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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陛下心眼兒小在線閱讀 - 第28節

第28節

    五枝欲言又止,猶豫片刻,道:“那奴先讓人來把屋子里整理一下。”

    “不用了,你出去吧!”李陵姮聲音里帶上不耐煩。

    屋子里重新只剩下李陵姮一人。那些藏在平靜冷淡下的感情再也抑制不住洶涌而出!

    “噼里啪啦!”

    她手邊的茶盞被用力拂到地上,粉身碎骨,茶水四濺。她身上那條早已換過的襦裙再度被弄臟,但一向愛潔的李陵姮卻全然不在意。

    屋里的茶盞,各種價值連城的玉石擺件,全都被她砸到了地上。此時此刻,她毫不顧忌地發泄著心中的情緒。

    五枝在屋外,聽著里面的響動,臉上滿是著急憂愁。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娘子發這么大的火。

    平靜下來,李陵姮坐倒在椅子上,望著地上的一片狼藉,心中忽然生出疲倦。仿佛走了幾百里路,卻發現前頭的人煙不過是海市蜃樓。

    她已經很久不曾有這種感覺——對別人,對自己都失望到極致。又一次被人欺騙。

    上一次,還是她發現裴景思和曲坊樂娘勾搭上的時候。但那一回,她也只是冷笑著,雷厲風行讓人重新整理了屋子,兩人徹底分房睡而已。

    因愛故生憂,因愛故生怖。若離于愛者,無憂亦無怖。

    心不動,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

    她愛的是魏昭的寬厚磊落,是他對自己的關懷體貼。然而,那些關懷又有幾分是真?李陵姮閉上眼,卻攔不住眼角滑落的清淚。

    第39章 39.入宮

    當晚魏昭回來的時候, 屋子里已經收拾干凈, 換上新的擺件。平日里一定要等到他才睡的李陵姮,今日卻早早就睡下了, 但那算不上勻稱的呼吸聲讓魏昭明白,她其實沒睡著。

    屋子里充滿壓抑的氣氛。魏昭冷著臉,獨自去洗漱。回來的時候, 發現原本在裝睡的李陵姮已經坐了起來。

    “魏昭,我們和離吧。”

    魏昭眸色頓時暗下來,但他克制著自己, 沒有接李陵姮的話,而是皺著眉冷硬地問道:“臉上是怎么回事?”

    白日里光潔細膩的臉龐,現在卻多了一道礙眼的血痕。

    聽到魏昭關心之語,李陵姮不知為何突然眼眶一酸。她眨了眨眼,態度放柔了一些。

    “你若是不方便, 我可以再等你兩三個月。”兩三個月, 應該夠他安排好接下來的事。

    那道紅痕在白玉般的臉頰上格外醒目,他看著心煩, 恨不得能拿藥一下子就把它抹了。但李陵姮的話,讓他硬生生忍下了心里的想法。

    魏昭牽了牽嘴角,冷笑了一下,“我說過不可能。”

    看著魏昭強勢專斷的模樣, 李陵姮覺得煩躁又無奈。她和魏昭之間本來就只有一段約定, 這個約定現在也已經完成。她不知道魏昭為何還要這樣攔著她。

    就在她張口想要問魏昭為何不肯的時候, 腦中突然響起竇玲春充滿惡意的聲音。

    “李陵姮, 你以為魏昭是真的愛你嗎?不如想想你是否得罪過他。他這樣睚眥必報、狠辣無情的人,只會——”

    只會什么呢?只會記恨她,出于惡意行事嗎?

    她驀地想到婚前,她去找魏昭提出婚后不圓房。當時心里忐忑不安,覺得這樣的要求難免有些苛刻,甚至心胸狹窄的郎君可能會覺得自己是在羞辱人。但沒想到魏昭當場就同意了。她那時心懷愧疚,感嘆魏昭為人寬厚大度,不愧是未來天子。

    然而,她現在已經知道,魏昭不僅不是寬厚大度之人,反而睚眥必報、十分記仇。

    李陵姮自嘲一笑,看來是了,他明知自己一心想要和離,偏偏態度強硬絕不同意,不就是在與自己秋后算賬,報復自己嗎?

    想來,按竇玲春那番話,魏昭接下來應該還有其他報復手段。

    突然間,李陵姮心灰意冷,只覺一片真心錯付。

    “隨你吧。”她淡淡地說了一聲,重新躺下翻身,背對著魏昭。

    從魏昭所在的方向看去,他只能看到那一頭昳麗青絲。他注視著李陵姮的背影許久,連掌心已經被刺破都無知無覺。有那么一瞬間,他眼中顯出痛苦和無措,但很快,就被強勢冷硬取代。

    李陵姮拆穿魏昭的偽裝后,她的生活有那么一些改變。

    她不能寫信給朋友和親人。她想要出門,也必須得到魏昭同意,然后帶上一大群不知是保護還是監視她的護衛。像那日竇玲春的人撞到她身上這種事,是絕對不可能再發生了。

    在李陵姮不知道的時候,鄴城已經悄悄在傳,晉郡王妃夫人的排場越來越大了。

    面對魏昭這種類似軟禁的行為,李陵姮唯一能做的,便是將魏昭當做不存在。雖然魏昭每天辦完公事后依舊回正院睡,但兩人之間幾乎沒有半句交流。

    魏昭起初也試著緩和過,但得不到李陵姮回應的他,最終也整日冷著一張臉。魏昭心情不好,最苦的是他手下的臣僚和部下

    時間過得飛快,仿佛一下子就跳到了九月。最近朝中暗流涌動,但凡有點政治覺悟的,都能察覺到要變天了。

    這么久以來,魏昭和李陵姮之間依舊是相敬如“冰”的關系。魏昭拿這樣的李陵姮完全沒辦法,時常被她氣得眼睛發紅,火冒三丈。

    甚至好幾次都恨不得殺了她,這樣她就不會再冷臉對自己。但終究還是下不了手。

    “哐!”

    內室房門被用力打開,發出劇烈的碰撞聲。李陵姮剛想抬頭,就被一道人影遮住。

    “松手!”李陵姮皺眉,朝著對方喝到。這個時候能夠闖進來的除了魏昭還能有誰。

    然而一直以來都同樣冷著臉對李陵姮的魏昭,這次卻沒有在她的喝聲中發怒。他用力地抱著李陵姮,雙臂越收越緊,像是恨不得把她揉到骨血里去。

    李陵姮吃痛,下意識發出一聲悶哼。

    聽到她痛苦的聲音,魏昭終于松開了抱著李陵姮的雙臂。他臉上還帶著行路的風霜,眼中卻比離開前更加深沉黑暗。李陵姮觸到魏昭眼中的情緒,忍不住心中發顫。

    瘋狂,黑暗,死亡。

    看著此刻的魏昭,李陵姮甚至覺得自己看到了一頭兇獸。墨云和巨浪合二為一,天地一色,黑得見不到半點光明,一頭兇獸咆哮著在波濤中顯出身形,仿佛隨時都會掙脫牢籠出來。

    她臉上一怔,下意識想問他這次回晉陽碰到了什么。但不等她開口,就聽到魏昭暗啞了聲音,“等我回來。做我的皇后。”

    不等李陵姮問明白魏昭這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就毫不留戀地轉身大步朝門外走去。

    此時太陽已經落山,天色黑暗昏沉。李陵姮看著魏昭帶著一身決然和冰冷義無反顧走入黑暗之中。

    這天晚上,魏昭沒有回來睡。他是偷偷進鄴城來看李陵姮的。李陵姮一個人睡在榻上,翻來覆去都睡不著。

    她想著傍晚時分魏昭的模樣,又想著他對自己說的那句話。他說讓自己做他皇后時,她沒有聽出半點惡意,盡管一如既往的強勢,但語氣誠摯堅持,就仿佛十分期待一樣。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這幾個月來,她一直都在等待魏昭下一步的報復。但遲遲沒有等來。自從知道他的真面目后,魏昭就沒有再在她面前掩飾。她和魏昭冷戰,有時候將他氣狠了,她都能看出魏昭眼中的殺意,但除了生氣,他從來沒有當真對自己做過什么。

    他到底在想什么呢?如果要報復,何必讓自己受這些冤枉氣呢?他現在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手掌大權的大丞相,連天子都對他無可奈何,兩個月前不得不再次進他為相國,封晉王,邑二十萬戶,加九錫,殊禮。

    他想報復自己,簡直易如反掌。

    李陵姮臉上有些茫然。有時候,看著魏昭氣到極點,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卻只能踹桌子,踢椅子,砸瓶子,她都替他累得慌。

    魏昭是不是不想殺她?

    李陵姮腦中憑空冒出一個猜測。但這個猜測一出來,就被她自己掐斷了。這絕對不可能。她被自己剛才那個猜測嚇到,咬了咬唇,拉上被子決定睡覺。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魏昭登基,阿父他們肯定回來鄴城,等那個時候自己再想辦法聯系上他們。

    第二日下午,李陵姮正坐在窗前出神,忽然聽到外面傳來喧鬧響動。不等她喚人進來詢問怎么回事,就見一直伺候魏昭的俞期腳步匆匆跑進院子里,和五枝說了幾句。

    五枝臉色一變,朝屋里跑來。

    “娘子,天子寫下禪位詔書,將皇位禪讓給了王爺。王爺派人來收拾東西,接您入宮!”

    李陵姮握著絹花的手緊了緊,她不想去,但看到聽到院外傳來的響動,她終究還是無法選擇地點了點頭。

    俞期要求李陵姮先帶著人入宮,行禮等東西會讓仆從收拾好后再帶過去。李陵姮帶著婢女們走出雙堂,發現外面已經站了一圈士兵,個個披堅執銳,氣氛莊嚴肅穆。

    “參見王妃!”

    李陵姮跨出大門的那一刻,幾百名士兵同時朝她行禮,聲勢浩大。余光中,她看到有一名跟在后面的婢女下意識抖了抖。

    停在門外的馬車奢華精致,金鑲玉,紫檀木,四角銀鈴叮當作響,拉車的更是八匹毛色純白的高頭大馬。

    俞期小心揣摩著李陵姮的臉色,開口說道:“這是郎君從皇宮內庫里找出來的。”

    李陵姮面色不變,神情自若上了車,仿佛沒有聽見俞期的話一樣。這讓俞期心中不由有些沮喪。他跟著魏昭這么多年,對魏昭的心思,猜不中八分也能猜七分。很顯然,王妃對郎君來說絕對是不同的。

    就說郎君這段時間受了王妃多少氣,每回從王妃那里出來,牢里的死囚就要少幾個。換了別人,敢這樣對郎君,早就尸首都不知道在哪里了,哪還能讓郎君明明自己要處理的事物一大堆,還專門為她找馬車,派這么多人來接她入宮。

    私心里,俞期對李陵姮是有所埋怨的。但為了魏昭好,他還是努力想在李陵姮面前說魏昭的好話。

    俞期將李陵姮送到和寧殿,然后帶著五枝九真去和和寧殿的仆從交接后,便離開了。臨走前,他特地告訴李陵姮,魏昭現在在選德殿和臣僚商討事務,等忙完之后會過來。

    魏昭要和大臣商談登基典禮和封后典禮之事,商討朝中臣僚的處置,還要討論如何處理已經退位的天子等等。一直忙到下午太陽西斜,他才終于得空去了趟和寧殿。

    他大步走入和寧殿,一眼瞧見正站在臺階上眺望遠處天空的李陵姮。見到李陵姮,魏昭才發現他此刻心情有多么激蕩,他三步并作兩步,直接上前將李陵姮抱在懷里。

    不等李陵姮把他推開,她就聽到魏昭激動的聲音在耳旁響起。

    “阿姮,我做到了!我成功了!”他抱著李陵姮,口中激動地說道:“我已經和大臣商量,兩天后在南郊升壇柴燎告天,仿照漢魏舊例即位。然后我再找個吉日封你為后。”他想和她分享自己所有的喜悅。

    李陵姮眉頭皺了皺,她想要推開魏昭,反被他抱得更緊。

    “魏昭,你到底想做什么?”看起來這一切與她之前那個猜測越來越靠近,但她仍舊不敢相信。

    仿佛當頭一盆冷水倒下,魏昭心里的喜悅激動慢慢退去。他看著目光里充滿懷疑的李陵姮,扯開嘴角冷笑了一下。

    “你覺得我想干什么?”

    難道不是想報復我嗎?李陵姮蹙著眉,正張口欲言,卻被人封住了口唇。

    “唔。”

    魏昭的吻又粗暴又強硬,李陵姮被他親得難受極了,卻無論如何都躲不開他,最后只能狠心咬了他一口。

    結果,嘗到血腥味后,魏昭不僅沒有松開李陵姮,反倒也狠狠咬了她一口。這一下,兩人嘴里都是一股鐵銹味。

    好不容易被松開后,李陵姮吐出一口血水,看向站在一旁眉眼間滿是饜足之色的魏昭,他甚至舔了舔下唇上的血跡,將其全都吞了下去。

    “魏昭!你到底什么意思?!”魏昭添血跡的時候,目光直直地盯著李陵姮。無處遁形的李陵姮被他看得臉頰發燙,但還是努力維持著氣勢朝魏昭喊道。

    察覺到李陵姮兩頰暈上胭脂色,魏昭心情驀地好了起來。他挑了挑嘴角,笑容里難得帶上了幾分邪氣。

    “阿姮,我說過,這輩子你都不可能離開我。”

    李陵姮聞言,忽然間心亂如麻,那個一直盤踞在她心中的猜測越來越清晰。她咬了咬唇,忍不住就想問魏昭他是不是喜歡自己,結果正好咬在唇瓣的傷口上,痛得她眉頭緊皺。

    疼痛喚回了她的理智。李陵姮看了魏昭一眼,就算他當真喜歡自己又怎樣呢?她只要一生一世一雙人,然而魏昭卻是個皇帝。

    李陵姮心底的那一絲忐忑和一點點喜意被她壓了下去。她轉身想往里走,卻被魏昭一把拉住,站立不穩,摔進他的懷中。

    魏昭禁錮住李陵姮的身子,一手撫上那頭黑發,他伏在李陵姮耳邊,輕輕吻了吻瑩白如玉的小巧耳垂,感覺到懷中人情不自禁的輕顫后,低低地笑了出來。

    “阿姮,你還記得四年前寧宮松園里的那件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