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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故人心尚爾在線閱讀 - 第38節

第38節

    “還叫阿姨?”準親家公的談話中斷,鐘樂爸說,“接了紅包就要改口啦。”

    郁玲紅了臉,訕訕的叫了聲:“爸,媽。”

    大家哈哈大笑,氣氛再上一個臺階,姜美鳳也拿出紅包遞給鐘樂。不等人開口,鐘樂已經叫上了:“謝謝mama給我這么大個紅包。”說完便把紅包塞給了郁玲,“我沒帶包,放你那兒。”

    他動作隨意率性,就像平常也是這么做的。姜美鳳全看在眼里,覺得鐘樂乖巧又懂事,早早就有了讓郁玲當家作主的覺悟。她心里高興,臉上自然也顯露出來,再等鐘樂媽說:“今天只是見面,先包個見面禮給郁玲,禮金的話,您們看看十萬……”,未等她說完,姜美鳳手在空中一擺,爽快地說:“不用了。”竟是和郁玲異口同聲一起說的。

    鐘家父母面面相覷,鐘樂爸再開口:“孩子結婚,不都是要隨點意思的嘛。”

    郁玲說:“鐘叔叔,結婚本來就是我和鐘樂的事,我們倆年紀也不小了,工作這么多年,早就獨立了,結婚也不需要家里再支持什么。十萬塊不是小數目,您們也不用拿出來。當然萬一哪天我和鐘樂遇上難處了,自然也會向家里開口。”

    融洽的氣氛戛然而止,父母間有些冷場,接不起郁玲的話來。他們也是新鮮,第一次見到有女孩把要到手的禮金給往外推的。可鐘樂媽由衷地覺得她說的話是對的,雖然和習俗有點背道而馳。三十歲的人結婚,就該有三十歲的人該有的樣子。父母何苦還要來巴巴的湊進來過家家呢?

    ☆、第60章

    第六十章

    郁玲望向鐘樂,眼神詢問他為何沒有和父母說妥這些事。鐘樂說了,但他媽覺得作為男方家長,禮金一點不提也很失禮。鐘樂便隨她去了,反正十萬塊他家也拿得出手,又沒說現在就給,沒想郁玲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

    不過郁玲既然看他了,他便說:“爸,媽,”再朝向郁家父母,“爸,媽,”叫得一點也不生疏,“我和郁玲在深圳工作,cao心的事情已經挺多了。家里繁文縟節的東西吧,不太清楚,也不想過多講究。要不,禮金這事就先放一邊吧。”

    好了,不談禮金,不談房屋產權,也不談婚房裝修。只婚禮的事,酒店都沒定,日子還沒選,遠著呢,也沒甚細節可聊的。雙方父母算是明白了,孩子的人生大事,他們真的也就是來相互認識一下而已。落得輕松之余也心涼,孩子真要撇開他們,去過自己的人生了。

    吃完飯開車回去的路上,鐘樂爸就點頭稱贊:“別看郁玲是個女孩子,真是有志氣。結婚就結婚,一不靠娘家二不靠婆家,就靠自己。樂樂啊,你去深圳還是不錯的,眼光一下子就上去了。”

    鐘樂媽話里卻另有含義:“我啊,就怕她太有志氣了。”她轉頭對坐在身側的鐘樂說,“住郁玲的公寓只能是個過渡,你們還是得把碧月花園的房子給裝修了搬過去,那房子大啊。”剛才她問過了,郁玲的房子是個小戶型,就一間臥房。

    “裝修房子是個大工程,得花好幾個月時間。”

    “再花時間也得搞啊。你想過沒有,她那里就一間房,我和你爸若是去深圳看你,都沒地方住,得住酒店。還有你們也要考慮要孩子了,那么小的房子,生了孩子你們往哪里擱?”

    鐘樂還真沒想這么長遠。可是讓他在這個時候去反對郁玲,他也不愿意。他忖思片刻,決定選擇性的告訴爸媽一大半詳情。“有件事情我一直沒和你們說,郁玲辭職了。”

    “剛才吃飯時她們沒說啊。”鐘樂媽納悶極了,“不是,我前幾天還聽她家那邊親戚,誰來的,說她升總監了?那口氣好像還是我們高攀了。怎么辭了呢?”

    鐘樂點頭,“她本來是升總監了,但因為我,辭了。”

    “為什么啊?”鐘樂媽不解。

    “因為我們在同一家公司,員工談戀愛,公司本來就不提倡,更別說她是人事總監了,怎么能帶這種頭。”

    鐘樂爸“哎喲”了一聲,他們夫妻一直呆在醫院系統里,看慣了周邊人的婚姻,大都是單位內部消化,沒想到鐘樂與郁玲,選擇做戀人還是同事,猶如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鐘樂接著說:“本來這種事情處理起來是有慣例的,職稱級別高的留下,低的自愿辭職。但郁玲認為我剛去深圳才大半年,手上項目累計的經驗也不夠好,辭職再找工作不如她好找。”

    車廂里沉默好一會,鐘樂媽才開口:“那她真是為了你辭的職了。因為這個,所以你想要趕緊結婚?”她的兒子她明白。郁玲這么做,鐘樂怕是又感動又內疚,迫不及待的就要結婚以示忠誠了。

    鐘樂搖頭:“我不急,急的是郁玲。”

    鐘樂媽看他也不像是說玩笑話:“你對自己這么有自信?事業心那么重的孩子,現在不急著找工作,急著嫁你了?”她湊頭過來,“郁玲從小就好強。那么傲氣的人,是不會在家相夫教子的。”

    “相夫教子?”鐘樂被他媽的用詞逗笑了,“你兒子像是個很有本事得讓人放棄工作專門來輔助的人嗎?”他又正了臉色,“媽,郁玲這么急,無非是想要在年底找到下一個東家,但那不好找。”

    現在才十月初,離年底還有兩三個月的時間,郁玲又那么優秀,怎么不好找事做?鐘樂媽沒想明白。

    “前兩個月我們項目缺人,頭頭讓我去面試幾個人,其中一位女性,無論寫代碼還是溝通執行能力都很強,我就把她作第一人選報上去了,結果頭頭看都沒看就篩下她了,我問為什么?他說,人事總監說的,當時還不是郁玲啊,慎招28歲以上未婚女性,或是已婚未育女性,經驗再豐富能力再優秀,都不會做崗位的第一人選。”

    鐘樂爸也嘆氣:“像你們這般年紀,大多是獨生子女,現在又有跡象要放開二胎了。公司擔心這些育齡女員工會隨時跑回家去生孩子,休產假半年一年,然后長期怠工停工,還不能辭退。”

    “對啊,我們都想明白的事情了,郁玲怎會不知道?她更有危機感。她的職業空窗期不能太久,這對她有百害而無一利。偏偏我們又決定在這個節骨眼上結婚,除了婚禮外其他不是很必要的事情就先緩緩吧,我也不想占據她過多的精力。一切都等她找到新的工作,適應好了再說。”

    鐘樂媽聽后,原本想說的話就梗在喉嚨里,出不來了。

    晚上郁明和小倩做東,在本地一家挺有名氣的私房菜館里請鐘樂和郁玲吃飯。飯局上也聊到了郁玲的工作問題。郁明說:“姐,要不你和鐘樂哥單干得了。”

    “干什么?”郁玲一頭霧水。

    “創業啊。”郁明說,“現在智能手機這么普遍,到處都是做app的軟件公司。鐘樂哥拉個技術團隊出來,姐你做公司運營,不挺好的。”

    果然還是工作經驗不足,想問題都能想得這么天真,郁玲姑且這么看郁明。那些互聯網創業公司,哪個不是燒錢燒出來的?就她和鐘樂一兩百萬的身家,也敢殺進這紅海闖蕩一番?

    “不是可以融資嗎?不用等項目做出來才能融到資,找天使投資。”小倩搭話了。

    真是讓郁玲刮目相看。上班才三天,竟然就知道什么是天使輪、a輪和b輪。

    也是,現在是全民創業熱潮嘛。她和鐘樂相視一笑,搖了搖頭:“大家都一窩蜂的跑去互聯網創業,死了成千上百的企業,能融到資活下去的也就那么一兩家。我就搞不懂,怎會那么有信心,活得一定是自己,死的一定是別人呢?”

    “不試試怎么知道?”郁明和小倩都說。

    郁玲不由分說的打斷他們:“郁明,你之前還不捧著馬云的語錄看嗎?你覺得你的偶像馬云是什么樣的人?還有那些成功的企業家又是些什么樣的人?我也不敢說大話,但我認為,他們是最清楚自己欲望的那群人,他們是冒險主義者,是投機分子,從不按已有規則出牌。而我和鐘樂是最按部就班的人,我們從來不冒險,怎么去創業?”

    鐘樂點頭,深表認同。好比他這一行,好多人都勸過他,說碼程序也是青春飯,要早做打算早改行,他曾經也急不可耐的想轉去做產品經理,熬了一年多發現那條看似寬敞的大路并不合適他,所以又轉回來了。他還多學了很多的語言,這一行更新的速度太快,若是不多學點,很怕某一天別人敲的代碼自己連看都看不懂。結果發現無論哪類語言,入門容易,精通極難。他又不是天才,當一個花俏的喜鵲碼農,還不如在自己熟悉的語言里深耕細作。無論一種語言多牛逼,多新穎,萬變不離其宗,算法最重要。

    人是不能緊跟潮流的,人總要和潮流有點距離,才能更好的認清自己,塑造自己。

    回深圳的高鐵上,郁玲踏實的睡了一覺。醒來時發現列車已駛入深圳郊外,離北站不遠了。她起身時驚動了鐘樂,他睜眼瞧一眼窗外,笑道:“快到了。”然后換了個姿勢繼續閉目養神。此時整個車廂都被籠罩在睡意里,好安靜。

    郁玲走到窗前,黃澄澄的夕陽下,都是她熟悉的景色。深圳郊外仍保留大片的工業區,遠遠望去,零星的樹木間擺放著低矮的廠房,隔不遠是宿舍,是錯亂無序的城中村。深圳的夏日遠未結束,夕陽西下也散發著讓人避而遠之的光芒。更也許是伴隨著工業區的撤離,這一片也頹敗了,商鋪連著的騎樓里,不見幾個逛街的人影,馬路上的車也實在是少,紅燈來了,一條車道上也不過四五輛車等候。

    臨要進站,列車速度降了下來。這乏味的光景就像彩色默片般一一展開在郁玲眼前。一切都和這傍晚的車廂一樣,安靜又無趣。然而郁玲就是這么一個享受無趣的人。結婚的事盡在她掌握之中,未起一絲波瀾。即便職場不順,她還是那個可以面對任何困難的郁玲。

    而立之年,要點就在這個立上。要開始明白力量是要積聚的,但不是為某件事情某個過程就全部耗盡。生活也好愛情也好,要盡可能的避免折騰,不是怕折騰,而是要保有余力。那些絢爛的落日景色美則美已;激烈踴躍的人生豐富又有趣,可也只不過轉瞬一過,就倉皇落幕,讓人不忍唏噓。

    就像這樣,知道前方等待的是必然的黑夜,那又怎樣,我們可以緩緩而平靜的駛入。

    ☆、第61章

    第六十一章

    國慶節過后的這一個月過得極快。

    馬曉蘭去晨星代管人事部,郁玲的離職申請未有任何阻攔,順利通過。

    曾給她打過電話的獵頭諸多,素質良莠不齊。但做人事工作久了,從電話那端傳來的語速口吻就能判斷他們的大概水平。語速過快顯得急躁,一上來就推銷公司崗位尤為不專業。倒是有一個女獵頭給郁玲留下沉穩溫柔的好印象,她依著人留下的手機號碼撥回去,對方接起來,毫不意外的叫出了她的名字。“郁小姐,好久沒有聯系了。”

    大概有半年了。半年前郁玲未有離開晨星的打算,直言拒絕了這位名叫王荔琳的獵頭。然而她卻并未放棄,保留了她的通訊方式也許還有更多信息,以待時機。

    等待時機,才是專業獵頭最該有的素質。

    郁玲暗自贊嘆,約了她在海藍公寓附近的咖啡廳見面。見面一看,聲如其人,穿白色的西裝套裙,溫柔又干練。兩人握手后在卡位就坐,王荔琳也不多寒暄兩句,就奔主題:“晨星是世方目前全力發展的電商平臺,而你在世方也是工作八年了。我也得到消息,晨星人事部的何總監最近離職了,郁小姐留下來不更有發展空間?怎么也要走?”

    何青被辭職也就是國慶節前的事,這位獵頭聽聞風聲倒是很快,看來和世方不少人有聯系。郁玲也無意隱瞞離職的原因:“既然你知道何總監離職了,應該也知道她離職的原因。我無意去接這么一個燙手的山芋。恰好我男朋友也在晨星就職,離職便順理成章了。”

    “男朋友?在晨星哪個部門?”

    “研發,搞技術的。”

    “是要結婚了?”王荔琳瞥見了郁玲手上的戒指。

    姜美鳳前兩天正好來電話,說翻過老黃歷,也聯系了酒店,將婚禮安排在年底的12月27日。這會王荔琳問起,郁玲仍不隱瞞,點頭:“年底結婚。”

    王荔琳大感意外:“也就兩個月時間了。結婚是人生大事,你可有得忙了。”

    “我和男友是中學同學,打算就在老家辦婚禮。所有事情都交給兩邊的爸媽□□了,到時我們回去參加婚禮即可。若是找到新工作了,也不會耽誤什么事,老家離深圳很近,婚禮在周日舉辦,最多不過請兩天假。”

    “結婚之后馬上就該要孩子了吧。”

    郁玲苦笑,她早有準備,這是她繞不過去的坎:“兩年內不會考慮。”

    王荔琳忖思片刻。她從事專業獵頭服務近十年,早已不是拿本電話簿就漫天打電話的嫩頭青。她勝在專業素養,勝在人脈寬廣。她主動聯系郁玲,即已表明她早就從某個渠道知悉郁玲的個性,更認可郁玲的能力,認為郁玲能為她的客戶,當然還有她自身,帶來獲利。

    主動辭職跳槽,有時能為主人公帶來意想不到的跨越。這其實是個好時機。但此時結婚,又很容易把當事人,尤其是女性,卡在瓶頸處,進退兩難。郁玲身為人事高級經理,恐怕也不需要她過多的提點。她的婚禮辦得如此倉促和置身事外,也是在向她和她背后的客戶表明誠意。

    女人若想要在職場廝殺出一番成績來,總要對自己格外苛刻些才行。王荔琳對郁玲惺惺相惜:“聞名不如見面,郁小姐果然雷厲風行。”

    郁玲問王荔琳可有合適的崗位推薦給她。

    王荔琳笑著說:“我長期服務的客戶里,最大的一家,想必你心里也有數,世方的對頭,信軟。如果郁小姐急著找工作的話,我馬上就可以推薦你去信軟。職位目前不好說,但入職后,慣例是比郁小姐原來的薪水起碼多30%。”

    掛不得會找她,兩家互挖墻角不是一兩天了。世方曾有一位高層帶了近十位的營銷干將投入信軟麾下,重創世方的銷售渠道。黃維元氣得深夜開會,說要改變對離職員工的優待辦法,從今以后,世方的離職員工,只要后來在信軟任過職的,不管職位期限,公司永遠都不再接納他們,亦不會考慮將他們所創立的公司和團隊,作為公司的供應商及伙伴。”

    這次會議形成的備忘錄,正是郁玲所寫。她記得黃維元說這些人都是背信棄義的人,她當時資歷尚淺,深表認同,過了幾年不再這么想了,工作只是工作,不犯法不違背職業道德,愛去哪就去哪。

    但她還是不想去信軟,王荔琳驚訝,以她現在的尷尬狀態,信軟能要她就不錯了。

    郁玲問她:“王經理有沒有做過統計,每一年都有那么多競爭公司的員工跳去信軟,他們后來的職業發展如何?”

    王荔琳更是驚訝,果然是hr的出身,事情看得比一般人透徹。

    郁玲說:“我還真關注了好幾年,那些世方跳去信軟的舊同事,信軟跳來世方的新同事,沒有一個有長遠的發展未來。他們只是公司彼此打壓消磨對方的棋子,從未被當作真正的骨干培養過。進去時都頗歡快,可過幾年全都黯然辭職收場。”

    王荔琳想,她是很久沒有碰到這么有心氣的職場女性了,心中竟燃起躍躍欲試的火焰,她伸出手:“郁小姐,有沒有帶簡歷?”

    這個自然是帶在身邊了,郁玲交給她,薄薄兩頁紙,王荔琳匆匆看完,揚揚手:“我帶它去拜訪幾位客戶,有消息,第一時間給你電話。”

    這一別王荔琳,竟是三周都沒消息。郁玲沉住氣不先給她電話,自己上網看到合適的工作也投了簡歷出去。

    一家新三板的科技公司,主打人工智能,創業五年,人員不足三百,要招一位人事總監,郁玲自覺應付這家公司的工作量,是綽綽有余,但新三板的創新企業潛力不可估量,官網上的機器人也有模有樣,于是便去面試了。

    面試她的是企業老總,人事方面的專業問題一個也問不出,倒是死咬著她的私人問題不放,她說了好幾遍“接下來兩年仍是以工作為重”,他絲毫沒聽進去。

    郁玲放棄和他溝通,環顧四周,怎么看也不像一家科技公司的總裁辦公室該有的樣子,吸引她前來的自動化機器人也不見蹤影,于是她問:“李總,目前公司人工智能進行到那一步,做出什么樣的產品了?”

    李總從辦公桌下抱上來一只白色的機械狗。郁玲饒有興致的等著他介紹這只智能狗的功能。李總說:“這只狗是我們公司的第二代智能狗,它能根據語音識別做出不一樣的動作。”

    郁玲點頭。李總開始說話:“你好,智能汪汪。”

    機械狗里傳來機械化的聲音:“你好。”

    “你能給我唱一支歌嗎?”

    “好的。”等待幾秒,機械狗的兩只眼睛開始閃爍:“一閃一閃亮晶晶,……”

    郁玲看得目瞪口呆,一直等它唱完:“就這些功能嗎?”

    “還會跳舞,還能轉彎,……。”

    郁玲再點頭。“它是目前公司主打的產品?”

    “特別受兒童的歡迎,同類產品中銷售量遙遙領先。”

    直到離開這家公司,郁玲才吐了口氣。一個寵物玩具,就當能人工智能的噱頭,它是怎么坑蒙拐騙上的新三板。

    另外發來面試邀約的是傳統制造行業的龍頭大佬。郁玲本來不太想去,制造業是公認的勞累命掙錢少,況且它的辦公總部在廣州。可她轉念一想,過去試試也沒什么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