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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林成文意料的,剛才還百般推脫的傅折桂竟然十分爽快的接受了這金子,這讓他心下一松。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傅折桂收了他的東西,還有什么可說的。 “舅舅還在家里等著我們的消息,傅姑娘,如果沒事的話,我們就告辭了。”林成文已經迫不及待的離開去看看紙包里的秘籍了。 “哦,還真有一件小事。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也喜歡燒瓷器,前些日子,我找到一點泥胚土,也不知道是否適合燒瓷器,想請……”傅折桂的眼睛在林成文跟白彤雪身上來回轉悠,那意思就是,誰幫她看一下。 林成文根本不懂燒陶,經過剛才傅折桂有意的欲擒故縱,他早就不耐煩這些小事了,直接對白彤雪道,“彤雪,你去幫傅姑娘看一下。我去鎮上的客棧等你,你忙完了直接去找我就行。” 白彤雪站起身,有些疑惑,不過是看一下泥胚土而已,用不了幾分鐘,怎么林成文連這點時間都不愿意等她。 傅折桂心中暗喜,她剛才軟硬兼施釣林成文的胃口,要的就是這個,這個林成文果然上道,趕緊站起來,她道:“那就麻煩白姑娘了。” “不麻煩,不麻煩的,只是我對這些也只是略懂皮毛而已,能不能幫上你,還不知道。” 林成文早就聽不下任何話了,連客氣的話都懶得說,直接說了一句“告辭”,也不管傅折桂聽沒聽見,就帶著管家離開了傅家。 他一走,傅折桂立刻收了笑意,抓緊時間問白彤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我這里來取秘籍,真是你爺爺的意思?” “是啊,我爺爺親口跟我說的。”白彤雪有些不明白傅折桂的意思。 “親口說的?”傅折桂還是不信,這林成文絕對有問題,“你們在林家,有沒有什么異常?你爺爺是怎么跟你說的,他還說別的沒有?” “異常?我爺爺忙著重新開窯的事情,我根本沒見過他幾次。那次他讓我跟我表叔來取秘籍……對了”白彤雪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我爺爺叮囑我,見到你的時候,一定要搶先告訴你一定要小心巴賴子,他不是一個好人,可能會報復你。 我剛才見到你就想說的,結果被我表叔搶了先,一直沒機會說,差點把這事給忘了。” 巴賴子就是定州府那個搜查白家爺孫的一字眉,他不是好人,傅折桂還不知道?白老爺子讓白彤雪先說這個,“你不覺得你爺爺的話有點奇怪?” 覺得,只是當時沒想那么多,現在傅折桂一說,白彤雪頓時感到有些不安,“你什么意思?” “你說你爺爺一直在忙,難道他忙的見你一面都沒時間?”傅折桂不答反問。 白彤雪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她真的不愿意相信,待她如家人的林家是別有用心。 “還有這次,你爺爺跟你剛到林家,你們不一起過年,卻千里迢迢的趕到我這里來拿秘籍,這真是你爺爺的意思?”傅折桂繼續追問。 白彤雪完全慌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那聲音好似鼓點一樣密集。傅折桂來不及多解釋了,“我就問你一句話,你想不想白家的秘籍落到別人手里,想不想救你爺爺?” 白彤雪先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那就行,一會兒你可一定要幫我!” “嗯。”白彤雪堅定了眼神,經歷過家破人忙,她已經不是那個只會哭哭啼啼的小姑娘了,之前被林家蒙蔽了雙眼,現在她知道了事情真相,她完全知道自己該怎么選擇。 傅折桂轉頭看向李大郎,“一會兒恐怕還要你幫幫我。” “愿意效勞。”李大郎笑道。 看著他的笑容,傅折桂憑空多出三分勇氣,帶著白彤雪就來到大門口,打開了大門。 門外果然是林成文,他氣急敗壞的拿著一疊黃稿紙,怒道:“白家秘籍呢,你給我的這是什么?” 剛出長河村,他就把那紙包打開了,結果,里面根本不是白家秘籍,而是一堆沒用的黃稿紙,他自然要回來跟傅折桂算賬。 傅折桂不咸不淡的道,“白家秘籍?不是給你了。” 林成文將黃稿紙扔向傅折桂,“你自己看看,這是什么白家秘籍?” 傅折桂接過黃稿紙,不解的問,“這是哪里來的?” “你還跟我裝,這就是你給我那個紙包里裝的。” “不可能,我給你的是白家秘籍,怎么變成了一疊草紙!”傅折桂煞有其事的怒道。 “怎么不可能,就是這東西。白家秘籍呢,你快拿出來,否則,我今天跟你沒完。”林成文像一條瘋狗一樣吼道。 他吼,傅折桂也不示弱,立刻暴怒道,“我知道了,一定是你把白家秘籍給藏起來了,卻拿一疊草紙來誣陷我。賊喊抓賊,林成文,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誰賊喊抓賊,林成文都要被氣炸了。 傅折桂卻不打算饒過他,義正言辭道,“我都跟你說了,這紙包是我跟白老爺子的約定,必須由白老爺子親自拆開,你剛出傅家就拆了,說你心里沒鬼,誰信啊!” 這個,林成文還真無言以對。 傅折桂痛打落水狗,直接將那疊稿紙扔到了他的臉上,“林成文,為了半本秘籍,你竟然做出這種事情,你對的起你舅舅的信任嗎,你對的起彤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