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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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還早,我們要不在這附近轉(zhuǎn)轉(zhuǎn)吧?”陶鹿提議道。 頤園甬道走出來,是一處小花園,里面三三兩兩的都是上午來鍛煉的老爺爺老奶奶,有壓腿的,有下棋的,也有黃昏戀的。 陶鹿看得饒有趣味。 “哎,仔細想想,我都好少這樣出來玩。”陶鹿嘆了口氣,扳著手指數(shù)給葉深聽,“從小就是滑冰,讀書,滑冰,滑冰,讀書,現(xiàn)在又進了國家隊,一個月才放一天假,半天都交待在心理咨詢上了,還有小半天花在路上……” 她望著花園里黃昏戀的老爺爺老奶奶,竟然露出羨慕的神色來,“我這么風(fēng)華正茂的年紀(jì),卻連談情說愛的時間都沒有。” 葉深雙手插兜,面容隱在帽檐陰影下,聞言輕哼了一聲,淡淡道:“那你現(xiàn)在是在干嘛?” 陶鹿一愣,反應(yīng)過來,笑嘻嘻道:“對對對,我們就在談情說愛呢。”她指著不遠處,“”我們?nèi)ツ菞l街看看吧。我聽同學(xué)說,他們約會都來這里呢。 出了小花園,是大學(xué)旁邊的一條商業(yè)街。 既然挨著大學(xué),自然琳瑯滿目,都是年輕人喜歡的小店,吃的玩的穿的,飾品包包理發(fā)店,小店里放著流行音樂,一個男人聲嘶力竭唱著“很愛很愛你”。 對面,還有4d電影院。 陶鹿眼睛一亮,抓著葉深的胳膊,“葉哥哥,我們?nèi)ピ囋嚹莻€吧!” 葉深抬眼掃了掃,不是很感興趣。 “超好玩的!椅子會抖抖抖的!還會吹冷氣,有風(fēng)什么的!”陶鹿叫著,拖著葉深就往4d電影院跑。 葉深垂眸看著女孩興奮的樣子,“來過?” “對啊!”陶鹿興奮起來,沒注意隨口道:“我以前跟隊員來過,真的超好玩的!” 葉深瞇了瞇眼睛,敏銳道:“男隊員?” 陶鹿一噎,心虛地縮了縮脖子。電影院這種地方,情竇初開的時候,當(dāng)然是少男少女們一起玩耍的最佳場所。陶鹿也不是一點歷史都不沒有的人,十四五歲剛起淑女之思的時候,也有過一點短暫的情緣,但是純潔短暫的就跟過家家似的,這會兒連對方長什么樣都記不起了。她晃著葉深胳膊,不敢正面回答問題,只小聲道:“去嘛去嘛。” 葉深瞇眼看著女孩的反應(yīng),心里有數(shù),臉上不爽。 他雙手插兜,不為所動,淡漠道:“不去。” “哦……”陶鹿又縮了縮脖子,雖然真的很想去4d電影院,但是不敢再繼續(xù)這個要求了,手指繞個彎,指著一旁的大頭貼店,“那我們?nèi)ヅ恼瞻桑俊?/br> 葉深掃了一眼,見那大頭貼店就在4d電影院出來的左邊,問了一句,“也跟那位男隊員拍過照?” 陶鹿一噎,指著小店的手指慢慢縮了回來,低著頭裝鵪鶉。 葉深發(fā)出個氣音來,讓開一步,審視著女孩的表情,舌頭抵住腮幫,靜了兩秒,冰冷道:“該不會,這條街上的店,你和那位男隊員都去過吧?” 陶鹿一僵。那會兒都還是小孩呢。小孩嘛,難得放風(fēng),肯定撒歡玩,從南到北,有什么全玩了。但是吧,她那會兒重心都放在玩上,其實身邊陪著她玩的人是誰并不重要。 現(xiàn)在卻恰恰相反,只要身邊的人是葉深,做什么都無所謂。 陶鹿低頭認錯,過了半響,悄悄伸手握住了葉深衣角,小聲道:“那葉哥哥幫我挑副耳環(huán)吧。”她仰起小臉,笑道:“這個從來沒有跟別人一起做哦。” 葉深抿唇,心里不是滋味的感覺退去,只面上不露,卻忽然伸臂,環(huán)住女孩肩膀,淡聲道:“飾品店在哪?”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仙女:愛喝茶的連更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904 22:56:30 乖乖坐好,還有一更哦~聽說你們想要親親? ☆、桃花帶霧濃(六) 桃花帶霧濃(六) 熱鬧的商業(yè)街, 人來人往,絡(luò)繹不絕。 陶鹿領(lǐng)著葉深, 往她記憶中的飾品店走去, 到了地方一抬頭,卻見已經(jīng)改成了一家理發(fā)店,里面的托尼老師頂著一頭花花綠綠的頭發(fā)迎出來,笑著熱情問道:“二位是要洗頭發(fā)剪頭發(fā)還是染頭發(fā)?” 托尼老師指著陶鹿長及腰間的黑發(fā),大力鼓吹,“最近國際上特別流行一款霞光粉的顏色,皮膚白的女孩染了特別好看!本店現(xiàn)在八折優(yōu)惠, 辦卡還能打七折,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陶鹿拖著葉深落荒而逃,直跑出五十米才放慢了腳步。 葉深懶洋洋隨著她的力道走著, 調(diào)侃道:“你最開始的頭發(fā), 就是那位托尼老師做的吧?” 陶鹿一愣,想起與葉深初見的時候, 自己頂著的那一頭五顏六色的頭發(fā)來, 臉上一紅, “嗐,是另一位托尼老師給染的。當(dāng)時年少無知……”臉上露出懊惱的神情來。 葉深輕笑。 “你還笑!”陶鹿瞪起眼睛。 葉深斂容,擔(dān)心女孩惱羞成怒。 陶鹿在街角的一處小攤上,發(fā)現(xiàn)了各式各樣的耳環(huán)耳釘,都不貴重,是小女孩買來戴著玩的那種, 有塑料的,也有鍍銀的,只是勝在形狀各異,有趣鮮活。 有幾個女孩圍在那里挑的不亦樂乎。 看到有新顧客過來,老板娘用蒲扇點了點掛在架子上的標(biāo)價牌。 “一對十六元,兩對三十元。” 陶鹿拉著葉深走過去。 原本圍著選耳環(huán)的女孩們偶爾抬頭,看見葉深,忽然都又低下頭去,嘰嘰喳喳,臉紅不已。耳環(huán)也不挑了,她們就圍在旁邊,時不時偷看葉深和陶鹿。 陶鹿低著頭,仔細挑選了半天,撿了兩只耳環(huán)攥在手心,把拳頭伸到葉深面前,笑道:“猜猜我選的什么?”然而不等葉深猜,她就憋不住揭曉了謎底,攤開手心。 女孩白嫩的手心,靜靜躺著兩枚小巧的耳環(huán)。 一枚鍍銀,是葉子形狀的;一枚塑料,是小鹿形狀的。 “是不是很適合我們?”陶鹿笑著,笑容比這個夏天還要明朗。 葉深垂眸看著,目光流露出笑意來,“果然很適合。” 陶鹿把拖著耳環(huán)的手掌上移,攤開在葉深眼前,笑道:“那么,葉哥哥你來幫我戴上吧!” “我?”葉深一愣,插在褲兜里的雙手不安地動了動。 “對啊!這就是我們一起來的意義嘛!” 葉深抿唇,有點不自在地壓低帽檐,在女孩鼓勵催促的目光下,將那兩枚耳環(huán)撿在手心,打量了兩眼,先拿了看起來比較好戴的小鹿耳環(huán),俯身仔細看著女孩的耳洞。 熱鬧非凡的商業(yè)街上,所有人都在不停走動,站在小攤旁一動不動的這對男女就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葉深左手輕輕捏住女孩柔軟小巧的耳垂。 陶鹿感覺到耳垂上傳來的溫度與力度,臉有點紅,垂著眼睛不敢看人。街邊小店里原本聲嘶力竭唱著“很愛很愛你”的男人忽然失聲,再起時,換成了一支悠長纏綿的二胡曲。陶鹿聽出曲名是《畫情》來,心頭一跳。 葉深手心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他從來沒有這么緊張過,凝神盯著女孩那小小的耳洞,低啞道:“太小了……看不到……” 陶鹿小聲道:“沒關(guān)系的,一下穿過去就好。” 葉深吸了口氣,喉頭滾了滾,手中的耳環(huán)才觸到女孩耳垂,就聽女孩叫了一聲。他臉色大變,忙探身問道:“怎么了?刺到了么?疼么?” 陶鹿咯咯笑起來。 葉深這才知道女孩在作弄他,松了口氣的同時只覺折壽十年,搓了搓手心的薄汗,人生中罕見地有了退縮之時,“還是你自己來吧……” 他實在怕傷到她。 “我從來沒有給女孩戴過耳環(huán)……” 陶鹿笑道:“我也沒有哇!沒事兒沒事兒,一回生二回熟。” 葉深沒辦法,舌頭抵住腮幫,強自冷靜了片刻,深呼吸又吐氣,穩(wěn)穩(wěn)把耳環(huán)對著耳洞湊上去,眼看著尖釘穿過耳垂之間,雖然明知道是耳洞,卻也忍不住露出了糾結(jié)的表情,一直不能放心,連聲問道:“疼么?疼的話,告訴我。” 陶鹿笑盈盈的,摸摸已經(jīng)戴好的第一只耳環(huán),搖頭。 葉深如法炮制,把另一只耳環(huán)也給女孩戴好,長出一口氣,竟然罕見地在人群里摘下棒球帽來,拂去額上沁出來的一層薄汗,嘆道:“太嚇人了。” 陶鹿望著猶自面色僵硬的男人,甜甜一笑,想到有個人這樣緊張自己,不知為何卻又覺得心中一酸。 這天,陶鹿拖著葉深,要他陪自己瘋玩了一天。 陶鹿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jīng)是將近晚上十點。齊珊珊已經(jīng)洗漱過,躺在被子底下,只露出一雙白花花的手臂,聽到陶鹿回來的動靜,帶著怒氣翻身朝著墻,叫道:“放假回去一天也這么晚回來!都不知道在外面干嘛!這么晚回來,我不要睡覺啦?” 齊珊珊這些日子來,脾氣是rou眼可見的竄了起來。 陶鹿今晚心情好,不跟她計較,哼著歌去洗漱。 齊珊珊躺在床上,越想越怒,索性掀了被子起來,披著睡衣,抱臂站在宿舍門口的等著,見陶鹿回來,把手臂往門框上一攔,冷聲道:“你到底還想不想?yún)⒓泳旁碌娜珖\標(biāo)賽?” 陶鹿奇怪地看她一眼,冷笑道:“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齊珊珊昂著下巴,怒道:“你不參加我還要參加!你總是這么影響我休息,是不是故意的?” 陶鹿嘆氣,“我沒那么閑。”抱著洗臉盆一晃,“讓開!” 齊珊珊冷笑看著她走入宿舍的背影,叫道:“希望你記得我們的賭約!” 陶鹿掀開被子。 齊珊珊又叫道:“我看你是給我跪定了!”她還是有點中二的年紀(jì)。 陶鹿躺到被子底下,閉上眼睛,不一會兒就呼吸均勻起來。 齊珊珊站在原地,氣得倒抽氣,又無可奈何,躺到床上,翻來覆去好一會兒才睡著,第二天起來頂著一雙熊貓眼,看陶鹿的眼神就像是要吃人一樣。 大賽臨近,每個選手心理狀態(tài)都很緊張,這種情況下,原本日常生活中算不了什么的小摩擦,都會燒成燎原大火。 陶鹿和齊珊珊都明白這個道理,也知道彼此內(nèi)斗沒啥好處,因此彼此保持克制,回宿舍就是睡覺,日常根本不交流,一周下來,說不了十句話。 而陶鹿本人的編舞練習(xí)也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 別的選手,基本都有兩三個月的時間來熟悉這個賽季的新節(jié)目。但是陶鹿卻是因為臨時換了新節(jié)目,所以能夠掌握新節(jié)目的時間大大縮短,只剩了不到一個半月的時間,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要掌握好已經(jīng)不容易了,更不用說是去與那些擁有兩倍練習(xí)時間的選手們同臺競技了。 所以注定了陶鹿在臨近比賽的這段時間內(nèi),要格外努力拼命,別人練習(xí),她也練習(xí);別人休息了,她也還要繼續(xù)! 就這么高強度的練習(xí)下,雖然是沒有特別難動作的編舞,對于身體的要求與負荷都是高的。陶鹿這兩天就覺得腰部肌rou隱隱有抽搐的征兆,但是距離月假只剩不到一天了,她只拿熱水袋燙了一下,又用按摩球自己反手放松了一下腰部肌rou,照常練習(xí),準(zhǔn)備等放月假那天才查一下。 誰知道,月假當(dāng)天的凌晨,就出了問題。 黎明前最深的黑暗里,齊珊珊在睡夢中聽到一陣啜泣的聲音,她一開始以為自己在做夢,后來覺得不對,猛的翻身坐起來,聽出哭聲來自陶鹿底下。 靜夜里,那哭聲聽起來格外瘆人。 齊珊珊心頭火氣,“啪”的按亮了床頭燈,赤腳下地,“唰”的一聲掀開陶鹿的被子,叫道:“你不要再折騰我了!”話音未落,她愣住了。 陶鹿眼睛緊閉,還在睡夢中,但是卻有亮色的液體從她緊閉的眼皮底下流出來,映著橘黃色的燈光,顯得詭異而可怖。 陶鹿手捂著腰,無意識地呢喃著,流著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