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個故事:鮫妻(下)先虐后甜
徐景茂大驚,恍惚中只想著要將嬌娘藏匿于木桶之中,不讓父親看見她的真身。 而嬌娘此時赤裸著上身,一頭秀發披散在肩頭,臉上散發著女子歡好后特有的嬌羞。再加上這室內滿地的水澤和飄散在空氣中的nongnong愛欲氣味,即使徐景茂的父親早已年過半百,仍舊可以察覺到他們剛剛關起房門,在這里面究竟做了些什么? “畜生,我聽下人說你養了個妖物,原本我還不信!可如今、如今……” 縱使徐景茂再怎么掩飾,仍舊難掩嬌娘的與眾不同。畢竟這水盆里的水清澈見底,任誰都能一眼瞧見她那青色的魚尾。 徐父雙目閃現出兇光,他指著水中的嬌娘,用顫抖的聲音道:“哪里來的孽畜,竟敢yin亂我徐家后院,迫害我兒的身體!” 嬌娘自從跟了徐景茂,已經久久不曾被人這樣職責謾罵過,如今看到徐父,不由得想起了那些虐待自己的村民。她嚇得躲在了徐郎的身后,抱著他濕滑外袍下赤裸的雙腿,用一雙含淚的眼睛偷偷打量著眼前的這位老者。 她那雙眼睛本就生得極美,如今更像是含了水澤一般,勾得人七魂六魄都要失了去……縱使徐父今年早已五十有八,且行動不便,仍是被她這惹人憐惜的眼神和秀發下曼妙的身段惹得周身一陣燥熱。 “罪過啊,罪過!”他口中念念有詞,恨鐵不成鋼道,“孽兒,你且將這妖精弄死,趕緊給我丟出府去!她這yin亂不堪的模樣,再這么下去,你早晚死在她手上!” 嬌娘在人間許久,多少能聽懂些人話,她知道這老頭兒是徐郎的父親。又看他對自己一副要打要殺的模樣,知道徐郎難做,趕忙張了嘴,發出嗚嗚的哀鳴,想要請求他將自己留在身邊。 可誰知,她這一張嘴,剛剛才咽下去的精水竟然還有些殘留。順著嘴角,流下了點點白液…… 徐父見狀,又看了看兒子那貼在身上的,濕漉漉的袍子。隱約間,只覺得他胯間那物事猙獰,想來他之所以大白天也要從里面鎖上門,定是為了沒日沒夜的和這妖精廝混。 早聽說那些妖物會化作女人的形態,吸食男子陽精,不曾想,這糟心的事兒竟然被自家兒子趕上了。 “你、你們……”他指著徐景茂,氣得渾身哆嗦,卻半晌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爹,這事兒您別管了!”徐景茂又羞又氣,此刻也顧不上什么,只想著先將爹爹請出去,免得嬌娘受了驚嚇,“我和她兩情相悅,您若非要逼我,孩兒也只能做個不孝子了!” “好你個不孝子!”因他這句話,徐父氣得抄起了手中的拐杖,幾乎不作任何預告,直接朝著水中的嬌娘批頭砸去,“今兒個老子就替天行道,打死這小妖精,看你還怎么和她兩情相悅!” 因為事發突然,徐景茂來不及做出其它的反應,只能附下身,用自己的血rou之軀擋在了嬌娘的身前。 那拐杖不偏不倚,直砸向徐景茂的后腦。相撞之后,濺起一大片的血花,徐景茂哀嚎一聲,捂著后腦勺,癱倒在了木盆之中。 嬌娘一把將他摟住,這才免得他的頭顱撞擊到木盆的邊緣。 不過他頭上卻綻出了一個茶杯口大的血洞,鮮血汩汩地從里面涌出來,浸透了木盆里原本清澈的水,順著頭發,一滴滴灑在了嬌娘的魚尾之上。 “啊、啊!” 嬌娘不會說人話,只能大聲叫著。她急得落下了滴滴眼淚,卻在墜入木桶時,化作了一顆顆飽滿圓潤的珍珠…… 徐父也被眼前的景象嚇到,慌忙叫人來幫忙。再也不顧上去管那赤著身子,仍舊淚流不止的嬌娘。 大夫很快就趕到了徐家,不過即使用上了最好的金瘡藥,仍舊止不住那傷口里冒出的鮮血。 要不是徐母從庫房里尋出了一顆千年人參,切了厚片,塞到徐景茂的舌下保命,恐怕此時此刻,那徐景茂早已命喪黃泉了。 又是大概盞茶的時間過去,就連那位曾經做過御醫,后來從宮中退下來的蔣大夫也只能搖著頭,叫徐家二老盡早準備后事了。 徐母哭得當場暈厥過去,饒是徐父還有些殘存的理智,仍舊急火攻心地吐出了一口鮮血。 那蔣大夫對二老稍作醫治后,便帶著身邊的小徒弟,準備離開。熟料卻在剛剛走出大門時,看到那地上竟然爬來一個不著寸縷,卻又人首魚身的嬌俏美人兒…… 蔣大夫畢竟是見過世面的,只看了一眼便認出,這女子便是傳說中的“鮫人”。而最好的證明就是她邊爬邊落下的那一顆顆淚珠,一旦掉落在地,就化作了黃豆大小的珍珠。 “這、這是……” 就在蔣大夫呆愣在原地,有些難以置信的時候。那鮫人突然仰起頭,指了指他徒弟手上提的藥箱。 “師父,這是妖怪吧!”小徒弟年紀不大,膽子也小,嚇得慌忙跑到了他的身后。 而嬌娘則對著他們師徒二人又拜又哭,顯然是有所求。蔣大夫心中突然一個激靈,他搶過徒弟手里的藥箱,遞到了嬌娘的手中。 嬌娘見狀,對他微微頷首,接著打開藥箱,從里面挑挑揀揀地尋出一把蔣大夫用來切草藥的尖刀,舉起來,想也不想地剁在了自己的魚尾之上。 那一刀下去,登時血濺當場。 而嬌娘則面不改色地,硬生生將自己的尾鰭斬斷。因為失血過多,她原本白皙的皮膚早已失去了血色,卻仍舊謙卑地將那魚尾托到手中,呈到了蔣大夫的面前。 小徒弟早已嚇得快要暈過去了,扯著師父的衣袖喊道:“師父,她這是要干嘛!” 蔣大夫眉頭蹙起,沉聲道:“此乃鮫人,渾身是寶。她流出的眼淚會化作珍珠,而她尾鰭上的魚鱗,若是用來煮湯,也可以延年益壽。至于這魚尾……” “魚尾怎樣?” “若是將魚尾吃下,只要還有最后一口氣,即便此人已經支離破碎,渾身的血液流干……也能救回來!” “這、她……這么說,她是想要您將這魚尾給那位徐家少爺吃下去啊?” “不錯。”蔣大夫點著頭,接過了嬌娘手中仍在淌血的魚尾,“小姑娘,老夫雖然不知道你與這位徐公子有何淵源,不過你沒了魚尾,怕是再也不能回到大海里了。即使如此,你也心甘情愿不成?” 嬌娘點頭,卻終于因為失血過多,昏厥而去。 “快!你將這魚尾交到后廚,讓人五碗水燉煮成一碗,連著魚rou和尾鰭,一起給那徐家公子灌下去!” 蔣大夫說著,把魚尾交給了自家徒弟。而他自己從醫藥箱中找出紗布與刀傷藥,為嬌娘包扎醫治。 嬌娘斷尾一幕,恰被從房中走出的徐父看到,他沒有說話,沉著臉,扭轉了頭。 喝下那碗魚尾湯,又將上面的rou細細撕下,剁碎后,送進了徐景茂的嘴里。他頭上那血流如注的傷疤,竟然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起來。 雖說他仍舊昏迷不醒,可叁天后,那傷疤竟然奇跡般復原。而徐景茂本人,也在第叁天的夜里,蘇醒了過來。 他醒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詢問父親,嬌娘去了哪里? 見他滿心滿眼只有那個鮫人,徐父也不再隱瞞,將嬌娘自切魚尾一事,悉數相告。 聽了父親的描述,徐景茂早已哭成了淚人。不過卻也因為這件事,徐父不再追究他二人人妖相戀之事。 他們倒也算因禍得福,更加確定了彼此的心意。 而嬌娘失去的魚尾,雖然也在半年后漸漸長了回來,可她卻從此只能在淺水中嬉游,再也無法潛入深海。直到后來徐景茂才知曉,原來沒了最初的魚尾,鮫人便等于丟棄了身份,從此后再不能回到故鄉。 于是,又過了幾年,待到徐景茂父母雙雙歸去后,他便舉家搬到了南海沿岸,帶著嬌娘,在那里共度余生。 兩人日夜相伴,雖然嬌娘回不得大海,不過每每望向那無垠的海面,倒也算是解了她的思鄉之愁。 =======================分割線======================= 本章開始,已經算是新文了。 不過因為沒有rou,且是續坑之作,所以本章免費。 下一章開始又是長篇,全程超甜! 先借著免費的帖子,打個預告—— 《白兔報恩》 九年前,他和她救下了一窩野兔。 而它,則是那窩小兔中,唯一的一只白兔。 九年后,她已經出落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美人。 他也成了氣宇軒昂,身手矯健的俊朗青年。 而它,則化作一個靈動俊俏的小丫鬟,重回恩人的身邊。 一份恩情,兩位恩人。 且看小白兔如何情挑俊俏郎君,又是如何掰彎富家千金? 又甜又欲,誰說白兔必須要吃草? 撅起小屁股,搖著小尾巴,兔子精說了:都別跑,本妖要吃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