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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三郎為什么現(xiàn)在還在牢里嗎?”傅折桂站了出來。 “我們管不著,也不想管。”周四撇著嘴道。 傅折桂眉眼一豎,“你們管不著?他偷銀子是為什么,就是想拿這錢去下定。 是你,是你們,逼的他去偷錢的,如今你們卻說跟你們無關(guān)!”傅折桂指著楊家的人,冷笑出道。 “你別瞎說。”楊老五怒道。 “我瞎說?哈哈,你們大概還不知道吧,衙門說只要三郎把銀子給他們,他們就放他出來。 可是他呢,他寧肯在衙門里待上三年,也要守住那筆錢,為的就是給你們。. 你們還敢說與你們無關(guān)嗎? 李三郎是做了錯事,他對不起家里,也對不起父母兄弟,可是他唯一對的起的,就是你們。 誰都可以唾棄他,拋棄他,但你們沒有資格。 在這個時候跑來要跟他解除婚約,好啊,我們就上公堂去問問,看看官老爺是判你們贏,還是說我們對。” 傅折桂一席話說完,一個人首先“嗚嗚”的哭了起來,是張氏,她為自己的兒子感到不值。 李二郎也紅了眼睛,雙拳握緊。今天,他豁出命去也不能放過這些狼心狗肺的東西。 楊老五也沒想到,中間還有這許多曲折,一時間也有點結(jié)巴,“這,那,你,我……” 周氏不如他想的多,她只認準一條,今天,就算說出大天,她也要拿到銀子,所以她開始撒潑,“那銀子呢? 你不是說他手里有銀子,把銀子給我們,這親事就不退,我們立刻就走。” 傅折桂這次真的生氣了,“你們把銀子拿走,他就要在衙門里待三年。 你們到底有沒有一點人心,如果真把他當女婿,就該用這些銀子把他救出來。” “什么女婿不女婿的,沒有銀子,就不是我們家女婿。”周氏翻著白眼道。 “就算給你們銀子,就你們這樣的人,估計也不會等三郎三年之后出獄的。”傅折桂冷哼,“只會把他當成搖錢樹,一次接一次的要銀子。” 這句話戳中了周氏的痛腳,沒錯,她就是想要錢,“女兒是我們家的,白白養(yǎng)了這么多年,要你們一點銀子怎么了? 別說十兩,就算二十兩,三十兩,也多的是人等著娶呢。” “那祝賀你們家以后全生女兒,生女兒多好,財源滾滾。不過誰生在你們家,簡直倒了大霉。”傅折桂也是被氣的狠了,才會口不擇言。 她本來是順著周氏的話說的,可是周氏一聽就氣的哇哇直叫,她說她們家全生女兒,不是在咒他們家斷子絕孫嗎!這在她看來,簡直是最惡毒的詛咒。 “小賤人,我也不跟你廢話,你就說,有沒有銀子?”她指著傅折桂的鼻子問。 傅折桂能跟疾病抗爭那么久,性子最是堅韌、果決,她這樣還真威脅不到她,“要銀子沒有,你們要是想去官府,我們隨時奉陪。” “好,好。”周氏對著跟她們一起來的那幾個大漢道,“李家這是給臉不要臉,你們還等什么,還不把他們家值錢的都搬走,給翠翠買衣服。” 這時候,她還沒忘了拿楊翠翠當幌子。 那幾個大漢就是為了這個來的,立刻四散開來,看有沒有值錢的,全帶走。 花瓶不值錢,里面也許藏著銀子呢,砸碎了看看。地面上“嘭”的一聲,一個花瓶砸的粉碎。 箱子里也許有值錢的東西,撬開。 “你們住手,你們這群強盜。”李二郎沖上去想跟阻止他們,還沒出手,就被兩個大漢給制住,氣的他直罵。 “小賤人,看剛才把你能的,巴巴的,就你的嘴好使是吧?看我不撕爛你的嘴。”周氏叉著手,就來抓傅折桂。 她五大三粗的,傅折桂哪是她的對手。傅折桂一看不好,立刻一閃身躲了過去,隨即,她看準時機,直接從房里跑了出來。 楊家有備而來,李家這點人肯定要吃虧,她得趕緊去叫人來幫忙才行。 周氏沒抓到傅折桂,一眼看見了旁邊的田氏,立刻朝她撲了過去。 傅折桂也有點慌,挨著戶的啪啪砸門。 正是午飯時候,天氣又冷,大家基本上都在家。 傅折桂將事情一說,大家立刻變的激憤異常。這是李家村,住的大多是李家后人,外村的人竟然敢來這里公然搶東西,被外人知道了,他們還有什么臉出門。 “走,抄家伙。”“走。”一群年輕力壯的漢子一哄,眾人立刻拿鋤頭的拿鋤頭,拿鐵鍬的拿鐵鍬,涌進了李家。 進門一看,大家有點傻眼。不是說外人在搶東西嗎?怎么就看見田氏在地上“哎呦”。 傅折桂也一愣,這時,突然有人驚道:“二郎媳婦流血了!” “媳婦,媳婦,你覺的怎么樣?二郎,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叫大夫。”張氏趴在田氏身上,想抱一下田氏,又怕把她碰壞了,朝李二郎大聲吼道。 李二郎有些呆愣,田氏不是沒有懷孕,怎么會被踢了一下就流血了!難道,自己猜錯了,田氏其實懷孕了? 自己未出世的孩子啊,李二郎掙脫開楊家的那幾個人,過去對著楊老五就是一拳。 “去叫大夫。”張氏啞著嗓子喊。 李二郎這才如夢初醒,狀似瘋狂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