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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陛下心眼兒小在線閱讀 - 第14節(jié)

第14節(jié)

    李陵姮氣定神閑地看著傅榮嫣額頭上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漸漸失去冷靜。

    傅榮嫣的棋風(fēng)和她本人一樣,囂張狂傲,一開局就拉開作戰(zhàn)局勢,出手激烈、兇狠。她確實(shí)深得劉凝之真?zhèn)鳎B棋風(fēng)都極為相似,在她凌厲的攻勢下,李陵姮最初落于下風(fēng)。

    然而傅榮嫣露出洋洋得意的神情還沒有多久,就被伺機(jī)等待,一直隱忍的李陵姮抓住破綻。傅榮嫣爭強(qiáng)好勝,又以為自己已經(jīng)勝券在握,不惜孤軍深入,結(jié)果反被李陵姮圍死,使她逆轉(zhuǎn)局勢。

    前半場一直表現(xiàn)得平平淡淡的李陵姮此時(shí),終于展露出非凡之處。之前在眾人眼中下的不在地方的棋子,此刻竟然都變成了她手中的利刃,厚積薄發(fā),讓傅榮嫣節(jié)節(jié)敗退。

    “滴答。”傅榮嫣額頭上的汗水順著下巴滴落在桌子上。她看著已經(jīng)無處可下的棋盤,捏著棋子的手不斷顫抖。

    “這不可能!不可能!”傅榮嫣猛地起身,怒視李陵姮,“這手棋——”她指著左上角的一枚棋子,“明明就是手廢棋!怎么可能突然變成攻勢!你這下的什么棋,全都是靠得運(yùn)氣!”

    雖然傅榮嫣的表現(xiàn)讓大家都有些不恥。但他們心里卻覺得傅榮嫣說的還是有幾分道理的。李陵姮能贏這局棋,大半都是靠運(yùn)氣好。

    李陵姮不緊不慢地拾起那枚被傅榮嫣認(rèn)為是廢棋的棋子,“棋盤上沒有廢棋,只有不會用棋的棋手?!?/br>
    “裝模作樣!”

    李陵姮沒有理會氣急敗壞的傅榮嫣,而是一點(diǎn)一點(diǎn)把自己下的棋全都撿了起來。“第二十手,這枚棋下在這里。第二十一手,你堵住我的去路。第二十二手,為了應(yīng)付你落下的棋子,我選擇了這個位置?!谖迨郑憧赡芟略谒木诺奈恢茫绻蚁挛辶?,你可以下六八和七八,如果我下五四,你可能下……”

    整個太平樓里鴉雀無聲,只有李陵姮一人的聲音不緩不急地響著。她一邊擺著棋局,一邊口中說著自己的計(jì)算結(jié)果。

    “咦,不對。這手我少算了。如果放在三之六的位置,就可以節(jié)省兩目。”李陵姮突然咦了一聲,眉頭一皺,在棋盤上快速擺了起來。任誰都可以看出,她在復(fù)盤的過程中,已經(jīng)徹底沉浸在棋局里,完全忘記了周遭事物,忘記了這是一場比試,更忘記了對面還站著一個傅榮嫣。

    三樓閣子里,魏晙瞠目結(jié)舌,轉(zhuǎn)頭朝著魏暄不敢置信:“大兄,我算是服了。二嫂這算術(shù)能力也太驚人了!她這一手兩手的,說得我暈頭轉(zhuǎn)向,記都記不住。”

    魏暄沒有理會魏晙,他看著坐在大堂中央,忘記周圍一切沉浸在棋局中的李陵姮,只覺得她耀眼得似乎整個人都在發(fā)光,讓他恨不能將她捧在掌心,奉為珍寶。他壓抑著心里的渴望,一遍遍安撫自己,現(xiàn)在還不是時(shí)候,她和那些姬妾不一樣。

    終于冷靜下來的魏暄拍了拍魏晙的肩,“你嫂子確實(shí)出色?!?/br>
    魏晙看著起身離開的大兄,心里有些不解,他怎么總覺得大兄說剛才那句話的語氣有點(diǎn)奇怪。大概是他想多了吧。

    咦,他肩上怎么多了個印子。大兄出手汗了?

    就坐在魏暄對面閣子里的魏昭,看著樓下的李陵姮和臉色慘白的傅榮嫣,一貫染著陰鷙的眉眼不自覺舒展開來,多了些真切的笑意。

    膽子大的敢拿他的秘事來找他,還敢算計(jì)他。這樣的李陵姮,怎么可能輸在一個沖動莽撞的傅家女郎手上。

    正注視著大堂的魏昭,忽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背影從太平樓離開。短暫出現(xiàn)在他眼中的笑立馬消失,魏昭臉上重新恢復(fù)冷漠。

    魏暄怎么也來了。

    這場對弈,最后以傅榮嫣含淚奔出太平樓告終。一走進(jìn)閣子,李陵姮就對上等在里面的王十二娘崇敬佩服的目光。

    她認(rèn)真地夸贊:“阿姊,你這招真是太高了。你剛才沒看到的,你復(fù)盤故意無視傅九娘的時(shí)候,她臉色有多難看!”

    王十二娘一雙星星眼望著李陵姮,只覺這位穿越同僚深諳打臉技術(shù),這么酷帥,怪不得能把魏昭撩到手!

    面對王十二娘的欽佩,李陵姮有些哭笑不得,還有些尷尬。

    對李陵姮十分了解的王九娘笑著打斷這個話題,她知道,阿姮是當(dāng)真忘了她還在和傅九娘比試。

    三人在閣子里聊了一會兒,起身打算離開的時(shí)候,李陵姮忍不住在心里松了口氣。在囂張跋扈的傅榮嫣面前都能保持鎮(zhèn)定的李陵姮,在小十二娘熾熱得仿佛能燃起來的崇拜目光下,卻覺得滿心不自在。

    三人走出太平樓時(shí),一道人影突然沖到李陵姮面前。

    剛想沖上來保護(hù)自家娘子的婢女們,突然發(fā)現(xiàn)那人居然是裴家的小郎君裴景思。

    “阿姮!”

    上一次看到裴景思還是去年,短短一年多時(shí)間,曾經(jīng)溫雅如玉的裴景思像是變了個人一樣,身上帶著化不開的憂郁。

    李陵姮已經(jīng)收起了臉上的笑意,她朝裴景思客氣地開口:“七郎君,我已嫁做人婦,郎君再繼續(xù)這樣稱呼已經(jīng)有些不妥了?!?/br>
    王九娘看著眼睛仿佛黏在李陵姮身上的裴景思,朝著李陵姮道:“阿姮,我們該走了?!?/br>
    李陵姮點(diǎn)頭,朝著裴景思道:“我還有事,就不多聊了。”她說著想要抬步離開,卻被裴景思攔住去路。

    “阿——四娘子,我有話想對你說。給我一點(diǎn)時(shí)間好不好?很快的。”裴景思苦苦哀求。

    看到曾經(jīng)的天之驕子變成現(xiàn)在這副模樣,李陵姮心里沒有半點(diǎn)觸動是假的。但當(dāng)真讓她見裴景思,她又下不了決心。

    看出李陵姮的猶豫,王九娘想了想,說道:“阿姮,我在那邊等你,你快些?!彼盍陫沽藗€眼色,看裴景思的樣子,不達(dá)目的是不會罷休了,與其讓他一次次糾纏,不如今日和他說清楚。

    第24章 24.出發(fā)

    裴景思感激地朝王九娘道謝,王九娘搖搖頭,帶著十二娘走到一旁的小攤上。

    “阿姮,我在太平樓訂了閣子,我們進(jìn)去說吧?!?/br>
    李陵姮神情平淡,“不用了,就在這里說吧?!?/br>
    裴景思不敢多說,加上想到了什么,喃喃道:“也好也好。就在這里說?!?/br>
    “阿姮,你婚前我去長史府找過你,你為什么不見我。”

    李陵姮眉梢一動,“九娘還在等我,若是你只想說這些,我恐怕沒工夫與你說下去?!?/br>
    裴景思立刻改口:“不是,不是。我想說的是。”他張口欲言又止,顯出難言之色。

    “阿姮,阿婂其實(shí)沒死。我倆在鄴城遇見了魏家大郎魏暄。”魏暄見色起意,朝他討要六娘子,他沒有同意,后來六娘子卻主動要求跟著魏暄。從那時(shí)起,他就知道自己是真看錯人了。

    但這些話,他不好意思和李陵姮說,因此省略前因后果,只道:“阿婂明面上病逝了,實(shí)際上她是跟在魏世子身邊。離開裴府之前,六娘子說了許多話。阿姮,六娘子似乎對你充滿怨懟和恨意。她現(xiàn)在是魏家大郎的寵妾,你又是二郎妻子?!?/br>
    “你多多小心,我怕她會對你不利?!彼掳瑢ι狭镒訒蕴?。原本他是想阻止阿姮嫁給魏二郎的,但現(xiàn)在一切已成定局,他只好提醒阿姮小心謹(jǐn)慎。

    李陵姮沒想到裴景思想說的原來是這個。她臉上冷淡逐漸消退,“多謝你來提醒我。”至于她已經(jīng)見過在魏府見過李婂,還和李婂過過招的事就不用多說了。

    裴景思受寵若驚,連連道:“阿姮你不用謝我。你過得怎么樣,我——”

    趕在裴景思說出下一句話之前,李陵姮開口道:“我現(xiàn)在過得很好。你既然已經(jīng)和穆元穎定下婚約,那些過去的事也該放下了?!?/br>
    想到自己已經(jīng)定下婚事,裴景思頓時(shí)失了開口的勇氣,只能眼睜睜看著李陵姮告辭離開。

    李陵姮在和裴景思談話時(shí),王十二娘一直將心思放在他們身上,心里滿是著急。

    她突然想起自己上輩子曾經(jīng)看到的野史,據(jù)說魏昭送給傅榮嫣的那么多封信里,就有一封寫著傅榮嫣和其他郎君暗通曲款,背叛他的事。

    魏昭這個皇帝又殘暴,又多疑,心眼兒又小。她和李陵姮不僅有著同鄉(xiāng)情誼,她還想抱李陵姮大腿呢!不管是為李陵姮好,還是為她自己好,李陵姮絕對不能和其他郎君有曖昧不清的關(guān)系!就怕她覺得自己撩到了魏昭,得意忘形。

    然而,讓王十二娘苦惱的是,她要怎么提醒李陵姮呢?

    王十二娘糾結(jié)之時(shí),忽然聽到阿姊開口:“阿姮,你既然已經(jīng)嫁給魏二郎,不論魏二郎相貌天資如何,你都該好好和他過日子。若是當(dāng)真不合適,你就先想法子和離再說。”

    王十二娘在心里猛點(diǎn)頭,阿姊說得對!

    李陵姮失笑,“九娘你放心。我心中有數(shù)?!?/br>
    登上牛車前,李陵姮回頭看了裴景思一眼。他果然還站在太平樓門口,然而身邊卻多了一個漂亮女郎,正是得償所愿的穆元穎。一向喜穿胡服的穆元穎,此刻卻學(xué)著漢人女子的樣子,身著寬大襦裙。

    見李陵姮望過來,穆元穎目光中滿是警惕。

    李陵姮心里淡笑了一下,命令車夫離開。

    太平樓棋局又半個月后,魏暄終于啟程離開晉陽。魏暄這次在晉陽待的時(shí)間比李陵姮預(yù)料的長,因此還未出發(fā),李婂的臉就開始出問題了。

    她臉上冒出一粒一粒的小紅疹子,看著十分滲人。然而,讓李陵姮吃驚的是,盡管李婂的容貌出了大問題,魏暄居然還是把她帶回了鄴城。

    魏暄對李婂難道真有感情不成?并非只是喜愛她的好顏色?

    一想到魏暄是真心喜愛李婂,李陵姮覺得自己送美人爭李婂寵的計(jì)劃可能實(shí)現(xiàn)不了。果然,李陵姮后來讓阿母想法子送過去的美人被拒收了。

    然而,魏暄這次讓人吃驚的,不僅是他沒有冷落毀了容貌的姬妾,還有他居然把馮宜公主也帶去了鄴城。

    自從魏暄去鄴城輔佐天子處理朝政后,馮宜公主就一直被他用替他盡孝的名義留在晉陽。馮宜公主嫁給魏暄時(shí)才9歲,這么多年來,魏暄一直不喜歡馮宜公主。這回魏昭帶走馮宜公主,簡直就像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一樣。

    馮宜公主倒是很欣喜。離開晉陽前,她歡歡喜喜地把許多珠寶首飾、布匹衣料都送給了李陵姮,口中不斷說道:“反正我可以到了鄴城再買。”

    馮宜公主的大方不止如此。去了鄴城后,隔三差五李陵姮就能收到馮宜公主送來的禮物——各種精美的布料和華貴的首飾,連眼界寬廣的李陵姮有時(shí)候都驚奇,馮宜公主居然舍得把這些送人。

    庭院里的那棵桂樹落盡黃花,夜里的風(fēng)越來越?jīng)觥S忠荒甓諄砼R。

    天平五年冬十一月,大丞相魏崢帶著家眷前往平城參加每年一回的冬狩。魏昭和李陵姮也在其中。

    平城是北梁前期的都城。北梁建國初,道武皇帝出于政治格局和戰(zhàn)爭局勢以及鮮卑族人畜牧遷徙,射獵為業(yè)的特性考慮,定都平城。

    平城地處桑干河流域,以北地域開闊、水草豐茂,北梁前期以平城為中心,建立大量寬廣苑囿和牧場。鮮卑族人有狩獵習(xí)慣,狩獵即是獲取食物的方式,又兼有軍事演習(xí)和娛樂功能。北梁定都平城后,平城上至王公貴族下至平民百姓,田獵活動數(shù)不勝數(shù)。尤其是每年冬季的冬狩,更是一大盛事。

    盡管后來北梁先是遷都洛陽,魏崢掌權(quán)后又一力將國都遷往鄴城,但平城每年的冬狩卻還在繼續(xù)。

    從晉陽出發(fā)前往平城的車隊(duì)浩浩湯湯。寒風(fēng)烈烈,浮云慘淡,李陵姮坐在馬車?yán)锱踔譅t聽魏昭講冬狩需要注意的事。

    “不管男女,只要去了獵場,就都要獵只獵物?!蔽赫淹蝗幌肫鹨患?,問道:“你會打獵嗎?”

    李陵姮點(diǎn)點(diǎn)頭,“不是很精通,會一點(diǎn)。”

    會打獵。他之前查的資料里可沒有這個,就像沒有提到她棋藝那么高超一樣。魏昭將這件事藏在心里,說道:“就算不會也沒關(guān)系?,F(xiàn)在許多女郎打獵都是靠護(hù)衛(wèi)將獵物圈起來再射箭的。”

    魏昭又講了其他一些注意事項(xiàng),以及冬狩的行程。

    由于車隊(duì)里有女眷,因此行進(jìn)速度并不快。三天之后,已經(jīng)乘車乘得不耐煩的李陵姮終于到了平城。他們到平城的時(shí)候,魏暄陪著當(dāng)今天子已經(jīng)先一步趕到了。

    冬狩還有三天才開始。一到住處,魏昭說了一聲后便不知道去了哪里。無所事事的李陵姮索性帶了人出去逛園子。

    他們暫住在寧宮,當(dāng)初道武皇帝建都時(shí)花了很大心思,這些宮殿都建得美輪美奐,花團(tuán)錦簇。雖然已經(jīng)入冬,但寧宮花園里的景色卻依舊非常美。

    李陵姮順著松林中的石路拐彎,想要去看看寧宮中有名的魚池。剛走過拐角,李陵姮和來人迎面撞上。

    她抬頭,面露驚訝之色。

    “大兄,你也在這里。”

    魏暄彎了彎眼睛,遮掩住眼中的柔情,“正巧。阿姮你也是來看魚的嗎?”

    “聽聞寧宮的魚池頗為有名,我忍不住想來瞧瞧?!崩盍陫c(diǎn)了點(diǎn)頭,臉上帶著幾分笑意。隨著她點(diǎn)頭的動作,她青絲間插著的鑲玉蝶戀花金步搖晃動起來,晶瑩輝耀,栩栩如生。魏暄心中滿意:他當(dāng)初見到這只步搖,就知道肯定適合阿姮。

    而她臉上的那一抹笑意,更是如同絲網(wǎng)般將魏暄的心緊緊裹住。

    魏暄再也擋不住心里的癡迷之情,他喃喃道:“阿姮,我送你的首飾你喜歡嗎?”

    第25章 25.冬狩

    李陵姮臉上笑意消失,“大兄?”

    魏暄回過神來,有些懊惱自己沒克制住,但心底又有幾分期待。他眉目含情,眼底綴著明星。平日里的魏暄氣度高華,姿容優(yōu)美,然而此刻,他卻笑得陽光燦爛。

    “阿姮,我相信你明白我的意思。你才貌雙全,聰明伶俐,李氏四娘的名聲都已經(jīng)傳到鄴城,然而二郎卻天資愚鈍,口齒木訥。阿姮,二郎配不上你?!?/br>
    李陵姮聽著,心中諷笑,那誰配得上她,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