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
薛寶釵默默哭泣了好一會兒,才低聲道:「莫說這些了……」 白嫩的長指帶著一點曖昧的意思,輕輕地反手在高允手掌里一勾,少女低低的聲音中帶著說不出的魅惑之意,「妾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夫君不捉緊時間,多疼疼妾身嗎?」 高允低吼一聲,一把抱起了薛寶釵往內室走去。 薛寶釵勾著他的頸子,在他懷里笑著,手里仍捉著那件剛制成的中衣不放。 在中衣的衣角的不起眼處,隱隱閃爍著一對詭異的小紅光點,好似活物的小眼睛一般。 薛寶釵媚眼如絲,透過高允看向另外一人,她要的不是亮允,而是另外一個人,但只有透過高允,她才有可能靠近那人。 只有靠近那人,她才能得到她想要的,權勢,地位,還有這天下。這個世界欠她的,她都要一一憑著自己的雙手再要回來。 xxx我是可愛的分隔線xxx 在甄貴妃所居住的儲秀宮中,甄貴妃拈著那小藥丸,細細觀查著。 她不放心地再次問道:「這東西真沒問題嗎?圣上龍體可不是鬧著玩的。」 「母妃放心。」六皇子低聲道:「兒子讓人試過了,也不過就是精神不濟,睡眠多了點便是。重點是無色無味,常人查不出來?!?/br> 六皇子頓了頓,似是給甄貴妃,也似是給自己加一分安心,說道:「想來太子二哥也不敢背負這弒父之名。」 「哼!」甄貴妃冷哼一聲,「就怕他們把這罪名推給了咱們母子了?!闺m是怨著,但甄貴妃還真不敢不做,且不論她娘家上下數百余口,就在眼前的兒子、孫子便逼得她不得不做啊。 她花了大筆的銀子,又動用了好些人情,方從夏德全那弄到一點口風,這圣上的身子……確實是不行了。事到如今,不能依靠圣上,她就只能自己想法子給孩子們求一條活路了。 甄貴妃放在鼻尖聞了聞,確實是沒什么味道,又用指甲刮了一點,在六皇子的驚叫聲中,將刮出來的粉未含在嘴里。 「母妃怎么能拿自己的身子試藥。」六皇子連忙親自捧了茶盞來給甄貴妃漱口?!改稿焱鲁鰜恚膊恢@物是否傷身……」 甄貴妃搖了搖了頭,細細品著,確實是沒什么味道,若真要論,怕是有些像珍珠粉的口感,這珍珠粉能安神,混在湯藥中倒也不易發現,再細細感受了一下,身子并無明顯不適之處,方才安下心來,就著六皇子的手狠狠地漱了口后道:「這等事如此重要,還是咱們母子倆親自試過,方能放心?!?/br> 「母妃身子金貴,該由兒子來試才是。」六皇子歉然道。明知道母妃事事小心,他早該將這藥給母妃之前便親自試試才是。 看著六皇子擔心的神情,甄貴妃心下一暖,闇然嘆道:「若不是母妃一時鬼迷心竅,讓你摻與了這事,你也不用冒著弒父之罪來做這事了。」 無論是老六還是老九,都不是做皇帝的料,那心計也斷是及不上圣上親自教養的太子爺,但偏生圣上把他們推了出去,還硬是推到了太子爺的對面,說是什么給太子的磨刀石,其實說穿了不過隨著太子年紀漸長,有了自己的勢力了,威脅到了圣上的權勢,所以把幾個皇子推出來一起打壓太子罷了。 圣上這般做,雖是讓壓制住了太子,但可有想到這些『磨刀石』們的下場?得罪了未來天子,將來還有什么活頭?像老四這般被圈禁一生嗎?或是像老大這般拼死一博,結果全家被貶為庶人,連同其母惠貴妃一起被賜死嗎? 圣上未免太過狠心了,莫說惠貴妃好歹也伺候了他幾十年了,這幾十年的情份,說不要就不要了,就算不在乎女人,但無論是老大、老四,還是她所出的老六和老九,可都是他的親骨rou啊。他要是對自個的親骨rou有半分憐惜,她們又豈會落到這進退兩難的地步! 見著六皇子擔憂的眼神,甄貴妃慈愛的摸著六皇子的頭,眼眸極為溫柔,「這事就交給母妃吧?!?/br> 母為子強,她就這么兩個兒子,為了兒子,她還有什么做不到的,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的兩個兒子落到和老四一般的下場,明明是生不如死,還得卑躬屈膝的感激人家沒要了他們一家子的命。老六說的對,那怕太子給的是包著糖衣的毒藥,她們也只能一口吞了下去,就為了那么一絲希望啊。 ☆、斷手危機 (捉蟲) 圣上意圖扶持徒昭的態度是越發明顯了, 先是不斷賞賜東西給徒昭,大流的好東西如流水一般抬進北五所頭所, 接著又在處理政事之事, 從不避諱徒昭,還命其代筆, 這一切的一切榮寵, 以往可是只有皇太孫才獨有。 圣上其他的賞賜徒昭不敢推辭,唯有代筆一事, 堅決不受,圣上說了幾次便也罷了。雖是徒昭有些違背他的心意, 但圣上反而高興, 這表示徒昭還有些腦子, 有腦子的人才走的長,扶持的起來也玩的轉這朝堂,自己沒點本事的人, 他想扶也扶不起來。 對于圣上的扶持,徒昭與史湘云可說真是避之為恐不及, 他們用盡方法,夾緊尾巴做人,平日里除了請安與圣上召見之外, 兩人壓根不敢踏出北五所一步,請安也是匆匆來回,不敢在外多待,簡直似要做上一輩子的宅女、宅男之時, 圣上突然下旨,賜忠郡王六部行走之權,此令一出,朝野震驚。 這六部指的便是吏部、戶部、禮部、兵部、刑部、工部,所謂的六部行走也不過就是允了徒昭可去六部問事,可幫著處理政事,雖非主事者,也不能對朝庭大事下決定,但徒昭畢竟是個皇孫,六部中那個人敢不給他一點面子?而且六部行走可直接面圣,若有疑慮可直接交與圣裁,這份權利可說是不小了。 眾皇孫中,除了皇太孫之外,也只有徒昭得了這一份殊榮。 這旨意一下,北五所頓時擠滿了人。平日里隔個十天半個月才會見一次面的妯娌全到來了,就連和徒昭一向不對付的大皇孫與二皇孫夫婦都來了。說是要給徙昭和史湘云道賀,但嘴里滿是酸話,nongnong的醋意讓史湘云覺得這北五所大概有好幾日不用進醋了,看來這兩位皇孫外表雖然人模人樣的,但真遇上事了,這心性比常人還差些。 這事明眼人一瞧便知道這背后怕是圣上和太子及皇太孫在角力呢。懂事的人大多會遠遠躲了,就算不躲也不會傻到說什么酸話,連這種小計策都看不出來,豈只一個蠢字可以形容;而且為帝者需心胸開闊,這兩位皇孫一點點小事都計較成這般了,若遇上了朝庭大事…… 史湘云暗暗搖頭,怪不得太子雖不喜歡皇太孫,但沒想過要試著把他拉下來,原來他心愛的柳貴嬪所出大兒子與二兒子實在拿不出手,也難怪圣上會揀了這無母族也沒妻族的徒昭,看來是矮子里挑高個了,這樣看來徒昭被拉出來做磨刀石這事是避不過了。 這往來的人實在太多,禮雖然收了不少,但付出的也不少,不過短短半日便把內務府里所發給小夫妻兩人的整整一個月的茶葉與干果的份例全用完了。但北五所里人人帶著笑,里頭的仆婦雖然勞累了大半日,但人人都道自家主子要出頭了,自是人人含笑。 史湘云讓立秋、立冬并兩個兩個嬤嬤將禮物登記入庫,待太醫有空檢查過了后再看是拿來隨禮還是啥的,這些禮物可不好拿來用了,誰知道上面會不會有什么問題。另外也吩咐了小太監一早出宮去買些茶葉、干果回來,這明后日說不定還會有客人,要是他們連個茶點都招待不起了,說不得會讓人笑話呢。 待一切忙完了之后,徒昭和史湘云便迫不及待的上了床,商量著該怎么辦。 史湘云有些捉急地問道:「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讓你躲遠點,不用參與這事啊?」 這太子是怎么了?據聞他在朝堂上也算得上是英明神武啊,怎么生的兒子一個比一個不中用,讓那只千年老色鬼與徒昭被顯了出來。 徒昭垂下眼嘆道:「這次很明顯就是皇祖父要把我給推出去,愿意受也得受,不愿意受也得受?!?/br> 富貴險中求,對他們這些天家皇孫而言何嘗不是如此,做為天家子孫,要不渾渾噩噩度過一生;要不就是被上面者所忌,有志難升;再不便是坐在那位子之上,享盡人間尊榮。 但曾經接觸過權勢的,又那甘心失去,回歸平凡的生活,怪不得六叔和四叔明知不可為,而最后終究還是忍不住跳了下去,這份權利太過吸引人,那怕是他本來打定主意做一輩子閑王的,在接到圣旨賜他六部行走的那一瞬間,都有些心動了。 史湘云不知道徒昭在那一瞬間的心動,如果知道了,怕是會給他一個『男人最痛』好醒醒腦袋。 史湘云怒道:「你一則沒有母親的家族可以扶持,二則沒有像樣的妻子的家族可以幫助。又沒有什么人脈帶著領著,怕是連六部的門都認不清呢,還六部行走呢?!?/br> 突然讓徒昭六部行走,分明就是故意要折騰他嗎。 「這個……」豆大的汗從徒昭額角落下,他雖然不曾六部行走過,但也不至于連門都認不得, 徒昭小小聲解釋,「我知道門在那?!?/br> 「你知道門在那也不夠啊,那你知道六部做啥嗎?六部尚書是誰你知道嗎?」史湘云越說越怒。 啥都不懂還問事呢,這公司里最痛恨的就是空降部隊好嗎?小心降落傘失靈,摔的尸骨不全。 「呃……知道……」徒昭之前被人稱做皇太孫的小跟班可不是白叫的,之前皇太孫便有六部行走之權時便每日帶在他六部之間走動,這六部行走之事,他也是懂的。 史湘云瞇著眼瞪著徒昭,上下打量著,直看的徒昭心里直發毛后,才冷冷問道:「說吧!這事情你計劃多久了?」 徒昭連忙喊冤,「我可沒計劃過。」望著史湘云的目光,他解釋道:「我可真沒計劃過,我也心理明白,有太孫哥哥在,這皇位根本輪不到我?!?/br> 說不動心是假的,但他心里明白,無論是是從立嫡、立長,還是立賢來看,這皇位壓根就論不到他。 史湘云點點頭,「就算你沒這心思,但你一但走到臺前了,只怕大伙也會認為你有這意思,圣上怕是……」史湘云頓了頓,強壓下心頭的厭煩感,如果說圣上還有個十來年的日子好活也就罷了,但偏生以圣上的情況,能多拖個一年半載就不錯了,怎么這最后的日子還要這么不安份呢?還真以為自己可以再活五百年嗎? 「咱們先忍過這數月便是。」徒昭沈吟道。就他所知,皇祖父的身子怕是撐不了那么久,暫且混過這幾個月便是。 史湘云正色道:「然后呢?你以為太子不會也把你推出來與皇太孫打對臺嗎?」 就今日所觀,太子現存的六子中,長子與次子均不成材,三子便是皇太孫,暫且不論,四子便是徒昭,而五子與六子均是個小娃娃不說,而且還是無法繼承王位的雙胞胎,眼下就徒昭還可勉強一用,只怕混過了圣上這次,待太子繼位之后,這事又得再發生一次,況且這次徒昭若是平安渡過,只怕更入了太子的眼了,到時候想脫身也難了。 「就算太子容得你,只怕皇太孫將來也容不得你?!故废嬖凭娴?。 照她看,這千年老色鬼一直自認自己是點娘兒子,擁有王八之氣,振臂一呼,萬千小弟跪舔。他把徒昭視為小弟,若認定徒昭背叛了他,只怕將來越發容不得徒昭,非要了徒昭的小命不可。 徒昭長嘆,他又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兒臣也是臣,不能違背天子之命。 史湘云咬咬牙道:「咱們想辦法避了吧。富貴雖好,但咱們眼下的日子也不差了,我只想咱們平平安安的?!?/br> 明知道贏不了,為什么還要去賭這一把?她可不想像四皇子一樣,這大好的人生,都被浪費在高墻之后了,再則,就算要做寡婦,也得等老子出了宮后再說啊。 看著史湘云隱帶淚痕的眸子,徒昭心下一暖,這才是真正的妻子,普通女子只看到了這皇位背后的榮華富貴,那想到這富貴榮華后的代價與危險。 徒昭親了親史湘云的額頭,還想吻上那兩片他夢想已久的朱唇之時…… 史湘云一把拍開徒昭,小臉氣的通紅,「老子說正經事呢?!?/br> 什么時候還想占她的便宜,不愧是千年老色鬼養出來的小色鬼。 徒昭忍不住嘟起嘴了,都是他老婆了,就算不能圓房,這親親抱抱總是行的吧,平日里嬤嬤防的緊,夜里云meimei又把自己給包的緊緊的,想好好摸摸老婆怎么這么難呢? 雖是埋怨著,但那咸豬手還是不死心的揉揉捏捏……然后有些嫌棄的建議道:「云meimei要多吃點才行,不夠大啊?!?/br> 無數青筋在史湘云額角冒出。 大你媽的頭,老子不需要你提醒我開始長胸的事實! 「我有法子了!」史湘云突然說道,指尖飛快的在徒昭的揉揉按按試手感的右手背上一捏。 「什么?」還沒從手上的手感中回神的徒昭,突覺的右手上一痛…… 「啊──云meimei疼啊。」徒昭連忙縮回了手,控訴委屈的小眼神瞄向史湘云。 但史湘云不但不安慰,反而詭異的一笑,「咱們只要避到圣上那個……」史湘云做了一個下來的姿勢,「就成了吧???」 徒昭微微點頭,若不是圣上硬推他出來,按著父王的性子,繼位后只怕會先培養起大哥和二哥先了,除非大哥二哥培養不出來,才會考慮到他,但到了那時,只怕也是好些年以后之事了。 圣上與太子的最大差別便是:太子還有時間可以耗的,而圣上已經沒有時間了。 史湘云眼眸微瞇,露出一絲可以用邪惡來形容的笑容:「那就讓我把你的手給打斷吧!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先養上個三個月,然后三個月后換另外一只手打斷。這樣加加減減,咱們至少可以躲個半年了吧?!?/br> 媽的,打斷你的咸豬手,看你怎么摸老子! 「……」原本放在云meimei俏臀上的左手也被云meimei拎了出來,看著史湘云在他的左手上揉揉捏捏,手掌不斷在他手臂上比劃著,似乎是在找一個好下手的位置。 豆大的汗頓時從徒昭額角落下。娘子,跟據大晉王朝的法律,打老公是犯法的,求放過!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晚上有事,所以應該會提前到中午左右更哦。 ================================= 多謝 魔王扔了1個火箭炮,么么噠。^3^ 多謝 君非卿扔了1個地雷,么么噠。^3^ 多謝“”,灌溉營養液 5 多謝“業精于勤荒于嬉”,灌溉營養液 30 多謝“秋天”,灌溉營養液 1 多謝“么么噠”,灌溉營養液 1 多謝“其實我有點懵”,灌溉營養液 10 多謝各位小天使,么么噠。 ============================= 入v了,希望小天使們以后能多多支持哦。 (* ̄▽ ̄)/?☆*"`'*.,_,.*'`"*.,_☆ 胖作者灑花賣萌中。 ☆、禮部之秘 (捉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