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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郁秀才在線閱讀 - 第50節(jié)

第50節(jié)

    人都是如此,周圍若是出了個稀奇,個個都盯著聞著,等稀奇一過,這日子還不是該咋過就咋過。

    “我明白了”謝榮掀開被角躺在了里側(cè),側(cè)頭看他“屠娘子和幾位常光顧生意的嬸子們前些日子送了些禮過來,說是祝賀你考中秀才,祖母讓我收著又記下了,說以后回禮還回去”

    “家里的事你和祖母做主就好”郁桂舟也上了床,突然他朝小姑娘笑得皎潔“怎么,是舍不得我要走了?”

    謝榮被說中了心事,臉頰一紅,眼珠滴溜溜轉(zhuǎn),就是不敢看他。

    郁桂舟嘆了一聲,把人擁在懷里,在她耳邊保證“你放心,我很快就會回來的,你在家要好好的,有本就找祖母,她會站你這邊的,平日里也不要太累了,如今有jiejie們幫忙,蜂箱的事兒又有爹幫著打理,若是得了空,便去找琴jiejie聊聊”

    “我不去”謝榮雙手抵在他胸口,搖了搖頭。

    在她相公沒中秀才前,她偶爾去琴jiejie家,大明哥他娘都非常嫌棄,時(shí)常挑幾句話刺她,等相公中了秀才后,明嬸的態(tài)度就變了,每每她還沒到,遠(yuǎn)遠(yuǎn)就過來拉著她去大明哥家,說甚琴jiejie老是惦記著找她聊聊,這前后態(tài)度差別,讓謝榮非常不喜明嬸。

    好在琴jiejie也知道這事兒,說讓她以后別去那邊,等她得了空自會來找她。

    “這樣啊”郁桂舟大掌拍了拍她的背,笑道“那就讓琴jiejie過來陪陪你吧,對了,澤哥兒最近如何了?”

    謝榮幽幽的看了他一眼“忙得很”

    祖母都提過好幾日說想見見謝澤,無奈方家好似開竅了一般,師傅們個個都圍著他要傳授技藝,要教他如何打家具,聽聞前些日子還帶著他去山里挑了木料,儼然是方家關(guān)門弟子的待遇。

    郁桂舟不好意思的摸摸鼻頭,謝榮那一眼他懂,得,這又是因?yàn)樗脑虬伞6郊抑云疵虒?dǎo)謝澤,恐怕是怕他成了秀才公后會對付方家吧?

    “這樣,明日我陪你回一趟謝家”

    謝榮一下坐直了身子,“謝家,明日……明日不是要前往府城嗎?”

    “別亂想,別亂想”郁桂舟把人拉回懷里“去府城延后一日也沒甚大不了的,反正離府學(xué)開授還有些日子,我們不是去你爹那兒,是去看看你祖父祖母”他扶著小姑娘的肩膀,跟人對視“你不是說在整個謝家長輩里,只有你啊奶是真心實(shí)意對你們姐弟嗎?”

    謝榮點(diǎn)頭,眼眶一下就紅了。

    因?yàn)橛艏腋x家的關(guān)系水火不容的,謝榮已經(jīng)多年沒跟啊奶一起說過幾句私房話了,還是當(dāng)年她來郁家做童養(yǎng)媳前,啊奶把她帶進(jìn)房,對小小的她說了一些對當(dāng)時(shí)的她來說根本無法理解的話,但有些話她還是聽懂了的,啊奶告訴她凡事莫出頭,要忍。

    第二日,郁桂舟在早飯時(shí)給龐氏提了下要帶謝榮回去看看謝婆子和謝老頭的事兒,龐氏道“是該去看看,免得外頭有人說你考上秀才后連親戚都不認(rèn)了,去吧,多挑點(diǎn)禮過去看看”

    比郁桂舟是純粹的想帶謝榮去看她對她唯一真心的長輩,龐氏則想得更長遠(yuǎn)一些。昨日萬氏夫妻過來的事兒雖說被她揭了過去,但日子久了總會有那眼紅的說他們郁家發(fā)家后連個姓謝的親戚都不認(rèn),今兒舟哥兒小兩口主動去看了謝老頭老兩口,這不認(rèn)謝家親戚的名頭以后是按不到他們頭上的,那謝老頭家兩房,雖然各過各的,但明面兒上沒分家,既然沒分家,把禮直接提給謝老頭夫妻,過后的,誰管他們怎么鬧呢,外頭的人只會以為舟哥兒兩口子給謝家送了禮、上了門的。

    相比謝強(qiáng)夫妻那樣舔著臉上門的,還是自己主動挑一個比較好。

    龐氏把這些關(guān)節(jié)想通了,待早飯后,就催著兩人出門了,郁桂舟倒也如她的愿,提著六盒禮在村里晃了一圈,特意挑了人多的路,一路上跟人重復(fù)著去謝家直到進(jìn)了謝家的大門。

    謝老頭和謝婆子對他們的到來十分驚訝,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況且郁桂舟如今的身份還是個秀才公,謝老頭心里受用得很,跟郁桂舟兩人在堂屋你來我往說了許久的話兒,謝榮也跟著謝婆子進(jìn)了屋,晌午還留在謝家吃了頓便飯才走了。

    待謝強(qiáng)陪著萬氏回了趟娘家回來,見到的就是郁桂舟兩個留下的幾盒禮,那幾盒禮還被人打開過,大房的兩孩子整埋頭苦吃,謝成和謝瑤見著就不依了,鬧著要吃。

    萬氏心里真是又窩火又氣惱,她原打算在外頭說道說道,郁家人得了勢就不認(rèn)親的壞話兒,今兒回娘家就是想讓娘家的人幫著在外頭說嘴說嘴,都說重口一詞,三人成虎,這傳著傳著也就成真的了,沒成想,郁家人把這條路也給抵死了。

    他們上門,人家也好茶好水的招待了,如今又親自送了禮過來,這樣樣都全了,禮也做到了,她還真沒地方下手使壞了。

    眼瞅著那桌上的禮盒中的糕點(diǎn)零嘴都要被吃光了,謝成謝瑤兩個小的頓時(shí)就沖了過去,卻被桌邊守著的兩個大的給揮開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癟著嘴大哭起來。

    “你發(fā)啥愣啊你,沒瞅著孩子摔了嗎?”謝強(qiáng)一巴掌拍在萬氏身上,過去就把謝成兩個給提了起來,往桌邊一站,吼著兩大的“把吃食給我拿過來,長膽子了你們,搶東西還推人了”

    謝強(qiáng)一兇,大房兩孩子頓時(shí)不甘不愿的把藏起來的糕點(diǎn)零嘴給拿了出來,謝成兩個一把抓了過來,塞進(jìn)嘴里就吃起來。

    “我說二弟,你這一回來就吼你侄兒,對著他們半大的孩子發(fā)啥脾氣,不就是一點(diǎn)吃的嗎,誰讓你們回來得晚呢,再晚些,恐怕連點(diǎn)心渣都沒了”

    朱氏一開口,大房兩個也有了底氣,還敢朝兇神惡煞的謝強(qiáng)吐了吐舌,轉(zhuǎn)身躲朱氏背后去了,萬氏這時(shí)也回過了味,不去想什么郁家的糟心事,一把摟過謝強(qiáng)懷里的謝成,跟朱氏懟上了“大嫂也說他們是半大孩子,那我家這兩個不是奶娃娃了,他們兩個怎的也是當(dāng)哥哥的,別說給弟弟meimei吃點(diǎn)東西了,還動起手了,不就是一點(diǎn)吃的嗎,跟餓死鬼投胎似的,也不知道誰教出來的,連點(diǎn)兄妹之情都沒有,難怪這有些人,養(yǎng)出的孩子全是歪瓜裂棗,一個無媒茍合,自賤賣身,后頭兩個小的,跟八百年沒見過吃的一樣”

    萬氏的嘴皮子自然是利索得緊,尤其這兩日她在郁家人跟前連著吃了虧,肚子一包火沒地兒撒,恰好朱氏母子三個撞了上來,這一下跟引燃了炮竹似的,噼里啪啦的炸個不停。

    朱氏被她說得臉上紅了又白,白了又紅,難看得緊,一雙眼恨恨的瞪了過去,等萬氏一說完,朱氏一下?lián)淞诉^去,拽住萬氏的頭發(fā),扇了幾個嘴巴子,一邊把心里憋了許久的話罵了出來“你個臭不要臉的賤蹄子,老娘早就看不慣你了,你以為你多了不起,整日端著個臭架子,神氣什么啊神氣,不過是個填房,還當(dāng)自己是原配了,還想著跟我這個大房的原配比,你配嗎?”

    萬氏一開始失了先機(jī),被朱氏逮著狠狠的胖揍了一頓,嘴里一直呼著痛,謝強(qiáng)抱著謝瑤,又不好插手兩個女人打架,尤其,還有個是嫂子。于是這一屋子打的打,痛的痛,哭的哭,此起疊伏的把周圍的人家都給驚動了,最后還是謝婆子兩個出來,讓人把兩人扯開才算完。

    郁家離得稍遠(yuǎn),沒聽到這動靜,待黑暗褪去后,黎明漸漸來臨。

    謝榮早早就起來了,在郁桂舟的行李中挑挑揀揀,一會把家里的衣裳多裝了幾件過去,一會又把相公慣常用的筆多塞了兩支進(jìn)去,還怕他路上餓著,裝了不少糕點(diǎn)進(jìn)去。

    郁桂舟躺在床上,耳邊聽著悉悉索索的聲兒,閉著眼的嘴角勾出一摸笑意,聽著小姑娘進(jìn)進(jìn)出出的收拾著東西,心里軟成了一片。

    一頓早飯,郁家人用得格外沉默,等飯畢,郁老祖對郁桂舟問了句“東西可收拾好了?”

    郁桂舟看了小姑娘一眼,點(diǎn)頭答道“已經(jīng)收拾妥當(dāng)了”

    郁老祖沉默了一會,方道“既然收拾妥當(dāng),就準(zhǔn)備上路吧,記著時(shí)常給家里寫信就行”

    這次郁桂舟去府學(xué)讀書,早就拒絕了讓郁當(dāng)家陪著他一同上路,郁家人的擔(dān)心也在情理之中,郁桂舟也明白這點(diǎn),還笑著安慰他們“祖父祖母,你們放心吧,這次去府城恰逢狄掌柜也要一同上路,路上有人結(jié)伴的”

    郁老祖等人聽說狄掌柜也要去府城,心里的擔(dān)憂倒是真的放心了不少,畢竟狄掌柜是個生意人,經(jīng)常在府城和懷云鎮(zhèn)之間來往,而郁桂舟一個人出過最遠(yuǎn)的地兒,就是他們清縣了。

    郁桂舟拜別了郁老祖龐氏和郁當(dāng)家夫妻,同謝榮和郁竹姐妹、眼巴巴的郁桑各自說了兩句,這才上了狄掌柜派人趕來的牛車上,漸漸在郁家人眼里拉得遠(yuǎn)遠(yuǎn)的,最終消失在目光中。

    “走吧”郁竹拍了拍眼巴巴望著的謝榮。

    郁桑眼巴巴的仰頭問了她一句“大姐,大哥何時(shí)才能回來?”

    “這……”郁竹一瞥頭,見謝榮也是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轉(zhuǎn)頭給眼巴巴的郁桑說道“很快的,學(xué)里都有假的,待放假了,舟哥兒自然就回來了,在你大哥回來之前,你得好生在鎮(zhèn)上讀書,知道嗎?”

    這話,郁竹其實(shí)也是說給謝榮聽的。

    郁桑前些日子被送去了鎮(zhèn)上景秀才門下讀書,景秀才跟郁言有幾分熟稔,郁言也對景秀才的人品表示贊同,說他是個心胸大氣的,把郁桑送在他門下,倒是比別家要好得多,就算不看別的,看在郁言的面兒上,也總會對郁桑多幾分照顧的不是?

    郁桑臉上還帶著幾分不舍,卻懂事的點(diǎn)點(diǎn)頭,保證著“大姐放心,景先生說我的進(jìn)度很快,再學(xué)上兩年,我就能下場去試試了”

    “桑哥兒過兩年才十四歲呢”謝榮也看向了郁桑,還說道“你大哥也是十四歲考中的童生呢”

    “是嗎?”郁桑聽到這個更激動了些,他大哥十四歲就考中了童生,那等兩年,他十四歲時(shí)也能考中童生的話,就跟大哥一樣了。

    郁竹見他們說起這個,眼里的離別已經(jīng)消散了許多,心里不覺寬慰了不少。

    數(shù)日后,郁桂舟同狄掌柜一行到了渝州,進(jìn)了渝州府后,郁桂舟就跟狄掌柜告辭了,還約定好待安頓好后,在邀狄掌柜過去一敘。

    渝州府學(xué)是專為各優(yōu)秀學(xué)子而設(shè)立,里面的先生都是渝州境內(nèi)十分有名望的,曾有人戲言:不過院試,難進(jìn)府學(xué)。是說府學(xué)最低要求都必須是歷屆院試學(xué)子,且必須排名前十。

    但還有一種情況,比如成為某一位先生的弟子,而這位弟子也可以入府學(xué)讀書,雖在府學(xué)里的待遇比不過直接被吸納進(jìn)去的應(yīng)屆學(xué)子,但看在弟子背后的先生面上,大部分情形府學(xué)一般也會睜只眼閉只眼。

    郁桂舟去府學(xué)報(bào)了道,接待他的先生指著府學(xué)南邊那一排排的隱約可見的房舍遞了給牌子給他,郁桂舟道了謝,捏著上頭寫著蘭字叁號間的牌子推開了蘭園大門。

    進(jìn)了蘭園,最奪目的就是園中那一石桌,上面還擱著三杯清茶,郁桂舟打量著四周,牌子上的三號間應(yīng)是指隱在翠色花草叢里的四角屋里的一個,郁桂舟眼尖的瞧見右邊最前面的房屋頂上用刀刻了個叁字,便提著行李走了過去,剛走過第四間房門,那門卻突然開了,從里頭步出一個人。

    巧了,還是熟人。

    “郁兄弟,竟然是你”姚未指著他,一下就笑了起來“你也住蘭園是不是,走走走,我?guī)闳ァ?/br>
    郁桂舟剛想回他已經(jīng)找到了,話剛到嘴,就見對面兩間房門幾乎同時(shí)打開,隨即兩名學(xué)子走了出來。

    巧了,還是熟人。

    施越東遠(yuǎn)遠(yuǎn)朝他施了一禮“郁兄總算來了”

    另一人就沒這么客氣了,倚在門框上,白衣翩翩,長得十分風(fēng)流瀟灑,那話卻毫不客氣“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我們頭名到了,郁兄,看到這滿院子相投的人可有何想說的?”

    郁桂舟沒理他的挑釁,施施然給施越東回了一禮,才答道“能見到白兄十分榮幸”

    “哈哈哈”白暉拍了拍手,對郁桂舟豎著手“高,實(shí)在是高,郁兄實(shí)在是個秒人,我也盼著你來了好久了”

    “這話我咋聽著陰陽怪氣兒的呢?”姚未突然搓了搓手臂。

    施越東深有同感,倒是白暉沒好氣兒的白了姚未一眼“這你都能聽得出也不用被塞進(jìn)府學(xué)了”

    姚未絲毫不以為恥,反而十分苦惱“我也不想來啊,我爹拿著棍子攆了我一個院子才把人攆過來的”隨即他又高興起來“好在我遇到了你們,想來以后不會無趣了,說不得咱們以后還能成為名揚(yáng)天下的四公子呢?”

    白暉嗤笑了一聲“癡人做夢”

    誰也想不到,數(shù)年后,姚未的一句戲言竟然成真。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姚未:未有f4,今有四公子。

    白暉:醒醒吧,走后門的!

    第67章 荊棘路

    姚未絲毫不以為恥, 反而十分苦惱“我也不想來啊, 我爹拿著棍子攆了我一個院子才把人攆過來的”隨即他又高興起來“好在我遇到了你們,想來以后不會無趣了, 說不得咱們以后還能成為名揚(yáng)天下的四公子呢?”

    白暉嗤笑了一聲“癡人做夢”

    誰也想不到, 數(shù)年后,姚未的一句戲言竟然成真。

    而這時(shí),姚未不過不在意的一笑揭過,熱情大方的攬著郁桂舟的肩帶著往三號間走去“走走,郁兄弟,我?guī)闳ツ惴块g”

    郁桂舟看了他一眼,順著他肩上的力道進(jìn)了三號間, 從背影看, 倒著實(shí)像極了好兄弟的模樣,白暉坐在石凳上,嘴角涼涼一笑“施兄, 看來他們更相投一些, 不如咱們來品品茶, 談詩論道一番如何?”

    施越東哪會跟這個玉面狐貍攪和,轉(zhuǎn)身回了屋“不如何, 白兄好興致一個人也可以談詩論道的”

    白暉端著茶盞,朝他背影一舉,并不意外施越東的回拒,當(dāng)真一個人優(yōu)雅的品著香茗,半閉眼斂, 修長有力的手指搭在翠色的盞下,指尖被陽光穿透得白皙如玉,遠(yuǎn)遠(yuǎn)望去,當(dāng)有悠綠花草林,他在樹下吟的愜意,又帶著一股慵懶雅致。

    郁桂舟開窗那一瞬,確實(shí)有種君子陌如玉的念頭,但隨后,他笑著搖頭。

    這根本不是如玉公子,只要他睜眼開口,又是一個毒舌的蛇精病。

    “你這屋和我那屋倒是一般無二”姚未進(jìn)屋就打量了起來,見郁桂舟盡直收拾起來,也絲毫沒有被怠慢的感覺,反而如同之交好友一般大吐口水“郁兄弟可是不知姚兄我險(xiǎn)些就見不到你了?”

    郁桂舟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姚未撐著臉,苦笑著“上回我不是同你說過院試時(shí)我腦子里靈泉飛涌,猶如神助一般嗎?”也不待人回答,他就自言自語起來“原本我以為這次院試十拿九穩(wěn),憑著那一卷策論,怎么也能大展異彩,從諸位學(xué)子里脫穎而出,結(jié)果到放榜那日,有人哭,有人笑,而我在嚎!”

    郁桂舟打了水正挽著袖子在擦拭,聞言頭也不回的問他“你嚎什么?”

    這次姚未遲疑了會,郁桂舟擦了一會都沒聽到聲兒,不由回頭去看,卻見姚未臉上表情難以敘述,帶著幾分說不出口的味兒,郁桂舟也沒追問,反而姚未臉上閃過了糾結(jié),突然泄氣一般把自己挨打的事兒說了出來“我爹讓我效仿古人負(fù)荊請罪,讓我足足跪了兩個時(shí)辰不說,他自個倒是越罵越來氣,最后抽了我藤條揍了我一頓,還讓人關(guān)了我兩天沒給飯吃”

    郁桂舟:“……”

    手里一頓,他也不知道該怎么接口好了,他曾見過姚大人一次,模樣清正,是個難得的和氣的官員,與學(xué)子們閑談間也絲毫沒有擺出當(dāng)官的威風(fēng),郁桂舟對他印象極好。

    沒想到真實(shí)的姚大人是這樣的啊。

    雖然姚大人在他眼里一瞬間崩塌成一個五大三粗的模樣,但想想姚未葷素不忌的性子,郁桂舟還是多嘴了一句“大……你爹是因?yàn)槟銓懙牟缓脝幔俊?/br>
    “這倒沒有”說到這兒,姚未臉上更是難看了“相反他覺得我用詞妥當(dāng)再合適不過”

    姚大人對有人罵儒派那是喜聞樂見。

    “那你為何……”郁桂舟倒了水,重新接了一盆清水過來,把屋里里里外外又擦拭了一次,一邊聽姚未唉聲嘆氣“我那文章把典派都夸天上去了,我爹心里指不定多高興,他揍我,只是因?yàn)槲野涯俏恼陆o寫到策論卷上去了”

    說白了,姚未要是憑著那踩高捧低的功力見天兒的在姚大人面前罵,只怕早就不拿他當(dāng)耗子似的,又追又?jǐn)f的,但寫在了科舉的卷面上,那就相當(dāng)于姚未徹底把儒派給得罪死了,而姚未本人又不是典派的,以后出門被一群儒派的人手撕而沒人幫的場面可想而知。

    郁桂舟聽得心有戚戚,被姚未這一說,他才覺得早前做的果然很正確,沒有偏頗任何一方,也不踩低任何一方,如此這般,才能不惹人注意的長穩(wěn)走下去。

    心里為姚未點(diǎn)了蠟,郁桂舟口里安慰“你爹也是為你好,如今把你送到了府學(xué),你只要好生讀書,以后碰到了儒派的人,多引據(jù)經(jīng)典,發(fā)揮你本身的特點(diǎn),一定能爭辯過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