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09)在高潮處
你試過命懸一線的感受嗎? 心臟在耳膜處狂跳,氧氣逐漸從身體里消失,眼神失去焦距,雙手不受控制地撫摸上自己的喉嚨,身體向后仰倒,繃成一條筆直的線,唯一的支點被一雙有力的手緊緊釘住。 他掐住你的腰,布料摩挲著你的皮膚,又癢、又狂熱,與他在你體內橫沖直撞的性器一樣讓你失去思考的能力,身體不斷地滑向深淵;另一方面,又如此接近天空。 佐艾不得不將自己的胳膊纏繞在胸前,掐住自己的脖子,盡管力氣微弱,一如她緊緊依附于林四生的身體。 蔥白的手指點在潮紅的肌膚上,兩乳隨著他的抽插晃動出綿軟的波紋,又被雙臂圈出范圍,只能跳動出有限的節奏,偏偏她還無意識地用指尖去撫摸那已經挺立的乳尖,嘴唇不住地張開,喘出令人發狂的破碎聲音,淚水已經打濕了發角。 林四生抑制住自己射精的欲望,將她往高潮處又送了幾下。 佐艾把裸露的雙腿纏在他的腰身上,仿佛這樣就可以不從城墻上墜落下去。 腰腹必須得繃得緊緊的,才可以避免身體如無力的弓一般垂落,但愈是這樣,來自他的沖撞便愈發強烈。 這是一種她不曾經歷過的極致的性愛,往后仰是未知的墜落,往前送是無盡的刺激。 她在兩個極點之間,在高潮的節點上止不住地流淚。 她終于伸開雙手,選擇環住林四生的脖頸。 被解開扣子的領口從肩頭滑落,林四生張口咬了下去,帶著勢在必得的得意與情迷意亂的發狂。 佐艾在他的耳邊發出抑制的喘息,在他聽來帶著幾分委屈,像是小貓用爪子在他心口撓了好幾下。 林四生忽然慢了節奏,照顧了她幾下,輕輕用嘴唇去吻她的脖頸,含住那片小小的耳垂,又舔去她咸濕的淚水,在她失焦的眼神里看見自己。 她的瞳孔是淺淺的褐色,暈滿了水光,倒映出他模糊的面容。他的心底忽然有一種很不一樣的感覺,就好像他在心里被她心甘情愿地殺死了,他的尸體在這一秒長成了一棵巨大的樹。 他緊緊地抱住她,去吻她的嘴唇,佐艾也吻他,她的手指插入他的頭發,摸著他后頸發熱的一塊皮膚,用舌頭同他追逐、纏繞、吮吸,好像這樣就可以緩解自己從尾椎骨蔓延上來的悸動。 在最后的射精時刻,當那股熱流在她體內持續了好長時間,當他的性器興奮地跳動、一如她的心臟時,佐艾高潮了。她的大腦本來是一片漆黑的廢墟,倏忽盛開了巨大的白色閃光彈,將天幕照出黃昏末日般的玫瑰色眩影。 她的思維來不及跟上這種感覺,在她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之前,她已經依偎在林四生的耳邊輕輕地說了,用一種倦怠而沙啞的聲音。 她說:「我愛你。」 林四生還未完全疲軟下去,但他知道,自己又硬了。他的心狂跳。 在回去的路上,佐艾被他摟住了。 他的手強勢地插入她的腰與手臂之間,一如他之前插入她的yindao,但力道掌握地很好,沒有給她帶來任何束縛感。 兩人都沒有說話,慢慢地走過地勢起伏的外圍馬路。 大多數時候,林四生都把步子減慢,來配合她的步調。 「那兒恢復地這么慢嗎?」他突然問,張揚的眉毛挑起,湊近了她的臉吮咬了一口,看著那點紅痕心情很好,「上次咬你,你不是很快好了嗎?」 佐艾用手背去蹭落他的口液,又蹭了蹭那一塊被他咬得有些癢的皮膚,抬眼懶懶地瞥了他一眼,那皮相上透出的年輕氣盛如此動人,讓她忍不住回應:「自己做的事,自己沒有分寸嗎?」 他心情又變好了,抬手松了襯衣一顆紐扣,壓低的聲音有點沙啞、又很動人,像拿了個閃閃的小魚鉤在她心頭輕輕勾了一下。他說:「不夠。」 佐艾側過頭去看他,微微凸起的喉結偶爾上下滾動,漂亮的下顎連著脖頸畫出一條流暢的曲線,這條曲線,她曾經也多次打量,用嘴唇親吻。 「怎么學的射箭?」林四生又問。 「射箭隊的。」她簡單的回答道。 他嘖了一聲,「看你的固定,起碼省隊的吧?家里忍心送你一個小姑娘去學這種耗青春的運動?」 佐艾幾乎要想不起來自己的母親了。在她還小的時候,那個漂亮的女人就離開了她潛心數學的父親。而她的父親,到死也沒有證明出他堅持認為自己可行的那道題。 她點了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林四生也不追問。他摸了摸她的腰,換了個話題,「還想去哪兒看看嗎?」 「你們有訓練異能的地方嗎?我想去看看。」佐艾想起了來的路上看到的那個電光火石的地方。 林四生盯了她一會兒,半是嘲諷又半是尖刻地說,「這種地方,還是下次讓三哥帶你去看吧。」 說不清到底是誰更渣。)我已經在偏愛小四的路上一去不復返了。 年輕氣盛、刻薄又動情的男孩真可口啊真可口。 三兒和二哥馬上就來。大哥還要再蹲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