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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跟著飛躍往皇宮里面走,一路上整個皇宮的人都異常的安靜,如果不是有人還在走廊里面走動,簡直都要懷疑這皇宮到底有沒有人。 王二胖發問:“你們這邊的人,都是這么沒聲響的嗎?” 飛躍的動靜也很小,他壓低聲音:“您有所不知,我們經過研究得知,這些變異的植物似乎對聲音特別的敏感,它們現在已經不需要土壤的養料,聲音才是它們的養料?!?/br> “……” 王二胖有些驚奇:“你這么說的話,這些植物還挺有意思的。” 飛躍明顯是怕的很,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只能尬笑:“您可別取笑我了,自從植物開始變異了之后,這邊已經有三個城市被吞沒了,預計死亡人數已經過億,現在那些可怕的植物還在繼續吞沒城市中。” 一行人走到房間門口,沈燕然停住腳步,他側過臉:“這些植物你們沒有試過一把火燒干凈?” “沒用的。”飛躍想起來還有些后怕:“它們已經完全的變異了,水火不侵,我們發現,只有一樣東西能夠抑制它們的生長?” 沈燕然挑眉:“什么?” “鮮血?!?/br> “……” 整座皇宮的夜晚十分的寂靜,因為所有的植物都被消除掉以防止變異的緣故,整座城市寸草不生,風聲呼嘯拍打在窗戶上,凌冽而又可怕。 簡池坐在床邊,看著慘白的月光從窗戶落進來。 沈燕然從洗漱室出來,擦著頭發:“害怕了?” 簡池聞聲回頭,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寫字:“有什么好怕的?!?/br> 沈燕然微訝。 “植物都是死的?!焙喅芈朴频膶懽郑骸叭烁膳?。” 屋內一片寂靜,沈燕然的嘴角勾起一抹笑來,英俊的臉龐上含著痞氣:“年紀不大,感慨不少?!?/br> 簡池坐在床畔沒有動。 沈燕然把擦頭發的毛巾扔到一邊:“怎么不去地上睡?” 簡池目光望著外面被月光浸透的慘白的地,寫字:今晚不是要出去嗎? 沈燕然沉默半響,悶笑:“真聰明?!?/br> 顯然,沈燕然并不信任那位飛躍,也不可能讓他真的跟著自己的隊伍走,他穿好了衣服,打開窗戶,明顯準備跳窗。 簡池從床上跳下來。 沈燕然察覺到聲音回頭:“怎么?” 簡池走到他身后,拽住了沈燕然的衣角,意思實在是再明顯不過了。 沈燕然側目回頭看他:“也要跟過來嗎?” 簡池點點頭。 一把銀色的手.槍被放到了簡池的手心,出乎意料的,這把手.槍非常的輕,極其的輕巧:“拿著?!?/br> 簡池微楞。 他以前,還沒從部隊里面退伍的時候,槍法是全軍最好的,軍中的人經常調笑,南有簡池,北有沈燕然。 后來簡池參加了一場營救活動,回來的時候胳膊殘疾,就算當時已經用了整個帝都最好的醫療設備,最好的醫生也依舊無法挽回,他的手,再也沒法拿槍了。 “你被救回來的時候胳膊就這樣了,當時被石頭塊壓在了下面,從姿勢來看,你應該是可以出來的,但不知道為什么,你寧愿不要胳膊,也要護住下面,我們去的時候,下面明明沒有東西?!?/br> 簡池關于那件事情的記憶已經沒了,或者說,他人生所有受到過重大傷害的記憶都沒了,就像是被施了詛咒,他沒有痛苦的記憶,但這似乎又是另一種痛苦。 空落落的,才更難受。 受了傷的簡池手腕有在恢復,雖然還能玩槍,但胳膊之前幾乎已經殘廢,就算恢復了,成績和反應速度再也恢復不到從前了。 驕傲不允許他如此的無能,簡池果斷的選擇了退役,沒有任何的猶豫。 在軍中的時候簡池就能沈燕然是死對頭,但是他胳膊出事的那段時間,他再也沒有看到過沈燕然。 有人說:“沈燕然也在那次事故出事了,受了重傷呢?!?/br> 簡池退役的那天見過沈燕然一次。 那個男人全身上下似乎都裹著繃帶,唯獨一張欠扁的臉完好無損,兩個人隔著走廊遠遠對視,誰都沒有先開口。 擦肩而過的時候,沈燕然說:“為什么走?” 簡池沒有回答。 他一身傲骨,驕傲容不得他不行,軍中上下都在等著看他的笑話,而他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如愿。 后來 他走仕途,進了國防部,一步步的走到一把手的位置,世人都歌頌他一手創建出來無堅不摧的防御網,漸漸都忘記了,這位大人,曾經在軍中也有過輝煌。 沒人主動提起簡池的舊傷疤,簡池自己也不愿意碰槍,除了有一年生日的時候,國防部大慶,那年已經是元帥了的沈燕然送了一個禮盒過來。 是一把銀.槍,跟眼前的這把一模一樣。 …… “發什么呆?”沈燕然捏了捏簡池的臉:“老子給你槍是讓你別拖后腿,聽到了嗎?” 簡池握著槍沉默半響。 沈燕然看他這副走神的模樣,半是威脅半是恐嚇:“要是敢拖后腿,就把你丟下去給那群植物祭天?!?/br> 簡池習慣會把到手的槍拆了自己組裝一遍,但是眼前的這把跟了他好多年,閉著眼睛都能知道零件組織,從小包袱里面拿出本子來寫字:“我不會拖后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