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節
書迷正在閱讀:何處惹帝皇、不要忘記拉窗簾[娛樂圈]、逍遙村姑:美男大豐收、我的世界全是你的味道、嫡女重生:農田貴妻、朕不想復國、郎君如此風sao[穿書]、天行有常、穿越之悠然農家、某人總抱著我不放手[重生]
“舒舒,放手!”頭頂上的暗門轟然打開,慕容烈躍了下來,一把抓住了她。 顏千夏慢慢地站了起來,定定地看著池映梓被暗衛們用鐵鏈鎖住手腳,還在脖子上也拴了一根手臂粗的鐵鏈。 他是慕容烈最頭疼,最可惡的敵人。捉到他,等于把碧落門握在了手里,若能為已所有,那是天大的好事,就算不能得到碧落門,慕容烈就得問出召集他們的辦法,一舉消滅。 這幾日來顏千夏不眠不休地關在屋子里,明里看,是在研究小公主的病情,可實際是在配制可以讓池映梓都無防備的藥味,然后涂抹到了自己的臉上,發上,手上,只要他碰到她的身體,藥就會迅速通過他的皮膚鉆進他的血液,讓他昏迷。 而這個過程也非常短暫,所以在半柱香之內,必須把他鎖起來,以免他蘇醒。 “年錦,你帶人經秘道回宮,把他關進冰寒暗牢,無朕旨意,任何人不得靠近暗牢。”慕容烈握住了顏千夏的小手,沉聲說道。 “慕容烈,答應我,不要上大刑。”顏千夏輕輕說了一句,伸手掩住了臉。 那一日,她為他哭干了眼睛,這一日,卻親手暗算了他,把他推進暗牢,走向死路。 他和她已經是敵人了。 “舒舒,我要給你記上一功。”慕容烈把她抱了起來,在地上轉了好幾個圈,眉眼舒展。顏千夏向他建議的時候,他還不想相信,若鬼面人在京城,那千機在追殺的又是誰?可是顏千夏愁眉不展,又意志堅定,他只好隨她一次,若抓不到鬼面人,也算是讓顏千夏放心一些,免得她寢食難安的。 “我不要記功,你不要給他上大刑,你還沒有答應我。”顏千夏放下了雙手,看著他說道。 “你還在想他?”慕容烈沉下了臉色,扣住了她的小臉。 “你別胡說,我就是不想看他死得太難受,你成全他一次。”顏千夏要推開他的手,可他卻扣得太緊了,熾熱的唇很快就壓了下來,狠吻著她的唇瓣。 “舒舒,你的心里只能想我,其他人的影子都給我抹去,一點都不許留。”他用力把她往石壁上摁去,大掌掐得她的腰都快斷了。 “唔……”顏千夏被他弄得無法呼吸。 “舒舒,晚上我好好賞你。”他終于松開了她的小嘴,額頭抵在她的額上,低喃了一句。只要池映梓死了,顏千夏心里將不會再有那個人的身影。 正文 第148章 邪氣大盛 冰寒暗牢,墻壁都是巨大的冰塊,于冬天時在河中開鑿而來,讓這深入地下三十米的地方像冰窟窿一樣,人一進去就凍得發抖。 僅一身絲薄錦衣的池映梓被鐵鏈鎖在冰柱上,裸露在空氣里的皮膚就和這冰塊一個顏色,寒得嚇人。 他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向慕容烈,那唇角若有若無地勾著諷刺的笑。 “慕容皇帝,又見面了。” “這回你還有什么話說?” “沒什么好說的,慕容皇帝想怎么樣就怎么樣。”池映梓輕描淡寫地說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和紅衣圣姑是什么關系?”慕容烈緊鎖了眉,慢步踱到他的面前。 “她是紅衣圣姑,我是碧落門主,就是這樣的關系。”池映梓這回居然輕笑了起來,毫不畏懼地看著慕容烈。 “你要攪混江山天下,是想得到這江山天下?”慕容烈也不動怒,只盯住了他狹長的眼睛,繼續問道。 “江山有何趣,我就要看著江山成了亂燉的粥,人人都得不到江山,人人都為江山急,那樣才有趣。”池映梓的笑聲更大了,看慕容烈就像在看笑話。 “舒舒求我不要對你用刑,她幾乎從不求朕為她做什么事,可你卻拿她融成碧晴血,讓她成為天下有野心之人追逐的目標,你是男人,利用一個女人,這樣光彩嗎?”慕容烈盯著他的臉,不急不緩,卻開始隱隱地燃起怒火。 池映梓也寒下了臉,迎著他的目光說道:“有趣,慕容皇帝,你何嘗沒有利用女人?若沒有司徒端霞和你的后宮嬪妃的家族勢力,你能當上大吳皇帝?你我,彼此彼此,全天下有野心的男人都彼此彼此,沒一個人的心腸是干凈的。” “放肆!”一邊的暗衛終是忍不住揮起了手里的鞭子,狠狠地往池映梓的身上抽去,這鞭子上纏著密密的碎刃,又抹著粗鹽巴,抽到身上,皮rou翻開,鮮血淋漓,劇痛難耐。 只是一鞭子,慕容烈即刻就喝住了那暗衛,看了一眼池映梓,大步往外走去。 “她求朕的事,朕自會辦到,不會對你動大刑,會給你一個痛快。” “可她也會來求我。”池映梓的聲音隨即追來,幾分嘲笑,幾分篤定。 慕容烈的步子更快了。這樣一個難纏的男人,就算是動大刑,想必也不會給一字半語有用的東西。 走出暗牢,只見年錦正匆匆走過來,手里托著一封火紅的密信。 “二十五年前,先大國師得到一冊上古奇書,知道向宮海的瑤華島上有長生藥,先帝爺為追求長生不老,派了一支秘密的軍隊登島。那島有瑤茴族民守護,他們不愿意放棄家園,也不肯交出島上的圣物,結果瑤華島被毀,成了寸草不生恐荒之地,別說長生藥,島上的人也沒有活下來幾個。此事極為隱秘,那些人一去不回,再派人去,根本就找不到那個島了,當時大家只以為是遭遇了海難,大國師又大病一場,這事再無人提及,池映梓就是瑤茴族的族長遺孤,他根本就是回來復仇,要傾覆我大吳江山的。” “那就送他去和他的族人團聚吧,后天是先皇祭日,就在那天,以烈火送他走。”慕容烈合上了密信,掌心用內力把這信灼成了灰燼。 池映梓能成大國師的徒弟,只怕是因大國師感念犯下殺生罪孽,這才悄悄去了瑤華島,救回了這僅余的血脈。 “年錦,把辰棲宮封起來,宮墻高十丈,所有地面都以鐵水澆鑄,不許顏殊月再踏出宮門半步,小公主抱出來,讓皇貴妃擇一嬪妃撫養。” “是。”年錦抱拳退下。 慕容烈的步子越加快了,他開始相信顏千夏,他對殊月隱隱的排斥感也在提醒他,殊月已非當年的殊月,就算不是假的,她也應該是變了節,在失蹤的一年多時間里,被池映梓所用。 夕陽已殘,璃鸞宮上的綠色琉璃瓦都被染上了這殘紅,像nongnong的血,讓慕容烈有些不舒服。他大步跨進了寢宮,掀開層層錦簾,到了后殿的浴池。 她正抱著小晴晴在洗澡,小晴晴被溫泉水包裹著,十分開心,小手小腳在水里亂蹬,晶瑩的水珠在母子兩個同樣粉|嫩的肌膚上滾動著,簡直就是一幅精美的美人出浴圖。 “皇上。”寶珠連忙過來,服侍他解開了龍袍。 “把公主抱出去。”他寬了衣,露出結實的胸膛,寶珠只掃一眼,立刻就紅了臉,過去從顏千夏的手里接過了孩子,快步退了出去。 “舒舒,喂飽了小公主,應該喂我了吧。”他步入水池,強健的身體完全展露在她的眼前。 “我今日……” “醫女說,已經好了,為何最近總不肯讓我碰?”他猛地伸手,拉她入懷,手指在她的唇上輕滑著,“我可是為了你,棄三千后宮于腦后,你心里卻還裝著那個男人。” “我沒有。”顏千夏輕輕喟嘆,他的醋勁也不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