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故事:蛇美人(中)
本是要趕路的徐生主仆,目睹了這場人蛇相交的大戰后,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兩人決定今晚先在七里坡那破屋內留宿,待到明天天一亮再上路。 夜晚時分,春哥在院子里生了一堆火,倆人身上帶著些干糧,圍在那篝火邊,一邊吃一邊就白天所見展開了交談。 “要我說,那小娘子定然也是個妖精,不然哪家的媳婦能如此yin賤,大白天的,跑到深山老林里和個蛇妖野地媾和!” 見春哥說得眉飛色舞,徐生知道他也是心動,只是礙著自己的面子不好意思的說,故而笑了,“那倒也未必,早聽說妖精有魅惑人心的妖法,說不定,還真是哪家的小媳婦被這蛇精勾了魂兒,所以才跑來與他白日宣yin的。” 春哥撇撇嘴,用手比劃了一下,“公子,您也看到了,那蛇精的兩條棒子足有這么粗!哪是尋常人家的女子能容得下的!” 兩人正在交談,卻忽然起了夜風,那風撞開殘破的院門,一時間飛沙走石,把主仆二人嚇了個夠嗆。待到那風散盡,門外卻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漢子。 他面目黝黑,身形高大,濃眉大眼,一臉的胡須。身上穿著件深色的粗布衣衫,腰間還圍了塊獸皮。而最令徐生和春哥膽顫的是,他一手提著個還在淌血的野兔,另一只手則拿了把碩大的砍刀。 主仆二人對視一眼,心道不好,莫不是遇到山里的土匪了? 可就在他倆膽戰心驚之時,那漢子卻咧嘴一笑,雙手作揖,跨步走了進來,“哎呦,不知道這破屋里還有人,沒擾著兩位小哥吧?” “不、不曾,敢問大哥……” 待到徐生提膽問了那人的來歷,這才知道,原來這漢子姓張名虎,原是住在山下一獵戶。今日到鄰村喝喜酒,因此回家晚了,走到半路見了這破屋,便想著借來湊合一宿,天亮再下山回家。 那張獵戶倒也是個豪爽之人,看他二人啃著干糧,二話不說,將那剛打的野兔扒皮拆骨,穿在火上,烤了與他二人分食,還從腰里掏出一壺婚宴上帶回來的燒酒。美酒配野味,在這初秋的夜晚,竟也別有一番趣味。 待到吃飽喝足,三人分散開來,各自找了地方睡覺。 徐生睡覺時怕亮,因此離那火堆最遠,他靠在一塊石頭上,身上還披著條隨身攜帶的被單。本是又困又累,但此刻不知為何,卻又想起了白天所見,心神蕩漾,久久不能入睡。 他想著白日里那小娘子肥碩的屁股,還有那兩根不斷在她xue中抽送的roubang,那聲聲浪叫,還有那求歡時迷離的眼神……想著想著,下身竟然腫脹起來,他背對著其他兩個人,因此并不擔心被他們看見。伸出手,把手放進褲子里,邊想著那女子邊自瀆起來。 衣物聲悉悉索索,眼瞅著就要噴濺而出,卻在這時,見不遠處的草叢里綠光一閃,好像正是白天那蛇精的一雙碧眼。 徐生大驚,也不顧上自己還在擼動roubang,忙提著褲子,大叫一聲站了起來。 而隨著他的驚叫,那草叢中果然一陣sao動,接著狂風涌起,一碗口粗的蟒蛇張著血盤大口,沖著他飛身而來…… “小心!” 說是遲,那是快,那原本以為已經熟睡了的張虎跳起來,明晃晃地大刀直接砍了過去。 蟒蛇閃身一躲,直落到地上。它見未能得手,便轉而滑動身體,朝著還躺在一旁的春哥爬去。 春哥本來睡得正熟,突地聽到自家公子的驚叫,揉著眼睛朝前面望去。誰知這一瞧,卻恰好瞧見白日見過那蟒蛇正吐著信子,朝自己飛速爬來。 他還沒來得及呼救,便被那蟒蛇纏上了腰身,且越纏越緊,眼看就要窒息了。 “張大哥,你救救春哥啊!”徐生叫著,也從地上爬了起來。 “莫急,看我的!” 那張虎畢竟是見過大世面的,不慌不忙,從袖子里掏出支竹筒,趁著那蟒蛇忙著纏春哥之際,對準它,輕輕一吹。竹筒里銀光一閃,一道芒刺直插向蟒蛇的七寸,那蟒蛇嘶叫一聲,不多時便松了春哥,死了一般癱軟在地。 春哥捂著胸口,不住地咳嗽,徐生雖然害怕,但還是跑過去,將他拉起來,趕緊退到了一旁。 張虎卻嘿嘿一笑,舉起砍刀,朝著那蟒蛇精的頭砍了下去。 待斬殺了那妖精,掏出蛇膽、扒下蛇皮等可以賣錢的物件,天色已經大亮。張虎領頭,徐生和春哥則戰戰兢兢地互相攙扶著,跟隨著張虎一起下了山。 見兩人受到驚嚇,不宜趕路,那張虎便將他們引到一處客棧,叫他們先住下。 距離科考的時間還有富余,再加上確實受了驚嚇,于是徐生主仆便決定先住上一兩天,好好養精蓄銳。 可就在他們住下的第二天,掌柜的卻親自來報,說是門外有個女子聲稱是徐生的夫人,硬要進來見他二人。 徐生雖是文采風流,在鄉里也素有幾個相好,可一直尚未婚配,并不曾有什么夫人。他覺得事有蹊蹺,便留了個心眼兒,沒有直接叫掌柜將那女子帶進來,而是跟著他去了前院。 遠遠地,便有陣香風拂鼻,那一身桃紅色的裙子,裊裊婷婷,玲瓏有致,只看背影便知道定是個美人兒。 可待到那女子終于回了頭,徐生這才傻了。 “相公,您讓奴家好找啊!” 她笑意嫣然,微微屈身萬福,卻在彎腰時露出那一片白花花的脖子和胸口隱人遐思的乳溝。客棧雖不大,但此時竟有如此尤物,一時也叫在座所有的男人都看得癡了。 可唯獨徐生,卻只覺得一股冷汗從額頭流到了腳底。 因為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那日被那蛇精在荒山野嶺,雜草叢中干得欲仙欲死的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