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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葉深時見鹿在線閱讀 - 第47節

第47節

    溫瑞生歉然道:“我知道你對腰傷這件事始終有所保留,并不愿意拿出來談……”

    “沒關系。”陶鹿淡淡道:“遲早要面對的。”她頓了頓,又道:“的確如她所說,是超額練習導致了我的腰傷。其實兩年前,我剛拿到世青賽冠軍,升到成人組不久,腰傷就爆發了。從那之后,直到小半年前,我一直在接受腰傷的治療。我腰傷的事情,只有我爸媽還有主教練知道。因為我爸媽覺得這樣的腰傷傳出去是丟人的事情,會讓別人覺得他們的女兒不行了——畢竟,從前有個花滑還不錯的女兒可是他們常掛在嘴邊夸耀的事情。明明在北京就能做的治療,一定要送到上海去做,只是怕讓熟人知道。”

    “潛移默化的,我也覺得腰傷是丟人的事情,不敢讓人知道。這兩年,因為腰傷,比賽名次也是斷崖式下跌。外界都以為我是沒有度過發育關,壓根不知道我腰傷的事情。畢竟在花滑來說,因為發育之后,身體重心偏移、柔韌性下降而隕落的女選手并不少見。”

    “但是你的發育關沒有出現這些問題?”溫瑞生手握毛筆記載著。

    陶鹿想了想,道:“當然也有問題,但是因為我柔韌性本來很好,所以略微的下降很好調整。至于身體重心偏移,我胸小就沒事兒。”

    醫生和患者大約是世上最純潔的關系了,不管談論的是什么內容。

    溫瑞生點頭,又道:“那后來放棄花滑,是因為腰傷太嚴重了么?”

    陶鹿嗤笑一聲,“是我媽不讓我練了。她怕我真癱瘓了,受不了良心的譴責。”

    溫瑞生又記下一筆,擱下毛筆,推了推無框金絲眼鏡,溫和問道:“你有沒有想過另一種可能呢?”

    “什么另一種可能?”

    “比如說,你mama是因為擔心你,出于母愛……”

    陶鹿倒沒急于諷刺,歪頭想了想,聳肩道:“抱歉溫醫師,我實在從中感受不出母愛這么偉大的東西來。”

    忽然,陶鹿的手機響起來。

    來電顯示是陶振華。

    電話鈴聲越來越響,陶鹿盯著來電顯示,像是盯著一條毒蛇。

    溫瑞生攤手示意,笑道:“沒關系,我不介意。”

    陶鹿冷笑道:“溫醫師,你不是一直好奇我那個拒不出現的父親是什么人么?”她接通電話,按了公放,短暫的靜默,她出聲,“喂?”

    陶正華咆哮的聲音從電話里躥出來。

    “喂?喂你媽x!信不信老子這就去天貿大廈里把你頭給揪下來!老子打得你媽都不認識你!你他媽就是欠揍!三天沒打你,你是不是皮癢!”

    充斥著威脅辱罵的話語傾灌而下。

    溫瑞生作為心理醫師,是見慣了人性陰暗面的,聞言臉上溫和的笑意不知所蹤,起身快步走到陶鹿身邊,頓住,托住下巴、手指倒扣在唇上思索,觀察女孩神情。

    女孩臉上先是本能地流露出恐懼害怕,整個人緊繃起來,繼而神色木然,像是擔心有更大傷害的凍結反應,最終眉宇間破出冷誚之色,借著這股冷誚,她把自己保護起來,有了對抗的勇氣。

    陶鹿仍是盤膝坐在沙發上,就把手機擺在兩腿交匯處,垂頭冷笑道:“陶振華,好好兒的,我沒招你沒惹你,你發什么瘋?”

    陶正華又是一大串辱罵,假使陶鹿這會兒站在他跟前,定然又是一巴掌扇下來,“你他媽閑的沒事兒你欺負珊珊做什么?你比她大著三歲有個jiejie樣沒有?老子養你有什么用?跟你說,老子給你拿著錢,你他媽就去出國讀書!楊慈冰場,你也不用去了。自己什么樣兒自己沒點b數?撲騰不起水花來了,還跑去欺負珊珊?”他說著說著,又炸起來,惡狠狠罵道:“再有下一次,你給我試試!我去天貿大廈把你拖出來!把你頭揪下來當球踢!”

    陶鹿歪頭看著溫瑞生,木然問道:“溫醫師,還要繼續么?”

    溫瑞生思索著,對電話道:“陶先生您好,我是陶鹿的心理醫師溫瑞生……”

    電話彼端一陣叫人尷尬的沉默。

    “嘟”的一聲,陶正華徑直掛斷了電話。

    陶鹿冷笑道:“他一向在人前裝得像個好好先生。沒想到他罵自己女兒的丑態,都給外人聽到了。”

    溫瑞生望著她,嘆息一聲,拍拍她的肩膀,“你累了——今天就到這里吧。”他送陶鹿出門,拉開門之前,溫和道:“其實你父親更需要心理咨詢。”

    “他需要心理咨詢?”

    “這世上有一種父母,表達愛的方式,是非愛的行為。”溫瑞生望著她,鏡片后的眼睛里流露著悲憫,“我知道你足夠勇敢,總會有一天成長到能包容這一切的。”

    陶鹿嗤笑一聲,冷諷道:“我又不是受虐狂——還包容?我長得很像圣母嗎?”話雖如此,她看著目光溫潤的醫師,頓了頓,道:“下周見。”

    溫瑞生溫和一笑,亦道:“下周見。”

    籠中的畫眉鳥叫聲悠揚,引得陶鹿頻頻回首。

    葉深走在她前面,好幾次不得不停下來等她,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只見溫瑞生一襲玉色長衫站在階前燈影里。他手插在褲兜里,慢悠悠走著,看似隨意地問了一句,“你跟誰多見幾次,都這么戀戀不舍么?”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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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場真公主(八)

    陶鹿的心思還盤旋在陶振華那通電話上。夾雜在威脅謾罵中間的, 陶振華的意思是她欺負齊珊珊了?她真的沒那么無聊。倒是告假狀的人實在太閑。

    聽到葉深的話,陶鹿看著燈影里的小徑, 下意識道:“當然不是啊……”她頓了頓, “不對,我怎么戀戀不舍了?跟誰戀戀不舍啦?”兩句話問完,她的心思徹底飛到葉深身上來,笑道:“除了對你,我還能對誰戀戀不舍呀?”

    葉深壓低帽檐,忽然加快了腳步。

    陶鹿終于徹底明白過來,追上來, “哦……”她拖長了聲調作怪, “我跟溫醫師道別,葉哥哥你吃醋啦?”

    一想到這種可能, 陶鹿就憋不住從心里涌出來的笑意。她笑聲輕悄, 帶著隱約的得意,拉住葉深袖口, 輕晃著又道:“是不是吃醋了哦?”

    葉深頓住腳步, 從帽檐底下瞥了她一眼, 淡聲道:“對不熟悉的人太依賴,是個壞習慣。我只是提醒你。”

    陶鹿輕哼一聲,笑道:“我只依賴葉哥哥一個人,也算是習慣么?”

    “你說呢?”

    “那……也算是壞習慣么?”

    葉深斂容,淡聲道:“再壞不過了。”

    “哦。”陶鹿頓了頓,又笑開了, 仰臉望著他道:“只有壞習慣才叫人上癮。那葉哥哥,你就是我戒不掉的癮吧。”

    葉深也沒當真,慢慢走著,隨意道:“你這一套套的話,都是從哪里學的?”

    陶鹿笑道:“這哪里是學能學會的?分明是情之所至,信手拈來。”

    晚風吹過,拂著頤園萬竿翠竹簌簌作響。

    葉深走在其間,垂眸望著女孩的笑臉,忽覺像是走在隨著海浪起伏的航船甲板上,感到一陣極為輕微的眩暈。他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目光已經恢復了平時的清明。他淡聲道:“很晚了,我們走快些。”就此結束了上一個話題。

    接下來的幾天,陶鹿白天練舞,晚上練花滑,再沒遇到齊珊珊,而陶振華也并沒有真的沖到天貿大廈來揪下她的頭當球踢。日子在她的汗水與淚水中不急不緩過去,直到學校趙老師的來電打破這規律的生活。

    “蔣懷仁的案子出結果了?要我去學校配合填文件?”陶鹿正趴在地板上,逗小橘貓接礦泉水瓶蓋玩,這是她苦累日常中唯二的兩項娛樂之一,另一項么——就是逗葉深了。

    葉深聽到電話內容,暫時停下了敲鍵盤的手,轉頭淡淡看向趴在地板上毫無形象的女孩,見陶鹿掛了電話,道:“這么趴著,不怕肚子疼么?”

    陶鹿一愣,忽然可疑得紅了臉,問道:“你是不是聽到我跟檸檬說的話了?”

    “哪一句?”

    “額……”陶鹿咬唇,“就昨晚我叫他給我買女生用品……”

    葉深頓了頓,“這句倒沒聽見。”

    陶鹿臉色爆紅,敢情是她自爆了!

    葉深拋接著彈力球,落點在她撐在地板上的胳膊肘旁邊,“起來。”他口吻清淡地命令道,“不是要回學校嗎?”

    回學校路上,陶鹿還在跟葉深感嘆,“雖然那晚我是覺得情況不對,但是真的想不到蔣懷仁竟然真殺過人。那個失蹤了的大一女生,竟然真的是被蔣懷仁害死的……”她搓了搓赤、裸的小臂,覺得有點涼。

    葉深淡淡瞥了她一眼,道:“太信任別人不是個好習慣。”

    “我警惕性很高的!”

    “是么?”葉深嗤了一聲,并不相信。

    “真的!但是像蔣懷仁這種情況,學校里老師同學都交口稱贊的,大好前程擺著的,誰知道他會忽然變態啊!”

    “你們兩個女孩,在夜里,上了一個并不熟悉的男人的車,開去郊外。你還一上車就睡著了。”葉深不疾不徐用言語勾勒出當時的狀況,瞥了她一眼,“你告訴我你警惕性很高?”

    陶鹿說不過他,賭氣道:“那反正我們最后沒事兒。”

    “那是你這次僥幸。”葉深淡淡的,頓了頓,又道:“當初第一次見面,你就要跟我同車回家——如果我是壞人呢?”

    “你不是啊。”

    “如果我是呢?”葉深竟然罕見地透出一絲執拗,總是清冷的眸中斂著暗沉。

    陶鹿噘嘴道:“我就是知道你不是,才敢為所欲為啊。”

    “哦?”葉深停在紅燈前,單臂壓在方向盤上,側身盯著陶鹿,目光如炬,“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壞人的?”

    陶鹿只當是閑聊,掰著手指數給他聽,“首先,你沒跟mc阿虎那種人一樣,跟我獻殷勤,跟那些女主播們調笑,就自己安安靜靜坐在沙發角落里玩手機,看起來安全系數就高很多。然后,我主動鬧你,你既沒生氣也沒趁機占便宜,一直當我小孩胡鬧——我能看出你的態度來的,我又不傻。后來,我不是拿了煙和打火機去洗手間外面堵你么?你既沒教我做壞事兒,也沒放任我去嘗試不好的事情。見微知著,我就知道你絕對不是個壞人。”她數到這里,抬眼看了看葉深。

    葉深仍盯著她,目光不似平日清冷,深得似乎要吞噬掉眼前的女孩。

    車廂里出現了兩秒鐘的短暫靜默。

    葉深別開視線,輕諷道:“就這樣,你就要我送你回家了?”

    “那不只是說說么?”陶鹿笑嘻嘻道:“你真要答應了,我還未必上車呢。”她掰著手指繼續數下去,“你拒絕送我回家,但是歌廳門口魚龍混雜的,你也擔心真把我這么一個看起來挺傻挺天真的小姑娘扔下出事兒,又真不想跟我多扯上什么關系,所以最后用了騙我上計程車的辦法。”她歪頭笑著,得意道:“我是不是全都說中啦?”

    葉深端詳著她,目光里流露出匪夷所思來,“你能看出我是真的不想跟你扯上關系?”

    陶鹿明白他的未盡之言,笑道:“能呀。我看出來了但還是一直纏著你,現在——我們都住在一個屋檐下了。所以說嘛,夢想還是要有的,說不定老天爺哪天瞎了呢。”

    葉深哭笑不得,嘆過之后,發動車子。

    陶鹿就翻著手機里的歌單,兩人相安無事。

    過了半響,葉深忽然道:“以后不要了。”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陶鹿竟然聽懂了,眼睛彎成月牙,心花怒放道:“不會啦不會啦,我只對葉哥哥才這樣——又不是每個人都像葉哥哥這么好的。那晚遇見你,是我的幸運。這樣的好運氣不是每天都有的。”她頓了頓,心滿意足道:“一生有一次,都足夠啦。”

    葉深明知女孩這種花言巧語講起來毫不費力,但是好話誰不愛聽呢?他翹了翹嘴角,還是低低笑了一聲。

    陶鹿聽他笑了,愈發高興,手指劃著歌單,剛好停在一首極為應景的歌上,索性公放出來。

    林夕作詞的《明年今日》。

    她手指在歌詞上輕劃,直接從“在有生的瞬間能遇見你,竟花光我全部運氣”這一句播放,揮舞著手臂,口中輕輕和,一面還歪頭笑望著葉深。

    葉深眉睫低垂,一言未發,只清俊的側臉透出淺淡的溫柔來。

    看得陶鹿不知該如何喜歡才好,手舞足蹈之間,她也便忘形,一遍遍單曲循環著《明年今日》這首歌,貪戀葉深那鮮少外露的溫柔之色。

    卻忘了,這原是首悲歌。

    “誰舍得改變,離開你六十年。”

    作者有話要說:  不虐哈不虐~

    【感覺特別像護士扎針前跟小孩說,不疼哈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