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這話聽上去有點道理,眾人也沒懷疑。 一直到鍋和料都端上來,大家放下矜持邊吃邊聊,吳宇洲才突然來了句:“我發(fā)現(xiàn),霍導也一直吃清湯的。霍導你又不唱歌。” “我不吃辣。” 霍正希很自然地說出這話。 其他人都看向他。 鄧軒最敏感,目光在顏色和霍正希身上來回地掃。顏色只顧低頭吃東西,不敢跟任何人對視。 她怕被看穿心事。 偏偏馮璐偶爾聰明了一回:“顏色明明有吃辣鍋。所以你這清湯是給霍導點的嗎?” “沒有,我是自己想吃。” “那你怎么……” “看到你們吃辣的,我饞了沒忍住。” 吳宇洲哦了一聲,似乎被說服了。馮璐則撇撇嘴,很是不屑的樣子。只有鄧軒若有所思,眉頭微蹙。 飯局繼續(xù)。 快吃完的時候,顏色接到鄭輝煌打來的電話。 他在電話里頭求救:“顏色你快過來,我又碰上那個女魔頭了。這女人太麻煩,搞不定啊。” “你碰到誰了,余心嗎?” 霍正希和她中間隔了個吳宇洲,偏過頭問:“怎么了?” “不知道,余心好像跟鄭輝煌又鬧上了,有點嚴重吧。” “去看看。” 霍正希擦了擦手,站起身來,去拿自己的外套。又對桌上其他人道:“我去買單,你們要是不夠繼續(xù),回頭找我報銷。” 說完邊穿衣邊催顏色:“走吧。” 兩人就這么一起出去了。 包廂里的三人一時都沒說話。半天后最遲鈍的吳宇洲下意識來了一句:“他們兩個,有點不對啊。” 第29章 緋聞 顏色按鄭輝煌的電話指示,在一家酒吧里找到了他和余心。 兩人在一間包廂, 除此之外還有一男一女。 女人顯然喝醉了, 又哭又鬧, 撲在余心懷里。后者偶爾哄她幾句, 目光一直盯著鄭輝煌。 男的是這家酒吧的經(jīng)理,看起來像在調解矛盾。鄭輝煌主要是跟他說:“你們店不能這樣吧, 我是顧客, 我付了錢還不能走嗎?” 經(jīng)理也很為難, 吱吱唔唔地解釋:“不是我不讓您走啊, 是你朋友……” “誰是她朋友, 整個一瘋……” 顏色趕緊上去掐了他一把。鄭輝煌吃痛,把剩下的話咽了下去。 想想余心的身手, 他還是閉嘴吧。這女人打架太厲害, 他這張漂亮的臉哦, 可不能被毀了。 霍正希走過去問余心:“怎么回事兒?” “沒事兒, 你怎么也來了?” “我跟顏色吃飯, 聽說你這里有點麻煩。” “你們約會就不用管我,小事我能搞定。他占了人姑娘便宜, 不能一走了之。” “你放……哎喲顏色,你別老掐我, 都青了。” “你說話注意點, 態(tài)度好一點。” “我哪里態(tài)度不好,是她胡攪蠻纏。這個女人我根本不認識她,非要纏著我。這個姓余的就拉著我不放了, 你說哪有這種事情。” 霍正希開口安撫了鄭輝煌幾句,又和余心聊了聊,大致將事情的經(jīng)過給弄明白了。 原來鄭輝煌在外面吧臺喝酒,余心是工作原因來的這里。到的時候撞見姓鄭的在跟人家姑娘拉扯。鄭輝煌要走,姑娘不讓走,余心就把他們都“請”到了包廂里。 顏色聽得心里直打鼓。恐怕不是“請”這么簡單吧。 她看了眼鄭輝煌的臉,還好,沒有破相。 “我真的不認識她。我就一個人喝酒,她自己湊上來的,說要讓我請她喝一杯。我就請了,然后就甩不掉了。” “你自己也有問題,沒事你請人姑娘喝什么酒?” “我、我……我錢多花不掉不行嗎?我做好人好事不行嗎?” 顏色被他氣笑了。 “我是看她心情不大好,不想讓她更難過。她看起來一副失戀的樣子,一杯酒請了就請了,誰知道……” 霍正希就看余心懷里那姑娘,二十出頭的年紀,濃妝艷抹,模樣還可以。 “我問你,你認識這個男人嗎?” “他是我男人。” 顏色趕緊拉住要暴走的鄭輝煌,余心則是一臉“你們看,我沒說錯”的表情。 “那他叫什么名字?” “小鄭。” 這下連顏色都不想幫鄭輝煌了。 霍正希示意大家都冷靜。 “小鄭啊,你能告訴我你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嗎?” “他、他搞大了我的肚子,不想負責還要跟我分手。我不要分手,不要分手。” 姑娘突然情緒失控,一屁股坐沙發(fā)里嚎起來。 鄭輝煌面如死灰,顏色小聲問他:“你行動這么迅速?” 這才回國幾天啊。 “我沒有,我根本沒碰過她。” 霍正希坐到姑娘身邊:“你這個情況確實比較麻煩。孩子多大了?” “不知道。” “有沒有驗孕報告。你也知道有些男人不是東西,你隨口一說他當你胡扯。” “我上過醫(yī)院了,我包里有醫(yī)院的報告。” 霍正希讓余心去翻姑娘的包,很快就找出幾張市一院出具的報告單。有驗血單,也有b超單。b超單上清楚寫明,姑娘肚子里的孩子目前八周零二天。 霍正希又問鄭輝煌:“你護照呢?” “沒帶。” 誰出門喝酒帶那個啊。 “那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就上個月,二月中旬。” “現(xiàn)在三月中旬,這么說起來,你回來大概四周左右。” “差不多吧。” 霍正希把報告又遞給余心:“應該不是他,時間對不上。” “怎么對不上?” “她排卵的時候,他人還不在國內。除非他們是在國外認識的。看起來不像。” 顏色心里暗嘆,天才就是天才,連女人排卵期這種事情都能搞得清清楚楚。 余心還有點糾結:“哪里不像?” “她剛剛哭的時候有說,上個月月初跟男朋友去九寨溝玩,孩子應該是那時候有的。” “就不許這姓鄭的上個月月初回來過?他說你就信?” “確實不能全信。所以你要不要跟他回他家,看一看他的護照。護照上會有出入境記錄,這個沒辦法做假。” 兩人忙著分析,沒顧得上那姑娘。她一個人拉開包拿出手機,開始給人打電話。電話接通了,她就邊哭邊罵,一口一個“賤人”“不得好死”。 很快電話被掛斷,姑娘又開始哭。 情況已經(jīng)很明顯,鄭輝煌確實不是始作俑者,只是他不走運,跟姑娘的男朋友姓了同一個姓。 一場烏龍鬧了大半個晚上,最后還是霍正希打電話,叫來了姑娘的室友,把人給接走了。 經(jīng)理見事情解決,千恩萬謝也走了,包廂里就剩下顏色他們四個。 鄭輝煌還在生氣。 余心大大方方走過去,朝他鞠了一躬,嚇得鄭輝煌連忙往后躲。 “你要干嘛?” “對不起,剛剛是我誤會你。耽誤了你的時間,你今天晚上的消費我來付。” 什么意思?鄭輝煌瞪大眼睛。這是在羞辱他嗎?他鄭大少爺什么時候來酒吧喝酒,還要女人付錢啊。 顏色捂著嘴不停地笑。剛剛余心那樣子太好玩了,感覺跟向遺體告別似的。 霍正希也笑,沖余心道:“那你送他回去吧。你沒喝酒吧,開車了嗎?” “開了,我喝的果汁。” 鄭輝煌不要她送,纏著顏色:“我要你送我。” “我沒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