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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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想到她身邊。 劉駿瞥著總裁電腦上的畫面發呆,忽然見人站了起來,大步朝外走去,“哎?俞總您要去哪?公關已經全力處理了,但現在到處都是您的新聞啊!……” 可哪里還有人的影子。 * “您的失味癥是確診的,也是因此才在全美大賽遭到淘汰,那此次轉而參加國內的廚王爭霸,是不是意味著你的味覺又恢復了呢?” 顧文思臉色慘白,聞言搖了搖頭,“沒有……” “那你無法辨別味道,又怎么能保證做出來的食物好不好吃?我們是不是可以心存疑慮,你無法保證自己實力的合理發揮,又怎么能代表尚城去全國參賽呢。” “……”顧文思有點暈眩,感覺那一支支話筒像是刺一樣,要把她扎的頭破血流。夏天灼熱的太陽就在頭頂,她背后卻淌滿了冷汗。 就在她覺得自己快要支持不住的時候,一道陰影忽然遮蔽了頭頂,顧文思一個踉蹌,腰被人摟了,臉頰被按在某個人的胸前,后腦蓋了只大手。 “你是俞樾……”娛記們一愣,然后更加歡欣雀躍,噼里啪啦的閃光燈一刻不停,似乎在比誰家能搶到更好的角度。 “請問你是承認和顧文思有男女關系了嗎?”某一個人撞在槍口,俞樾回過去一個陰暗的目光,那個記者反應過來,朝后退了半步。 “我覺得,我有義務保護我的妻子,請你們回去吧。”這人這么說了。 之后顧文思就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她只是抓著俞樾的衣襟不放,聽到耳邊的嘈雜聲越來越小,仿佛有了依靠一樣,是和過去不一樣的感覺。 “抱歉。”俞樾看了看網絡上飛速傳播的最新新聞,赫然就是關于他們二人。 “不,我該說謝謝的。”顧文思搖了搖頭:如果以后能不用害怕,這也許是個不壞的結果,她這么希望著。 俞樾的出面顯然成功的轉移了原本砸在顧文思身上的雷,能得到他的公開承認,這一下子甜品界和商界都炸開了花。 商界的好友和合作伙伴、公司上上下下、競爭對手、尚人百貨的人、親戚朋友,連帶著顧文思這邊的極品親戚們,所有人心里都有一篇議論文可寫。 “聽說了嗎,那個誰的老公……”買菜的時候,七大姑a遇見了麻將友。 “聽說了聽說了!”八大姨b隨口答應著,伸手狠狠心提了一袋子的進口水果籃子。 “你今天吃這么好啊?” “才不是呢,上次我們惹得那誰不高興,這不給人送去賠禮嘛!”七大姑a一臉rou痛,但還是付了錢,拿在手里小心翼翼的左看右看,“不送不行了” “說得對,看來我也得買點。” 為了避嫌,半點一心暫停了營業,連顧爸薛媽的飯店都受到了波及,但二老堅決不肯關店。 “都這個時候了,爸媽怎么能退縮呢,讓那些人笑話不如當面來懟!”薛雅擼了擼袖子,顧爸默默拿出了巨無霸搟面杖放在柜臺上,薛雅墊了墊,“湊活用吧。” 顧文思心里熱乎乎的,這次終于不是她一個人。 三流小新聞利用了廚王爭霸的跳板,想要借此蹭一把熱度大賺一筆,但是時間一長,營銷號們發現并不是那么回事。 網友們并不像某些網絡電視一樣為了博取眼球而踩人,更多的人敬佩她的復出的勇氣,也同情她的遭遇,開始自動自發的為她鳴不平。 然后他們就發現,流量非但沒上去,還取關了不少的粉絲。 不過兩天時間,輿論的風向就徹底轉變了,最早一個以正面例子報道顧文思事情的,就是[露神狗帶新聞]。 【你憑什么以為,一個人摔倒了不能再站起來,你又憑什么替別人定義她的人生?我知道你不可以,不代表她不行。】 顧文思十分驚訝的看著那充滿戾氣的評語,轉頭問某個安逸坐著吃點心的人,“喂,是不是你買了水軍了?我知道你們這種大公司的公關會這樣cao作的。” “是嗎?我不知道。”俞樾無辜的說,“我只知道你這么好,沒有人不會喜歡的。” “……”你夠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 問,他們什么時候在一起? 答,馬上。 ☆、第四十七章 “總經理, 你就這么公開了她的身份,二少爺怕是……”助理雙手遞來一副干凈的純白手套, 見面前人慢慢一絲不茍的戴上。 大哥俞榭并不覺得有什么錯的,“那小子以為他能瞞著別人一輩子嗎,我只是提早讓這個真相公之于世,之后是走是留都是他們自己的事。” “說起來, 老爸有口信帶給我?”他忽然想起什么,“是不是讓我去教訓俞樾那小子?” 助理手一抖,低下頭輕聲回答, “不是……” “是讓你買一份芝士棒帶回去,就是比賽時候二少夫人做的那個。” “……” ‘砰’的一聲俞榭一腳踢開身前不遠的垃圾桶,氣的摔門離去。 壞老頭!要吃不會自己去買啊! 此后三天,半點一心的客流量一直保持穩定,偶爾有無聊的狗仔混進來, 打著算盤也許能挖點猛料, 但最后都會落空。 因為根本沒什么好遮掩的,所有人都在埋頭干活, 狗仔要是想拍顧文思做面包的鏡頭, 可以拍一整天,幾個g也不夠存的。 時間一長,被蜜思百貨和廚王爭霸的噱頭炒起來的關注度也逐漸退熱, 那些報著[我就是來看一眼熱搜]的閑人漸漸變少了,更多的是真正來買面包的消費者。 顧文思正將一爐新的車輪餅干上架,回頭就見兩個靚麗打扮的女子推開門走了進來, 風鈴清脆的響,兩人湊到了貨架邊,“這家的東西很好吃。” 顧文思正想背過身走開,她們忽然抬頭看見了她,三人都停頓下來場面莫名尷尬,“比賽要加油哦,我們都很喜歡你。” 她受寵若驚,“謝謝。” 兩女子對視一眼,其中一個指了指盤子里的點心,“我覺得你的食物里有用心的味道,不是光想賺錢的那種,我們會一直支持你的。” 后來,那兩個客人買了一大份的車輪餅干走,還很親熱的在留言墻上貼了紙條。 顧文思看著她們的背影,忽然想吃東西了。她直接從冰箱里取出一個蘋果,也不切,就這么放到嘴邊咬起來。 旁邊幾人看的一臉呆滯,還以為她是受什么刺激了。小紅戰戰兢兢的問,“文思,你要吃西瓜嗎?我剛宰的。” 顧文思搖搖頭,這還是時隔許久,她想要再一次感受食物的味道,是酸還是甜,是苦還是澀。 能嘗到就好了,哪怕僅有一次。 《廚王爭霸》有四個分類,每個禮拜舉行一場比賽并且進行直播,甜品組作為第一個開賽的組,要一直等到四周之后才會輪到第二次的5進1晉級賽。 “現在涼菜組的主廚們已經全部完成了各自的作品,讓我們來看看他們的成果吧!”主持人小紫花里胡哨的介紹著臺上的人,高矮胖瘦的主廚們身邊都擺著個大搪瓷盤子,用布蓋了,看起來像座小假山。 但顯然節目組并不那么好心,為了獲取收視率,他們給涼菜雕刻大師的難題是不趁手的刀。 有的人抽到巨大的斬骨刀,有的人則拿一把小而細的水果刀,有的人是片鴨刀,還有的是西瓜刀。而運氣最差的莫過于抽到一把拍皮刀了。 “這節目組是不是存心為難人啊,我看那個拿西瓜刀的胖師傅臉色很難看了。” 顧文思一家三口一起坐在電視機前面看直播,薛媽剛對胖師傅表示了同情,顧爸就反駁了,“要說最慘的,應該是那個瘦高個師傅,文思你說呢?” 她點點頭,“對,他抽到的是拍皮刀,那是專門用來拍蝦餃面皮的刀,根本不開刃。” 薛媽啊了一聲表示驚奇,等到他們揭開上頭蓋著的布,謎底才終于揭曉。不管是西瓜刀還是水果刀,他們的作品都還是有個雛形,唯獨那位拍皮刀的師傅,算是刻了顆夜明珠出來吧。 “這個節目組果然是有毛病啊,文思你可要小心一點。”薛媽擔憂的說。 顧爸瞥了老婆一眼,“她是甜品組,他們再喜歡刁難人,可以不給雕刻師傅刀,不給湯羹師傅水,不給炒菜師傅油,但甜品師傅如果不給面粉……” “我可以用別的替代物,芋頭也行番薯也行。”顧文思還真的認真考慮起來。 “如果換成不給我烤箱,我可以用蒸的和煎炸的,向中式點心靠攏。那萬一不給我糖呢?水果陷應該也能湊活。再厲害一點,不給我搟面杖的話,好像沒什么有效的替代品……” 薛媽and顧爸:女兒我就是隨口說說的啊! 自從顧文思和俞樾撕開假面后,她就搬回了家里住,她自以為是劃清界限,但這一切在父母眼中就是小兩口的鬧矛盾,而且這一場矛盾在他們看來就是鬧的有點久了。 晚上三人一起吃飯,顧爸炒了幾個菜,顧文思幫著打下手,薛媽看了看兩個一樣不愛說話的父女倆,忍不住開口,“文思啊,你還在生小俞的氣啊?” “不是媽說,這個夫妻打架是常有的事,能認錯就行了。”薛雅拍了拍顧爸的肩膀,“你瞧瞧你老爹,這么多年嫌棄我笨手笨腳,有什么結果?還不是乖乖在家做飯刷碗。” “家里誰才是老大一定要分清,他能服軟,這事就好說了,未來你不會吃虧的。” 顧爸:……原來我是這種角色嗎? “媽,你快別說了。”顧文思不好意思起來,低頭都要把臉埋進飯碗里,耳朵根有點紅,什么未來不未來的,現在都還沒理清楚呢。 兩老互相對視一眼,忽然‘叮鈴鈴’的一聲,家里的座機響了。 薛媽趕緊撇了筷子跑過去接電話,“喂,是小俞啊!”她忽然激動起來,聲音故意放的老大,生怕餐廳里的人聽不到似的。 顧文思忽然一愣,筷子停了下來。 “我們在吃晚飯呢,你吃飯了嗎?哎喲,還沒吃飯這么可憐啊~”薛媽拖長了音,回頭瞥了眼豎了耳朵的顧文思,“那要不要來咱們家一起吃啊,做了好多菜呢。” 俞樾拿著話筒,聞言捏了捏眉心,“媽,文思不歡迎我去的,下次吧。” 薛媽失望的哦了聲,然后他就聽見那邊細細的傳來一句:‘媽你快點來吃飯啊,都冷了!’ 他的好丈母娘連忙應了聲,快掛電話的時候她忽然悄悄說,“小俞啊,媽跟你說,明天開始我們兩個要回老家一趟,文思她沒有人督促都不會給自己休息的,你可要照顧好她!” 俞樾微微一愣,接著笑道,“我知道了媽。” 那邊的聽筒停頓了一會,好半天薛雅才說,“你多讓讓她吧,會好的。” 俞樾掛了電話,或許在別人眼中他堅持的很累,但人就是這樣的動物。 他們總是容易喜歡和自己同一種屬性的人,崇拜比自己強大的人,忽略默默在背后支持的人。 他希望她的目光能更多的停留在自己身上,僅此而已。 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顧文思像往常一樣,聽著臥室門外父母兩個拌嘴走動的聲音。 電扇卷起熱熱的夜風吹拂她的臉頰,顧文思翻了個身,把臉埋進枕頭間的縫隙,迷迷糊糊之間,好像回到了高中時候。 這是她的夢吧,畫面像是打了橙光濾鏡一樣,泛著舊日的氣息。顧文思覺得自己飄在半空,其下來來回回的人影都是腦海中的記憶而已。 校門口阿大米線的招牌還是以前的樣子,店面油膩膩的,老板一身的汗水,兩邊是賣煎餅果子和烤串的流動車販,經常圍滿了人。 “火腿米線,加一份rou沫。”那個青澀的女孩就是顧文思自己,褪了色的書包,白襪子和白球鞋,一切都和記憶中的重合。 但是,為什么她總能看到身邊不遠處那個低眉的男孩子,是記憶中沒有的。 她一個人的時候,他就坐的近些,有幾次就算兩人挨著凳子,彼此手肘碰的很近了,顧文思也從未注意過。 天黑的時候,他就默默跟在身后走一段夜路,直到看著她上樓了才轉身離開,這一切行云流水,都像是別人的畫面一樣。 果然是夢吧,是假的。 顧文思皺了皺眉頭,她一個翻身陷入被子里,窗外烏云遮蔽了月光,夢中的景象隨即又換了個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