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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陛下心眼兒小在線閱讀 - 第24節

第24節

    若說害怕,李陵姮心中也有。但此刻,她卻決然地搖頭,“我愿與二郎同甘共苦、共同進退。”她在這個時候離開,很可能會被人察覺到魏昭有異動。

    魏昭放縱著自己將李陵姮抱在懷中。他在李陵姮耳畔充滿感動與感激地輕輕道:“謝謝你,阿姮。”

    被魏昭抱住的瞬間,李陵姮就控制不住僵硬了身子。待聽到魏昭在她耳旁的輕柔低語,感覺到溫熱的氣息噴在自己耳廓上時,她臉上頓時飛上兩抹彤霞,明艷動人、不可方物。

    然而,李陵姮沒有看到,在她背后,魏昭貪婪地嗅了嗅她的發,那雙讓她怦然心動的眼中目光幽深而殘忍,混雜著強烈的占有/欲,讓人毛骨悚然。

    接下來的兩天,魏昭反倒沒有之前那么忙碌。空下來的他,在內院里陪著李陵姮下了兩天棋。

    半夜,李陵姮從夢中驚醒的時候,窗外漆黑一片,不見半點星光,一個高大的黑影站在窗前。她下意識拽緊被角。

    “你繼續睡吧。”

    第二天清晨,李陵姮被五枝輕輕叫醒的時候,魏昭床上空無一人,早已失去熱度。她回想著昨夜的魏昭,心中不知為何生出幾分寒意。

    大約是沒睡好的緣故,從早上起來,李陵姮頭就有些不舒服。加上今日天氣格外昏沉,仿佛隨時會下雨的樣子,這讓她心情更加不爽利。

    屋子里又格外壓抑,李陵姮看了看天色,讓九真備了雨具,去替她到外書房里取幾本游記過來。

    然而九真離開還沒多久,就去而復返。

    “這么快?”

    九真面露憤憤之色,“娘子,奴剛走到門口就被人攔下來了。他們不讓出去。”

    李陵姮起身,從窗戶里看到門外確實站著幾名護衛。領頭的一人,她記得是魏昭器重的心腹。

    一瞬間,李陵姮覺得從見到昨夜魏昭起生出的寒意消失了,連頭疼都感覺好了些。她重新坐回椅子上,朝九真道:“既然出不去,那就算了。你去把我的前幾日看的棋譜拿過來。”

    這一日,雙堂里平靜安逸,像是完美避開了所有風暴。然而,城東雙堂外,卻風雨凄凄。

    上午巳時,魏暄在城北東柏堂屏退侍衛隨從與親信大臣密謀逼天子退位自己登基一事,不料卻被送飯的廚子刺殺。同一時間,魏昭也遇刺受傷。好在傷勢不重,他迅速趕到東柏堂,拿下六名刺客,將其就地斬首,同時隱瞞魏暄身亡一事,只對外宣稱魏暄遇刺受傷,但傷勢不重。

    離刺殺之日已經過去半個月了。李陵姮坐在雙堂院子里,聽九真像是說書一樣講著那日的情形。

    “娘子,聽說那日,二郎君點兵八千人,直奔皇宮。八千人將皇宮團團圍住,連一個角落都不曾落下,甚至還有人站上了太武殿的臺階。二郎君甚至沒有進殿,只朝著大殿方向遙遙拱了拱手,讓士兵進去給陛下帶了句話。”

    九真興奮地想要擺出霸氣的樣子,卻被五枝一巴掌拍在肩膀上。她轉頭見到五枝嚴肅的神情,縮了縮脖子,乖乖回去干活了。

    五枝一邊為李陵姮換上熱茶,一邊勸道:“娘子不可再這樣寵著九真了。”連這些話都敢亂說。

    李陵姮端起茶喝了一口,朝五枝笑道:“她也是難得如此。”

    五枝不再多言。李陵姮又安撫了她一句,腦中卻想起九真未盡之語。

    “臣有要事,需回晉陽!”

    想象著魏昭當時說這話的樣子,李陵姮抿唇微微笑了起來。魏昭這一回,算是徹底露了鋒芒。有阿父在,還有魏昭自己收服的那些大臣,相信他這趟回晉陽接手權利應該會很順利。

    等他回來之后,就能繼任魏崢的官職和王位。他離成為自己記憶中的英雄天子越來越近了。

    想到此,李陵姮唇邊的笑意漸漸減淡。

    也離她和魏昭和離越來越近了。

    魏昭在晉陽待了不到兩個月,就被迫啟程返回鄴城。

    不是他不想繼續留在晉陽接手阿父阿兄留下來的人手軍隊,而是西梁突然出兵進攻東梁邊境,他不得不回到鄴城調兵作戰。

    李陵姮看著魏昭臉色一日比一日肅穆,心里也充滿焦慮。她的記憶里,并沒有這場仗的存在。她不知道,這是不是那個西梁重生者的新計謀。如果是,她只能說對方這回成功了。

    西梁掐準時機,趁著魏昭尚未站穩腳,穩固自己的地位,就派兵襲擊,給魏昭帶來了大麻煩。

    因為魏昭的緣故,李陵姮對政事也有所關注。據她所知,漢人文臣大都已經站在魏昭這邊,決定為他效命;但那些鮮卑武將卻遲遲不愿歸順,一心想從魏昭那里獲得更多利益,雙方僵持不下。

    在這種情況下,魏昭兵力不足,哪怕派出高尚敖應戰,也在西梁大軍面前節節敗退。

    李陵姮心里擔憂不已。再這樣下去,魏昭很可能會失掉大權。

    就在此時,李陵姮聽到了一個消息。

    山東大行臺、大都督竇明房向魏昭提出,只要魏昭娶他女兒竇玲春為側室,他就愿意向魏昭投誠。

    當天晚上,魏昭從外院回來,發現正房里還亮著燈。

    魏昭推門進去,見李陵姮果然還靠在榻上未曾入眠。他眉頭皺了皺,道: “怎么還沒睡?不是讓你別等我了。”

    他最近事多,經常連晚膳都是在外院用的,晚上回來得也很晚。因此這段時間,他一直讓李陵姮不用等他,自己先睡。

    李陵姮出神地望著不遠處的一盞燭火,一直到魏昭坐到她身旁,才發現他回來了。

    已經辛苦了一天,魏昭并無興趣去關心別人如何。但李陵姮在他心里到底是和別人不一樣的。他坐在軟塌邊上,朝李陵姮溫聲問道:“怎么了?”

    李陵姮抬眸看著近在咫尺的魏昭,也許是因為魏昭最近太忙,兩人見面不多。她忽然發現魏昭的膚色已經不像第一次見面時那么黑了。雖然不夠白皙,卻是如同小麥般的顏色,加上他近日無需再韜光養晦掩藏自己,整個人就像出鞘的寶劍一般,逐漸顯露他獨有的風采。

    李陵姮想到自己讓人去打聽的消息——竇家娘子對魏昭芳心暗許,很愿意嫁給魏昭,心里忍不住有些泛酸。

    算了,反正自己早晚要和他和離,是早是晚有何差別呢?現在提出來,還能助魏昭一臂之力。

    下定決心后,這些話說起來就容易多了。李陵姮朝著魏昭微笑了一下,“你還記得我們成親前的約定嗎?”

    魏昭有著過目不忘的好記性。他立刻就回憶起了當初之事。

    兩人不圓房,李陵姮勸說李希宗站在他這邊,而他則在合適的時候給她一份和離書。

    所以,李陵姮現在是找到這個合適的時候了?打算找他要一份和離書,離開他?

    魏昭放在膝蓋上的拳頭已經慢慢捏緊,他心中的怒意和暴戾似乎隨時都能沖出來。但一想到李陵姮并不知曉自己的真面目,她又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性子,硬是將即將爆發的怒火壓住,問道:“你想要和離了?”

    有一瞬間,李陵姮覺得自己仿佛成了一只羔羊,下一刻就會有一頭猛獸撲上來咬破自己的喉管。但很快,那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就消失了。

    她沒有發現魏昭內心的變化,只是點點頭道:“我原本打算等你徹底穩定下來之后再和你商量這件事。但我最近——”她頓了頓,繼續說道:“最近聽說竇大行臺想用兒女婚事來和你換他的兵權。如果和離的話,應該能幫到你。”

    魏昭很想抬手摸一摸李陵姮披散在腦后的如匹青絲,但他又怕嚇到李陵姮,只好克制著心里的沖動,朝李陵姮搖頭:“我不會娶竇玲春的。”

    竇明房是少數幾個掌有兵權的鮮卑勛貴。他和阿父是連襟,關系極好,家世不俗。當初阿父為籠絡鮮卑貴族,以竇明房為例,將山東兵權交給他。魏暄是阿父一手培養的繼承人,竇明房對他尚有幾分忠心在,而對自己卻截然不同。

    竇玲春是阿母的侄女,身后又站著竇明房,甚至其他鮮卑勛貴。他們現在想讓竇玲春做側室,等自己登基后,就會想讓竇玲春做皇后,最終,提高鮮卑貴族的實力。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他削減野心勃勃的鮮卑貴族實力還不夠,又怎么會娶竇玲春。

    更何況,魏昭看向李陵姮,心里想到另外一事。為了李陵姮,他也不會娶竇玲春。

    聞言,李陵姮心里一喜,但旋即又生出幾分酸澀。娶不娶和她并無干系。就算不是竇玲春,以后也會有其他女郎。不過,最近魏昭境況不佳,她還是等魏昭徹底掌權穩定下來后,再提和離吧。

    然而,雖然魏昭和李陵姮說自己不會娶竇玲春。但竇玲春卻不那么認為。

    隔日下午,李陵姮帶著婢女去鄴城銀樓挑首飾。鄴城的首飾比晉陽更偏華貴一些,她看著擺在盒子里的華美步搖,忽然想到了自己曾經在寧宮時戴的那一支。

    那支步搖同樣來自鄴城,然而自從得知步搖的真正主人之后,她再也沒有戴過,甚至不曾拿出來過。

    如今,一切都已物是人非。李陵姮拿起錦盒中的步搖,初見時,魏暄神采飛揚、耀眼奪目的臉龐突然出現在她腦海中。

    自是浮生無可說,人間第一耽離別。

    “你要是買不起就放下!”

    李陵姮還沒反應過來,手中拿著的步搖就被人搶了去。她皺眉看去,發現搶走步搖的是個粉衣婢女。她拿著步搖,恭恭敬敬呈到另一名小娘子面前。

    那名小娘子穿了一條銀紋繡百蝶長裙,上面穿了一件素絨繡花襖,雖然是在店里,但還是披著一件織錦鑲毛斗篷,模樣俏麗溫婉。

    她看著婢女手中的步搖,不贊同道:“怎么能搶別人手中的東西呢?還不快給阿姊送回去。”哪怕是在訓人,她聲音也如春水般柔和悅耳。

    “阿姊,剛才是我婢女不對。還請阿姊見諒。阿姊看中哪件告訴我,我送給阿姊當做賠禮。”這名小娘子蓮步輕移,走到李陵姮身邊,聲音柔柔地道歉。

    第36章 36.捉拿

    對方是真溫婉還是裝溫婉, 李陵姮心中已經有了結論。她朝對方勾了勾嘴角, 雖不及對方溫婉柔美,但那股渾然天成的尊貴大氣卻是對方拍馬都趕不上的。

    “我與小娘子素昧平生, 這一聲阿姊,小娘子還是收回去的好。”她話鋒一轉,似笑非笑, “畢竟,喚我阿姊的,個個都是知書達理、秀外慧中的女郎。”

    李陵姮不信對方沒有聽出自己對她的奚落, 但對方神色未變,顯然城府頗深。對方柔聲開口道:“我稱魏夫人為阿姊,自然有我的道理,我倆合該以姊妹相稱。家父姓竇,時任山東大行臺一職。”

    對方的話, 證實了李陵姮心中的猜測。這人果然是竇玲春。傳聞中, 這位竇家娘子長相貌美,又生著一顆七竅玲瓏心, 在山東時,上門求親的媒人能夠踏破門檻。

    面對如此“勁敵”,李陵姮卻只是挑了挑眉,燦然一笑, 滿室生輝, “竇娘子這句阿姊, 還是留著對別人喊吧。”

    昨天是她一時發傻, 才勸魏昭娶竇玲春。今早,她就想明白了,娶竇玲春,從長遠來看,絕對是弊大于利。魏昭既然說了不會娶,那就一定不會娶。

    “這支,這支,還有這幾支,還有那兩幅頭面。”李陵姮沒有再理會竇玲春,而是轉過身指了指擺著的步搖發簪等首飾,干脆利落地讓掌柜包起來。雖然她和馮宜公主現在都在服斬衰,但這些銀飾還是能戴的。

    掌柜笑得合不攏嘴,對李陵姮的態度更加殷勤熱切了。

    竇玲春站在一旁,神態平和看著李陵姮故意無視她買完東西離開。身邊的婢女卻被李陵姮傲慢的模樣氣得臉色漲紅。

    “娘子!這個李四娘欺人太甚了!大庭廣眾之下就敢如此羞辱您,等您嫁過去,還不被她磋磨死!”

    竇玲春看了眼氣憤不已的婢女,抬步朝門外走去,“所以呀,我們才要把心思放在太原公身上。”

    銀樓掌柜拿著被竇玲春婢女搶過來的步搖,朝兩人背影喊道:“這位小娘子,這支步搖您不要了嗎?”

    粉衣婢女扭頭高聲喊道:“不要了!”

    銀樓掌柜看李四娘穿了一身素服,拿出來的都是些銀飾,這些東西才配不上她家娘子呢。

    魏昭這幾日白天都待在城外兵營里,今日也不例外。小關戰事緊張,這些手握重兵的將領們卻為了自身利益不斷推諉敷衍了事,不愿投誠。和這群人爭執了一個下午,魏昭心里早已憋著一肚子的火氣。

    剛從營帳里走出來,他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聲柔美的女聲。

    “見過太原公。”

    魏昭順著聲音看過去,離營帳幾步遠的地方站著一名身披織錦斗篷的女郎。對方容貌秀雅,氣若幽蘭,雙瞳剪水,嘴角綴著溫柔的笑意,在落霞中朝他俯身行禮,動作如行云流水又如弱柳扶風。

    跟在魏昭后邊走出營帳的竇明房大笑三聲,“二郎也有好幾年沒見過你姨妹了吧。她這幾年一直跟著我在山東。”

    竇明房看向女兒,目露驕傲之色,朝女兒喊道:“來來來,阿玲快過來,喊什么太原公,你們可是從母兄妹。”

    竇玲春帶著婢女走到魏昭跟前,臉上帶著幾分恰到好處的嬌羞,喊了聲姨兄。

    竇明房聽出女兒聲音里的羞澀,臉上笑容更盛。他拍了拍魏昭的肩,“你和阿玲許久未見,現在天色還不晚,你帶她在營地里轉轉。”他語氣頗有些強硬,顯然只把魏昭當做子侄晚輩看待,而不把他當成上官。

    一來是因為他手掌軍權,二來也是因為他一向輕視魏昭,以前癡傻木訥,現在又敦厚老實,完全及不上已經過世的世子魏大郎。

    盡管心中記恨竇明房,但尚未完全掌權的魏昭只能壓下心里的怒意,朝竇明房微笑道:“既然如此,我便帶姨妹逛逛。”

    竇玲春跟在魏昭身后。自從阿母過世,阿父續弦后,她已經很久不曾見過魏昭了。她對魏昭的印象還停留在四五年前——神情木訥呆滯,皮膚若漆。

    沒想到如今他不僅膚色不那么黑了,連長相都變英俊了。

    因為還在孝期,魏昭今日穿了一身白色胡服。白色讓他多了幾分清俊,而緊窄的胡服則將他的好身材完完全全展露出來,肩寬背厚,身姿挺拔頎長,步子邁得又大又穩,穿著胡靴的腿長而有力。

    鮮卑女郎大多性格熱烈奔放,竇玲春骨子里也是如此。她跟在魏昭身后,望著他的背影,想到他現在是魏家的繼承人,目光越發熱切,充滿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