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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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青潭在冰潭待了一夜,盡管已經(jīng)結(jié)印抑制住了心魔,但是姚月白的厭惡表情卻一直在他腦中縈繞,讓他心煩意亂,所以他只能坐在冰床上不間斷地念清心咒才能冷靜下來。 日光照耀時裴青潭捻訣出了靈府,他站在屋外深深嘆了口氣才推門進去,可屋內(nèi)空無一人,只有檀香一絲一縷地升起。 裴青潭一愣,準備探開神識時聽到一聲, “哎。” 裴青潭走出門,抬頭看見姚月白躺在屋頂上。 “問你個問題。” “嗯。”裴青潭坐在屋檐下,漸漸覺得心里很輕松。 “你……”姚月白猶豫了一下,“就是你那個心魔……是因為什么?” 裴青潭不知道該怎么說,姚月白又自顧自地說:“仇恨、貪念、妄念、執(zhí)念、怨念,這些都是心魔形成的原因,你的是什么?” 裴青潭閉上眼睛,輕輕地說:“愧疚。” 姚月白耳朵一動還是聽見了,她從房頂上翻下來,坐在裴青潭身邊,繼續(xù)好奇地說:“愧疚?愧疚生出情欲,這是什么因果關(guān)系?” “是情欲生出愧疚。” “更不明白你說什么了。”姚月白問:“你為什么不解決這個心魔?” “我試過,不行,只能封印壓制,但是最近……”裴青潭說:“算了吧。” 裴青潭的態(tài)度讓姚月白不免多想,她裝出驚訝的樣子,說:“你該不會是得不到某個女人,但是執(zhí)念又太深才生出了心魔吧?” “那個女人到底是什么人物連你都都得不到?” 裴青潭突然起身,說:“不是你想的那樣。” 姚月白抬起頭看他,說:“那是什么樣?” 看著那雙杏眼,又想起昨晚她臉上那樣厭惡的神情,裴青潭突然啞口無言,只能甩了袖子走進屋里,像是落荒而逃。 姚月白在他身后笑了起來,本來就是逗他,誰在乎他的心魔是因為什么。 裴青潭聽見姚月白的笑聲更加覺得心煩意亂了。 裴青潭不理她,姚月白也樂得輕松,她正試著煉丹藥,可惜不得巧,次次都失敗,但她又實在鍥而不舍,又次次重來,只能可惜了那些奇珍異草。 裴青潭坐在茶室聽見靈府里又傳出來一聲爆炸聲,他只能放下書捻訣進了靈府。 “何事?” 姚月白扭頭,笑著說:“問你個事。” “嗯。” “怎么煉丹藥?” 裴青潭閉了一下眼睛,說:“你既然不會,為什么還要來煉?”平白糟蹋他的藥草。 而姚月白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自十六歲以后就無人教導(dǎo)了,我到哪里去會啊?” 裴青潭不說話了,默默捻訣將一團糟的丹爐清潔干凈,然后拿起幾味藥對姚月白說:“煉丹藥也要講究‘相使’、‘相殺’、‘相反’,這樣才能知道你煉得的是救治的靈藥,還是害人的毒藥……” 一個時辰后,裴青潭拿起一本《煉丹大全》,說:“具體你可以看這本書,上面……” 裴青潭看向姚月白,而后者已經(jīng)趴在小案上睡著了,他輕笑了一下,捻訣到了姚月白的廂房,將她放在床上,走時又把那本《煉丹大全》放在了她的枕頭邊。 裴青潭伏案筆書時突然察覺到了什么,他起身打開門,對門口的人道:“長老。” 滄水長老笑著走進來,說:“青潭,準備得怎么樣了,七天后可就是論道大會了。” 裴青潭輕輕說:“這么快。” 滄水長老很高興的樣子,說:“論道大會可是修真界十年一度的喜事,到時候各世家都會來。” 裴青潭點了點頭,滄水長老說:“但我還是有點擔(dān)心。” “長老擔(dān)心什么?” “那個妖女。”滄水長老說:“各世家為了在論道大會上拔得頭籌都派了精英來,不免使得各世家守備空虛,要是那妖女突然去突襲就遭了。” “長老,她只是針對當年圍攻南山的人,不會濫殺無辜。” “那泗溪山上死的人怎么說,還是不要以常人的心思去猜那妖女的心思,而且泗溪山之后那妖女就突然沒了聲響,我總覺得她憋著什么大招,還是要提防。” “是,我會提醒各世家掌門,也會加派人手防御神意宗。” “嗯。” 滄水長老走后,裴青潭走到窗前,說:“什么時候來的?” 姚月白推開窗子,說:“好久之前。” “哼,那個臭老頭有什么資格說我,可是他家宗主拐的我,什么叫我突然沒了聲響。” 裴青潭搖了搖頭,說:“七日后論道大會,劉汝也會來。” “嗯。”姚月白支著下巴,問他:“我問你,劉汝如今是什么身份?” “修士都尊他為‘羅陽君’,說他是天下出身寒門修士的榜樣,因為他一路走來都靠自己,從未投靠過哪個世家門派,獨立與各世家,但各世家有難卻又喜仗義出手,在修真界威望很高,修士們都很尊重他。” 姚月白“切”了一聲,說:“那我要殺了他豈不是更多人找我麻煩?”察覺裴青潭看她,姚月白笑了一下,接著說:“我的意思是,還是你出面的好。” “嗯,我不會讓你和兄長蒙受不白之冤。” “好啊,謝謝。”姚月白對著他笑,說:“那論道大會我也能去嗎?我保證不搗亂。” 裴青潭說:“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