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
多謝各位小天使,么么噠。 =============================================== 入v了,希望小天使們以后能多多支持哦。 (* ̄▽ ̄)/?☆*"`'*.,_,.*'`"*.,_☆ 胖作者灑花賣萌中。 ☆、出嫁迎親 (捉蟲) 送走了李姨娘之后, 史湘云將那寄木細工的小木盒子看了許久,最后才勉強壓制住自己的好奇心, 沒把它打開來瞧一瞧, 只是讓嬤嬤把這小木盒子收在妝匣之中,好生收藏著。 她不是不想打開來看看她娘究竟隱藏了些什么, 只是眼下并不是取出她娘留給她的東西的時候。十來年都等了, 也不差這一時…… 大婚前日,史王氏領著史秦氏和一些史家女眷到北五所中鋪妝, 也不知是正巧因為北五所目前沒半個皇子在住,還是圣上特意指的, 徒昭竟是被賜住在北五所中的頭所。 一看到徒昭被安排到了頭所, 太子妃便有些不喜, 這北五所中雖然沒有明著安排那位皇子住那里,但從前朝開始便有這長子住頭所的習慣,這北五所雖是皇子之所, 明面上都是一模一樣的格局,但這頭所無論是面積與其修建的規格都比其他四所略略高些。 徒昭非長非嫡, 其母也不過是個家養奴婢,竟然占了此處,實叫太子妃微感不舒服, 再見了史家的鋪妝,她心下越發不安了。 原以為這史湘云不過是個孤女,這史家待她再好也是有限,再加上這賜婚賜的極為匆忙, 這嫁妝能有個五、六萬兩銀子便就算不錯了,沒想到竟然多了足足一倍,粗粗一估至少也有個十萬兩,幾乎要和太孫妃的嫁妝差不多了。 好在這史家還算懂點規矩的,這嫁妝明面上的抬數不過才一百一十六抬的嫁妝,比太孫妃的嫁妝還要少了四抬,不過這么多的嫁妝在皇家中也算頭一份的了,當年的大皇孫妃的嫁妝雖然也不過是一百一十六抬,但內里擺的松散,可不如史家丫頭的了。 或許是因為新娘子還小,這嫁妝中的珍稀布料委實不少,太子妃粗粗一瞧,便瞧見了好些今年才貢上的珍稀布料,這十來匹的南京織造的上用云錦與西洋來的多羅呢也就罷了,雖是個稀罕貨,但也不是買不得的。 只是這里頭還有一匹雀金呢,這雀金呢是江寧織造所進上的布料,用著孔雀毛拈上線織的,這孔雀本就稀少,又不易織成,一年也就這么幾匹罷了,連她都不得了,沒想到這史家竟然藏有一匹,而且還舍得拿來給侄女做嫁妝。 「沒想到這史夫人真是個疼侄女的。」太子妃指著那雀金呢,笑道:「這可真是個好東西,我都不得了,難為史家那里弄來的,還給了侄女兒做嫁妝。」 太子妃雖是好似笑著稱贊這史家是個真疼侄女的,但這話里話外卻另有一絲意思,連太子妃都弄不到的好東西,一個庶出皇孫媳婦的娘家又如何弄來呢。 對此史王氏倒是不懼的,這雀金呢的來源也算清楚,倒不是什么僭越之罪了。 史王氏恭敬回道:「回稟太子妃娘娘,這是這次圣上賞賜的布匹之一。」這雀金呢是進上之物,一般人家是用不得的,但如果是圣上親賜的話,倒是無妨了。 「原來如此。」太子妃淡淡應了一聲,轉身去瞧其他嫁妝不提。她面上平靜,但心下卻如驚濤駭浪一般。 這雀金呢制作不易,一匹雀金呢不知得要用掉多少只孔雀的羽毛,說是勞民傷財也不為過,但這江寧織造所年年都得進上至少二匹,這是為何呢,因為圣上喜歡。 眾多華貴布料中,圣上獨鐘這雀金呢,如今將這雀金呢賜給史湘云,自不可能是看在史湘云之父或兩個叔叔的面子上,只怕是因為愛屋及屋,看中徒昭,所以對其妻也重視了些,由此可見圣上對徒昭是真真喜愛了。 太子妃一咬牙,吩咐了嬤嬤把她嫁妝中的一對烏金釉粉彩花卉梅瓶添了進去,讓小太監們仔細點,大婚之日務必擺放在房間之中。梅瓶瓶口極小,只能插上一枝梅枝賞梅,故名為梅瓶。這梅花素來在冬季盛開,冬日寒冷,一般人不太出門,大多窩在屋里烤火,這雪中寒梅是冬日中唯一的景色,幾乎是人人都會插上一枝梅花賞玩的。 這屋里烤著火,梅瓶上的釉彩被炭火一烘就全出來了,混和著梅香,長期聞著,倒是成了極上乘的避孕藥。 她也不求能阻著人家小夫妻一輩子無子,不過就是這十來年間別生育罷了,一個生不出兒子的皇孫,那有資格跟她的兒子搶皇位呢。 且不論太子妃的陰暗想法,史湘云大婚的前一晚被幾名嬤嬤狠狠的聯手洗刷了一頓。 至到這時候了,史湘云還是一臉懵逼。 老子真的要嫁人了?媽的,這會不會太重口了?她完全沒法子這接受被迫搞基的人生啊。 而且嬤嬤這般洗刷法,真的有種似乎要把她洗干凈吃了的味道,都已經洗了兩遍澡了,嬤嬤還要她洗上第三遍!話說……她才十三歲,應該不能開吃……的吧 「嬤嬤可以不要洗了嗎?」史湘云苦著臉道:「再洗我的皮都快爛了。」 「什么爛不爛的,都要成家了可別再說這孩子話了。」江嬤嬤笑著又往浴池中倒了一瓶子香露,嘆道:「要不是姑娘還小,按例咱們早在半個月前便該給姑娘保養了,不過姑娘眼下還不能圓房,等圓房時再保養也不遲。」 史湘云小臉頓時一垮。不!她完全不想去想圓房這事。不過想到自己年齡還小,還可以再多裝死兩年,史湘云也略略地松了口氣,說不定這兩年內徒昭迷上了晴雯和紅菱丫頭,或是什么貌美的小宮女之類的,便不會對她這個暴力女起興趣也不定。 或許她應該把暴力進行到底,力求讓徒昭一見到她就怕!? 幾位嬤嬤將史湘云洗刷干凈后便把她送上床去睡覺了。史湘云翻來覆去的,怎么也睡不著。怎么沒人拿著春宮圖之類跟她講解啥的,她可好奇這高門大戶的春宮圖會不會比較精致些呢?還有小人偶,據說做的精致的還能動呢。 不過很可惜,雖然史湘云暗期盼了很久,一直到她迷迷糊糊地睡下之時,都不見史王氏羞羞答答的拿著春宮圖跟他講解啥的。想來是因為她年級還小,圓房還早呢。 史湘云有些暗搓搓地想,像這種事一般都是娘家人來教的,按二叔的意思怕是等林meimei一及笄就盡快娶進門來,會不會到時是林meimei來跟她說春宮圖這類的事呢?想到這不食人間煙火的林meimei教授她這夫妻之事…… 史湘云忍不住猥瑣地怪笑著,一瞬間恢復了怪叔叔本性。 徒昭也算得上是受圣上注意的皇孫,再加上夏德全在背后使力,大婚這一日也著實風光,徒昭先去了乾清宮向圣上行禮,然后再去了毓慶宮向太子與太子妃行禮。 太子雖然不見待這個庶子,但畢竟是自己的親骨rou,見他成親終究也是歡喜的,說了幾句勸小夫妻和美之話,又讓人賞賜一番,太子妃冷眼瞧著,太子給徒昭的賞賜比二皇孫還略少了些,便知徒昭在太子心中地位不過平平,當下也略安了心。 徒昭在圣上面前得臉又有何用,等這皇孫開始爭時,終究決定的人己換成太子了,看來還是得從大皇孫與二皇孫處下功夫才是,想到她放在柳貴嬪那兒的人手傳回來的消息,太子妃微微一笑,對徒昭也和藹可親了幾分,賞賜的禮也略略添了一點。 徒昭特意跟皇祖父求了旨親自迎親,得意洋洋地把自己等了十年的小姑娘帶回家。本來像徒昭這般仍住在宮禁之中的皇孫成親等同皇子成親并沒有新郎親自迎親一說,皆由內府大臣率領女官、內監等負責迎親,另有皇家禁軍開路,雖說是聲勢浩大隆重,盡顯皇家威儀氣派,但此等人生大事僅竟不能親自參與,對徒昭而言也不無遺憾,于是特意求了皇祖父讓他親自迎親。 為章顯兄友弟恭之情,其他皇孫也上書求陪同迎親,圣上龍心大悅,不但應了,還又加賜了一對金玉如意給徒昭。再加上皇孫本有的護衛人員,如此一來,明明不過是個太子不見待的庶子婚事,反倒規格之盛大幾乎可以和皇太孫比美了。 對每個父親而言,想要娶走自家女兒的男人都是壞人;對每個兄弟而言,想要娶走自家姐妹的男人都不是好人。 史秉靖兄弟怎么看都覺得徒昭這人著實討厭的緊,狠不得對那張得意到近似囂張的臉上揍個幾拳,不過礙于人家是皇子,不好武斗只好來文的了,考的東西是一項比一項難,偏生史家內部出了一個叛徒。他們的好三叔:史鼎早早把史秉靖兄弟兩商量好的東西給了徒昭。 都得了考題,這過五關斬六將自然不成問題。徒昭就這樣順順利利的過了這一關,還迎來小rou團子一號佩服的小眼睛一對。 對此,那怕日后一把年紀的徒昭還是頗佩服自己當年的先見之明的,早早交好了史鼎,不但學會了破解史湘云的絕子絕孫腳的妙法,此后再也不用擔心那日被娘子一腳癈了之事,還走了史鼎的路子弄到當年迎親時的考題,在史湘云面前保住了面子。 不過每次當他談到這事時,史湘云總是一個茫然。深險在菊花之危的史湘云早忘了大婚當日的一切細節不說,連他大發英姿,文斗二位舅兄的情況都壓根沒去瞧過,讓徒昭好生后悔為什么那日不帶幾個皇家畫師把那日的情景都一一畫上,留待日后回憶呢。 對此,史湘云可真不是故意的,要知道她那天真的是有夠茫的,腦袋全成了漿糊了。 雖說是七早八早被嬤嬤們趕去睡了,但史湘云怎么睡都睡不著,雖然知道圓房還早,這菊花之危沒那么快到眼前,但她是真緊張啊,那怕從出生第一天起就知道自己是個女的,早晚得乖乖嫁人,跟男人滾床單,甚至于恐怕連孩子都得生云云。 但事到臨頭她還是難以接受的,這可不是閉眼咬牙忍耐一下就能過的啊,這可不是一下,而是很多下啊,漫漫的搞基人生,她該怎么辦啊? 直到嬤嬤在天還沒亮時把她拉起床時,這『臣妾做不到!』這五字如無窮回圈般不斷地在她腦子里打轉。 江、袁兩位嬤嬤又和宮里派來的嬤嬤們聯手把史湘云再洗刷了一次,本以為會聽到云小姐的抗議聲的,沒想到史湘云竟然安安靜靜地躺平任蹂//躪,乖的讓江嬤嬤都懷疑史湘云是不是沒睡好頭暈的厲害了?再瞧瞧史湘云的一臉傻樣,江嬤嬤深覺得自己真相了。 新娘子梳妝打扮好之后便是乖乖在房間中等著了。史湘云出嫁,不少閨中的小姐妹都來相陪了,唯一可惜的是和史湘云最要好的林黛玉礙于孝期未過,不好相陪,只能錯過最好的meimei的婚禮,對此,史湘云與林黛玉兩人都有些遺憾了。 賈家和史家仍是老親,賈家三春自然是全數到齊了,除賈家三春之外還有一些在外面詩會時認識的一些姐妹,能去參加閨閣女子詩會的大多是嫡出女,再不就是養在嫡母膝下的記名嫡女。 這嫡庶之間可是天生的死敵,面對庶出的賈迎春和賈探春,那些小姐妹們難免不給好臉色,然后同情起同為嫡出的賈惜春了,那有人家把嫡出的和庶出的待遇拉到一樣的地步,著實嫡庶不分。 若是以往,史湘云少不得幫忙緩頰一番,但眼下她自己腦袋都快亂成漿糊了,那顧得到賈迎春和賈探春兩人,迎春素來安份和順,倒不覺如何,只是自己默默避開便是,但賈探春因賈府捧二房,踩大房,加上眼下當家的仍是王夫人之故,從沒把自己看輕過,冷不防受了這般嘲弄,那能忍得下氣,但雙拳難敵四手,便眾多閨秀擠兌的不得不避到一旁。 探春正暗自神傷之時,正巧見著了徒昭文斗史秉靖,詩慚史秉靕的英姿,一連三首催妝詩,端是文采過人,探春一時間不由得癡了。 且不論探春之事,一團漿糊的史湘云只知呆呆隨著嬤嬤命令行事,一會兒磕頭,一會兒掬躬,好在她面前蓋了紅蓋頭,沒讓人瞧見她的傻樣,不然懷疑說不得有人懷疑七皇孫娶了個傻姑娘了。 等史湘云終于回神之時才發現……等等!老子啥時上了床了? ☆、大婚之禮 史湘云暗暗慶幸, 好在這婚禮途中她一直是蓋著紅蓋頭,把臉給遮的嚴嚴實實的, 不然全宮里的人怕是都會看到她的傻樣了。 雖是皇子皇孫的大婚之禮, 不會像一般人家有什么鬧洞房一事,但在房中除了嬤嬤丫環之外, 還有不少男方家的親戚, 說是陪新娘的,倒像是打量評估新娘子比較多些, 詭異的是除了幾名皇孫妃和幾位還未出嫁的太子女兒之外,甚至連王嬪侍也來了。 旁的皇孫妃也就罷了, 一看到王嬪侍, 江嬤嬤便忍不住微微皺眉, 按例這新娘婚房之中那好讓個侍妾踏足呢,只是皇孫側室也是上得了玉碟之人,和一般人家的侍妾不同, 況且王嬪侍又生育了皇太孫的第一女,雖說那孩子眼下是太孫妃撫養著, 但畢竟沒改玉碟,若是皇太孫順利即位,將來一個妃位是免不了的, 也就罷了。 史湘云隔著紅蓋頭,雖隱隱約約見著了不少人,也隔著紅蓋頭向她們一一點頭示意,但著實看不清她們的樣子, 看來只有明日見禮時才能好好認認人了,見那來的女子個個身材曲線玲瓏,窈窕有致,想來這容貌也絕計不會差的,心下不禁暗暗點頭,這天家子孫便是有這點好處,這世上最好的女人都盡著他們挑了。 當然,她自個的容貌也不差,等她長大后,絕對是拉高眾皇孫妃平均顏值的份。 史湘云畢竟年級還小,身量不足,坐在婚床之上,這腳尖才勉強碰觸到地面,史湘云只覺得有些不舒服,微微地調整了姿勢,盡力擺出一個端莊自然的樣子。 「哎呀!」王嬪侍見狀笑道:「咱們的小新娘子等不及了嗎,還不快讓人喚七弟弟進來。」 這話雖是調笑語,但這話里的意思卻叫人有些尷尬了,好似這新娘子是有多等不及一般,江嬤嬤當下臉色一沉,本想出聲勸上一勸的,但礙著王嬪侍的身份也就罷了。 王嬪侍這話雖然過于曖昧,但瞧見云姑娘才十三歲,壓根不能圓房,斷不會有人往這方面想去。 太孫妃聞言不禁眉頭微皺,雖然沒限著這側妃不能跟著進新房,但側室畢竟是側室,放在普通人家也不過是上不得抬面的妾室,那有代替正室跟其他妯娌往來呢,懂事的側室都知所進退,在外面伺候著,唯獨這王嬪侍以史王兩家同為四大家族,算是老親為由,硬是跟著進來不說,還敢打趣起新婦了,真真是不知自己身份了。 「王嬪侍真是酒喝多了。」太孫妃雖然仍是面帶微笑,但那眸里的冷意,只要是個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得出來,「這七弟弟也是你可以喚的?」 就算上了玉碟,也不過是個妾,那配喊什么七弟弟,就算喚個七爺也算是抬舉她了。 「嬪妾……」王熙鳳咬牙不語,只是有些惱怒的別過頭,她的稱呼是有些不當,但她可是上了玉碟的太孫嬪侍,說是個小嫂子也不為過,這稱呼略略放肆了些又何妨,宮里上下不都是這樣的,也就這太孫妃特愛挑毛病。 王熙鳳略略不屑的扁扁嘴,也就這種不受寵的女人,得不到丈夫的寵愛了,越發對這種小事情較真。 太孫妃見王嬪侍一副不知悔改的樣子,心下也不由得一怒,高聲道:「來人,快扶王嬪侍到回去,好生休息休息。」 「我沒……」王熙鳳還想抗議呢,但見著太孫妃冷凝的眼神,當下微微一縮。太孫妃無寵無子,但多年來一直壓在她頭上,可見其手段厲害,況且太孫妃仗著名份大義,連續吃過幾次虧,連自個的巧姐兒都被太孫妃搶走了之后,王熙鳳還真不敢和她杠上。 她只能微微福身道:「jiejie說的是,嬪妾也出去醒醒酒了。」王熙鳳雖然是規規矩矩的行禮,但眸底隱約可見一抹瘋狂之色,哼!一個生不出兒子的太孫妃算什么,且忍你一時,將來便有得你好受的,她可是王家大姑娘,叔叔王子騰可是有實的,又手握重兵,可不是像薛寶釵那般不過是個商戶女罷了。 且不論王熙鳳與太孫妃之間的眉眼官司,大皇孫、二皇孫與太子可是敵人,那有不落井下石之理,兩位皇孫妃當下便你一句、我一句的嘲笑著太孫妃對妾室管教不利。 太孫妃也沒有生氣,只是溫溫柔柔的一字一句堵回去,每一句話都說到點子上,堵的大皇孫妃和二皇孫妃啞口無言,一番唇槍舌劍聽的史湘云暗暗佩服,怪不得人家是太孫妃,而另外兩個只是普通的皇孫妃,這份氣度就著實不一樣了,也還好像太孫妃這般水平的人不多,要再多幾個……那怕她腦袋攪成汁了都不夠人家玩的。 湘云最是不耐煩女人之間的口角官司,耐何這幾人不是太孫妃便是皇孫妃,她一個新嫁娘也只好忍了,好在她做為新娘子,也不用開口說些什么,只要默默地坐在婚床上當擺飾就好了。 雖是婚宴,但畢竟徒昭年級還小,又有著給圣上沖喜的意味,幾位皇孫也不好狠灌徒昭,只是五皇孫忍不住略說了幾句酸話罷了。 五皇孫乃是六皇子所出之庶長子,六皇妃雖也生有嫡子,但五皇孫的生母出自四王八公中的牛家,家世不遜于六皇子妃,而且還是上得了玉碟的側妃。五皇孫又是六皇子的頭一個兒子,自小也是被捧在手心里長大的。 其父六皇子又是奪嫡的熱門人選之一,加上祖母甄氏貴為貴妃,五皇孫這一輩子還真甚少有讓過什么東西給其他人的,沒想到這人生四大喜當中的大婚一事卻因為生肖相沖,加上給皇祖父沖喜之故,反倒是讓小他好幾歲的小七占了先了。 想到因生肖之故,不得不壓后一年的婚事,五皇孫便有些郁悶,再見到徒昭這番得意洋洋之色,當下便有些惱了,狠狠地灌了徒昭好幾杯酒之后才肯放人。 徒昭雖然醉的厲害,但還曉得要揭蓋頭喝交杯酒的才算完了事,待揭了蓋頭,眾人看著史湘云這張粉嫩可愛的小臉蛋兒也不禁暗暗點了頭,這圣上果真沒虧待自家孫子,這史家大姑娘雖然年級還小,但可看得出是個美人胚子,這容貌長開后就算放到宮里也是極上乘的。 徒昭可真是醉的厲害了,見著史湘云,嘻嘻哈哈的傻笑了好一陣子,嘴里喃喃地說著什么,「不可以翻白眼……白眼很嚇人……」 其他人聽不懂,但多少知道這徒昭幼時乃是小透明皇孫,還道是徒昭說著幼時被人白眼之事,心下同情,也不好多說,大伙說笑了幾句便就散了。 一見沒了旁人,徒昭也就放肆多了,他大著膽子直接拉起史湘云的手,一直癡癡的傻笑著,「云meimei,我終于娶到你了。嘿嘿……」 史湘云則是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如果可以,她寧可選擇狗帶啊。 雖說和徒昭這歡喜之色相比,這云姑娘活像是死了那個啥啥似的詭異神色,見著徒昭似乎是真喜歡云姑娘,兩個嬤嬤倒是均都松了口氣,云姑娘畢竟年級還小,不能承歡,娘家又沒什么人,這段時間要是讓其他女人占了昭殿下的心,先生下庶長子就麻煩了,只是…… 兩個嬤嬤看著徒昭那幾乎可以用猥瑣兩字來形容的表情,暗暗黑線,這徒昭殿下是不是太過歡喜了點? 這徒昭還拉著史湘云的小手想說些什么,突然聽見史湘云肚子里一陣咕嚕咕嚕的叫聲,這才想起這新娘子怕是還沒吃飯呢,連忙喚了人送了飯菜過來。 自家侄孫成親,夏德全可是極極上心的,這北五所里的大小太監、宮女均被細細叮囑過了,徒昭才一發話,馬上便有人送上好的御田胭脂米熬煮的燕窩粥,并著風腌果子貍,野雞瓜齏,油鹽炒枸杞芽等小菜。 史湘云一直到了這時才能好好的吃上一頓,雖是餓的很,但一想到接下來發生的事便著實無食欲,只是勉強喝了碗燕窩粥,用了點油鹽炒枸杞芽便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