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可是張虎卻忽略了一個事情,那就是當初傅華清招婿的話,他肯定就瞧不上傅華清的。想當初傅華年招婿有多難就知曉,更何況當初張虎家道殷實,生意也好,又是家中長子,又豈會去給傅家做上門女婿呢。 “阿姐,你說的這些,我都懂,此事不要再說了,我真的累了。” 傅華清見傅華年如此態度,想著方才張虎對自己的態度,知曉這一次可不能就這么放棄了,如今張家的生意賠了精光,加上這些年張虎等人也是富貴慣了,由奢到簡如何能過。 “年姐兒,你姐夫不是尋思著寶哥兒在自家的產業怕被人說被,他畢竟年紀上輕,不如在傅家錢莊鍛煉幾年,到時候回去,這不是也好說嗎?”傅華清這會讓可是纏上傅華年。 傅華年如今也是瞧明白了,這一次傅華清來,就是打的錢莊的生意。 “大姐,不行的,錢莊的事情,絕對不行。” 傅華年見方才那般說,傅華清都裝作聽不懂,那既然這樣,還是說的直白一點吧。 “年姐兒,那可是你的親外甥,你,你,你這人,怎么這樣?我們又不會貪墨你的產業,你這人,還真的是……”傅華清沒想到傅華年會直接拒絕,她心里帶著氣,惡狠狠蹬了傅華年一眼,將衣袖一甩:“年姐兒,你如今了不得了,好,好,不行就不行。” 傅華清就這樣罵罵喋喋離開了,那臉變得叫一個快啊。傅華年早就習慣了,這些焉能打擊到她。她緊緊的衣袖,抬頭一看,明月高懸,今晚的月色真美啊。 “咦?” 傅華年跨步上前,就瞧見梅千樹已經呼呼大睡起來,連喚了他幾聲,也不見他有動靜,忙用腳踢了一下,他轉身又睡了去。想著今晚也折騰的夠狠了,她也哭了一場,如今確實是有些乏了,也就躺倒床上睡下了。 *** 蘇若瑾還未睡下,她臨窗而坐,趙明誠就站在她的身邊。但見蘇若瑾左手執筆,正在練字。 “對,就是這樣,明日以蘇將軍的性子,定是會讓你席字。如你今晚這般,定能過關。”趙明誠拿起方才蘇若瑾寫的字帖,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個女子雖是一個瞎子,學起東西來倒是挺快。 當初他在眾多的女奴之中選定了她,果然是沒錯。 “明誠公子,那,那,那我明日可有什么需要做的?蘇若瑾乃是習武高手,我,我,我不會武,若是蘇將軍令我舞劍,那我豈不是……” 自從趙明誠選中她之后,她一直都在努力的學習有關于蘇若瑾的一切,努力的讓自己更像蘇若瑾一些,可她是個瞎子,武術明誠公子怎么教她都不會。 “明誠公子,對不起,是我太笨了,我,我……” 趙明誠將字帖輕輕的放下,將一帕子遞給了女子,“你已經很棒了,就連我在武藝上都比不過阿瑾。蘇將軍不會令你舞劍的。蘇將軍認為劍那是用來打仗了,可不是用來觀賞的。這你不必怕。” 女子站了起來,如今這里她已經很熟悉,不需要仰仗其他人,她朝著明誠公子所在的方向摸去。趙明誠見她如此,忙將手遞了過去。 “一切有我,你莫怕。明日想來蘇若月也會試試你,你若是應付不過來,你管暈倒便是,剩下的都有我來處理。”趙明誠將她扶到床邊,彎下腰來,給她脫下了繡鞋,有命人打來了洗腳水,讓她泡泡。 在很多的時候,在外人看來,趙明誠當真是世間最好的情郎,他待如今的蘇若瑾真的是體貼入微。 趙明誠用手試試了水溫,忙吩咐婢子:“再添些熱水來。” 婢子便轉身而去,很快就又打了一些熱水過來,趙明誠忙又添置了一些熱水進盆,隨后就幫蘇若瑾脫下了棉襪,將她的腳放入了盆中,給她慢慢的洗腳。 蘇若瑾正欲說話,趙明誠微微抬頭,她側耳一聽,當即就明白了。 “明誠哥哥,熱,哼!” 女子嬌笑一聲,忙伸出腳來,就踢了明誠公子一笑。趙明誠一個不穩,就臥倒在地,不過他很快又爬了起來,忙捏住了女子的腳,將它揣到了自己的懷中。 “你這個小頑皮,看我今晚不好好收拾你。”趙明誠上前就攔腰將女子抱起,走向了簇金拔牙床,將女子放在床上,拉上了紅鸞帳,隨后就傳來兩個人的嬌笑聲。 “走了嗎?” 趙明誠就背靠著女子而握,那女子側耳又聽,她是瞎子,自然聽覺異與常人。 “剛剛走。” “那便好,看來他們已經等不了了,也坐不住了,已經派探子來了。” 趙明誠躺在床上,他在等,等那個人出手,當初劉舒之給他寄信,就說道那個人,說是不敢開罪,也開罪不起。只他為何獨獨對蘇若瑾下手,那就不得而知了。 而趙明誠花了這么大的精力,花了大價錢找了一個女子來假辦蘇若瑾也是為了找到幕后那個人。好在那個人如今已經坐不住了,這樣很好,很好。 “明誠公子,方才那人是探子嗎?” “嗯,今晚我留在這里陪你,你不要怕,我不會讓他們傷你分毫。” 趙明誠頭枕著手,望著前面,看來今晚有人要睡不著了。 沒錯,確實是有人睡不著,那人不是旁人,正是蘇若月,照例今日趙湛又宿到了陳側妃的屋里,如今陳娉娉真的叫盛寵無度,蘇若月自然也是恨得牙癢癢的,然而無法,雖然她有孕在身。 “大姑娘!” 錦書方才剛剛從外間進來。 “什么事?” 錦書并未言語只是將一紙箋遞給了她。蘇若月打開一看,上面一個字也沒有,她忙命錦書將燭臺拿來。隨后便將紙箋放在燭臺上面烤了烤,紙上便浮現出字跡來。 “蘇若瑾與明誠公子感情甚篤,不似作假。明日一切如常!” “這……” 蘇若月看完就將紙焚燒干凈,“怎么可能,那人分明就不是蘇若月,為何明誠公子待她這般的好。明誠公子應該是知道的那人不可能是真的蘇若瑾,為何還能保持這樣呢,這下子蘇若月一點兒都想不通,這到底是怎么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小天使給我指出錯誤,小紅包獎勵一下下哦,我等會兒該,這是入v第一更哦,還有一更,親們等我更新哦。 第030章 撕扯 趙明誠的名聲太大了, 那么聰明的一個人, 怎么連真假蘇若瑾都分不清楚呢。而且趙明誠還去過清水村,清水村的人在一夜之間全部都消失不見了, 就連佛爺也查不出來到底是何人所為。 那么這個人如果是趙明誠呢, 不可能啊,趙明誠雖說門客眾多, 卻也無法一夜之間將人全部都帶走。 “姑娘,那蘇若瑾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如果是假的話,明誠公子犯不著對她那般好,而且這還是佛爺派人私下觀察的,應該是做不得假。這人前裝一下也就裝一下吧,這人后怕不似作偽?” 錦書如今也是怕了, 這段時間她根本就睡不著,就更不談不上cao辦自己的婚事了,全部都擱置一旁了, 所有的計劃都因蘇若瑾的到來全部都打破了, 一切都亂套。 “即便是真的,那也不用怕,明日我再去瞧瞧她,她整不出來幺蛾子的,倒是陳側妃那里。說是王妃也賞了東西?” 雖說如今蘇若月已經是世子妃了, 可是她上頭還有一個壓她的人,那就是秦王妃上官氏,說起秦王妃, 蘇若月又是一肚子氣。□□原本是秦王的表妹,兩人算是青梅竹馬,感情甚好,一連生了三個孩子,不過不幸的是,長大成人也就世子趙湛一人,因而秦王妃一直希望□□可以多生養,一直給趙湛屋里塞女人。 要說以陳娉娉那身份根本就成不了世子側妃,當初還是上官氏親自入宮請封,畢竟陳娉娉可是趙湛的第一個女人,在此之前,上官氏塞女人給趙湛,他看都不看。自從有了陳娉娉趙湛才沾了女色,加之陳娉娉這個人啊,也擅長伏低做小的,將上官氏哄得眉開眼笑。 即便以前陳娉娉未孕的時候,上官氏待她就是不同,更不要說現在了。當初她懷有身孕的時候,上官氏也只遣了身邊的大丫鬟送了些燕窩來,也沒有親自來探過她,而今上官氏竟是親自去探了陳娉娉,去看一個側妃。 “賞了,姑娘都是一些不時興的東西,她哪里什么東西,是姑娘你沒有的啊。世子爺心里也是有姑娘你的?”錦書見蘇若月這般生氣,忙上前寬慰了幾句。 錦書跟蘇若月這些年,知曉她的脾氣了,以前寄人籬下,性子十分的敏感,又是女兒家,在將軍府的時候,陳氏也沒有教她如何去應對這些場面。像蘇將軍那樣的人,常年征戰在外,不要說納妾了,就連回上京那都是看日子的。因而對于這些女子后宅之事,陳氏基本上都沒有遇到過。而蘇若月對于這些,那都是不懂的。 “那到也是,只是這陳側妃越來越囂張,不能讓她把孩子生下來,絕對不能。她近日來可有什么動靜?” “也沒其他的動靜,她如今都足不出戶了,就在屋里待著,也不吃王府廚房做的飯,都是聚賢樓給送來的,還是傅家現在的當家的給親自送過來的,我們的人根本就插不上手。” 錦書也是難做啊,這些天她也不是沒想過辦法,在陳娉娉沒有有孕之前,她派人一直送避子湯。沒成想到,陳娉娉這人平時看起來唯唯諾諾,呆呆傻傻的,事實上還是一個富有城府之人,先前是小瞧了她一點。 而今陳側妃的錦繡園根本就安插不了新人,她根本就不信。 “傅家當家的?傅華年?” “嗯嗯,就是傅華年,算起來是陳側妃的親表妹,兩人如今關系走得近。這傅家雖是一商戶人家,蓋不過她家有錢……”錦書還想繼續往下說,越說蘇若月臉色越難看。 “有錢如何?一個商戶人家的女兒,還能夠翻了天不成。等我明日去探探蘇若瑾的虛實。改日尋個機會,將傅家一鍋端了,我看陳側妃還得意。瞧著她那個樣子,到底是小門小戶出來的,上不得臺面。” *** 第二日一早。 傅華年早早的就起身,當然她一起身就習慣性的看了一下房間,梅千樹已經不在了。 “當家的,你醒了。” 連翹忙喚來紅蓮去打水給傅華年洗漱了,“當家的,你不知道姑爺一早上就出去捉狗去了,那兩條狗平日里瞧著還挺乖的,今日也不知怎的了,鬧騰的厲害,把大姑娘給嚇到,大姑娘說要將他們打殺了。我來喚姑娘,姑爺說姑娘還在睡,他去處理了。” “啊……” 傅華年任由連翹給她梳頭,那邊紅蓮在給傅華年選簪子,她瞅準了一鎏白玉的簪子,上面還鑲嵌了幾串銀絲鏈子,這簪子一看就價格不菲,樣式也是極為的簡單大方,就遞給了傅華年。 “哦,大姑娘說要打殺了?” 傅華年如何不知道,這是傅華清在拿喬,定是為了她昨日的做法而生氣,就拿狗來撒氣。對于這種慫貨,傅華清從來不放在眼里,她是什么人?以前上過戰場的人,都是真刀真槍的干。 有什么不滿直接說出來就好,拿狗出氣,當真讓她瞧不上。 “好了,今日就這樣吧,走,我們去尋姑爺去。” 連翹和紅蓮自是不會反對了,兩人都跟在傅華年的身后。 “姑爺,姑爺就在那里,當家的你看?” 傅華年擺了擺手,示意連翹她如今已經看到了。“你們不要說話,我們從那邊繞過去。” “大姐,只不過兩條狗而已,你和它們置氣什么,我這就抱著它們走,以后保管不在你面前出現。”說著梅千樹就要抱兩條狗離開。 從傅華年這個角度其實也可以看到這兩條狗身上還有傷,其中小白的身上還帶有血跡,這看的傅華年有些心疼了。 “你是什么人,誰是你大姐了,一個上不得臺面的小廝,在這里和我拿腔拿調的。今日這狗我就要打殺了,怎么了?若是五meimei喜歡狗,我明日早送她幾條又如何?” “大姑娘的脾氣一點都沒有變,都這么多年了。” 連翹在一旁搖頭,傅華年也聽連翹說了一些。 傅華清是傅明生的第一個孩子,自小便是嬌寵,加上又是嫡出,對她那些姨娘們從來就沒有好臉色,幾個庶妹就更不要說了,打小就不好。加上事事都要掐尖,養成了如今這副脾氣。 “我說你的,還不把狗給我!” 傅華清見梅千樹沒有絲毫要將狗給她的意思,她氣就不打一處出了。昨日傅華年那般回答,讓她很是沒臉。想起昨晚張虎給她擺臉色瞧。 “你不是說十拿九穩的嗎?你那meimei不買賬了吧。我早就告訴你,你是傅家的嫡長女,如今岳父沒了。這家業怎么也落不到傅華年的手上,理應是你的。你倒是好,倒是大方,說什么給她便是給你了。你倒是這樣想了,人家呢?” 被張虎好一頓說嘴,傅華清氣的一晚上都沒睡。 正巧今早一出去,那兩條狗就上來咬住了她的裙擺,將她最愛的廣袖流星蝴蝶裙扯壞,她一上起,抄起雞毛撣子就朝那兩條狗的身上抽。那狗看樣子也不大,還不到一個月的樣子,黑毛狗比較靈活跑的遠,白毛狗就慢點了,就被她抽了幾棍子,身上就出血了。 這不,她正準備繼續抽下去,梅千樹趕來,一把就將兩條狗抱在身上。 “那大姐,我今日若是不給你。” “嗷嗷嗷……” 梅千樹低頭看著懷里的狗狗,小黑還好一點,小白氣息奄奄,看樣子都快不行了。他心里也是憋著火的。 “你敢!” 傅華清的怒火越來越盛了,合計著傅華年看不起她,而今這不知道是哪里來的阿貓阿狗也看不起她。 “我走了。” 梅千樹說著也不管傅華清如何生氣了,他得趕緊找醫者好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