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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兔rou火鍋,傅折桂的眼睛亮了。 “老嚴,怎么,今天兔子沒賣出去。”賣羊rou的老板竟然認識挑著兔子的人,還跟他打起了招呼。 老嚴苦了一張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平常要兔子的幾家酒樓今天都不要,我只能來這里碰碰運氣了。” “那你還不如去西城,咱們這里,誰會吃兔子。有錢,都買噴香的豬rou了。你看,我這羊rou半天沒賣出去一份呢。” 老嚴似乎有些動心,挑著兔子要走。 傅折桂忍不住了,到嘴的兔子,怎么能讓它蹦噠了呢!“老板,你這兔子怎么賣的?”她趕緊問。 “怎么,你要買?”老嚴高興起來。 “價格合適,就買幾只。” “合適,合適著呢。那邊的豬rou賣二十文錢一斤,我這兔子只要十文錢一斤。”老嚴激動道。 傅折桂笑了,“人家那豬rou全是rou,你這兔子,扒了皮,再去了內臟,也沒剩什么了吧?” 老嚴一點也沒有謊言被戳破的窘態,哈哈一笑道:“姑娘你這張嘴啊,得了,今天頭一份生意,我就圖一個吉利,七文錢一斤,你要幾只?” 傅折桂家里四口人,再加上紀云凡跟何伯經常來蹭飯,“三只夠了。” 一下子就賣出去三只,老嚴更高興了,打開籠子讓傅折桂隨便挑。 傅折桂挑來撿去,挑了幾只最大的,老嚴接過來稱了,總共十斤二兩,“就算十斤,給七十文錢吧。”他道。 傅折桂把錢給他,他將兔子遞給她,竟然沒有幫她把兔子處理好的意思。 傅折桂只喜歡吃兔子,可不想親手殺兔子,立刻笑道:“這兔皮我拿回去也不會處理,老板你幫個忙唄,幫我把這兔子處理了,兔皮我就送給你。” 一張兔皮也能賣幾文錢呢,老嚴想拒絕都不行。他站起身,往四處望了望,突然走進了一家雜貨鋪,沒一會兒,就端著一個小碗出來了。 撈起一只兔子,他把小碗里的液體往兔子嘴里一灌,那只兔子很快就口吐白沫而亡。如法炮制,他把剩下兩只兔子也給弄死了。 傅折桂立刻就不愿意了,他這么做而不是用刀,明顯是想要完整的兔皮。她把兔皮送給他,可不是讓他把兔子毒死的,現在,這兔rou還怎么吃! 賣羊rou的老板一直在旁邊看著,發現傅折桂臉色不對,立刻解釋道:“姑娘,老嚴給兔子喂的不是毒藥,是醋。” 老嚴也反應過來,怕傅折桂不信,還把那個小碗遞給她看,“你聞聞,里面的東西是不是酸的。” 傅折桂接過碗,稍微一晃,一股醋味便迎面撲來。 “只給兔子喂一些醋,兔子竟然會死?”傅折桂還真是第一次聽說這個事情。 “對啊,兔子對醋很敏感的,這下姑娘該放心了吧。”賣羊rou的老板笑道。 傅折桂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等到兔子剝了皮,去了內臟,老嚴將兔子的四只腳剁掉,還想去剁頭,傅折桂趕緊制止了他,兔頭啊,拿回家做麻辣兔頭,那才叫一個好吃。 回到家,傅折桂先把兔頭清洗干凈,然后過了水,就放進瓦罐里燜煮起來。兔頭鹵制需要的時間長,先做上,等火鍋吃完,正好吃兔頭。 接著,她開始制作兔rou火鍋。大塊的兔rou,先是過水去腥,隨后放在油鍋里爆炒一下,加上佐料清水,悶半個小時,一鍋噴香的兔rou湯就做好了。 “折桂,剩下的交給我,你去叫一下紀公子他們,他們也沒吃午飯呢,正好跟咱們一起吃。”周氏推了推傅折桂道。 傅折桂也沒多想,轉身去了前院叫紀云凡跟何伯。 “又有好吃的了,自從你們搬過來,我可是天天跟著享福。公子在書房呢,麻煩傅姑娘去叫一下,我先過去幫幫忙。”何伯笑瞇瞇的道。 傅折桂有些狐疑,按理來說,不是應該何伯去叫紀云凡嗎? 算了,反正也不差這幾步路,傅折桂到了書房,找到了紀云凡,告訴他中午吃兔rou火鍋。 “你做的?”紀云凡眼帶笑意。 “你怎么知道是我做的?”傅折桂邊走邊問。 “這么特殊的東西,只有你做的出來。” “是嗎?”傅折桂還真沒覺得。 “嗯。”紀云凡認真的點了點頭,又加了一句,“我喜歡。” 眾人落座,本來傅折桂是挨著周氏坐的,可是周氏偏偏讓她坐到那邊,坐到了紀云凡的旁邊。接著,飯桌就籠罩在一股很奇異的氛圍之中。 為什么奇異呢,好像所有人都十分有默契,比如夾菜啊,比如說話什么的,而且這種默契都是針對傅折桂跟紀云凡的。 傅折桂又不傻,哪里還猜不出這些人的想法,他們這是要拉郎配呢。偏偏……紀云凡這幅臉頰微紅,眼神閃耀的樣子是鬧哪般! 仔細想想,其實紀云凡也算良配,他家里就他一個,長的也不錯,性格又好,有房有事業,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他都已經超過了傅折桂的理想要求,可是這股別扭緊是怎么回事? 傅折桂覺的這垂涎良久的兔rou火鍋都吃不出滋味了。 等到吃完火鍋,她到廚房把那三個兔頭撈了出來。紅潤的色澤,濃郁的湯汁,伴隨著陣陣辣椒的香氣,簡直要把人的饞蟲給勾出來。 “你們誰想吃兔頭?”傅折桂端著盤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