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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顧嬌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元力探入他的體內,沒什么問題啊!“我狠心什么?” 謝岑壑手快的將她正要撤回去的手重新緊緊抓住, 說出了他曾后悔沒有早些說出來的話:“顧嬌, 我愛你。”可是你卻從來都無動于衷,不是狠心是什么? 愛?顧嬌茫然, 那是什么? 謝岑壑看見了她眼里的迷惑茫然,遲疑道:“你該不會連什么是愛都不明白吧?” 哪知顧嬌認真點了點頭,“確實不知道是什么!” 謝岑壑眼里的痛楚少了些,他俯身,深吸了一口她身上特殊的好聞的香氣,而后在她耳邊開口:“愛,就是喜歡到極致。” 甚至于你親手殺了我,我也不會怨你,因為我已經愛你到骨子里了。 可這句話他不敢說,他怕嚇到她。 顧嬌覺得耳朵有些癢,她偏了偏頭,“愛就是喜歡到極致?” “對!” “可我還是不明白什么是愛。”顧嬌退后一步,“因為我也沒有什么喜歡到極致的東西,如果真有的話,也就是我的那些亮晶晶寶貝了。” “不是東西,是人,與你同類型的人!”謝岑壑聽到她說沒有什么喜歡到極致的東西時,心里不知道是個什么滋味,當聽到后一句,又有些哭笑不得。 “可我也不是人!”顧嬌覺得她有必要讓這大膽的人知道些事情,這樣,也許他就會遠離了。 謝岑壑:“……” 他走近一步,“就算你是神,也阻擋不了我愛你。”縱使你來歷神密,縱使你遙不可及,也阻擋不了我愛你。 “那你想讓我怎么做?”顧嬌皺了皺眉,她不想傷害面前這個她自己認下的小弟兼廚子,只好耐著性子問。 這一會兒的時間,也足夠謝岑壑回復了理智,從顧嬌現在所表現的來看,她是真的對感情不懂,當初她說她需要解藥,他想,如果當時他不在,會不會就是另外一個人,也許呂巖,也許諸子哲。 想到這里,他的心好似被狠狠碾壓,疼到無法呼吸。 “你怎么了?”顧嬌還在等著他的回答,就見他已經面色蒼白,很痛苦的模樣,只好又將元力探到他的體內。 得到的信息是,他全身氣息紊亂,尤其心臟處更是急劇緊縮,如果說走火入魔,可又有些不像。顧嬌不知道該怎么辦,只好朝他體內輸了些元力。 好在,這一癥狀并沒有持續多久。 謝岑壑疼過神來,腦子里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于是他順從心意開口:“顧嬌,我中毒了!” “你沒有。”顧嬌很確定,如果中毒她早看出來了。 “還記得上次你拿我做解藥的事嗎?”謝岑壑按著左胸,提醒道。 “那次我已經給過你補償了,而且雖然當初用了你做解藥,但你也得到了好處啊!”顧嬌眼中閃過一絲緊張,面上仍是鎮定的回道。 其實她內心一點都不能確定,鷹叔從沒有告訴她,她的發、情期會怎樣,更回也就沒有說過對方會怎樣。 傳承里也沒有提及。 心好慌。 “你說的補償就是那張配方嗎!”謝岑壑又一次用利劍扎向自己的心臟,“還是說那個修煉方法?” “不行嗎?”顧嬌反問。 “行,當然行。”謝岑壑咬牙,隨即面帶痛苦的道:“可我就是中毒了啊!難道你不打算負責?” “我都說了你沒有中毒。”顧嬌心底有些煩躁,第一次不知道該怎么做了。 “可是我剛才的樣子你也看到了,隨時都會停止呼吸。”謝岑壑看著她,因為心臟經受了一次又一次的抽疼,此時臉色仍是蒼白的。 示弱,碰瓷,厚臉皮。 這是他剛才兩次見顧嬌都擔心了他的狀況后,想到的一個辦法,無論如何,他要留住她,亦或是跟著她。 他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這樣無所不用其及的去愛一個人。 但是,如果不做,如果以后再也見不到她,他也就不會再有繼續活下去的希望。 顧嬌眼里閃過復雜,難道上次的事情真的對他有影響? “那要如何解毒?” “跟在你的身旁,這樣我就不會發病。”謝岑壑低頭掩下眼里的心思,幽幽開口。 其實他的話可以算的上是漏洞百出,但誰讓他恰巧遇到了一心不想欠下任何因果想要安心渡雷劫而且還不懂發、情期時的一些常識的顧嬌,使得他換了個說法后,就讓顧嬌輕易相信了。 “我不會在這里久留。”顧嬌抿了抿唇角。 “那就帶著我一起走。”就算她不懂愛,但他相信,只要他一直守著她,她終有一日能懂得。 顧嬌站得有些累了,她看了眼房內,沒有什么可坐的地方,只好退到了床邊坐下,聽見謝岑壑這句話,她詫異的看向他:“這里的一切你都不要了? 謝岑壑見她有些松動,唇角很小心的勾起,“那些都沒有你……如果你走了,我又毒發,死了照樣什么都沒有。” “可,路途中很危險,有可能會粉身碎骨。”顧嬌想起博士所說的,通過時空隧道需要極強的身體素質。雖說她可以用元力護住他,但事無絕對。 “我不怕死。”謝岑壑緩步上前,眼神堅定,“而且不試試又怎能知道行不行呢?”就如我想要你的愛,不試一試,我永遠都不會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