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
進了樓廳后,顏色的腳步慢了下來。空蕩蕩的大廳里有自己的腳步聲,她有點害怕。 好在后面的人很快追了上來,兩人一起搭電梯上樓。 顏色有點奇怪,進電梯后忍不住問:“為什么從來沒有狗仔追到這里來?” 霍正希一夜爆紅,按理說蹲他的人應該很多。顏色這幾天仔細想了想,覺得不可思議。 到目前為止,與他有關的新聞,除了那天在車里吃飯的照片外,竟然沒有一點與節目無關的東西。 這應該是故意為之。 既然他有本事不讓狗仔追,為什么又會有照片流出去? “那天是個意外。主流媒體一般不會亂來,但有些野路子不好說。你要不喜歡,過兩天我可以找人發個通稿……” “不用了,我已經準備開記者會了。” 霍正希攏眉:“想好了?” “嗯,總要說清楚的。照片的事情就算了,主要是馮璐那事兒。我也不能讓你替我背黑鍋。” 霍正希再好,也有人看他不順眼。借這次的事情趁機掐他潑臟水的人不在少數。 有紅眼病,也有各家雇的水軍。 霍正希沒多說什么,電梯到了后直接把顏色拐回了自己家。 “有吃的,是你喜歡的。” 深更半夜進這男人的家,顏色覺得自己真是栽他手里了。 進屋后一瞧,她真有點舍不得走了。 霍正希家的餐廳里擺了一桌子火鍋料,中間一個電磁爐,上面架一口大鍋。 “這么晚吃火鍋?” “不想吃?” 怎么會不想,顏色一看到那些東西就走不動道兒。管他是不是單身男性的家,坐下來就開爐子。 火鍋底料偏辣,顏色吃得嘴唇發麻,問霍正希要水。霍正希進廚房拿了幾罐啤酒出來,遞給了顏色。 酒精,正合了顏色的意。她現在這么郁悶,只想一醉了之。 那罐酒一開,后來的事情就有些不可控制。顏色那晚最后的記憶,就停留在了不停冒泡的火鍋上。 那些rou片丸子竹笙,除此之外,還有霍正希那張漂亮的臉。 他有在她耳邊呢喃,但顏色已經聽不清了。過去和現實重疊,將她緊緊包裹。 很快,她便睡了過去。 幾天沒睡好的顏色,這一晚終于睡得很安穩。 第二天早上,她被外面說話的聲音吵醒。恍惚間,她聽到男人女人的聲音。既熟悉又陌生,宿醉的大腦不清醒,讓她分辨不出說話的人是誰。 顏色躺在柔軟的床上,捧著自己的腦袋出神。 這床真舒服,她一點兒也不想起來。恨不得兩眼一閉,繼續睡過去。 但那聲音一直在耳邊繞,顏色用力聽了兩下,聽出其中一個是沈婷。 另一個,似乎是……霍正希。 被嚇到的顏色從床上爬起來,想要去衛生間洗漱。路過落地鏡的時候,她看到了鏡中的自己,和身后整個房間的布置。 這明顯不是她的房間。 她上身還穿著昨晚的衣服,外套被脫了,就扔在旁邊的沙發上。她里面是襯衣,下面卻不是自己那條牛仔褲,而是一條明顯過于寬大的睡褲。 她一定錯過了什么。 顏色走到門邊,貼近了想偷聽外面的人說話。但聲音很快就沒了。再然后,房門被人從外面突然打開,門板打到顏色臉上,撞疼了她的鼻子。 “你站這兒干嘛?” 顏色看著一身居家裝的霍正希,有點回不過神。 “醒了,頭疼嗎?” “有點兒。我昨晚是不是喝酒了?” “一罐啤酒,就成這樣了。你這酒量怎么在這個圈子里混。” “我憑實力,不憑酒量。” 顏色漸漸回過神來,扯扯身上的睡褲:“這是你的吧。” 霍正希點頭。 “干嘛讓我住你家。” “不然呢,你醉得亂七八糟,還一個勁兒地說話,我要把你送回家去,沈婷該嚇死。” “我一晚上沒回去,她急死了吧。” “嗯,早上一直打你手機,我就接了。她剛才過來看你,見你沒醒又走了。” 顏色抓抓一頭亂發,有點理不清頭緒。 酒精讓她變得遲鈍。 洗手間里有準備的牙刷和毛巾,都是新的。顏色也不客氣,拿起來就用。收拾干凈后走出來,重新換上自己的衣服。 心里有點小尷尬,面上還裝得若無奇事。 她跟霍正希打了招呼就要走,被對方叫住。 “你真要開記者會?” “是,你不會想要勸我吧?沒用,陸續都管不了我。” “沒,你想開就開吧。不過這事兒我來安排,該怎么開什么時間開,由我說了算。” 顏色站在玄關處找鞋,聽到這話挑了挑眉:“憑什么非得聽你的?” 霍正希揚了揚手里的咖啡,笑了:“就憑你昨晚在我這兒過了一夜。”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yaya妹子扔的地雷,么么。 別看我們希哥威脅起人來嘴很硬,其實一點兒壞事也不會做。 霍正希:你又知道? 作者:那當然。你昨晚跟她沒睡一張床吧。 霍正希:她那褲子還是我給換的呢。 作者:那你是不是看了什么不該看的? 霍正希:顏色身上沒有什么地方,是我不能看的。 ☆、第35章 吃虧 顏色頭一回發現, 霍正希也會耍無賴。 “我們昨晚沒發生什么吧。” 語氣略心虛。 “你說呢。” “到底有沒有。” 顏色有點慌, 到處找自己的包。霍正希過去拉住她胳膊:“你干什么?” “買藥啊。” 她可不想懷孕, 現在這關系就夠亂了, 要是再有個孩子, 她還要不要活了。 “懷孕對你來說是件很恐怖的事情?” “你說呢大哥。我現在什么情況, 怎么能有孩子。我說你也是的, 我喝醉了你就能亂來嗎?你好歹用點措施啊。” 她剛剛其實有檢查過,房里和廁所里的垃圾桶都很干凈, 沒有tt的痕跡。 霍正希樂了,一把將顏色扯進懷里:“這樣不是更好。你要不聽話, 我就跟人說你昨晚欺負我。” “吃虧的是我好不好。” “別人可不這么認為。” 顏色想了想, 沮喪地發現他說得是對的。在那些腦殘粉心里, 霍正希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白月光。她大晚上跑人家家里, 肯定意圖不軌, 孰對孰錯一眼就知。 粉絲是沒有邏輯可言的。 顏色只能投降:“好,就聽你的, 但這事兒一定得澄清, 就這幾天。” “好。” 被放開禁錮的顏色一屁股坐沙發里,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xue。 “霍正希,昨晚到底怎么了?” “你喝醉了。” “然后呢?睡褲你給換的吧。” “是。” “那你怎么不索性把衣服也給我換上。” 她的身體他早就看過。不僅看過, 還撫過每一寸肌膚。在霍正希面前,顏色沒什么不好意思的。 反倒是霍正希,不自然地把頭撇向一邊,輕咳兩聲以掩飾內心的尷尬。 “衣服太大, 你穿不了。” 這只是借口,真實的原因是他給顏色換完褲子后,發現身體有了反應。如果繼續脫她上衣的話,他不保證自己會不會做出禽獸不如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