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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瘋了!屋內每個人的心里都冒出這三個字。 “我可以當你的妻子了,可她是誰?”沉靜蓉咬牙切齒的指著他懷里的傅筠,“我在東廣城天天找著名目去陪那老太婆,有一天,那老太婆卻笑咪咪的告訴我說你要成親了,她也馬上要跟子晨去京城,我——我——” 她難過得說不出話來,但下一刻,她又眼冒怒火,看著傅筠。 “你太壞了,好壞!好不容易魏爺又出現在我的面前,天天陪著我,我看著他,他看著子晨,我就靜靜坐在一旁,我們就像是一家三口,很幸福啊……”她的目光落到魏韶霆的臉上,含情脈脈,但一回到傅筠身上又是充滿恨意,“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橫插一腳,是你搶了我的丈夫,我的兒子,反正子晨死了,我還可以再替魏爺生兒育女,所以,他可以死,你也可以死,不,你是一定要死!只有你死了,魏爺看得見我,他一直只看得見你,他的眼中只有你,嗚嗚嗚……” 她眼眶里盈滿的淚水,滴滴滾落臉頰,但屋內沒有一個人覺得她可憐,她根本瘋癲了!傅筠不知該怎么看待她,覺得她可憐也可悲,但害人之心不該有。 “把她交給衙門。”魏韶霆說。 辜十立即上前,將她從床上拉了起來,沉靜蓉只是一直哭,眼神空洞。 小芍立即過去扶著她,哽聲道,“我跟著姑娘去。” “小芍?”傅筠錯愕的看著她。 “姑娘身邊不能沒人照顧,我——她是我唯一的親人,雖然在姑娘心里,我可能不夠格。”小芍哭著說。 屋里沒人阻止她,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 魏韶霆牽著傅筠的手回到馬車上,車內,魏子晨睡得香甜。 魏韶霆將傅筠緊緊抱著,“謝謝你,謝謝,若不是你……” 他不敢也不想去想如果她沒有多份防備心,不管是她還是子晨,他都將失去。 傅筠也淚流不止,她在心里感謝考天爺,給她了重生,也給了她第二次得到幸福的機會。 兩個月后,在一個碧空如洗、秋高氣爽的日子,屬于傅筠的繡坊在京城大街上隆重開幕了。 她沿用了娘親留給她的金繡坊之名,卻重新改頭換面,匾額上,“金繡坊”三個大字還是皇太后親手寫的真跡,這等于是皇家掛保證的商鋪,開幕這日客似云來,幾乎掃空里面的繡品。 幸好傅筠的靠山夠強大,親親丈夫的思夠細膩,眼光放得遠,早早為她重金網羅擅長緯絲織花的幾名老師父,帶著多名繡娘所織物品連日補上,不讓新店鋪的架上空空如也。 而這些繡品包含織錦、絲錦、綾、絹、羅等各類布料,還就著自家商隊之便,從江南運來上等綾布,從兩窠綾、方紋綾、范陽綾、仙紋綾、異紋吳綾皆有,每一種都紋飾精美,價值不凡,而她設計的衣服飾品更是大受歡迎。 她的生意愈做愈大,談論生意時那抹自信飛揚,讓原就有傾城之色的她變得更為耀眼奪目,兩年后,她不僅設計新款繡樣衣服,也繡些巨型山水畫屏、名人字帖畫作,因意境生動,千金難求。 接下來,金繡坊這個招牌愈擦愈亮,原本在東華大街上的金繡坊成了分號,之后又在京城的城中城東、城北也開了分號,口碑好,每月營收極為可觀,回本不說,金山銀礦迅速增加,她成了財神婆。 再兩年,她開了繡坊學校,教導繡技,栽培繡師。 她也找了一些技工,改良織機,這織機織出的布料質地極薄,絲面柔軟,還是色彩溫潤的雙層提花。 傅筠因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又寫了一手好字,打了一手好算盤,更精通帳務,談論生意卻是半點不讓,還以滿身銅臭味自豪,大有步上丈夫厚臉皮jian商的節奏,讓三皇子笑稱她是“書香銅臭妻”。 但魏韶霆可不接受親親老婆有個“臭”字,他是誰?云樓的主子,擅長什么?流言攻勢,在他積極的cao作下,“書香財妻”這四個字在大燕朝廣為流傳,人人說起使筠的生平,莫不舉起大拇指。 她設學校,做善事,為人謙和,孝順長輩,照顧老小,優點說不完,皇太后對她更是贊不絕口,公開稱贊她是京城一寶。 傅筠不知道她前世執著于要當一個知書達禮又優雅大度的書香世家千金有什么意義,這一世,她不再往那方面走,沒想到,前世下的苦心,在這世也沒白費,因為當時累積的底蘊,才能成就現在的自己,她,很喜歡自己現在的樣子。 “娘親,大寶欺負我。” “娘親,二哥打人。” “娘親,meimei咬我呢。” “娘親,大哥呢?我要大哥。” “大哥去讀書了啦,笨蛋。” “我不是笨蛋,大哥呢?大哥呢,爹,爹,我要大哥!” 凡園里,幾個大小不一的小蘿卜頭一見到從外面走進來的父親,全拔腿朝他奔去,但親親老爹一個飛身,施展輕功進入屋內,再將房門上鎖。 屋內,傅筠瞪大眼睛看著他,他笑著上了床,將她擁在懷里。 屋外,立即傳來數只小手拍打門的聲音。 “爹爹、娘親,開門!” “少爺、小小姐,我們……我跟辜叔叔帶你們出去玩,好不好?” “方姨,可以飛高高嗎?” “呃……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