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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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有令,讓奴婢們服侍姑娘。”宮婢們小心地應(yīng)付著,殊月只溫柔地笑著自己動手。 “無妨,皇上若怪罪,只說是我自己要堅持就好了,不會怪罪你們。” 顏千夏看著她的門口,不多會兒,殊月穿了一襲和她一樣的宮裝走了出來,手里拎著一柄寶劍,向顏千夏微微一笑,便在院中練了起來。 她腰肢柔軟,劍在半空中劃出弧光流影,劍風(fēng)掠起木棉花微顫,她在那次伏擊中替慕容烈擋了一箭,傷還未好,所以她未練幾下,便停了下來,肩上的傷處滲出了血跡。 “姑娘又出血了,趕緊去傳御醫(yī)。”宮婢們匆忙招呼起來,她卻只一張帕子捂住了傷處,小聲說道:“沒事,小傷而已。” “哎呀……”顏千夏卻一聲驚呼,給她梳頭的宮女不小心扯到了她的長發(fā),她扭頭看向那宮婢,宮婢嚇了一跳,跪下去就磕起頭來。 “奴婢有罪,姑娘饒恕奴婢。” “算了,我去走走。”顏千夏伸手接過了梳子,一面自己梳著,一面慢步往外走去。她想去看看寶珠。 太陽出來了,暖暖的照在她的身上,她聽到身后有人在說, “殊月姑娘性子真好……” “是啊,你倒霉了,伺侯那個主兒……” 顏千夏沒回頭,她不需要別人喜歡她,她也不喜歡裝成溫柔的樣子來,她不害人,也不討好人,僅此而已。 辰棲宮的門緊閉著,幾名宮奴正垂頭站著,她埋頭上前,卻被宮奴們攔住。 “站住,你是哪宮的奴才,不得擅闖辰棲宮禁地。” “哀……哎,我找寶珠。”顏千夏連忙說,宮奴們互相看了看,有一個便指了指夜香局的方向,小聲說道:“她被發(fā)配到夜香局去了,你找她干什么?” “為什么?”顏千夏大驚,“寶珠犯錯了么?” “她伺侯太后不力,本是要給太后殉葬,端貴妃格外開恩,讓她去了夜香局贖罪。”這宮奴語氣充滿了同情,同是深宮奴才,稍有不慎,都有可能落到寶珠那樣的下場,所謂兔死狐悲,便是這種心境了,所以她也不為難顏千夏,只和盤托出當(dāng)時的情形。 顏千夏道了謝,拔腿就往夜香局趕去。 那里是整個宮里最累最臟的地方,而且倒的還是奴才們的馬桶。寶珠自小伺侯顏千夏,雖是奴才,可也沒吃過那樣的苦。這半年來,這忠厚的丫頭對她很是貼心,顏千夏很喜歡她。 夜香局里外點了許多香草,以遮蓋馬桶的惡臭。 大門微敞著,守的四個宮奴無精打彩地站在兩側(cè),聽到腳步聲,也只懶洋洋抬眸看了她一眼。正經(jīng)主子是不會來這種臭氣熏天的地方的。 “煩小哥叫寶珠出來。”顏千夏走進(jìn)去,往門里張望著。 “哪個寶豬寶狗的?”有個太監(jiān)不耐煩地瞟她一眼,眼神立刻呆了呆,只怕沒見過這樣美的美人兒,所以雖然說的是不好聽的話,調(diào)調(diào)卻不怎么狠。 “是寶珠姑娘。”顏千夏懶得和他計較,又重復(fù)了一次。 那太監(jiān)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見她穿著的是上品階的宮裝,釵環(huán)配飾都很精美,這讓他的態(tài)度又和緩了一些,轉(zhuǎn)身快步走了進(jìn)去。 過了好一會兒,顏千夏就看到寶珠挽著袖子,灰著小臉走了出來。一瞧見她,寶珠一雙烏黑的眼睛頓時瞪大,哇地一聲大哭,撲嗵就跪到了她的面前,緊緊地抱住了她的腿。 “我的好公主,你還活著……” “別哭了,起來,我?guī)慊厝ァ!鳖伹睦饋恚笥仪魄扑菔鞘萘耍墒歉觳餐葍憾歼€齊整,也沒什么傷,讓她放心不少。 “可是,無旨不能走啊,會砍頭的。”寶珠抹著眼淚,抽抽答答。 “我去找端貴妃。”顏千夏松開她的手,又交待了她幾句,轉(zhuǎn)身就往端貴妃的寢宮跑去。端貴妃手執(zhí)后宮鳳印,只盼她不會為難于自己才好。 一路疾疾行走,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了一襲明黃龍袍的慕容烈被眾臣簇?fù)碇@邊走來,顏千夏不想撞上他,扭頭就鉆進(jìn)了園子里。從這個角門鉆進(jìn)去,里面種著一叢叢的竹子,她現(xiàn)在最害怕看的就是竹子,每片葉子都讓她對池映梓想念個不停。 她忍著心酸,埋頭往林子深處走著,假山從竹林里現(xiàn)出灰白的石頭。她才想過去,就聽到了細(xì)細(xì)的說話聲, “別太急躁,慢慢來。” “我有點怕。” “不要怕,放松點……” 是一男一女的聲音,有人在里面!顏千夏停下了腳步,聽著這有點兒曖昧的對話,有些不好意思過去,只怕是寂寞宮里的男女在偷|情呢。 這深宮可惡,鎖住數(shù)千少男少女的青春,甚至是一輩子。 她不愿意打擾別人的相處,便尋了另一條岔道繼續(xù)往前,可走了幾步,又猛地覺得那男人的聲音有些熟悉……似在哪里聽過? 她扭頭去瞧,只見假山中閃出兩道身影,確是一男一女,可惜林子太茂密,她看不真切,那兩人匆匆地就往兩個方向走了,嘩啦啦的葉子響成了一片,兩個人都盡量躬著背埋著頭,她一個都沒瞧清楚。 “千夏。”低沉的男聲從前面?zhèn)鱽恚ь^一瞧,只見久未見面的六王爺慕容絕正站在她面前,滿臉驚喜地看著她。 “王爺。”顏千夏點頭,從他身邊繞過就走。 “千夏。”慕容絕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低聲說道:“聽說你回來了,可又住在帝宮,我進(jìn)不去……你還好嗎?” “好得很,放手。”顏千夏抖掉他的手,擰了擰秀眉,在她心里,姓慕容的男人不會有好東西,壞人出一窩。 見她比上一回見面更加冷漠,慕容絕的神情黯了黯,手臂輕垂下來,定定地看著她,好一會兒才說:“他頒下旨,說你死了,又讓你住進(jìn)帝宮,難道你們……” “他是他,我是我,你別纏著我,我還有事。”顏千夏才沒心思和這些男人糾纏,惱火地扒開他,快步往園子外走。 “喂,有事就拿這個來找我,只要是你的事,我都會去做。”慕容絕從指上退下一個黑玉扳指遞給她,她本不想要,可是抬眸看向他真誠的眼神,又想著只怕今后真有要這人幫忙的時候,便默默地收了下來。 “謝謝你。”她道了謝,把黑玉扳指塞進(jìn)了小香袋兒里,快步出了園子。沿著花間小道沒走多遠(yuǎn),就聽到了端貴妃那獨特的嬌媚笑聲,是她帶著眾妃嬪趕來見慕容烈了。 他回宮幾日,一直在處理政務(wù),并沒有理會后宮佳麗,只怕這些女人心里都裝了懷|春躁動的小貓兒,忍不住要撲向慕容烈了。 “貴妃娘娘。”顏千夏快步走了幾步,攔到了她們面前。