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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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上他了?”僵持許久,他突然問她。 “嗯?”她抬眸看來,水盈盈的雙瞳里充滿了訝色。 “我尋你這么久,從未想過,你醒來之后對我是這樣的態度。”他在一邊坐下,一臉醋意地盯著她。 “你鎖著我?”她的視線愕然滑向手腕上多出來的細金鎖。 “我看只能鎖著……不然你傳值去找他。我了解你,你想做的事,沒人攔得住,我只能鎖著你。”他的眉越擰越緊,牙也咬緊了。 看著他這兇狠的模樣,顏千夏嚇了一跳,連連抖著手腕上的鐵鎖,催他打開。 “你睡吧,我出去一會。”慕容烈猛地站了起來,轉身往外走,他必須冷靜,否則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撲過去,狠狠咬住顏千夏的嘴唇,逼問她到底還愛不愛自己! 他的命是顏千夏和池映梓救回來的,如果她真要追隨池映梓而去,他該怎么辦? 放手? 不!絕不! 所以他現在要冷靜,一定要冷靜,想想怎么讓她放棄報恩的愚蠢念頭,好好地留在他身邊,讓他疼她寵她愛她。 見他快步沖出來,滿臉落暮焦慮,順福猶豫了一下,還是快步過來了。 “皇上,奴才方才聽到娘娘的……” “都退下。”慕容烈一揮手,大步到了木棉樹下,握緊了拳,重重砸到樹干上,枝葉嗖嗖亂抖,小白貓嚇得躍了下來,小青也從枝頭溜開,木棉樹的樹干也在粗啞的聲音里,分成了兩半,連根倒下。 這就是現在的慕容烈! 順福不安地看了他一眼,低頭退開。 殿內,顏千夏還在掙扎著,試圖從金鏈鎖里掙出來。繡著游龍的金帳在她的掙扎扭動下越晃越厲害,一串銀風鈴不停地響著。 她停下來,看向那串銀風鈴,那是輕歌夫人的東西,他把風鈴帶回來了,是不是代表著他接納了輕歌夫人——他的親生母親? 她放棄了掙扎,悵然所失地看著那串風鈴。 這些日子,阿芷總是時不時露出憂色,她以為又是池映梓罵她,逼問久了,她才說了實話。原來她下山去采買,遇上了慕容烈的暗探們在山下轉悠,似是知道了他們棲身的地方,她偷聽了他們的對話,知道最強大的刺客已經向這里聚攏,就待著上山殺死池映梓,奪回她。 她當時很急地為慕容烈辯解,若慕容烈知道池映梓救他性命,一定不會濫殺無辜。可阿芷卻愈加愁眉不展,好幾回切菜都切到了手指,看著她心慌意亂的神情,顏千夏的心也跟著不鎮定起來了。 慕容烈的性子她也了解,絕對不會允許有人染指于他,恩是恩,情是情,若年錦真的告訴了他自己在這里,只怕真的很快就能闖上山來。 到時候若兩邊一言不和大打出手,池映梓又怎會是已變得太強大的他的對手?她又幫哪一邊? 她勸阿芷一起帶池映梓離開,可阿芷卻說池映梓的治療已到最后階段,只要小鹿再尋一次仙草,他就能像以前一樣行走自如,她不愿放棄這個機會。 顏千夏只能陪著阿芷一起等待。 她的心情很復雜,她想見到慕容烈,又覺得自己這樣太自私,又想丟下池映梓。這樣矛盾糾結地過了大半月,現在一睜眼就發現自己回了吳宮,她一點知覺都沒有,怎會不懷疑他對池映梓和阿芷不利? 外面的響動也驚動了她,她扭頭看向殿外,隔著這么遠,只見背影孤單地站在倒下的木棉樹下,那只小白貓就蹲在他的腿邊,仰頭沖他喵喵見。 顏千夏心頭一酸,就想到了年錦對她說的話。 在這個世界上,慕容烈才是她的一切啊! 她囁嚅了一下,卻沒能把那聲“阿烈”喚出口,離別這么久,居然覺得彼此有些生疏,而且,她逆天改命,把龍珠給了慕容烈和千機,上仙是否還會責罰于他們? 她心里沒底,忐忑不安。 明明塵埃落定,她卻愁眉輕擰起來。 安定又哭了,慕容烈大步去了偏殿,夜色濃重,月光如銀粉般抹在漢白玉的地磚上。她睡了這么多天,此時一點睡意也沒有,只瞪大眼睛,看著夜色發怔。 重逢,應是狂喜的,她的心卻被心事壓得沉甸甸。 她已無法再經歷一次那樣的劫難,讓身邊的人跟著她痛苦, 枯坐一夜,直到天明時分,看著他慢步進來。 “你沒睡?”他輕掀開簾子,目光深沉。 “嗯,你也沒睡?”她勉強笑了笑。 這一笑卻激怒了他,他猛地俯過身來,雙手捧著她的小臉,急切地問她:“你到底想不想我?” “想。”她沉默了一會,緩緩吐出一個字。 “那你臉上為何不見一點開心的樣子?”慕容烈的手用了力,把她的小臉擠起,語氣愈加急促。 “我擔心池映梓。”她實話實話。 慕容烈的雙手就頹然垂下,好半天才低聲說道:“他已經走了,可能回小島上去了,還帶走了安寧。” “什么?”顏千夏一驚,池映梓把兒子帶走了?“怎么回事?” “你不是心心念念覺得你師傅才是好人?他一月之前托年錦帶信給我,讓我依照約定時間接你回來,可我趕到的時候,你卻昏睡不醒,一直睡了七天七夜,安寧也被他帶走了。” 慕容烈坐下來,背對著她,緩緩出聲,“告訴我,安寧是長,還是幼?” “他是哥哥。”顏千夏緊蹙的眉緩緩松開,讓她昏睡七天的事只怕不是池映梓做的,而是阿芷,難怪她那半個月一直愁眉不展,原來是在思量著是否把她帶走—— 那么,是她錯怪他了! 可是,他也不能拿著金鎖鎖著她啊! 見她看著手腕上的鎖,慕容烈低嘆一聲,手指輕撫過來,小聲說道:“我只問你,想不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