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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張公子身邊的魏權(quán)一愣:“您認錯了吧?” “我不可能認錯!”張公子就算是死也不能忘記那枚玉佩的樣式,他倏然站起身,一拍桌子:“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私藏官府通緝犯!” 魏權(quán)的臉色一變。 張公子從腰帶出拿出一枚信號彈沖天空發(fā)射,他們在來之前就有所準備,這會兒里里外外的人出現(xiàn)在寨子的四周,將寨子密不透風的圍了起來。 原本的喜事瞬間被蒙上了一股子陰郁氣息。 簡池想把蓋頭拿下來,沈燕然說:“我給你掀。” “……” 小畜生,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管這些? 直男簡池根本不想懂這些亂七八糟的,他就是有點生氣,原本看著禮成后他就可以完成任務(wù)了,結(jié)果張公子偏偏就是要出來蹦跶,這讓他怎么能不生氣呢! 思及此,簡池決定不論如何都要揍他一頓解心之氣。 魏權(quán)站了出來:“各位不要激動,這一切怕都是有什么誤會在里頭……” 張公子越看簡池的身段越像那天的那位,雖然說他對打了自己又補刀的沈燕然是恨之入骨沒錯,但是他對一見鐘情的簡池更是念念不忘,如今又見到了,而且可能看上去那天的那個姘頭似乎不再,這次自己還人多勢眾,他怎么可能放過! “有沒有什么誤會不如等回去跟衙門解釋吧!”張公子一聲令下,幾名貼身保護他的侍衛(wèi)就要上來帶人走。 蓋頭被沈燕然扯下來,簡池的臉龐出現(xiàn)在眾人的面前。 張公子定睛一看,只是一張平平無奇的臉龐而已,并不是自己魂縈夢牽的臉龐。 沈燕然挑了挑眉:“你要找誰?” 張公子一愣:“不可能。” “今兒個日子好,還是和氣點。”沈燕然語調(diào)慵懶,他看著手中紅色的喜袍,卻仿佛像是在看一灘殷紅的血一般:“不想沾了臟東西,晦氣。” 張公子臉扭曲了一瞬,他就發(fā)現(xiàn)了,這個山寨的寨主怎么這么段時間不見,說話就那么氣人呢! 魏權(quán)過來馬虎眼:“哈哈哈哈……我就說了肯定有什么誤會。” 張公子不死心,又瞥了簡池好幾眼,他其實記憶力還不錯,看過一次的人絕對不會忘記,尤其是對美人,給他一本書他背不了,但給他一張美人圖這輩子都不會忘。 “對不住了寨主。”張公子越想越覺得可疑:“還得勞煩您的壓寨夫人跟我們走一趟了。” 沈燕然嘴角勾起抹笑:“是嗎?” 張公子莫名感覺到一股被脊椎升起來冰涼的殺意,大夏天的,他卻如墜冰窟。 但是看了一眼簡池,一直未能得報的仇又讓他有些膨脹:“來人啊,把他給我抓起來!” 原本熱熱鬧鬧的喜糖忽然炒作一團,亂成一鍋粥也不為過,忽然從外面涌進來的官兵打破了氛圍,但好在魏權(quán)也不是全然沒有準備,早在張公子上山之際就知道他們八成來意不善,已經(jīng)部署了一大部分的人馬。 “給我抓住他!”張公子的身邊被嚴絲合縫的保護著,他卻依舊盯著簡池。 沈燕然將喜袍塞到簡池手:“后面待著。” 簡池也想上場打一打,主要是這個衣服行動起來很不方便,拖累了他的動作。 有官兵想撲過來,被魏權(quán)一劍干倒,灑出來的血有星點滴到了簡池的衣袍上。 沈燕然淡淡的瞥一眼,原本漫不經(jīng)心的臉色如覆寒霜。 “砰!” 張公子身邊保護的人一愣,他們手中的盾都在一瞬間碎裂開,沈燕然一腳一個小朋友將人踢開。 最里面的張公子雙目瞪大:“你……” 沈燕然手中隨手拿了把劍在手里把玩,居高臨下的瞧著他:“麻煩誰跟你走一趟?” 張公子仿佛已經(jīng)不認識眼前的人了,以前這個寨子的寨主他也認識,根本沒有這么可怕的武力值,而且總體來說還是一個比較正派的老實人,但是現(xiàn)在站在他面前人氣場根本不像是那位寨主,反而……反而像極了那天的…… “你,是你!” 接下來的話都還來不及說,見血封喉,沈燕然出劍的動作速度,根本懶得廢話。 不遠處的簡池強行被魏權(quán)拉著跑路。 因為中途這個裙擺不方便,簡池干脆彎下腰找了一把劍把裙擺割了,這樣真的方便多了。 魏權(quán)有些微訝。 簡池:“怎么?” “不……”魏權(quán)笑了笑:“我記得你們大秦不是有風土民俗嗎,成親的當日不能見血,喜袍也不能破,否則會影響婚姻的美滿,而且也會對新娘的命運有影響。” 簡池一愣。 他根本不知道還有這一出,也根本想不到還有這種傻逼的風土民俗,如果這么說的話,那沈燕然之前不肯行禮是因為這個原因嗎,那個人還有這么封建迷信的執(zhí)念? “咻!” 一柄箭凌空刺來,魏權(quán)挺身用劍擋了一下,這里寨子中的婦女兒童都在撤離往后山去:“公子,麻煩你帶著他們撤離,我去幫沈公子。” 簡池:“等……” 話還沒說話,魏權(quán)已經(jīng)頭也不回的走了。 簡池沉默半響,終于是放棄回去,本來他想的是一起去幫個忙,但是如今看來也沒有什么必要,畢竟小畜生的武力值應(yīng)該也不會受傷,那他就順手把這里的居民轉(zhuǎn)移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