著嘴說:“可是那咱倆不就算同居了?雖然你我都知道沒什么,要是又被人跟蹤了,那就不好了……” 第37章 老子馬上要砍人了 “同居?那么大個屋子,好幾間臥房,要都一個人住,莫說這里,就是只有燕淮鎮那點人也不夠住的呀。”白木頭不以為意地皺著眉頭,一開口話糙理不糙,倒是說得頭頭是道。頓了一頓,他眼里精光一閃,說:“要不這樣,明星干什么不都得發個聲明什么的嗎?咱倆也發個聲明,就說我愿意把東宅的一間臥房分給你住,不就行了?發個同居聲明!你沒有大房子,我有大房子,借你住怎么了。” 程梓月再次叫這個耿直房梁子精逗樂了:就聽說過離婚聲明、追責聲明,還沒聽說過同居聲明呢。 還一間臥房分給她,他倆就是敢說,估摸也沒人敢信呀。這不是往自己身上攬不是嗎? 其實理智上,她真的覺得去住公司安排的公寓比較好。無論怎么樣,肯定是比她爹媽留給她的那個又偏又破的小房子好。而且她正是緋聞滿天飛的時候,還是自己一個人住比較安全。可偏巧她身上綁了個破系統,天天不讓她說話。她白天去忙這個忙那個,就不能說話了。如果晚上再看不見白木頭,非得給她活活憋死了。 她抬眼看著他,大眼睛眨巴眨巴,最后把那塊破了皮兒漏了江米紙的大白兔剝開塞進他嘴里:“行啦,我跟你去。” 下樓的時候,她站在電梯里,就瞥見了字數余額。 【微博更新0,新聞發布會50,日常交流34,待分配0。】 這余額太少了。剛才在司天美房間里,她連個謝謝都沒敢說,也太沒有禮貌了。在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記者面前跟癩蛤/蟆爬腳面的討厭人面前,她冷著張臉裝冰山美人也就算了,對司天美還裝腔作勢,實在不合適。 十一過去,她擁有了一次重新分配點數的機會,干脆從“新聞發布會”那個分塊抽了20個字塞到了“日常交流”里頭。 【微博更新0,新聞發布會30,日常交流54,待分配0。】 余額過了50,她總算舒服點,面帶著笑就從電梯里走出來了。 這一路她碰見不少藝程的工作人員,大家都很禮貌地上前跟她打招呼,喊她程小姐。可打完了招呼,他們就湊在一塊偷笑,還一邊看著她跟白木頭,一邊竊竊私語。 有什么好看的?有什么好議論的? 程梓月冷下臉來,湊到白木頭跟前,小聲問他:“他們在說什么?” “好像是微博什么的。”白木頭內力超群,馭在耳朵上當然把那群人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大家都在說他倆很親密,看起來微博上的傳言是真的。還說他白應寒比秦頌遠看著跟程梓月更配一點,畢竟這兩個人都是面癱什么的。 白木頭不介意別人說他面癱,只要承認他比那個秦頌遠強,他就美得能上天了。 不過程姑娘有此一問,他以為她不喜歡被人議論,于是鷹眸微縮,一眼掃過去,一臉“老子馬上要砍人了”的表情,所有人馬上嚇傻,不敢再說話了。 收效不錯,可白木頭卻又感傷起來:總那么吹胡子瞪眼嚇唬人,怪不得孩子看見他都會害怕了。再這樣下去,他這面相恐怕要越變越兇惡了,簡直嗚呼哀哉。 不過程梓月可聽不見他這一大串的內心獨白。她的關注點全在微博上呢。這眼瞅著都快到吃晚飯的時間了。中午他倆在首都機場,用白應姝的話說,驚心動魄演了一出“話劇”,這會兒微博肯定又要炸了。 她不自覺加快腳步往外走。 白木頭感覺她著急,也跟著她往外走。 倆人像一陣風似的飛著出了旋轉門,身后的人皆贊嘆不已:媽呀,這二位是真·雌雄雙煞啊! 一上車,程梓月就把手機翻出來了,趕緊上微博看看。 果然,首都機場的那一幕被傳遍了,被人做成了表情包、配上了各種字,甚至還有動圖,轉發量蹭蹭的漲。光是圈她的消息,她就收到手軟。而她發歌的那條微博,評論都上十萬了。她的粉絲更是漲得可怕。 頭一個發出首都機場抱著轉圈圈這段短視頻的主頁菌也借此大火了一把,隨便一個熱評都是大幾千的點贊。 大家的論調基本是這樣的: [怪不得橙子不樂意別人傳她跟一哥的緋聞,原來真愛在這呢!] [穿著病號服出來接機,太拼了!] [我咋記得五年之前的白應寒是個中二病晚期,天天一臉苦大仇深,怎么這會兒變成純情忠犬了?] 這條評論自帶一張圖片,是青澀版的白大俠在機場橫眉立目走得飛快,而袁可茵似個受委屈的小媳婦兒一樣跟在他后頭的照片。 這什么?黑社會老大呀? 程梓月噗嗤就笑出來了,把手機遞給白木頭看,還笑得前仰后合地,跟他說:“你看你看,你還有這么威風的時候呢!” 白木頭一眼瞟過來,大驚失色,立刻變得比照片里還兇惡:“這誰發的?什么玩意兒?我趕緊叫他們刪了!” “誒誒誒,多可愛啊,刪了做什么,白大俠?”程梓月故意把白大俠三個字拉長了音逗他,還炫耀似的拿著手機在手里晃了晃。 白木頭立刻不開心了,眼角嘴角一起耷拉下來,調門也低了一半:“程姑娘,你不生氣啊?” 程梓月把大圖點回去,接著看底下的評論,漫不經心地問:“我為什么要生氣啊?那又不是你。” “哦。”白木頭立馬蔫了,靠在靠背上不說話了。 底下還有好多好玩兒的評論呢。 [你看大橙子笑得多靦腆,白應寒樂得多燦爛!誰說橙子倒貼抱大腿求跳槽了?一張圖打臉有沒有!] [成噸的狗糧,單身狗快吃死了!] [吃完這頓狗糧,單身狗再選擇狗帶!] [完了完了,我萌上這對cp了!求多多互動啊!] [萌上這對cp的別走,帶我一個。抱著轉圈圈什么的,太蘇了!已腦補百萬字霸道總裁變身腹黑忠犬愛上我系列總裁文!誰來寫個同人!誰來!] cp啊。程梓月看到這的時候,頓了一下。她老早之前聽許央說過,cp就是夫妻檔的意思,是一對。那么大家現在都覺得她跟白大俠是一對了?不再覺得她這是處心積慮抱大腿了? 她轉過頭去看了看白木頭,發現他還郁悶著呢。剛才問她生不生氣,是嫌她沒吃醋? 他也覺得,他倆是cp? 程梓月完全沒有這方面經驗,一切全憑瞎猜。但是面對這種情況,應該怎么辦呢?哎呀怎么沒有哪段弦書是講在這種時候怎么組cp的呀!什么梁山伯祝英臺,完全沒有可借鑒性嘛! 指著這塊木頭—— 看他傻乎乎的,肯定比她還懊惱呢。 她抿了抿嘴,把手機放下,說:“那個,白木頭。” “啊?”那塊木頭瞬間把臉轉過來,死死盯著她。 她被盯得有點不好意思,低頭說:“你那個,你以后別理那個袁可茵就是了。” “啊?”白木頭聽完立馬高興起來,跟打了雞血一樣,點頭如搗蒜:“好的好的,你放心,我肯定再也不理她了!” 四目相對,實在尷尬。司機小哥把車開得四平八穩,還時不時瞅一眼中央后視鏡看看他家主子怎么撩妹的。 結果就在這時,程梓月的手機很不適時宜的響了。鈴聲是首饒舌歌曲,小哥覺得非常耳熟。想了想,好像是最近那個很火的歌手天蓬唱的。呃……田芃? 而白應寒聽見之后,臉卻一下子沉了下來:這嘰里呱啦的是什么玩意兒?是誰在唱歌?唱得歌不像歌,又不像講書,簡直四不像!離程姑娘差遠了好不好? 幸虧他不知道,他家程姑娘早就變成田芃的粉絲了。 程梓月一看,是于雪來電,于是清了清嗓子,接了起來。 那頭是于雪興奮的聲音:“喂程小姐?我聽說你住到白先生家里去了?那個啥,我說個事兒你可別激動。” 打老早,許央就教過于雪說程梓月不愛說話。于雪原先喜歡慢慢說話,說一句,要等別人“嗯”了,答應了,了解了,再往后說。不過后來她發現,程梓月從來不會“嗯”。她沉默,程梓月也沉默。所以她現在就養成習慣了,說話跟連珠炮一樣。反正程小姐聰明,能記住。 所以她緊接著說道:“你不是特喜歡那個叫田芃的歌手嗎?《亂世貴女》的主題歌,已經敲定要找他唱了。他也同意了,目前正在創作中。剛才他的經紀人給天美姐打電話,說田芃想邀請你一塊創作,一塊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